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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黄克诚-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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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做群众工作。如今,却只剩下打仗这一项了,军民之间鱼水之情被军队与地方、群众相脱离所取代。过去毛泽东指挥红军打仗,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先打弱敌,在运动中有把握地消灭敌人的一部或大部,最后各个歼灭敌人。

现在,红军分兵作战,听命于军事上的瞎指挥,结果,连连受挫,战斗力日益削弱,敌人却从四面八方不断蜂拥而来。军事上受挫的同时,中央苏区的经济也出现了严重困难。这固然与敌人对苏区的包围封锁分不开,但也是“左”倾政策造成的恶果。就拿盐来说吧,过去可以通过私商将盐从吉安、赣州等地运进中央苏区,可是,自从实行了“左”的商业政策后,不准私商贩盐,反而将自己封锁了起来,红军与苏区群众吃盐发生了很大困难,前线将士每天还可以有一点盐吃,后方干脆无盐可吃了。要不是红四师不久前缴获了一批盐,黄克诚真发愁到哪里找盐给红一军团的同志们。

红四师刚刚休整几天,中央就来电指示,红四师立即赶赴建宁、泰宁地区,接防红一军团的阵地,参加打黎川的战斗。目送红一军团向预定地域出发后,黄克诚步履沉重,返回师部驻地。

霜晨月,阴霾渐起。

瑞金沙洲坝,“独立房子”。

中间的那间会议室里,墙上挂满了军事地图。几份已被译成俄文的电报散落在桌子上。电报旁一杯咖啡在冒着徐徐的热气,这是红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搞来的,专供李德使用。李德又在向博古兜售他从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来的“短促突击战术”。

“游击战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再也不能打游击战,应该打正规战。

不能放弃一寸土地,坚决御敌于国门之外,把敌人消灭在阵地前,用红军的碉堡战,对付蒋介石的碉堡战,为粉碎敌人的堡垒,红军应在敌人离开堡垒向前移动时,突击其先头部队,当敌人离开前进到十里以外时突击其后续部队……“李德的确像个理论家,而且常常旁证博引,极富说服力,不过他那套军事理论,远远脱离了中央红军的实际。”乞丐与龙王爷比宝“,毛泽东一语中的。

广昌,中央苏区的北大门。

群山环抱。盱江左岸的广昌打破了往日的沉寂,笼罩在一片炮火硝烟中。

蒋介石调集北路军总指挥陈诚的十一个师,沿盱江而进,每天一、两公里,水泥钢筋构筑的坚固堡垒递次跟进,缓缓逼近广昌。

红军由博古、李德亲组临时司令部,分任政委、总司令,调集红一方面军九个师,死守广昌。

广昌内外,全是用木头架子垒上泥土而成的简易堡垒。李德要用它们“严阵以待”敌人的到来。

1934年4 月10日,一场堡垒对堡垒空前酷烈的战斗猛然拉开帷幕。

敌人三四十架飞机轮番轰炸红军阵地,山炮、野炮、重迫击炮交叉实施射击,炮弹雨点般倾泻到广昌北大门外,简易堡垒倾刻间化为焦土,守护的几百名红军战士永远闭上了眼睛!

敌人以营为方阵组成集团冲锋队形,在炮火掩护下,黑压压围攻过来。

红军依托阵地,奋力反击。四十多里的战线上,杀声四起,枪声震天,浓烟滚滚。

红军弹药不足,火力不猛,眼见敌人蜂拥而来,几经冲杀,作用甚微。

敌人开始慢慢逼近,红军辗转苦战。

黄克诚亲率红四师与敌人展开了拼杀攻夺战。

眼看红军伤亡越来越多,黄克诚心里窝火,这仗越打越别扭!

其实,广昌决战一开始,黄克诚就持反对态度。死守广昌?简直拿红军战士的生命开玩笑。他不止一次地对部下讲,李德那一套“单纯防御”、“短促突击”是错误的,敌人又是飞机又是大炮,我们连步枪、手榴弹都没有保障,单靠阵地防御怎么能顶得住呢?黄克诚认为应该按照毛泽东提出的运动游击战术原则,避敌锋芒,进行必要的战略转移,到湘赣边开辟新区,保存和发展红军势力。

“我支点之守备队,是我战斗序列之支柱,他们应毫不动摇地在敌人炮火与空中轰炸之下支持着,以便用有纪律之火力射击及勇猛的反突击,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李德关于“短促突击”的论述仿佛在黄克诚耳边响起。

“在敌人炮火与空中轰炸之下支持着”,这不是让战士们送死吗?还谈什么“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黄克诚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拿起电话,找军团长彭德怀反映意见。

彭德怀这时也憋了一肚子火。

自从东方军入闽作战以来,红三军团打的胜仗屈指可数。这次反“围剿”,与敌人搞堡垒阵地战,人家堡垒坚固,人多势众,装备优良,红军只有挨打的份,仗自然越打越艰苦。

“照这个样子打下去,红军要被搞垮的,一点儿路也没有。你现在讲话还能起点作用,是不是你向中央提个建议,请毛泽东指挥,或许可以扭转危机。”电话那头传来黄克诚焦的的声音。

彭德怀手持话筒,沉默不语。其实,黄克诚这位敢于直言不讳的老部下,已经多次向他提过类似的建议了。

的确,这是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中肯建议,黄克诚关于红军前途的预测,也绝非危言耸听,彭德怀深有同感。作为一名独当一面的高级红军指挥员,彭德怀向中央建议也属于正常。但是,当时,政治气氛异常紧张,组织生活亦不正常,彭德怀贸然提出这一建议,不仅无人听从,恐怕还会影响全局,因此,彭德怀对于黄克诚的提议,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对于李德的瞎指挥,彭德怀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他向博古、李德建议放弃固守广昌,大声疾呼:“如果固守广昌,少则两天,多则三天,三军团一万两千人,将全部毁灭,死守广昌又从何谈起?”

博古、李德置若罔闻。他们头脑里正充斥着一种激情:要么胜利,要么死亡!为着保卫赤色广昌而战,就是为着保卫中国革命而战!

战斗进入异常残酷的阶段:广昌城里,残垣断壁,浓烟滚滚,硝烟弥漫;山岗上,田野里,弹坑累累,到处是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尸体。

红军构筑的“永久”工事、碉堡群,几乎被炸平了,几缕破军衣在残垣断壁上摇曳。

4 月28日,广昌终于失守了。

落日的余辉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悲壮的氛围中。黄克诚率部撤出了广昌。

广昌是中央苏区的北大门。黄克诚十分清楚,门户一开,中央苏区岌岌可危了。

一弯镰月,悬挂中天。惨白的月光倾泻在红四师宿营地。周围宁静得近乎沉寂。微风吹来,让人略感清爽。黄克诚一路行军积攒了一肚子的牢骚与意见。

广昌失守,红三军团又奉命为阻击敌人南下而西进。西进途中,部队奉命处处设防,搞阵地防御,而且每天都在打仗,有时甚至一天打好几次仗。

几个月来,红军几乎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上有飞机轰炸扫射,下有敌人轮番猛攻。部队伙食跟不上,也没有盐吃,干部战士体力不断下降,战斗力日趋削弱。进入7 月,敌人集中三十一个师,兵分六路向红军展开全面进攻,军事顾问李德竟然命令红军针锋相对,六路分兵迎敌,全线抵御,用九个师的兵力抵御三十一个师的进攻!结果可想而知———红军处处被动挨打。

红四师历经高虎脑、万年亭、驿前镇等战斗后,伤亡十分严重,打得也相当艰苦。

驿前镇战斗开始时,红军构筑了三道防线,在阵地前沿埋设地雷,堆筑鹿砦,埋设竹钉,修建较为严密的工事。但是,在敌人飞机大炮一阵猛轰滥炸之下,全部心血付之东流!红军只好依托交通壕与进攻的敌人展开血战。

子弹打光了,红军只好组织小分队,趁着夜色掩护,摸爬到阵地前,在敌人的尸体堆里摸拣枪枝弹药。最后,战斗以红军主动撤退而告终。更为可憎的是,在敌人的强大进攻面前,红四师参谋长被吓破了胆,叛逃到国民党军队去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红军只是关注于行军打仗,没有时间召集干部开会了。

黄克诚心里有意见,对李德的瞎指挥不满,担忧红军的前途,但是又无处可提。贸然向上级提意见,很可能招来大祸临头。黄克诚实在憋不住了,他愤然说了些“短促突击、红军送死”之类的牢骚话。

不料有人把黄克诚的这些牢骚话向上级报告了。

彭德怀听说此事,把黄克诚叫了来:“再提意见,你就要被撵出红军了。”

彭德怀私下里欣赏这位耿直的老部下,忍不住出言劝慰。黄克诚坦然答道:“我又不是哑巴,岂能有话不说。”

彭德怀笑了:“暂时少说是为了争取多说。你少说,我多说。你要是不停他说,很快人家就一句也不让你说。”

黄克诚痛心疾首地说道:“如果继续照这样打下去,必将断送中央革命根据地和红一方面军!”

转眼到了酷暑八月。

红军且战且退,伤亡不断增加,并且疟疾等传染病流行,很多红军指战员都患了病,身体更加虚弱。

一天,红四师接到命令,跟随彭军团长上山看阵地。黄克诚立即传令四师的干部骑马上山。快到山上时,黄克诚远远地看见彭德怀已经在山上了,他赶忙轻声招呼红四师干部:“下马,下马,彭军团长在山上边哩。”

原来,彭德怀治军严格,要求干部们率先垂范,身先士卒。他自己常常以身作则,行军打仗时,总是步行,把马让给伤病员骑,因而他不赞成干部平时骑马,如果让他碰到没有病骑马,准挨批评:“年轻轻的骑牲口干什么?”

这次,黄克诚见大家都身疲力竭,也就没有提醒大家。师长洪超没有下马,说道:“反正他已经看见了,骑上去挨骂,牵上去也挨骂,索性骑上让他骂更好些。”

红十一团政委王平大病未愈,也没下马。

到了山上,彭德怀并没有责怪大家,反而问道:“你们都没骑马上来吗?”

洪超大声答道:“谁敢骑呀?只有我这个铁皮脑袋不怕,骑着马上来准备挨骂。”

彭德怀带着爱怜而又沉重的表情说:“现在大家身体都不行了,太疲劳了。我也正在打摆子发疟疾,也是骑马上来的。以后身体支持不住就骑马吧!”

大家看完地形下山后,军团给各团供给处长下了通知,每星期想办法给团长、政委炖只鸡吃,补养身体。

彭德怀关心部下,给黄克诚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五次反“围剿”已经打了一年之久,敌人缓缓推进,缩小对中央苏区的包围,红军和中央苏区陷入绝境。

这时,毛泽东再次站了出来,向博古、李德进言:“以主力向湖南前进,不是经湖南向贵州,而是向湖南中部前进,调动江西敌人至湖南而消灭之。”

结果,这一正确建议遭拒绝。

1934年10月上旬,敌人先后攻占兴国、古龙冈、宁都、石城、会昌一线,中央红军已处于十分危急的局面。为保存红军有生力量,突围转移,势在必行。

第六章当先锋处逆境辗转长征路红三军团野战医院。

10月的阳光,依旧火辣辣,刺射人眼。阳光透过樟树树叶照在地上,留下参差斑驳的黑影。

黄克诚急匆匆走进医院。

驿前镇战斗结束后,红三军团撤回于都。这时,中央局书记博古来到三军团,召集团以上干部会议,他告诉大家,红军将要转移阵地,动员部队突围。但是,博古没有讲红军究竟要到哪里去。

其实,广昌战役失利以后,李德、博古就在上层秘密开始了战略转移的准备工作。不过,准备工作是不充分的。“突围成功的最重要的因素是保守秘密。”在这种“左”倾思想指导下,红军突围转移成了一种秘而不宣的意图,甚至连很多党的高级领导人都不知道。

不过,随着准备工作的秘密进行,还是让人嗅出了一些异常的味道。

9 月29日,《红色中华》发表了张闻天的一篇文章《一切为了保卫苏维埃》。

黄克诚注意到,文章虽然还存在着肯定“堡垒战”、“进攻路线”的“左”

的错误观点,但是文章已提出反对“在苏区内部同敌人拼命,直到一兵一卒,同苏区的每寸领土共存亡”的观点,特别指出应当“依照当时的具体环境而决定采取进攻、反攻、防御以至退却的斗争方式”。

博古的讲话和张闻大的文章使黄克诚敏锐地察觉出中央已打算放弃中央苏区,有向外线转移的迹象。

因而,黄克诚急忙赶来野战医院,动员伤病员立即出院。主力红军一旦突围,滞留中央苏区将会面临极为危险的境地,黄克诚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穿过简陋的病房,疾步向红四师三营营长张震的病床走去。

病房里显得有些脏乱与嘈杂。

三营营长张震正倚靠在床上,若有所思。

张震身材高高的,略显瘦弱,面容果敢坚毅。他是在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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