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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百姓要受多少苦楚?”
刘巨容深深的看了曹全晸一眼,轻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曹将军倒是个忠君爱国的英雄人物,可官场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加残酷。在战场战败,至多就是一死,可在官场上一旦有什么疏漏,就可能是抄家灭族的祸事。朝廷做的鸟尽弓藏的事情还少么?你何苦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刘巨容的话意味深长,曹全晸不是不清楚,但他做不到,他无法看着这一片大好河山一直处于烽烟四起的局面,他也无法看着天下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却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养匪自重。这种事情他曹全晸做不出来。
虽然他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汉子,可他心里无法抹灭心中那最后的一丝良心,他不想在千百年之后自己让后人所唾弃。
曹全晸对刘巨容深深一揖道:“刘将军之言,曹某铭记在心,可曹某是一个粗人,不想让后人提起我曹某人的时候说我曹某人是个懦夫、小人。刘将军不想追,我曹某人也不勉强,曹某这就告辞……”
曹全晸带着朱宣、朱瑾、朱琼等心腹爱将继续向东追去。
刘巨容看着曹全晸远去的背影,几经风霜的老脸上也不禁浮起一丝红晕,他摇了摇头,道:“毕竟还是年轻人,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如果我刘某人要是年轻二十年的话,定然会与你一起生擒尚让,剿灭黄巢……唉,只可惜,时光不饶人呐,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多享两年清福为好。”
不过刘巨容想的也还是太简单了,就算让他年轻二十年,就算让他跟曹全晸一起追赶尚让,也未必真能把尚让怎么样,何况前面的巴陵城还有一个朱温在等着?更何况朱温身后还有更厉害的黄巢!
刘巨容回到襄阳,立刻向朝廷报捷,捷报上说自己和曹全晸合兵伏击黄巢的大军,打破之,杀贼十余万,黄巢、尚让、孟楷等贼酋收拾溃军四散奔逃,贼军死伤十之七八……
历史上的哪一场战争的战报不是这样报出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同一场战争,在不同的历史版本中会有胜负不同的记载。更何况歼敌人数更大都是胡乱填写,当然是写的越多越好了,那样才会显得自己功劳大嘛!
这些夸大的记载也就成了后世的历史,这让我们现代人读历史,会感觉有好些地方不符合逻辑,但是因为是多年来公认的正史,也就没有人去怀疑它。如果你真的认真去研究历史,你会发现历史的记载有很多驴嘴不对马唇的地方。
扯得有点远了,言归正传。
曹全晸带着万余人马追逐尚让,他真的能生擒尚让吗?还是被兵力比他多数倍的尚让回头来一个迎头痛击,再或者依旧让我们的猪脚朱温同志出城与曹全晸一战?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一零六章 刘金枝闯议事厅
尚让带领五千余人先行到了巴陵,心里是越想越憋气,可兵不厌诈,自己自持兵多,不把刘巨容放在眼里,可谁知那个当年在宋州城外被义军打的找不到北的曹全晸竟然也参与进来了,还成了什么招讨副使!真他娘的憋气!
朱温听说尚让战败,奔巴陵而来,急忙帅徐怀玉出城迎接,朱珍则负责守城。
尚让见朱温出城来迎,以为朱温是有心羞辱自己,表面上虽然连连称谢,心里却是暗狠朱温“小人得志”。没多久,尚让的心腹大将李唐宾也带领尚让的主力部队从后边赶到。
朱温虽然对尚让不怎么感冒,对李唐宾的骁勇却是早有耳闻,多数正史也曾记载李唐宾在后来投靠朱温后成为继朱珍之后的又一员大将,和朱珍一起成为朱温的左膀右臂,在朱温后来的诸侯争霸中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
虽然正史记载李唐宾与朱珍不和,最后被朱珍所杀,朱珍也因此丧命,可毕竟人才难得,朱温还是对李唐宾礼敬有加,待如上宾,直把李唐宾感动的心里暖烘烘的。心里也不禁把朱温和尚让来了一个比较,心道:“如果是朱将军与我一起遭遇伏击,朱将军一定不会让我一个人殿后。”心里也不禁对临阵先走的尚让有了些许的不满。
曹全晸见敌军进了巴陵城,城头上一排大大的“黄”字大旗迎风招展,知道巴陵已经被义军占领了。自己手里只有万余人马,攻城的话定然吃亏,他虽然有心与义军一战,却也不是无知的莽夫,知道时不我与,就存了退兵之心。
正巧这时接到了朝廷的旨意,命泰宁军都将段彦谟代替曹全晸为招讨副使,曹全晸想到刘巨容的话,心中冷笑一声,带着自己的万余兵马回了郓州。
朱温问及尚让出战的经过,尚让哪里肯说自己大意兵败?只说自己一路北上攻破了江陵,又继续北上,不料遭遇刘巨容和曹全晸两路兵马的伏击,这才败退回来。
一旁的李唐宾听了尚让的违心之言,心中也有些不齿尚让的为人,只是自己跟随尚让多年,知道尚让这人也非奸诈之辈,只是有些好面子而已,也就没有过分多想,只是脸色有些微红。
朱温哪里知道真假,听说尚让打下了江陵,心中也很是佩服,双方互相寒暄了一番,朱温有设宴款待了尚让和李唐宾。
黄巢听到消息,也从潭州赶来,与朱温和尚让会合,准备向江陵进发。
尚让心里暗自叫苦,江陵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去那里还有何用?当下尚让硬着头皮道:“我等攻打江陵的时候与守军展开了激战,守军在撤退前竟然放火烧了江陵城,现在江陵城已经成了一片焦土,我们不去也罢!”
黄巢信以为真,道:“那我们就东进鄂州(今武汉),先把江南搞个天翻地覆,之后横渡长江,进军关中!”
朱温很想让黄巢稳扎稳打的一步步来,先巩固既有的势力范围再图北上,可黄巢道:“乘我军新胜,士气高昂,唐军未集之时不出兵更待何时?一旦各路唐军云集,没准儿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朱温其实也深有同感,只是他从大历史的角度去考虑黄巢起义的失败原因,最主要的就是没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可在当时的时代环境下,根本不允许义军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的时间,大唐王朝数百年的基业岂容小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黄巢若真在哪个地方扎了根的话,诸路大军云集之下,后果殊难预料。
正在黄巢和众将商议军情之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口道:“我真的有急事要找朱将军,请您让我进去吧。”
门口的守军道:“黄王正和众将商议军务,闲杂人等怎可胡乱闯入?”
那女子的声音道:“朱小公子得了急病,需要禀报朱将军,万一朱小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担当的起吗?”
门口的守军当然知道她说的朱将军是朱温,他们心里也知道朱温不好得罪,他们想到朱温为了二哥朱存的惨死竟然干出了屠杀广州城的举动,心里也有些打颤。可黄王正与众将商议军情,哪里能让一个女子进去。心里一时委决不下。
众将在厅内听的清楚,特别是朱温一听说侄儿朱友伦得了急病,心里一惊,连忙对黄巢道:“启禀黄王,门外是我侄儿的奶娘,她说我二哥的遗孤友伦侄儿得了急病,我想先去看一下。”
黄巢黯然道:“你二哥为你而死,你二嫂也以死殉夫,留下两个儿子也委实可怜,为师也略通医道,你就让她先抱进来让为师看看也好。”
朱温感激的道:“多谢师父!”
门外的守军正自委决不下,接到命令,赶紧放刘金枝进来。
刘金枝年纪轻轻,身材姣好,姿色虽称不上惊艳,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兼且天生骨子里有着一股媚态,另有几分成熟女子的风韵。
厅中众将的眼光不时地瞟向刘金枝的纤腰翘臀,特别是尚让。尚让的妻子去世也有两年了,虽说有两房侍妾,却哪里有刘金枝这般的娇媚模样?暗中也就对她留上了心。
这时的朱友伦也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朱温见刘金枝抱着朱友伦进来,赶忙迎上去擦看侄儿的病情,黄颖也跟着围了上去。
朱温一看道朱友伦的模样,心中就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小家伙是出水痘,一般的孩子都会出一次水痘,出过一次之后,终生不会复发,只不过有早有晚的问题,根本不是什么大病。
黄巢也上前看了看,写了个方子,让刘金枝按方子抓药即可,表示并无大碍。
刘金枝虽然也生过孩子,可毕竟年轻,没什么经验,心里将信将疑的看着手里的方子,又看了看发着高烧浑身都是红斑水痘的朱友伦,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朱温身上。
朱温点了点头道:“你按照黄王的吩咐做就行,没什么大碍的。”
刘金枝对朱温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听朱温也这么说,这才抱着朱友伦摇弋生姿的离开,她的这股子媚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并非有意做作。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无心的闯进议事厅,让她的人生发生了一次质的转变,虽然过上了她想要的上流社会的生活,却几经颠沛流离,距离她心中暗恋的朱温越来越远……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黄巢的大军从巴陵向东,数日之间攻陷鄂州外城,鄂州守军退入内城顽强抵抗,义军一时攻打不下,索性放弃鄂州继续东进,在浙东、赣北、湘南之地转战,江南局势大乱。
河东的局势也终于告一段落,雁门关制置使康传圭接替李蔚为河东节度使,康传圭入晋阳后手段强硬,血腥的镇压了暴动的河东乱军,看似平定了河东长久以来的纷乱局面,却不知更大的暴动即将来临。
李国昌、李克用父子在蔚州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朝廷碍于眼前南方的纷乱局势无暇顾及他们,可卢龙军、土浑谷、河东军三路藩镇分三面把他们围在中间,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乾符六年就这么在纷乱之中度过,新的一年即将来临,这一年的局势将会如何?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一零七章 举步维艰
李儇把新的一年改元为广明元年,想有一个更好的开始。他却不知道靠改元哪里能够改变天下大势?
朝廷府库空虚,李儇就想到了新上任的江南盐铁使高骈,下诏给高骈让高骈向江南富商大贾借钱,先每借出家当的一半财产以充军需。高骈可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朝廷所谓的借也就是征用,哪里有还的一天?
高骈立马给顶了回去,高骈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天下人纷纷造反的都是那些贫苦的百姓,如今也只有那些富商大贾没有造反,你这样让他们把自己辛辛苦苦积累了几辈子的财产拿出一半来,不是明摆着要逼他们造反吗?
皇帝李儇接到高骈的奏疏,心里暗骂:“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哪里轮的到你高骈来教训我?”李儇越想越气,就让朝中的宰相们给高骈定罪。
李儇不明白事理,朝中的那帮人老成精的家伙当然知道高骈的重要性,赶忙劝皇上不要着急,一切好商量,大不了等高骈剿灭了黄巢再跟他算账也不迟。李儇这才罢休。
这时的朱温跟随黄巢转战江南,黄颖当然也在军中,时常与朱温并肩作战,两人在战火中更是培养出了更加深厚的感情,黄巢也有心等局势稳定下来就给两人完婚。黄颖听后暗自窃喜,朱温只是微笑不答,两人心照不宣而已。
尚让自从见了刘金枝一面后,脑海中老是挥之不去那个媚态万千的影子,是以落下老脸经常到朱温那里走动,也就是想多见刘金枝几面而已。
刘金枝当然不是傻子,作为女人,她天生的直觉告诉自己,尚让那个老头儿一定是看上自己了。刘金枝也知道,尚让在义军中的威望是朱温所不及的,可以说尚让是义军中只在黄巢一人之下的人物。她也曾想过能不能嫁给他,虽然尚让年纪大些,可毕竟有权有势。
一个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无非就是年少多金、有权有势而已,尚让虽然已经不再年少,可其他条件还是完全符合女人的要求的。
尚让来的次数多了,朱温自然也有所觉,心中不禁暗骂尚让:“老色鬼!”
不过朱温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觉得人家尚让虽然年纪大些,毕竟人家属于自由恋爱,尚让丧偶,刘金枝被丈夫抛弃,都属于自由之身,刘金枝在自己这里也无非只是个奶娘的身份,又没有卖给自己,自己当然也无权干涉。加上唐朝社会风气开放,自由恋爱并不罕见,朱温也就任由他们发展。
黄颖当然也是朱温这里的常客,对于尚让的举动,黄颖也只能感叹:“看来尚叔叔是想来个老牛吃嫩草呀,这么大年纪竟然不减少年,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
正在喝茶的朱温听了黄颖的话,“噗”的一声把口里的水全喷了出来,笑道:“哪有你那么说话的?人家那叫人老心不老,黄昏恋你不知道呀?”
黄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