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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烈站在院中央,目标开始飘渺起来。
旁边一人影匆匆闪过,见到男子后长舒了一口气,他神情恭敬道:“主子,夜深了,回屋吧。”
“涵影那边还没有消息么?”羌烈沉声问道。
“回主子,目前还没有。”
“都是饭桶么,这点事情还办不好?”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甩,与地面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飞扬,晃得人心神一阵恍惚。
“主子,请以大事为重。”男子低下头,表情不卑不坑。
羌烈冷咧一笑:“大事?我才不管什么劳什子大事,我才不要像父王一样为了所谓的大事,放弃一辈子的幸福。”
风渐渐地吹过,他随意披散着头发开始迎风起舞,忽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人是一个一个查过去的吗?”
“是。”男子答道。
“有没有什么人有比较奇怪的地方,比如一直昏睡不止?”
男子思索片刻道:“没有。”
羌烈笑道:“你确定。”
“属下不敢欺瞒主上。”
空落落的院子此刻变得愈发的安静了。
偶尔几声浅淡的猫叫声,似有若无。
不知道是过了多就久,空气中传来羌烈冷冷的声音,“风影,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并不适合扯谎。”
男子的后背,已然已经湿透了。
抬起头来的他,叹了口气,他,到底该不该直接杀了那个女人呢?
远远的,可以看见尘土飞扬。
羌烈随意扎成一束的长发在寒冬刺骨的寒风中肆虐飞扬。
他不断地挥舞着马鞭,向边疆的方向不停的赶过去。
他,不允许自己来不及。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颜颜带她去谷中,也只有师傅可以延缓她的毒发了。
梦不回加绮罗香,颜颜,我不知道你体内居然有梦不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千叶的心思果然滴水不漏。
她果真如此的恨自己么,恨到要以身试法?
居然将颜颜放到那个是非之地,是在逼自己做出江山美人的抉择么?
可是,不得不说,自己已经方寸大乱了不是么?
自己这样子任性而为,势必会将隐藏在炎翼的探子暴露个大半,可是,这一切,和她的安危比起来,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即使计划会因此功亏一篑,他也再所不惜。
江山没了可以重新再打过来,人死了,就只能抱撼终身了。
他曾经那么想要保护好母妃,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抑郁而终。
他曾经那么想要保护好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子,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王下令将其处死。
说他自私也好,任性也罢。这一次,当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以后,他就也不允许自己再有遗憾。
只是,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颜颜,相信我,很快,很快,就会到你身边。
“已经开始行动了吗?”炎暮梓紧紧地握紧手里的纸,仿佛是要将它捏开不见一般。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炎羽淡淡道,然后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派出去的人说,颜颜昏水几日后放醒了过来,不多久后不知为什么又昏睡了过去。和她一辆车的人看来也是有些来历,要怎么办?”
炎暮梓沉思良久,方道:“按兵不动吧。”
“琴妃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会解决,王叔只需困住澈便可。”
“我会的。”炎羽心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澈那边,我会尽量拖着。”
“如果拖不住的话,就……”炎暮梓隐晦地暗示道。
“我知道。”炎羽自嘲一笑,“母妃果然说的没错,我身边的人,除了要利用我的,便是被我利用的。我本以为会有例外,可是这些例外,却终究成了炎翼江山的点缀。”
“王叔。”炎暮梓保持镇定道:“你本来就不应该寸有奢望。”
一时无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炎羽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那症状,似乎是中毒了。我最多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以后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派人带回她。”
炎暮梓只是挑眉一笑,并不说什么。
离去的炎羽并没有听到炎暮梓的轻叹声。
那低低的叹气声,一声一声似乎融入了许多复杂的感情于其中。
凛冽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
太过压抑的感情,都不会有好结果。
他明白,他全都明白。
可是,他努力地学着那人一样,给自己一个微笑。
这是,义务,不是吗?
他从来就没有,任性的权利。
似是而非(上)
隐约的,塔宁觉得喉咙滑过一丝极苦的汁液,直觉的她就想将其吐出来,却又听到一女子柔柔的声音,“咽下去,咽下去就好了。”
直觉告诉自己那声音并没有恶意,她也就忍住那苦涩的味道,咽了下去,这才发现,那苦涩的味道中居然还有一丝芳香,渐渐地,被那种气味环绕着,整个人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仍旧是破旧的马车里,水箬苑纤细莹白的手指轻扣在塔宁的脉门上,凝神细听,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姐,到底怎么样了吗?”急性子的箬钥有些着急的问道,“你不要光叹气啊,好歹也要让我知道我这么来回地辛苦跑到底值不值得啊。”
箬苑淡淡道:“你自己把把看吧。”
“我不是懒嘛?”箬钥佯装嗔怒道,一边却又规矩的把起脉来。咦,怎么会,这么奇异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断肠草的毒居然全都被溶解掉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体内似乎也没有毒素了,可是脉象却是紊乱到让人心惊的地步。“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箬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爹从来都没有说过。”
“那毒算不算解了呢?”箬钥思索起来,而后笑道:“应该算解了的吧?”
“没有。”箬苑否认道:“最多只能说是被压制住了,暂时不会有事,不过我怕,这反而是最糟的结果。”
“那我们要不要干脆把她带回谷里算了?”
“不妥。”
“哪里不妥了?”
“首先,若光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自然是来去自如,可是,带上塔宁的话可能就比较麻烦了,再者,我们三个都逃走了那外边的人怎么办?我们不可以牵连无辜,再者。”箬苑淡淡一笑,“你的武功可是比我好哦,我可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他们并没有恶意。”谈到箬钥擅长的东西上,她的身上会不知觉的善发出一种另人心折的气质,她冷静的分析道:“其中不乏有几个好手,可能和姐你有些旗鼓相当,不过,到我这里,可是还差了一截哦。虽然暗中观察过我们,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在保护她,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
“不错。”箬苑拍拍手:“所以,我们根本就不必多此一举对不对?”
“那样不是很奇怪么?”箬钥手摸摸下巴道:“真的好奇怪,既然要保护她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带走呢,还要把她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可是中了很严重的毒哎。”
“或许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箬苑拍拍箬钥的肩膀宽慰道:“别再想啦,反正我们只要本着医者的本分就好了。很多事情知道了不过凭添苦恼而已。”
“可是……”箬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箬苑早已经转身,目光平视远方,安静得如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姐姐离她,好远好远,远到,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真实的触摸。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这回拖着姐姐出来,是错误的决定吗?
良久,她才听到箬苑有些虚无的声音:“箬钥,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吗?塔宁为什么会中梦不回?”
“我不知道。”箬钥诚实地说着。
“你还记不记得,雅姨。”
“我怎么会忘记呢?那个时候雅姨来的时候好象也是因为中了什么毒来着,到底是什么毒呢?那个时候太小了,记不清了。”箬钥叹了口气低声道:“有时候,做梦都还会梦到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啊……皇家果真是是非多。”
箬苑点头,“那你没忘了师兄吧?”
“当然啦。”箬钥道:“他可是除了爹以外唯一能打得过我的人哎。”
“是啊。”箬苑笑道:“我明白的。”
箬钥忽然想到了什么,“姐,你忽然提到雅姨,又提师兄,不会就是为了打趣我吧?”
“自然不是。”箬苑道,“我只是想说,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一定的联系。”
“姐,你每次都这样,一点创意都没有。”箬钥埋怨道:“你就不能有一次清楚明白地告诉我吗?”
“箬钥,你不能太依赖我。以后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学会自己独立思考才行。你这样的性子,又爱玩又爱闹,做事情完全顺性而为,脑袋又缺根筋,爹又总是不见人影的,你让我怎么放心?”
“停,停。”箬钥双手合十,呈拜托状,“我武功很好啊,足够能保护地了自己了,再说,有姐姐在,肯定会把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的呀,,我干吗要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嘛。”
“姐不会总在你身边。”箬苑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道,却见到箬钥有些孩子气的捂住耳朵,倔强道:“我不听,我不听啦。”
箬苑叹了口气,罢了,有些事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如果这是老天给她最后的一点安慰的话,那么她,也就只能面带着笑容收了。
箬钥偷眼地瞧着又开始凝思的箬苑,心下叹道,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不想让你太操心,所以假装都不知道。
你明白吗?
几日后。
塔宁捞起破旧的窗帘,往外面一看,景色倒是越来越秀丽了。
原来,是南疆啊。
她笑了,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箬钥看着她一副孩子心态的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的,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反问,盈盈一笑,一双美目顾盼生辉。
虽然是女子,箬钥依然不自觉的移过头去,那张脸是在是太美了,美到了不真实的地步,尤其是她嘴角轻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时候,更是让人移不开眼,怎么会有那么精致的―――面具呢?
“你该担心的事情应当有很多啊。”虽然如此,但口舌上箬钥却一点都不落下风,她历数道:“比如我们该怎么逃出去,比如,你中的毒,比如,以后该怎么办……”
“担心一下,这些事情就能解决掉吗?”塔宁只是淡笑着,而后直视她的眼睛问道:“箬钥,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箬钥装傻,糟糕,自己刚才好象说漏嘴了。
“你的真实身份啊。”塔宁眨眨眼睛,无辜道:“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不会害我的。”
“啊?”箬钥愈加的惊讶了。
塔宁见她这幅模样不禁失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会不知道么?这些天胸口也不在那么疼了,好象毒已经解掉了一般,这车里除了你和箬苑,谁还会帮我呢?”
箬苑在一旁默默点头,只这一眼,她便不再后悔自己的选择,想到此,她出声道:“箬钥,塔宁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会想到的。”
“姐。”箬钥拖长了声音不死心地继续道:“塔宁,外面也有一批人保护着你你怎么就猜是我们?”
“外面也有人?”
“是啊,你不知道?”
塔宁点头,会是谁派的人。会是澈吗?可是立马她就否定掉了,怎么可能会是他?视线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左手上,曾经那里住着一个人的一辈子啊……呵,都是那样决绝了,又怎么可能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么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昏睡的这几日,她并不是全无意识的,偶尔也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话,箬苑和箬钥不是坏人,虽然她们掩饰了自己的身份,然而,却也只是身份而已。
她们毫不顾忌地说着话,她总觉得,有些话,是箬苑故意说给她听的。
箬钥的心思其实非常单纯,单纯到了有些傻的地步,而箬苑,却是很沉稳的一个人。
也许,那些话只是她凑巧听到的。
身为医者的她们,也不一定对什么都有完全的把握。
何况自己体内的还是,无解之毒,梦不回,呵,不,应该是绮梦了。
也许,只是她的错觉吧。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是细腻的感觉,却不是活的。
看来,琴妃恨她还真是恨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只是,既然恨,却为何还要给自己易那么一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呢?
虽然自己还没见过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刚才,箬钥眼里的满满惊艳之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原本以为,会是丑八怪呢。
真是不可捉摸呢。
再者,那个雅姨却又是谁呢?
和她会有什么关系吗?
似是而非(下)
塔宁始终记得那一天,怎么会忘记呢,怎么舍得忘记呢?
如果没有那一天,她不会见到小暮;如果没有那一天,她不会进宫;如果没有那一天,她不会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动了心。
如果不是动心,那天她怎么会明明害怕,却依旧奋不顾身地挡在他身前,明明知道自己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却还是那样的挡在了前面。
其实很早以前了,很早以前,那个人就已经开始敲敲扎进她的心里了。
更何况,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