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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躬身道:“朱温年轻识浅,兵微将寡,恐难当重任,望黄王明鉴。”
黄巢看了尚让一眼,又看了看朱温,他何尝不知道尚让的用心。微笑道:“行军打仗并非儿戏,岂可如此草率?尚将军如此看的起小徒,可他却未必能够胜任。”
林言道:“三师弟智谋武功胜我等甚多,却缺少历练,何不趁机让他历练一番?”
孟楷看了看尚让,也附和道:“林贤侄言之有理。”
黄巢心中微怒,却也不好发作,知道三人显然想让朱温吃亏,也不点破,道:“既然诸位都赞成朱温领兵攻打濮州,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为防万一,就由胡真率领本部人马为朱温掠阵,以防不测。”
黄巢也不是傻子,明显的尚让、孟楷、林言三人串通一气的要给朱温难看,自己有心想帮朱温,可也不想太驳众人的脸面。明知道胡真出身朱温麾下,有是朱温举荐的,二人关系定然十分要好,也只有让他和朱温并肩御敌才不至于让朱温吃亏。
对此朱温心中明镜似的,内心十分感激黄巢对自己的爱护之情。也不多说,和胡真二人躬身领命后告辞而出。
一出了黄巢的大帐,胡真就道:“尚将军他们分明是想让三哥出丑,早知今日当初在鹿邑城外就不该接应他这个恩将仇报的老东西。”
朱温苦笑道:“军令难违,幸好黄王让你过来协助我攻城,要不然以我的兵力,如何拿得下濮州?”
濮州的治所在甄城,其坚固程度虽然不如那些大城,可也非一天两天能够拿得下来的。朱温心中正在思考对策。
胡真道:“三哥,何不让那个吴标弄点火器,直接把甄城给炸了?”
朱温苦笑道:“我也想,可城中有太多的无辜百姓,用炸药的话恐怕伤及太多的无辜。再说了,我们要的是甄城,而不是一片废墟。”
胡真满脸愧色的道:“三哥宅心仁厚,小弟惭愧之至。”
“我回去看看吴老伯有没有办法可以只把城门炸掉。”朱温叹了口气道,毕竟他还是不忍心对城中来一次大的轰炸。
朱温对吴福说了情况,吴福道:“炸城门倒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要想炸掉城门而不波及城中百姓就有些难了。除非……”
“除非什么?”朱温着急的问道。
“除非挖一条地道,挖到城门之下的时候埋下火药,之后再用引线引到地道之外。这个方法有些冒险,城中守军必然防备着城外掘地道入城,定然有专人测听底下的情况,万一被发现了的话就会无功而返。好在地道并不需要挖通,降低了被发现的可能性。”吴福分析道。
朱温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就请吴老伯和吴标兄弟赶制足够的火药和一条足够长的引线,挖地道的事情我来安排。”
朱温安排好了挖地道的人手后,带领朱存、朱珍佯装攻城,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朱珍率领两千人马冲向甄城高大宏伟的城门,响彻天地的喊杀生和两千人马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倒也有些威势。
“这小子,搞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朱温看着朱珍的背影,心中暗想。
城墙上一声令下,箭如飞蝗,一排排箭雨不停的射向义军。朱珍早有准备,命前几排人马高举盾牌阻挡,“橐橐……”的响声络绎不绝。
持盾的士兵听着密密麻麻的飞剑射中盾牌的声音,心中一阵恐慌,可军令难违,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朱珍见戏做的也差不多了,赶忙收兵。如此往复冲锋数次,守城的官军也不知道射出了多少万只箭,愣是没有射死一个义军。气得城上的守军暴跳如雷,大喊大骂。
朱珍在城下敌军的射程范围之外,根本不管那一套,依旧徒劳的又冲了过来。敌军几轮箭雨一过,他接着收兵回去。对着城上大骂道:“你们生哪门子气,有种的出城跟老子决战。要么有本事别放箭……”
义军士兵看到城上守军气急败坏的样子,爆出一阵阵哄堂大笑。
朱珍让这两千义军稍作休息,又一次发起了冲锋……
在远处观战的黄巢、尚让、孟楷等人心里纳闷儿,这朱温到底在搞什么鬼?来回来去的闹着玩儿呀?
尚让冷笑道:“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嘛!”
林言和孟楷也纷纷出言附和,火上添油。
黄巢却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远处的战场,对身后三人的议论不置可否。
甄城的守将心中暗骂,哪里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攻城就攻城,跑来跑去的像哪门子事儿。可要说出城决战他也没这个胆子,眼看着箭都快射完了,敌人一个伤亡的都没有,心中就别提多憋屈了。
眼看着日已西斜,忽见城外的义军纷纷后退,心中正自疑惑。忽然间脚下巨震,“嘭”的一声大响,脚下的城墙四分五裂,城楼上的人纷纷被强大的爆炸产生的气流抛上了半空。那守将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跑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爆破成功!朱温心中喜道,这应该是世界历史上第一次用于战场上的爆破!
朱温眼看着甄城城门处飞到半空的砖瓦木屑和滚滚烟尘,炸药的威力果然非凡!
朱温令旗笔直的向前一挥,一声大喝:“冲!”
胡真、朱珍各带三千人马向刚刚炸开的缺口冲去,朱温在朱存带领的亲兵队的护卫之下,自领中军杀向甄城。
这场攻城战已经毫无悬念……
第五十七章 濮州龙虎会(上)
巨大的爆炸声和爆炸所展现出来的威力让甄城的守军一个个呆若木鸡,就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朱珍和胡真所带的数千人马已经进了城。
几轮冲杀之后,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拿下了甄城,歼敌四千,招降敌军三千余人,也算是一场比较大的胜仗了。
朱温派人在城中遍贴安民告示,晓谕将士们不得妄杀无辜,不得掳掠百姓,违令者军法处置。
义军进城后,城中百姓一阵恐慌,仿佛末日来临一般,铁蹄声、脚步声、哭喊尖叫声……足足喧闹了一晚上,濮州城中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朱温等人一晚上没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督促士兵们情理战场。
朱珍派人把城门外地上的箭枝收拾了一下,竟然有六万枝箭,朝廷制造的箭枝可是好东西呀,箭头上都包着精铁。比义军中的木制箭头杀伤力大上数倍。
朱珍笑嘻嘻的对朱温道:“三哥,这次小弟我功劳不小吧?有没有什么赏赐?”
朱温笑道:“那就赏你一顿板子吧!”
朱珍伸了伸舌头,一脸委屈的样子。
旁边几名亲兵听见两人的对话,都捂着嘴偷偷的笑。
朱珍转脸瞪了他们一眼,喝道:“笑什么笑,想挨板子呀?”
几人登时抬头望天,好像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似的,个个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朱珍心里暗自q道:“小样,我虽然管不了三哥,还管不了你们这帮小兵蛋子吗?”
朱温看着朱珍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心中暗笑,道:“收拾完了战场三哥我亲自下厨慰劳慰劳你,这下行了吧?”
朱珍立刻垂涎三尺的道:“兄弟我早就等着你这句话了,这些天来一直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吃的我都营养不良了,三哥你也知道,小弟我年龄还小,万一影响了发育……”
朱温眼一瞪,道:“你还小?媳妇儿都娶了你还小?你三哥我现在还光棍儿呢!以后少跟我装小孩子!”
朱珍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赔笑道:“三哥,一晚上没睡你也累了吧?我已经派人给您收拾好了一个小院儿,要不您先回去歇着,午时还要出城迎接黄王的大驾呢!这里就先交给我和胡大哥好了。”
朱温还确实有些疲累,叮嘱了朱珍几句后,就准备先休息一会儿。朱存领着朱珍的亲兵队跟在朱温身后,义军刚进城不久,城中混乱之极,什么样的人物没有?万一混进来一个刺客什么的岂不危险?
朱温道:“二哥,你不用担心我,你还是先跟朱珍他们一起安抚一下城中的百姓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朱存笑了笑道:“我可是你的亲兵队长,这样算不算是擅离职守?”
几人又开了几句玩笑,朱温就带了二十来个亲兵先休息去了。
刚转过一道街,离朱珍安排好的住处还有二十余步的时候,忽觉背后劲风袭体,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毕竟朱温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身体有些疲累,反应不如平时敏捷。他身形向旁一让,躲开了背后的要害部位,准备以肩头硬当背后的偷袭,接着猛然转身迎战。
可就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肩头并没有感到预料中的疼痛感觉。却见身旁一名亲兵长剑出鞘,剑身还在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一枝断为两截的狼牙箭飞向两旁,兀自没有落地,猛然间“橐”的一声钉入街道两边的窗棂上,就连半截箭尾也深深的插入木制的窗棂上“嗡嗡”乱颤。
“好强的弓,何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臂力?”朱温心中惊疑道。
身后那名亲兵身形一闪挡在朱温身前,一声大喝:“有刺客,保护朱将军!”
现在濮州城中到处都是义军的人马,听到喊声,纷纷向这里靠拢。
那刺客就躲在拐角处的一家店铺的房顶上,见四周的义军纷纷向自己的方向围拢而来,眼见着逃走无望,索性长身而起,拧腰坐马,弓弦连响,“嗖嗖嗖”连珠三箭呈品字型射向朱温。更不做丝毫停留,长弓往肩上一挂,单刀出鞘,从房顶上飞身而下,直奔朱温而来。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停顿,足见此人功力深湛,绝非等闲之辈。
朱温在心中暗赞一声,真是一员虎将,此人若能为我所用,那该多好!可惜不知此人是谁?朱温心中暗想:“莫非是尚让派来的杀手,不对呀,尚让绝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派人刺杀我。万一被识破,他尚让还怎么有脸呆在义军之中?”
说来繁琐,其实这些念头在朱温心中转过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三枝狼牙箭已经到了近前,朱温对着那挡在自己身前的亲兵喊了一声:“危险,快闪开!”
却见那名亲兵长剑一抖,三枝狼牙箭分从他左右两肩和头顶擦身而过,不过他也在那三枝利箭的前冲之力震动之下接连后退了三步,我剑的手也有些隐隐发麻。心中也是惊骇无比,知道刺客是个劲敌。
那亲兵见刺客单枪匹马直奔朱温而来,看那刺客身手自己未必能够匹敌,叫道:“刺客厉害,朱将军快走!”说着长剑一摆迎了上去!
二人眨眼之间已经战在了一起,刺客刀势威猛,那小亲兵剑势凌厉,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震的人耳鼓刺痛。
其他十余名亲兵呼啦一下摆成了一个圆阵,把交战的二人围在中间。
朱温心中纳闷儿,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亲兵,自己怎么丝毫不知道?
朱温见那刺客一身锦袍颇为华丽,相貌威武之中透着股倔强不屈,又仿佛带着三分儒雅,倒不像是亡命江湖之辈。
那不知道叫什么姓名的亲兵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年纪,身材高瘦,面目俊朗,唇红齿白,倒是有三分女子之相。
转眼场中二人已经斗了二十余招,那刺客越战越勇,一把单刀大开大合,横砍直劈,威猛无涛。刀锋过处阵阵寒风袭体,让周围围观的众亲兵不敢向前。
那场中使剑的亲兵年纪轻轻,剑法却着实了得,虽然处于下风,却也是有攻有守,偶尔一剑刺出也是角度刁专,辛辣无比。
朱温看的暗暗称奇,这时朱存、朱珍、胡真等人也都赶到了此处。
身为亲兵队长的朱存见了场中用剑的小亲兵凌厉的剑法,心中也是惊疑无比。
“二哥,你手下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一位剑道高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朱温问朱存道。
朱存一脸惭愧的道:“此人是在亳州招募的新兵,名叫徐琮,平时为人比较低调。至于他身怀绝技,为兄却实在不知。”
朱珍可没心情管他场中之人是谁,更是从来没有过单打独斗的概念,竟然有人敢刺杀他心中最敬佩的三哥,不把他大卸八块儿难解心头只恨呐!
朱珍人还没到跟前刀就拔了出来,正想上前夹攻那名刺客,朱温一把拉住了他,道:“先看看再说。”
场中二人刀风霍霍,剑光连闪,打的是难解难分,转眼已经斗了七八十招。
那叫徐琮的亲兵渐渐的感到力不从心,那刺客却是仿佛尚有余力,只是在强敌环伺之下不敢贸然对对方下杀手。
徐琮仿佛看出了对方未使全力,心中大怒,仿佛对手未用全力是对他的一种莫大的羞辱一样。只见他剑法一变,根本不管对手刀势的来路,招招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