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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茶的朱温听了黄颖的话,“噗”的一声把口里的水全喷了出来,笑道:“哪有你那么说话的?人家那叫人老心不老,黄昏恋你不知道呀?”
黄颖瞪大了眼睛不解道:“什么叫黄昏恋?”对于这个名词,黄颖是真的不懂。
朱温解释道:“黄昏恋就是老年人谈请说爱,也就是通常说的谈婚论嫁。”
黄颖“噗嗤”一笑道:“真有你的,‘黄昏恋’这么有创意的词你都能弄的出来。”
朱温心中一阵汗,这词儿哪里是我弄出来的,在我们那个时代人人都知道的嘛,没想到在这里成了新名词了。
时光如梭,转眼到二月中旬,黄巢在江南搅得风风雨雨,竟然无人能挡,新上任不久的镇海军节度使周宝在润州城中龟缩不出,浙东观察使、浙西观察使等衙门只能自保而已,哪里有能力制衡黄巢?
这才让黄巢在江南有了可乘之机,连下饶(今江西波阳)、信(上饶)、池(今安徽贵池)、歙(歙县)婺(今浙江金华)、睦(今建德)等州,声势大振。
朱温又一次提出了让黄巢扎根江南,以为基业的想法,朱温道:“如今义军日盛,若还像以前那样流动作战,不利于义军的发展壮大。若没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军队的粮草、后备物资的准备等都无法有效率的进行,单独靠以战养战终究不是办法。”
对于这个问题黄巢也曾想过,只是一直迫于形势,一直无法安定下来而已。
这时有机会在江南富庶之地建立基业,黄巢也是一百个愿意,师徒二人一拍即合,并找来了对律法、生产、水里等方面都有一套的张言,三人商议起了扎根江南的策略!
黄巢把对外战争的事情都交给了两个弟弟还有孟楷、尚让、葛从周、胡真等人,朱温和张言专门负责内政的实施。
朱温一下子又成了一个大忙人,忙着修订律法,忙着准备策划土地改革,这是一个十分大胆的举措,在这个封建时代,朱温很难确定是否可以成功实施。他才不会真的以为那些穿越小说中说的某个人穿越到古代后把现代的制度照搬过去,就可以建立一个强大的法制社会,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毕竟建立一个完整的法律体系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朝廷的政令更不可能发生大幅度的变更,一旦出现过激的政治举措,必将将会引起轩然大波。
想在唐代那个封建制度根深蒂固的时代建立一个文明法治的社会,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每一个政令的变更都会牵涉到数万甚至数十上百万人的利益,每一个环节处理不好,都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后果。毕竟治理一个国家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哪里能像一些穿越小说中说的那么如同儿戏般简单?
政令的起草,一步步具体的实施,要先在某一个点试行,之后逐步推广,这都需要时间。需要一步步的去试验,每一步都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整个过程没有个数年数十年的时间休想完的成。
首先摆在朱温面前的是吏治,如果吏治**,官员良莠不齐,就算是再好的政策也根本无法实施,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这个道理。这种情况就算是在相对文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也都是屡见不鲜,何况在那个交通和通讯无比落后的时代?
地方官员一旦在某一个地方担任地方官,山高皇帝远,仿佛就成了当地的土皇帝,掌握数万甚至数十万百姓的生杀大权,如果这个人人品堪虑,将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朱温想到这些,不禁感到头大如斗。
找来张言商议了半天,也是茫无头绪,吏治也非张言的强项,张言的强项是起草律法,还有农业和水利方面政策的具体实施。两人对望了一眼,一起苦笑了起来。
吏治搞不好,其他的一切政策都是扯淡,你朝廷的政令再开明,下边的官员串通一气,互相隐瞒,如何能够真正的实施下去?
现在义军占领的各州县大都由所占领的军队直接管理,而那些个将帅大都是些穷苦百姓出身的人物,哪里懂得如何治理国家?又如何会真正的尊从朱温他们制定的政令?
这一切的一切都困扰着朱温,让他不知道如何下手。
第一零八章 河东军变
正当朱温在江南发愁如何把江南的既有势力建立成一个全新的根据地的时候,在云州(大同)的李克用却已经耐不住寂寞了,李克用和哥哥李克让帅沙陀精兵两万人入雁门关,直逼河东节度使治所晋阳(今山西太原)。
河东节度使康传圭一边向朝廷告急,一边命大将苏弘轸迎击李克用。朝廷命身为汝州防御使的诸葛爽带领所部人马救援晋阳。
苏弘轸只有数千人马,哪里是李克用两万沙陀精兵的对手?在太谷一战,苏弘轸大败而归,太谷失守,苏弘轸退守秦城。李克用攻秦城,苏弘轸再败,退往晋阳。正巧赶上诸葛爽大军来援,李克用也就退了兵。
苏弘轸连战连败,固然是因为兵力和李克用悬殊太大,其实就是让他兵力与李克用相当,他也未必是李克用的对手。李克用是什么人物?若论智谋武功,晚唐枭雄之中也只有朱温一人能够稍胜他一筹而已。
苏弘轸败归晋阳向康传圭请罪,谁知康传圭一怒之下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把苏弘轸给杀了,跟苏弘轸一起回来的军士心中愤怒之极,就这么点儿兵马跟人家两万精兵打,不败才是怪事儿?苏将军想尽办法跟李克用周旋了这么些日子这才等到了朝廷的援军,可说是虽败亦有功。这节度使如此对待部下,岂不让将士们寒心。
康传圭听说李克用已经退兵,仗着朝廷的援兵也到了,心里先有了底,竟然派太原府行军司马、都教练使张彦球带领三千人马追击李克用。
将士们大哗,三千人马追人家两万沙陀精兵,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吗?
张彦球当然也知道此去有败无胜,要么就假装追赶,在外边溜几天再回来,直接说没追上也就是了,万一真追上的话,反而不妙。可无论怎么说,军令如山,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领着三千军马出了晋阳城。
前来应援的诸葛爽见康传圭如此做派,心中暗自摇头,不过自己属于客军,无权干涉人家用兵,也不好阻拦,只是静观其变而已。
张彦球带领三千人马出了晋阳城没多远,士兵就不肯前行,口出怨言,更有的开始大骂康传圭不把士兵当人看。在行军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情。有时候就是士兵心中不忿儿,只要没人说出来,也就没什么,可一旦有人口出怨言,这种负面情绪就会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张彦球无力约束,带队的三位都将前来相劝张彦球,道:“张将军,将士们群情汹涌,嚷着要杀回晋阳,要把康传圭乱刀分尸,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张彦球叹道:“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出办法?我若劝他们,没准儿他们连我也杀了,哪里犯得上替康传圭这个天杀的当替死鬼?”
其中一个都将道:“张将军,要不然您索性就带我们杀回晋阳好了,到时候我们杀了康传圭,就拥你张将军为河东节度使留后如何?”
张彦球心中一动,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继而叹道:“我资历尚浅,恐怕难当重任,再说了,杀节度使可是大罪,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我在晋阳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一个弄不好可就是抄家灭族的罪名呀!”
那人道:“事后若有人问起,我们自会替将军开脱,就说将军是被我等挟持,不得不为之,张将军以为如何?”
张彦球又道:“晋阳城坚固非常,我们这三千人马如何进的了城呀?”
那都将笑道:“不用将军费心,把守西明门的守将是我的结义兄弟,早就看康传圭这老小子不顺眼了,到时候我上前一说,他定然马上开门。城中守军大都不齿康传圭的为人,也都受够了这老小子的鸟气了,定然不会为康传圭卖命,这我可以跟张将军打包票!”
张彦球默然半晌,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康传圭在晋阳城中忽然听到张彦球竟然造反,倒戈攻打晋阳,大惊之下赶紧命城中守军紧闭城门。晋阳城怎么说也是西北重镇,城池坚固异常,城门一关康传圭心就放了大半,毕竟张彦球只有区区三千兵马,哪里能够攻的入晋阳这样的重镇?康传圭想道。
可还没等他把心放稳,他的两个心腹亲兵没有通报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康传圭心中有气,喝道:“你们两个怎么弄的,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吗?”
其中一个亲兵急忙跪下道:“启禀大帅,大事不好了,都教练使张彦球带着三千人马造反,已经说降了西明门的守将,现在已经进了城,正往大帅府上赶来,请大帅赶紧撤离?”
康传圭大惊道:“什么,他们都不要命了么?竟然敢公然造反?他们三千人顶什么用?城中守军有一万多人,害怕他区区三千人马?”
那亲兵急道:“大帅有所不知,城中守军已经跟张彦球串通一气,哪里有人拦他?张彦球一路兵不血刃,根本未曾遭到任何抵抗,更有不少人受了张彦球的鼓动,叛军越聚越多,大帅再不撤离就来不及了……”
忽听门外一人大喝一声道:“已经来不及了!”
康传圭大惊之下,抬头一看,见说话的人正是张彦球,他身后乱哄哄的跟着一大群铠甲鲜亮的士兵,个个手中都拿着兵器,凶神恶煞般向康传圭逼近。
康传圭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的道:“你们……你们真的想造反吗?你们不怕军法吗?”
军士们乱哄哄的道:“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怕什么军法?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对,就算是死,也要先拉你康传圭垫背。”
“……”
军士们一边哄闹,一边追上前去,乱刀齐出,把康传圭砍倒在血泊之中。
好杀者,终究一样会死在别人刀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可就是有些人想不明白。
等朝廷派在的河东的监军周从寓言赶到时,康传圭早已身首异处。周从寓倒是有心上前给这些个暴乱的兵将一些教训,可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康传圭,头皮一阵发麻。这可是兵变呀,他一个太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只得硬着头皮对张彦球道:“康传圭刚愎自用,残忍好杀,张将军也是出于一时激愤,这才杀了康传圭。我自会禀报朝廷,替张将军求情,还请张将军和将士们安心守卫晋阳,静候朝廷的旨意为好。”
张彦球躬身道:“小将也是受人挟持,迫于形势,不得不为之,监军大人也知道众怒不可犯,还望监军大人明察。”
周从寓虽明知张彦球言不由衷,可他也知道只要从自己嘴里说出一个不字,立马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赶忙附和道:“张将军所言极是,本监军定然会如实上奏朝廷,还将军一个清白。还请将军暂代太原府城马步军都虞候之职,好生守住晋阳城,以防李国昌父子乘乱来攻晋阳。”
张彦球躬身应诺。
一场叛乱就此告一段落,自此河东将士更加骄横,朝廷深以为虑。这一场兵变,让本就已经焦头烂额的大唐王朝更加的手忙脚乱。河东地理位置特殊,河东节度使的治所兼太原府的治所晋阳城更是李唐王朝的龙兴之地,是大唐王朝的“北都”,岂容有失?
大唐王朝的天子李儇还有卢携、郑畋等宰相大人们在干什么呢?还有李儇的那个把持朝政的太监“干爹”田令孜又在干什么呢?
第一零九章 击球赌三川
天下纷乱、民不聊生、烽烟四起,可这时的大唐天子李儇在做什么呢?说出来能让人笑破肚皮,他正在打球,也叫击鞠,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马球运动的前身。
马球这种运动早在唐初就已经非常流行,特别是在长安的上流社会之中几乎人人都会打马球。长安城中大的马球场就有好几个,一些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更是家中都自建着马球场,可见马球当时在长安城的风靡程度。
这时的李儇正跟着宗室的那些个亲王、郡王们在球场上打着马球,李儇马球技术很是了得。这时木质的球正从李儇的身后飞过,距离李儇还有丈许的距离。李儇一拉马缰,胯下骏马人立而起,李儇就在马背上一拧身,球杆向后一扫,“啪”的一声轻响,木质的马球向回飞去,正好落入离地有丈许高的球门之中。
场外观战的众嫔妃、大臣、侍从齐声喝彩,就连场上的马嘶之声都被掩盖了过去。
李儇很是兴奋,跨着骏马在场上耀武扬威,仿佛三军阵前向敌军挑战的将军一般。
紧接着李儇又接连进了几个好球,场外又是一阵阵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