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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越收越紧的手臂里,我可以深切的体会到,那种失而复得后的不确定感,那种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急需的那株救命稻草,一旦握住,便不肯再放开。
哪怕只是一秒,都不肯,放开。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好久,你终于终于,回来了。”他在我的头埋在我颈边,如同迷路的孩子般,呢喃着。
他曾经,一定绝望的失去过什么,不然,他,不会,定不会,如此……
他的深情,他的痛楚,他的不安,通过我们紧紧贴着的只隔着一层衣料皮肤,都传了过来。
我几乎都要沉溺在其中,从此,不再醒来。
那是,太过于浓烈,浓烈到会让人窒息的感情。
打住,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承认,被一极品美男抱着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可是,前提是,你有能力自主呼吸。而眼下的情况是,若他在不放开我,我想,我一定会成为炎翼史记以来第一个因为那个拥抱我的人太过热情而呼吸不畅而缺氧而死第一人。
让我想想史记里会怎么记载,因为,这里的人并不懂得缺氧一说,他们定会说是某女子因为某男子太过热情的拥抱而吓死,对,吓死……太委琐的词了。
想想我就恶汗了……
“你……”
“你想起我了是不是?”他的美目,点点光亮,含着希望,期待地看着我。
“我……”我话还没有说完,就有被他接了过去,只见他释然地笑了笑,那笑容,只觉得,天地万物,都不过如此,那笑,竟然带着点,孩子气的纯真,又有着纯熟的男子所特有的阳光,眼中波光流转,语气半是埋怨半是肯定:“你怎么舍得忘记我?”
“我……”郁闷,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啊,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啊……
果然,是,红颜祸水呢,我悲哀的想着,祸到将自己给害死了。
咦,不对,好象能呼吸了哎,对了……刚才好象我想说话的时候,刚好人影一闪,只不过,那高手过招,交接及快,我只知道现在我的腰上还有一只猪手,不过,先让我吸几口气,也好让我等下能发表些话语,哀掉下我的第三次初抱。
第一次可以说是情有可原,第二次可以说是误会一场,可这第三次……都说事不过三……无论我怎么狡辩,我的初抱,却是,实实在在的没了。
我隐约的记得,当我被抱得太紧而呼吸困难的时候,走的最快的是那抹墨绿色的身影,只是,奇怪得是,当快要到的时候,他却不再前进,为什么,我并不想知道,他的犹豫,他的挣扎,他的失态,我统统都不想清楚,不想知道。
因为知道的越多,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那么现在,我应该是在,澈的怀里。
因为澈离我最远,不过,我记得,那抹墨绿与深红,几乎是同时的印入我的眼帘,那么,他果真是说到做到,会护我周全呢,以至于都不顾伤势,催动了大部分的内力赶过来呢。
因为,我现在明显地感觉到,头顶上方的呼吸声,并不平稳,而,揽住我腰的那只手,在,微微地,轻微地颤抖,若不是贴身感觉,根本察觉不到。
他们过招,非常地快,快到我根本无法捕捉,即使我离的那么近,也只能感觉到,他们曾经,动过手,也只是能感觉到,动过手,而已。
那么,他们的武功,到底到达了何种出神入化的境地?而澈,我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够伤害到澈,而且,还是内伤,那意味着,功利要比他深厚几倍才行。
澈忽然之间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拉回了我的注意力,见到眼前的情景,我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羌烈冷冷地盯着澈环在我腰上的手,那目光仿佛是蕴涵着几十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将人,杀得体无完肤,他的语气,无比凛冽,他说:“把你的手,拿开。”
那话里,竟然蕴藏着深厚的内力,竟将澈左臂上的衣服,生生地割裂了开来,而那些光洁的皮肤上,竟隐隐地泛起了血红色。
那场景,就像是一把刀抵在了澈的臂上,只需轻微地向前一推,即使是心不在焉地轻轻一推,都足已让鲜血涓涓地流出来。
“如果我说不呢?”澈冷冷地笑了开来,有些苍白的脸上竟然涌现出一丝潮红,看来,是真的怒极攻心了,“真是不知三王子与我有什么过节,竟然三翻五次的和我过不去?”
羌烈语气也甚是冷淡,也不辩驳什么,只是继续重复着那一句话:“放开她。”只见他的衣袖微微地竟然有了起风的现象,即使是不懂武功的我,也明白他在干什么了。
只是,澈他,接的住,那团怒火吗?我有些担忧地看向他,他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别担心,他的唇语无声的说到。
怎么可能不担心?本来就受了伤的人上午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刚才又硬接了羌烈一掌,你以为你是神啊?刀枪不入么?我越想越不对,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的地步,我只觉得耳边空气流动的声音呈波涛汹涌状,待见到羌烈左手凌厉的掌风劈向了澈的右肩,右手趁势就拉住我的手,想将我扯过去。
我闭着眼睛,下意识地就向澈的右边靠去,我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不过起码有一点我知道的是估计我的脸要成大花脸了,因为那风竟然可以明显的看出已经凝结成了一把剑的形状,他这样,分明是让即使澈不死也成残废了啊。
而我居然就这样想用身体去阻挡?明白自己的想法后我吓了一跳,不过,即使这时我想撤退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风,咆哮着急速地向我飞了过来。
羌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连忙硬是将后劲收了回去。
一切都不过是眨眼之间。
环在我腰上的手一松,只听澈有些急促地道,“颜颜,快走。”
他推的太过用力,竟然让我跌出了好几十米远。
我只觉得那掌风的余波传了好远好远。
好象途中有谁出了手,应该是海嘉吧,他一直,都很,在乎澈的。
这回,不可能丢下他不管的,身为王爷,他的武功应该不会很弱吧?所以,澈,应该没事吧。
大厅的某处,轰的一声坍塌了。
落地时巨大的响声,在我胸口上,重重地砸了一下。
羌烈他到底把我当成谁了,竟然会为了她而如此的在敌对国家如此放肆?
我思前想后,一开始,他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后来,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难道是因为,我和他等的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象么?
隐约地觉得,这其中,我似乎,漏掉了什么。
宛儿姑娘
在踉踉跄跄地接连缓冲了数十步后,终于稳住了身形。
还未来的及有什么反应,就又被拥进了一抹桃红的身影里,被他四处检查着。
焦急的心疼的话语如同狂风暴雨般急切地落下:“宛儿,你有没有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你会……我只是生气了,你怎么可以那样安心地躲在他身后,装做不认识我?”
“拜托,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这么些突发状况,还有莫名奇妙的桃花?明明春天都还没有到怎么桃花就开的那么旺盛了?哎……老天,你实在是,太太厚爱我了。
“我不放。”他秀气的眉攒成一团,有些气鼓鼓地道:“你总是说话不算话。”
他这说话的语气,明显地是好象认识了我很久的模样,只是我记忆里真的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难道是薛若颜的旧识?可是,薛若颜这么孤僻的人,会有机会认识别国的人,而且还是王子级别的人物?
“宛儿。”他轻轻地唤道,细长的抚过我额上的碎发,脸上的笑容明媚的如同初升的朝阳,“你可知道,我等你等了十六年。”
这话让我浑身一个机灵,十六年,刚好比薛若颜的年纪大一岁啊,这个,而且,那么,他。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所说的宛儿。”我镇静地开口说着,“我今年才十五岁,所以,十六年前,我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你,因为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
结果……事情被我搞得更糟,他抱紧了我,近到我可以感觉到他呼吸的起伏,他眼神坚定,有些急促地说道:“宛儿,你觉得我有可能会认错你么?你知道,这十六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轻微的质问声里却是句句饱含着深情,双眸更是蕴藏着更多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素。
他妁热的目光,硬是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一声轻微地咳嗽声却在此刻传进了我耳里,我本能地向澈的方向看过去,不禁让我大惊失色。
只见澈用左手捂在右胸口上,那妖艳的红色的血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廉价地源源不断肆意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了下俩,原本鲜红的袍子上一片黯淡。
他,又受伤了……大脑里突然呈现出一片空白,我也顾不得顾及眼前人的情绪,冷冷地道:“放开我。”
似乎是惊讶于我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失神了片刻,只这片刻的时间却已经足够让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掉。
我有些狼狈地奔向了澈,“我,我不知道……”结果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原本灵牙利齿的我却在他面前,再一次沉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他对着我笑了笑:“我没事。”
大约是因为牵扯到了伤口,他从来都是完美的笑容居然有了缺口。
“别哭,不疼。”他带着茧子的右手抚上我的脸,声音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哪里……”我习惯性地想要和他唱反调,却在手碰到脸颊那一刻,彻底呆掉。
原来,脸上的潮湿感并不是幻觉,我竟然真的为了他,而哭?
“真是傻子。”我哽咽着道:“就算是要护我周全,也不用拿命来拼啊。”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此时炎羽轻咳着走了进来,动作迅速地点住了澈的几个穴道,对着澈说道:“看来,一时半会还好不了了呢。”
“拣回这条命我已经很知足了。”澈淡然地笑着,“若不是你替我挡掉了大部分的攻击,你以为我还能站在这里?”
刚才的情况竟然有那么凶险,我不敢想象,如果澈没有将我推开,那么此刻的我,怕是早已经魂归九天了吧?
我弩弩嘴:“澈……”
“我先送澈回去,羌烈他到底也是南楚王子,这回又是为求亲而来,总归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是非恩怨,况且,你是澈承认的妻子”炎羽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平静无波澜的眸子忽然闪了下,没有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睁着水灵的大眼睛可怜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缓和语气继续说道:“这样子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
冤枉啊我……来梅宴之前我根本连羌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惹出什么事情来吗?有怎么可能会有是非恩愿呢?而且看他刚才疯狂的模样,我怀疑我去面对他不是羊入虎口么?我和他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羽,不关颜颜的事。”澈似乎是想为我辩解什么,却被炎羽强硬地拖走。
看到距离我不远处桃红色的身影时,头不免一个有两个大。
其实仔细想想,炎羽的话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澈原本的伤不算,接下来两次总是或多或少与我有些联系,哎,其实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啦,天知道,那人心里在想什么,我又不神,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冲出来?
而且那个宛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居然可以让心高气傲之人如三王子为她牵挂十六年之久。
还有刚才炎羽那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对了,刚才澈的胸口出鲜血横流,也就是说……他白天拼命遮掩的却依旧暴露了!如果我都看到了,那么没道理羌烈他没有看到啊!
也就是说炎羽生气其实是因为羌烈看到了澈的伤?
天……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嘛!
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啊!
拖着沉重地步伐,炎羽他也真是奇怪,居然放心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个精神有些失常的家伙,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哎,前景是悲惨的,前途是,不堪的,生活是,苦闷的,人是,无奈的。
我苦恼地眨了眨眼睛,再一次重复地叹了口气,似乎最近叹气的机会特别多,自从遇到炎羽以后,我的生活就没有正常过,我敢发誓,他一定是我的克星。
“是猪是吧?”献宝的声音从我面前响起,只是眼睛眨眼瞬间,那个明黄的声音已经站到了我面前。
“哈?”我迷惑地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他,这个时候,这个皇帝过来凑什么热闹?
“朕问你”他极不自然地咳嗽了下,“答案是猪是吧。”
恩?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谈这个?看到他熠熠生辉的星眸,我实在是有种想用头撞地的冲动,“是猪啦。”我颇为无奈地说。
他满意地点点头,“那么,颜颜,你不会忘记你所说过的话吧?”
“当然不会,你有什么要求?”我问。
“目前还想不到。”他贼贼地笑了下,“不过,该要的时候,朕自然会要的。还有,三王子的事情,你必须给朕处理好,不然,你的下场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