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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珍心中有些不信,可并没有说出来。一转身拍了一下徐琮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不错呀,你身怀绝技为何不说呢?说出来的话老哥我也好给你安排个官职,怎么能让你这么厉害的高手窝在三哥的亲兵对里当一名普通的亲兵?”
徐琮道:“我也很想当将军,可我不想让人因为我的武艺提拔我,我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往上升。”
朱温心里暗赞一声,有志气!赞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呵呵,今日你可以说是救了我一命,功劳可谓不小,就先升为什长,管理一个十人队,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徐琮单膝跪地道:“谢过朱将军!”
朱温连忙把他双手扶起,道:“只要在我军中,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多的礼数。以后在外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就是兄弟。你就跟朱珍他们一起叫我三哥好了。”
徐琮恐慌道:“这如何使得?折煞小人了。”
朱温肃然道:“肩膀齐为弟兄,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的名字听着有些不够响亮,我想替你换个名字,你可愿意?”
徐琮道:“谨遵将军吩咐。”
朱温沉思半晌,也想不出一个比较响亮的名字来。
旁边的朱珍笑道:“徐兄弟面貌俊雅,有三分女子之气,而且刚才因怀中揣着一块玉佩而保住了一条性命,我看不如就叫怀玉吧。”
朱温在心中默默的念叨“徐怀玉、徐怀玉……”这名字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猛然间想起《新五代史》梁臣传中就有徐怀玉的名字。史载徐怀玉跟随朱温征战沙场三十年,每一战都是勇往直前,从未退缩过。
在晚唐五代时期,单以这个“勇”字而论,徐怀玉堪称第一人。
朱温道:“好名字,那以后你就叫徐怀玉好了。”
改名为徐怀玉的徐琮道:“谢朱将军赐名。”
“哪有什么赐不赐的,都自己兄弟,哪里来的那么多客套?走,今天我亲自下厨,犒劳徐兄弟!”朱温爽朗的道。
一旁的朱珍一声欢呼,高声道:“终于又可以吃到三哥亲自做的饭菜了,好激动哦!”
就连胡真也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上的口水,咽了口唾沫。
徐怀玉拉了拉朱珍的衣袖小声道:“朱将军做菜很好吃吗?”
朱珍一撇嘴,一副不屑回答的样子道:“当然好吃了,要不然我天天软磨硬泡的让三哥做饭干嘛呀我?不好吃的话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徐怀玉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期待的等着朱温亲手做的饭菜。
……
先说葛从周郁郁不乐的回到家中,拜见了母亲,并禀告了今日的遭遇,道:“娘亲说孩儿该怎么办?是就这样庸庸碌碌的了此残生,还是干脆投靠黄巢以图混个出身。”
葛母道:“虽然你葛家世代为唐臣,可现如今奸臣当道,宦官专权,各藩镇拥兵自重,朝廷纲纪糜烂,民不聊生,以至于英雄无用武之地。哎,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儿勿以老母为念,现家中还有百十亩天地,足够我这把老骨头生活,你就放心的去吧……”
葛母虽然守寡多年,可也是当过兵部尚书夫人的人物,年轻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哪里会像那些愚妇般婆婆妈妈?
葛从周看着年迈的老母,心中感慨,泪光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偷偷的拭去眼中的泪花,猛然转身,硬着心肠道:“他日孩儿稍有寸进,定然回来迎接老母,请恕孩儿不孝,母亲保重,孩儿告辞了。”
说罢葛从周大步向前行去,没有回头一次,他不是不想回头,他是不敢回头。他不想让老母看见他脸上的眼泪,更不忍看见母亲眼中那浑浊的泪花……
葛从周走过了两道街的时候,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嘴唇哆嗦着、颤抖着,滚烫的英雄泪划过两颊,划过嘴角,味道咸咸的、涩涩的……
他猛的擦干了眼泪,昂起了头,向着义军的营地大踏步而去。
第六十章 葛从周来投
朱温几人边吃边聊,当然聊的最多的是今天碰到的神秘刺客葛从周,朱珍、胡真等人都不知朱温为何如此笃定葛从周会回来,是以多次相询原因。
对此朱温只是微笑不答,靠,难道对他们说这是历史上早就发生过的事情,葛从周本来就应该是朱温的开国元勋之一?他们不把自己当神经病才怪呢!
怎奈朱珍那小子死缠烂打,不依不饶,朱温不得不高深莫测的来了几句:“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露!”云云。这才让几人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
朱存看着这个一脸高深莫测的弟弟,心中感慨万千,他明显的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弟弟长大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整日只知道偷鸡摸狗耍无赖的朱三了。他明显的看到了弟弟眼中的精明和自信,想想也是,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再像以前那样如何了得?
胡真和徐怀玉二人倒是对朱温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在他们心中,朱温是他们的上司,也是他们最信得过的兄长。
胡真虽然现在独领一军,可只要朱温一句话,定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不会皱一下眉头。
徐怀玉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蛋子,一下子能和心目中十分敬仰的朱将军平起平坐,可说是激动万分。加上今天又见识了朱温神鬼莫测的剑法,心中就对朱温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崇拜。在他心中想来,朱温既然那样说就定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做属下的只管听就好了。
朱珍暗自撇了撇嘴,小声咕哝了一句:“不说拉倒?谁稀罕么?”
朱温这时内力已经不弱,耳朵自然比常人灵敏的多,朱朱珍说的声音虽小,可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朱温的耳里。朱温假意生气的瞪了朱珍一眼,道:“你咕哝什么呢?”
朱珍心中一惊,靠,也太绝了吧,我这么小的声音他都听得见。赶忙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低头扒饭,谁知一下吃的猛了,给噎住了,赶忙灌了半碗汤,之后趴在那里大声的咳嗽。
朱温揶揄道:“珍兄弟,慢点吃,虽然你三哥我做菜还可以,你也不至于噎成那样呀?你三哥我的手艺你又不是第一次尝,何况我怎么看你只吃饭不吃菜呀?光吃米饭都能噎成那样,你几天没吃饭了?是不是军需官没给你发粮食?还是早就等着吃你三哥我这顿饭而故意几天没吃呀……”
朱珍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脸上憋得通红,也不知是被噎的还是被朱温给说的。不过肯定不是喝酒喝红的,因为今天是攻入濮州治所甄城的第一天,为防万一,朱温下令军中严禁饮酒。
朱珍干咳几声道:“你们先吃着,我去城中巡视一番……”说着逃也似的去了。
朱温等在后边一阵窃笑。
午时,朱珍带着胡真、朱珍、徐怀玉等人在城门口迎接黄巢。
黄巢虽然已经称了黄王,可还是一身书生打扮,面带微笑的骑马缓缓向朱温等行来。黄巢左右两边是尚让和孟楷,身后是外甥兼大弟子林言。再后边一字排开是秦彦、李勍、李罕之等将领。
朱温等翻身下马,步行迎上黄巢,单膝跪地,一抱拳,朗声道:“末将朱温和胡真等幸不辱命,已经成功拿下甄城,恭请黄王入城。”
黄巢亲自下马扶起朱温,笑道:“真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一套,我都没想到你会来这么一手,我还以为朱珍那小子跑来跑去不过是想浪费守城军士的箭枝,谁知那不过是个障眼法呀!我本想着你就算能攻破甄城,最少也要十日,哪想到你当天就给拿下了!呵呵……”
黄巢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赞扬朱温,尚让和林言心中颇有些不爽,可又能如何?本想让人家出丑露乖,谁知却让人家大大的长了一回脸,心里就别提有多憋屈了。
黄颖也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道:“我就知道朱三哥一定能拿下甄城的,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在背后说人坏话……”黄颖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尚让和林言。
林言冷哼了一声,绷着脸不说话。
尚让却有些脸上挂不住,毕竟他是老一辈的人物,被晚辈当面揭穿自己背在后言人之短,不禁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幸好黄巢轻喝一声:“颖儿,不得胡言!”
黄颖这才住口,让尚让少受了一些尴尬。
黄巢在众将的簇拥下进了甄城,城中百姓纷纷跪倒在街道两侧,迎接黄王大驾。黄巢眉头微皱,问朱温道:“是谁安排城中百姓如此迎接为师的?”
朱温道:“弟子不知,应该无人安排吧,可能处于百姓的自愿也未可知。”
黄巢在马上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我黄某人起兵反唐,为的就是天下百姓,如何敢受百姓们的跪拜?”黄巢内力深厚,这几句话虽然语声平和,可城中十余万军民有一大半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百姓听了黄巢的话,齐声欢呼。
黄巢等人在众百姓的欢呼声中缓缓向州衙行去,朱温已经派人把濮州的州衙收拾停当,准备留作黄巢的临时驻地。黄巢的住处就安排在原来的刺史府。
大老远的朱温就看见州衙前有人仿佛发生了什么争执,不禁眉头微皱,何人竟敢在这个时候来捣乱?
快到近前时朱温才发现竟然是葛从周,葛从周正和在州衙前把门的人争论着什么。
朱温见黄巢一脸好奇的盯着葛从周看,赶忙道:“那人是前任兵部尚书葛简之子葛从周,应该是来找小徒的,不知怎么来道了这里。”
黄巢“哦”了一声,喃喃的道:“葛简?多年前为师和葛简倒是有过一面之缘,他外加功夫登峰造极,谋略也很了得,只可惜英年早逝……”
朱温试探的道:“葛从周有心加入义军,还望恩师给予安排个合适的位置给他,或者先让他在弟子帐下也行。”
黄巢微微一笑道:“我见你身边又多了一个年轻人,那人脚步稳健,双眼精光内敛,想来也非等闲之辈。现在军中缺少人才,这葛从周就先跟着我吧,之后我自有安排。”
朱温心中微感失落,口里应了一声,拍马上前高呼道:“葛兄别来无恙?”
葛从周回头一看,见朱温拍马向自己赶来,急忙迎上,就要下拜行礼。
朱温飞身下马,急忙拦住,笑道:“葛兄先不要急着行礼,我引荐你先见过黄王。”
葛从周心中一惊,黄巢的名字他当然知道,可他想不到黄巢竟然也到了濮州境内。心中忐忑的在朱温的引荐下拜见了黄巢。
黄巢的接风宴朱温早就预备好了,黄巢特意把葛从周的位置安排在跟自己同席,可以看出黄巢对这个葛从周也很是看重。
很明显黄巢一定会重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葛从周,虽然黄巢对他也不甚了解,可黄巢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重用葛从周是正确的决定。就像当初直觉告诉他要重用朱温一样。
第六十一章 黄巢诈降(上)
黄巢率领的占领濮州后,稍作整顿,就以濮州为大本营向东扩展,十日的时间竟然接连拿下了澶州(河南濮阳)、相州(河南安阳)和滑州(河南滑县),直逼汴梁和东都洛阳。
消息传到长安,群臣大哗,急忙奏请皇帝李儇,调诸道行营招讨副使张自勉为东面行营招讨使,督率诸道兵马围剿义军,战火染遍中原大地。
宣武军、义成军、天平军、感化军、平卢军、卢龙军、魏博军、忠武军等十余路藩镇共同出兵,在汴梁一带集结,以护卫东都洛阳。
朱温敏感的感觉到不妙,义军兵力分散,官军却在骁将张自勉的指挥下集结于汴梁一带,而且张自勉能征善战,很容易把义军个个击破。
朱温赶忙把情况报告黄巢,黄巢急招尚让、孟楷等人商议对策。
孟楷是个大老粗,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张自勉来了又如何,我真的就起身去滑州,与张自勉决一死战。”
尚让也道:“我军好不容易攻下三州,岂能轻易放弃?既然孟大哥去滑州,小弟就前去相州,与孟大哥互为声援,黄王自率大军坐镇濮州静候佳音即可。”
朱温还想说什么,却听黄巢道:“也好,若事不可违,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要保存实力,我们可以在濮州和张自勉来一场决战。”
既然黄巢已经下了决定,朱温只有暗叹一声,闭口不语,后边几人说些什么他也无心去理会了。
议事结束后黄巢让朱温留下,等尚让和孟楷出去后,黄巢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义军着想,可义军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尚让、孟楷二人的兵力在义军中占大多数,我若一意孤行,他二人面子上不太好看,让他们去吃些苦头也无不可。”
朱温不得不佩服黄巢的用心,可这个决定定然让义军损失不少的人马,这样做真的值吗?朱温心中疑问。
“可是……”朱温正想问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