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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认亲就免了,我的血白流了,十万两银子也长翅膀飞走了,你还好意思来分钱。就这一点,只给你五万两,其他的都扣了!”
“原来滴血认亲都已经做好了假,杨侯爷还真的是心思缜密啊!”上官昊冷笑连连的看着脸色发黑,再也无法摆出一副伤痛的慈父表情的杨穆霖,他为了让宓儿认他为父还真的是费了很多的心思,一个在钟雪晴身边带了二三十年的丫鬟,利用晏老爷的独生幼子和银钱让晏老爷作伪证,还实现准备了滴血认亲的假血……可惜还是没有算到宓儿和晏老爷的性情。
杨穆霖脸沉似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贪生怕死、视财如命的胖子居然敢在最紧要的关头将自己给卖了,想到他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哀求着自己放过他的样子,抱着他那个宝贝儿子,死也不愿松手的样子,还有那与自己讨价还价,完全不顾晏宓儿也是他的女儿的样子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胖子才是城府深沉的人物,自己十多年的调查,香菱十多年的观察,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这就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铜臭味,为了钱连亲老子都会出卖的家伙。
有他视为命根子的宝贝儿子在手上为质,想着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想着一旦事成,立刻杀人灭口所以没有要他保密一辈子(在杨穆霖看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密),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成为让自己功亏一篑的致命弱点。
“检查一下杨侯爷的手!”老祖冷冷地道,江湖上奇人辈出,能工巧匠也是层出不穷。在江湖上曾经出现过一种用真人的皮肤做的手套,其中间有一个小小的中空装置,可以将某些东西譬如毒液或者其他的东西事先装在里面,然后到达某种目的,想来杨穆霖手上定然带了那样的手套,不过里面装的却是晏老爷的血,就算晏宓儿坚决不承认他的身份,他也能够用滴血认亲的办法来证明吧!
“不用了!”杨穆霖冷冷的看着所有的人,要是到这一步还要扮成慈父的话,就真是被人看猴戏了,他恨恨的看了那个痴肥的胖子,双手相交微微一扯,一双人皮手套就脱落下来,他一点都不心疼地将这幅花了无数的精力和不菲的代价才弄到的手套丢在地上,然后冷冷地道:“钟雪晴离开盛京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晏宓儿确实不是我的女儿,我不过是想要利用她而已。上官家是不是想要就此杀了我们父子二人呢?”
“上官家没有自以为能够将侯爷父子永远留在玉擎山庄!”老祖冷冷的看着杨穆霖,他定然已经想到了事情败露的后果,要是不顾一切的将他留在玉擎山庄的话,一定会有无数的烦恼和麻烦,上官家虽然不怕事,但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将自己树成众矢之的,他冷冷的看着杨瑞楠道:“不过,杨小侯爷可能要暂时留在玉擎山庄,等杨侯爷用宓儿的幼弟来换了!”
“那孩子已经死了!”杨穆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留活口,那孩子虽然不大,但是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威胁晏老爷等人,留下来迟早是个祸害,所以虽然是用他为质,实际上在他们离开梧州的时候就将他给杀了。
“晏家其他人呢?”晏老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形,倒也没有丧失理智,而是问起其他的人来。
“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没有事!”杨穆霖很奇怪晏老爷的冷静,他将孩子已死的事情说出来,固然是担心到时候拿不出人质交换反倒害了杨瑞楠,但何尝没有用这件事情来打击晏老爷的目的,这个该死的胖子居然敢让自己多年的谋划功亏一篑,他也想见到他痛失爱子,尝一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
晏老爷一个踉跄,晏宓儿和上官珏立刻扶住他,他满脸悲伤,但还是很理智推开女儿女婿,向老祖深深一鞠躬道:“老祖,那孩子是晏家唯一的男丁,他死了,我晏家也就算是绝了后。这件事情还请老祖主持公道!”
“你的意思怎样,说来听听!”老祖一点都不介意将杨穆霖父子给杀了,但是他们不能死在玉擎山庄,只能慢慢的谋划。
“第一,请杨侯爷父子学下血书,保证让我那孩子能够入土为安;第二,在血书上要写明我那孩子是被他们扣留为质,威胁我配合他们欺骗宓儿,让宓儿认贼作父,而他们却不守信用,杀人灭口的;第三,杨侯爷必须给我晏家一个补偿!”晏老爷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甚至算得上是轻的了。
“你做梦!”杨瑞楠恨死了眼前的这个死胖子,要不是因为他已经受了伤,又是在上官家的地盘上,他一定会让这个死胖子到地下见他的儿子。
“我看可行!”老祖只觉得晏老爷的要求实在是很轻,冷冷的看着杨家父子,道:“杨侯爷你觉得呢?”
“我同意晏老爷的要求!”杨穆霖知道自己现在除了答应别无他法,而且比杨瑞楠更清醒的看到,这份血书更多的还是为了保障晏宓儿,有了这份血书,自己永远也不能再造谣,说她是自己的女儿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赔偿和处置
不管杨穆霖父子是不是心甘情愿,他们还是在上官家众人的虎视眈眈中签下了一份血书——按晏老爷的要求,写明了他们威胁逼迫晏老爷的大概过程,还注明了赔偿的缘由,倒是把上官家给摘开了,而赔偿的金额很够呛,足足五十万两银子。
对杨穆霖而言不算是特别多,但也算是被扒了一层皮,之前的十五万两想着要收回来的,一点都不心疼,但现在却让他心疼得要死——这些钱可都是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为了以后自己或者儿子有一天能够君临天下,每一份银钱都有用途,但是……他们也只能认了,谁让他们将人给杀了呢?
杨穆霖父子身上搜搜刮刮有十五六万两银票,将十五万两直接给了晏老爷,剩下的让父子两人就着割开写血书的手指写了欠条,按了指印交给晏老爷收了起来。
“现在,这件事情暂告一段落!”老祖很满意的点点头,道:“剩下的三十五万两银子希望杨侯爷能够在回到封地郓城后的半个月内准备好,我会派人到府上去取的!”
“我们能够走了吗?”杨穆霖黑着脸反问,他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哪里还有心思在说什么话,他现在想的只有早一点离开玉擎山庄。
“侯爷和小侯爷慢走,老夫就不送了!”老祖一点都不在意杨穆霖的黑脸,但是他立刻话音一转,淡淡地道:“不过我想侯爷和小侯爷最好加快一点速度回郓城,栗州到郓城慢慢走的话需要二十天左右,快马加鞭的话也就是十四五天。上官家会给侯爷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侯爷就要小心谨慎了!”
“什么意思?”杨穆霖心里一跳,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杨瑞楠就语气很冲的问出口,他虽然知道世家不容小窥的势力,但终究还是有着高人一等的眼光和思维,从来都认为皇室才是高高在上的,其他的世家不过是皇室的附庸,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忍气吞声的结果了,难道上官家还不满意,还想怎样吗?
“上官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算计的,这血书和银子不过是晏老爷要的赔偿而已,我可没有说就这样就能原谅你们的算计了!”老祖看杨瑞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所以他一点都不介意杨瑞楠没有礼貌的口气,和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必要计较太多。
“有什么指教请直说!”杨穆霖不是杨瑞楠,他自然听得出老祖的威胁之意,他现在万分的后悔自己的举动,要是再缜密一些就好了。
“从你们离开玉擎山庄开始计时,三天内上官家不会有任何举动,但是三天后的这个时候,上官家会派出死士一路追杀,直至你们回到郓城或者你们两人死亡。不管是你们死了还是活着回到郓城,这件事情就算是解决,以后再见面不谈恩怨。”老祖的话让杨穆霖浑身冰冷,他们能够在上官家的追杀下平安的回到郓城吗?
“老祖,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陶长老如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看着这父子俩的眼神都像在看死人了,笑道:“我多年没有动筋骨,感觉上都要生锈了!”
“这件事情轮不到你出手!”老祖笑骂一声,道:“底下有多少孩儿都没有机会好好地锻炼,就当是给他们练练手,免得让人以为上官家一代不如一代,什么人都敢算计,都敢欺上门了!”
也就是说他要用自己父子的鲜血立威了!杨穆霖忽然想起上官家的威名来,上官家的名声从来都是用鲜血铸就的,而自己居然鬼迷了心窍,来算计这样一个铁血着称的家族,他什么话都没有多说,拉着想要说什么的杨瑞楠就要离开,香菱立刻紧紧地跟在他身边,她知道,自己要是留下来的话一定尸骨无存。
“慢着!”晏宓儿的声音让三人止住脚步,也让所有的人看向她,难道她还不满意老祖的处置吗?
“大少奶奶有什么吩咐?”杨穆霖冷冷的看着那张与记忆中的钟雪晴似乎很相似,却又似乎不一样的脸,当年钟雪晴离开盛京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豆蔻少女,根本就没有长开,也没有这么倾城的风姿。
“吩咐不敢!”晏宓儿盈盈笑着,但眼底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道:“侯爷和小侯爷离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香菱必须留下来!”
“王爷……”香菱哀求的叫了一声,她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她不能留下来。
“她是我逍遥侯府的人,你们不都已经肯定了吗?”杨穆霖并不想带上香菱,她的作用已经没有了,但是也不能就这样将她丢在上官家,他可以将她带出去丢弃,也可以将她带出去灭口,就是不能将她交给上官家。
“她是你逍遥侯府的人?”晏宓儿故作惊讶地道:“我还以为她就只是一个卖主求荣奴婢而已!不知侯爷有什么凭证能够证明吗?”
“我的话就是证明!”杨穆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现在他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飞回郓城去。
“可是我有证据能够证明她是我家的下人!”晏宓儿慢条斯理的掏出一个不大的绣花包,从里面慢慢地掏出一只红玉手镯,顺手套在手上,一对念金镶玉的耳环,顺手让上官珏拿着,一只飞凤金钗,也顺手插在盘好的发髻上——除了晏老爷,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这与杨穆霖作为凭证的那套首饰一模一样,原来那套首饰真是假的,真的就在宓儿的手上!
杨穆霖瞪着香菱,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这套首柿不明去向,绝对不在晏宓儿手上吗?
“侯爷请看这个!”晏宓儿要给他们看得可不是那套首饰,就在杨穆霖拿出首饰的时候她就知道晏老爷另有打算,这套首饰可是自己婚前晏老爷亲手交给自己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是什么?”杨穆霖现在恨死了香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她在钟雪晴母女身边二十多年是在做什么啊!
“香菱的卖身契!”晏宓儿晃了晃手上的纸,道:“是她亲笔所写的卖身契,上面还有她的画押,证明她就是我家的奴婢,所以她不能随你离开!”
“我没有!”香菱见杨穆霖看着她,立刻辩解道:“七年前我就已经消了奴籍,是良民的身份了,这东西绝对不是我的!”
“七年前母亲大发慈悲消了你的奴籍没错,可是三年前你为了不被老夫人从上官家撵走的时候不是又签了卖身契了吗?”晏宓儿的笑容在香菱眼中就像是恶魔一般。
“三年前……”香菱想起晏宓儿在上官家唯一一次被老夫人逼得无可奈何的事情,难道那个时候她就在算计自己了?
“香姨想起来了?”晏宓儿微微一笑,轻轻地扬着手中的纸,道:“母亲生前一直告诉我未雨绸缪很有必要,说做人要走一步看十步,不能只顾眼前。我想,我没有辜负母亲的教诲!”
“你不是已经烧了吗?”香菱明明记得那卖身契在隔天就被晏宓儿当着所有的人化为灰烬,她当时认真仔细的看过了,确实是自己的卖身契没有错啊!
“香姨,你说要是我诚心毁了卖身契的话会将它烧成灰烬而不是让你自己处置吗?”晏宓儿摇摇头,恨铁不成刚的道:“你怎么能够这么的粗心大意呢?”
“也就是说你很早就怀疑她了!”杨穆霖现在真觉得自己这一天的折腾不过是在唱猴戏而已,自己当成证据的东西一直就在她手上,自己当成证人的香菱早就被人怀疑,真的是……
“我并不清楚你和先母的恩怨和过往,哪里来的疑心!”晏宓儿微微摇头坦白道:“不过先母知道她另有心思,提醒我留意而已!”
香菱面如死灰,原来自己早就被人怀疑了,所以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也所以,杨穆霖白白的算计了十多二十年都因为自己而变成了一场闹剧甚至灾难?
“侯爷是不是该走了?”晏宓儿淡淡的送客,杨穆霖再也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