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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思之令人垂涎。
带着一队“亲卫”,我们在粟穗浓郁的香味中返回了太昊城。
进得城来,已经是满城秋收大忙景象,休整仓库。置备农具,打造牛车。纺织麻袋——
“元方和妈妈呢?”梓桦一边在宗庙内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还记得问我。
汗!一一我也不知道呢!
这娘俩在大方城可有些日子没有回来过了,偶而传来的风声,风极那边不大管得住他,据说还在往苗族那边跑,是时候去过问一下这小子了。
不过再大的事也大不过秋收!
“今年地收成怎么样?”我问风尘。
“今年种粟的收成不错。宗庙税粮不会少于500吨!”风尘喜中带忧“可是城内仓库就有点紧张了,有的部族已经把住房都腾空了准备装粮食,任族他们几个在远处种地的部族,连运粮食的牛车都准备了数十辆,眼下修仓库、腾住房都来不及了。”
“宗庙把公仓让出来,我们的粮食都放到庙里来。这边还有几个殿没有完全用起来。先堆放粮食吧!”我不能让丰收的粮食找不到地方放。
今年缴税的地已经达到了5万亩,不用缴税地地也差不多,总的耕地面积已经达到了10万亩左右,按亩产200斤算,也有2万吨粮食,以太昊城内现有的人口,足以维持四年左右的口粮,这还没有算上去年存下来的陈粮!
应该讲。有了这个储备,太昊农业文明的安全度已经达到了我预期地目标,农业在生产中地核心地位也已经得到确立,族人通过少昊的渔猎和已经初具规模的畜牧,只是用于保证肉类的获取。但温饱却是靠粟米来保证的。
9月12日,终于到了收获的大日子!
在宗庙外的广场上举行了秋收誓师大会。数千“秋收大军”挥师出城,骑马的骑马,乘车地乘车,近处的则步行,纷纷赶往金黄的土地,沉甸甸的粟穗已经不让粟杆不堪重负,深深地弯下了腰。
“梓桦!——不用忙了,我们去看收割!”不由分说,我拉上我的宝贝乖女儿,出了城,奔向粟穗最香地地方,忙碌的族人们都乐得咧开了嘴,笑声溢满丰收地土地。
在宗庙内忙得晕头转向的梓桦这时也笑逐颜开,乐不可支。
谁知乐极生悲,我正在田边与族人一起检视粟穗,梓桦突然尖叫起来,接着放声大哭。
“梓桦怎么啦?”我忙叫过来安慰一下。
“爸!——这个虫子蛰了我一下!好疼!哇!——”梓桦大哭。
我一看,呵!一只被梓桦拍死的蜜蜂。
“梓桦别哭!我看看!一一”我忙拉开梓桦捂着脸的手,是有一个小包在脸上肿起。
“梓桦别哭!没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一一”一边安慰樟桦,一边扔掉碎掉的蜜蜂。
等等!——蜜蜂!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东西!
到了原始以后,这个东西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可能产出甜食的好东西啊!
想到后世的糖果,我由得砸砸嘴—一多少年没有吃到甜的东西了!
“梓桦在哪遇到这个一一小虫子的?还有其他的吗?”
“就在那边!有好多呢!——”梓桦指着一块还没有开始收割的地。
“上马!跟爸爸去!俺给梓桦找好东西吃!”我们爷俩开始随着这一小群蜜蜂,追踪而去。
中午的时候,在一道矮矮的石崖边,终于找到了一个硕大的蜂巢。
“好大的一个蜂巢!”我不禁咋舌。
眼前这个蜂巢直径近1米,附在离地约三四米高处的一个突起的岩角上,顶上有数棵大树遮盖,倒也可以藏风避雨。
“退到一里外!如果看到蜂群过来,立即逃命!”我对梓桦吩咐道。
脸上兀自痛痒难当,梓桦闻言立即远遁。
我从马背上取下火种,小心地在蜂巢下方堆起一堆湿柴,并把周围的引火物刨开,以免蔓延。
浓烟升起时,我也已经向梓桦遁去的方向狂奔了一段路。
数百米外,回头看时,浓烟已经将村冠下的空间遮住,蜂群如一道活烟,从浓烟中升起,在树冠上方反复聚散,良久不去。
“爸!您放的火?”梓桦跑过来问。
“不!”我答道“是我放的烟。”
我紧张地盯着那团聚散不定的“烟”,深怕它向我们席卷而来。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大队的蜂群才向南方逸去,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浓烟散尽时,已经是将近四个小时后了。
返回岩石下,将我和梓桦马背上的麻袋撕开,爬上岩角,裹住整个蜂巢,再用绳网捆好拖了下来。
“我们快走!”将蜂巢放到马背上,我对梓桦大声喝道。
不待提醒,这时已经有稀疏的蜜蜂开始返巢,梓桦也已经纵马跑开。
这一晚,我们爷俩在家饱餐了一顿蜂蜜。
第二百三十九章 … 逃奴殒命
破碎的蜂巢里取出的蜂蜜足足装了满满一陶瓮,让梓桦对脸上受的蜇伤稍觉好受了些。
从蜂巢中偶尔爬出的半死不活的蜜蜂和肥肥的幼虫让梓桦惊悚不已,却让我动起了脑筋。
第二天,不顾仍在大忙中的秋收,我到匠作区找到土鲁,让他给我做几个木箱子,底边上留口,中间有大量隔板。
土鲁正满头大汗地修复几辆损坏的牛车,见到这个任务不是很复杂,随便找了几个做木工的徒弟,让我去跟他们交待。
匠作区自有了铜锯,木板是一堆一堆地放在专门的备料仓库里,这样的木箱的确也难不倒几个徒弟,两天功夫,就做出了十来个。
没有养蜂的经验,我把破碎的蜂巢分别放在十来个箱子里,摆在宗庙外的屋檐下,抹了些蜂蜜在木箱子底边上的出口处,当天就看到有蜜蜂飞进飞出,却不知道是不是有蜜蜂在里面安了家,恐怕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了。
但真正让我发愁的是,过两个月,太昊城这一带就没有什么花可以采蜜了,那时不要说产蜜,恐怕怎么样让蜜蜂过冬都是一个大问题。
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且到冬天再说吧。
秋收如火如荼,却有两个消息不期而至。
北方,隗王已经现身,大河边我们修筑的近5米高的“关墙”刚峻工,翟族人就在不远处的河岸边扎了营,据抓到的俘虏讲,隗王都已经亲自来过一次,却对高高的关墙无计可施,正在另想办法。
而在南方,苗族那边传来消息。元方带了一队骑兵去追击蛮人,竟追到了一条巨大的河边!
据返回报信的太昊骑兵讲,那条河初时竟给当成了海!太昊骑兵们站在岸边硬是看不到对岸,要不是水没有咸味就真会给他们当成了海。
随后这队骑兵沿岸奔了数天,也没见转弯,才死了心,知道不是淡水湖。
这当然不会是湖了!
江!一定是长江!
我该往南,还是往北?
反复权衡之下,长江才是我梦系魂萦的地方,但眼下却不是当务之急。
“隗王!隗王倒底要做什么?”
这才是让我心里有没来由地发虚的东西。
后世的经典对抗,就是对坚城抗游牧部族,在四面被围的情况下,只要坚城能够保证足够的物资储备,基本上都能让北方牧人无计可施。
城廓四周被劫掠一空之后,物资转运困难的敌人只能选择退却。
何况在大河边建起的险关并非孤城,险关后就是太昊、公孙、姜氏的大后方,像隗王眼下这样在河边驻军。基本上不会对我方诸族构成威胁。
那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除非我把太昊船借给他,否则他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正打算往北方走,却又实在放心不下元方。
这小子实在能惹事。
虽然这一次极有可能是他带队发现了长江,为我带来了新的目标,却严重地违反了我下达的“禁足令”,不仅跑出了大方城,连苗族所在的区域都远远地超出了。看来将看管元方的任务交给风极,对他来讲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罢了。退而求其次吧,不求元方完全听话,能够保证他的安全也能让我放心不少。
临出发前,我让土句他们给大方城那边派遣了一个连队的骑兵过去。
要在以前,我绝对舍不得将成连的骑兵如此大方地使用,但现在可不同。
一方面是太昊的家底变厚了,3000多骑兵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强大的力量。就算到了后世的春秋时代,“有马千驷”也是一个强大得足以争霸的力量,当然那是在配上足够战车的前提下。
二是客观的需要,元方过多地拓宽了大方城的活动范围,的确也需要更多的机动力量来保证大方城的安全。
由于骑兵中生手占了80%。这一次到北方我只带走了200骑老兵和200骑新兵,其他的老骑兵还是用于训练城内的骑兵。新老骑兵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要是我半个月以内没有回来,记得给蜜蜂巢外放一点蜂蜜。”我对梓桦交待道。
为了让他放心接近蜂箱,我让纺织坊的女工们作了一个细网,可以阻止蜜蜂蜇伤人,披在身上就不用怕了,十多天下来,梓桦已经习惯了每天去看一下蜜蜂。
看到在四个蜂箱洞口进出的蜜蜂越来越多,我也放下了心,估计这几个箱子里的蜜蜂应该已经安下了家了吧。
还有六个箱子就不用管了,反正蜂群也会逐渐成长,大不了再分箱就行了。
临行时,太昊城中,粟米饭飘,太昊酒坊里人头攒动,人满为患,成队的牛车将粟杆拉回城中屯积,用于盖房。长老和族长们一边忙着指挥族人晒粮装仓,一边忙里偷闲,驾车四处闲游,太昊城中,一派丰收后的富足模样,族人们都喜上眉梢,成天欢饮为乐。
我和太昊骑兵们都享用了数日的美酒,再小心地在马背上带上了一小坛,给盐湖边上的战士们送去。
经过姜氏所在的渭水时,看到他们的粟穗也已经黄透,族人也正在准备收割。
看到我们的墨龙旗,姜氏族人都友好地致意甚至欢呼。
过泾水后涉大河向东,很快我们就到了盐湖边的运城。
“快点!再快点!”一名姜氏战士对着一名正在挖土的翟族人大吼。
工地上,数千人正忙得昏天黑地,运城的城墙已经夯筑到接近顶部,同步进行的护城濠沟也挖得十成中去了九城,城外的数十座砖瓦窑和陶窑正冒着青烟,烧制建房和铺城墙的砖瓦,以及城内的铺设陶管。
“你们族长不在?”我问姜氏的一个小队长。
“见过太昊族长!”这小子快速地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跪了下去,让我扶都来不及,看来他们对姜由已经习惯了这个仪式。
“族长回牛神山下去了,说是忙秋收的事!”
“这边怎么样?过年以前能住进去吗?”我看着城中已经建好的数百间房。
“没问题!”小队长很有把握地回答“只要这些翟族人全都听话,一定可以在过年前搬进城!”
“怎么?”我来了兴趣“还有不听话的?”
“前几天跑了几个,不过被斟戈氏战士们抓回来杀了!”小队长指着一棵树“还吊在那边呢!”
处死逃奴!
我吸了一口凉气。
该发生的一样也不会错过,这种事情迟早都要出现的。
第二百四十章 … 翟族弓箭
斟戈原听说我到了,很快从湖边赶过来,在这里已经是“最高负责人”了。
跟着斟戈族长一路巡视工地,看到的是一个典型的“奴隶社会”劳动场景。公孙氏、姜氏族人与翟族人的关系一目了然,的确已经体现了“自由人”和奴隶之间的差距
刚进入10月,大河以北的地方,温度与太昊那边不可同日而语,已经是秋深天气,所有的公孙氏与姜氏族人都已经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而翟族人基本上还是赤脚,多数俘虏都“衣”不蔽体,若非大体力的劳动,恐怕已经冷得很了。
尽管语言不通,仍看得出翟族人见到我们这队骑兵时的愤恨与恐惧。而间插在奴隶中间的匠人和监工们则对这些奴隶厉声喝斥,估计就算翟族人与诸族间语言不通,这段时间下来,也应该知道这些“奴隶主”们在吼叫的是什么意思了。
经过吊着俘虏尸体的大树时,我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让他们继续干活,杀了不是可惜么?”
“俺也不想啊!”斟戈原一脸愤然“最初逃跑的俘虏我们都没有杀,抓回来以后大不了看管得紧一点罢了,这几个东西竟然偷袭我们的战士,杀了两名公孙氏族人,这还得了!”
“所以抓回来以后,俺让族人商量怎么处置,战士们都要求把他们给杀了。俺也是这个意思。不仅是给死了地族人报仇,也让其他俘虏看看,逃跑没有好下场,敢伤我族人更要付出代价!”
这倒也让我无话可说,有没有我的出现,部落间的战争始终都会产生俘虏和奴隶,奴隶阶层迟早都会产生的,我不过提前了这一进程而已。
这样就一定会有逃奴和杀奴的事件发生。
从后世带过来的一点若有若无的“人权”观念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