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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27日。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就绪,终于到了登船的时候。
这一次远航意义非凡,我让码头上的族人准备好足够多地鼓号,为我们的探索之行壮行。
27日上午10时许,码头上鼓声雷动,人头楼动,50名船员和家人依依惜别。
我和梅梅站在码头上。彼此心意相通,已经不需要再过多地说明。眷恋之情都在不言中。
“起航!”鼓声中,我站在大楚号船头,下达了升锚的命令。为了节省铜材,两艘新船都采用了石质的锚,有了青铜工具,开凿几个石锚已经不在话下,却大大节省了铜的使用,
石锚缓缓离开水面,大楚号和湘楚号终于离开大楚码头,顺水东去。
在岸上颇为高大的两艘新船,眼下行进到江心,在天地间显得渺小而脆弱,由于是顺水而下,不需要辛苦荆桨,族人们得以放松下来,一路饱览大江两岸的风光。
入夜前,为了安全,也为了能够煮一点热食,我们在大江右岸宿营。在岸边抛下石锚后,我让水手们在岸边钉下木桩,将两艘船再用缆绳固定在木桩上,才放心地在岸上宿营。
如此晓行夜宿,一路上我们多次在岸边搜索,十多天时间转瞬即逝却没有发现人踪。
2月5日,我们到了江面特别宽阔的地方,这段水路我们再靠大江左岸行驶,这两天却根本看不到右岸。时间有限,我们已经没办法去探索右岸的情况。
这些天在江边行进,顺水东流,无非见到两岸丛林茂密,连野兽都不容易见到一只,水手在船上都已经闷出鸟来。
我却在那里回顾,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长江的这一段应该进入鄱阳段了吧,怪不得江面如此之宽。
这一段的枯燥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的目标却不在此,而在大江的入海口。
今天的上海,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崇明岛已经有了么?
这些问题只有到了海面上才会有最终的答案。
让我失望的是,直到2月12日,江面越来越宽,我们已经只能靠左岸航行,却一直没有见到上海的一丝迹象。
大江右岸早已经不见踪影,有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已经到了海面上。
要不是船下的水仍是淡水,我真的已经想放弃了继续往东进的念头,但一再的确认,船下仍是淡水。
如此苦苦坚持,到了2月18日,算来我们已经在江面上漂浮了近30天,船下的水才开始变咸。
“我们到了海上了!”我向船员们宣布,引来一阵欢呼。
可是后面这几天我们明明已经在向北行了,我要找的上海却踪影全无,崇明岛到哪里去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 江南遇敌
我们在哪里?上海?江苏?
眼看我们的航向已经完全向北,在我的地理概念中,再继续往北,一定会回到大元的山洞去!
可是我要找的上海呢?我的苏州呢?
左边的岸上,一望是茫茫的平野,长草直延伸到天边,偶尔有几处孤零零的树丛,没有我想看到的任何地标性的东西。
想一想,这里还要在数千年之后才会有繁华的都市,眼下的景象倒应该是合理的,只是让我难掩心中的失落。
这一带的岸边,应该就是后世的苏州到南通一带了吧。
我们应该往哪里去呢?
族人们在岸上高兴地准备今天的晚餐,我却有些食不知味。
这一路行来,没有找到我心目中的野生招,也没有发现更多的原始部落,我东来的两大目标,一个是扩大种植作物种类,寻找到适合南方发展所需要的作物,另一个就是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原生态”部族,为我的文明发展大计增加人群基础。
到今天为止,这两个任务都无一例外地落空了。
眼下船边的水已经由淡转咸,我们都已经知道,航向右边茫茫的水域一定是大海了,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往哪里走?回到大元不会有新的发现,难道让我远渡东瀛?估计那边的几座小岛还没有浮出水面吧。
“族长,明天我们还往北划吗?”看到我心事重重,有族人凑趣地啃着一根骨头靠过来询问。
刚才我还在犹豫不决,这一问倒让我下了决心。
“准备干粮!多烤点肉,明天我们倒过去。掉头向南!”江南就是江南,我们这不还在江北么?不行!我一定得到江南去!我要看一看。那里有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从明天开始,有好些天我们不能靠岸航行了。去准备吧。”我对所有族人宣布。
第二天,在没有指南针的情况下,根据太阳的方向,我们判断了一下正南方的所在,开始向南进发。
两天之内,我们还在贴岸划行,和此前没有太大地区别,但第三天起,当岸边的走向折向西南时。我们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一直紧贴地陆地,开始向正南方茫茫的水域划去。
“右边,对!就是右边,放下去!”
每天早上,我指挥族人把一个小桶放到水中,再提起来尝尝是感还是淡,我得保证我们一直没有偏离大江地出海口太远,若是有一点变感的迹象。我就得向西边修正一下航向了。
这一段水路后来让所有参加过的族人谈之色变,若非每天提上来的都是淡水,连我也几乎认为已经划向大海深处了。可是连着七天时间,我们都没有看到陆地,估算一下,至少也划过300里左右的水路了。竟然没有到达大江的南岸!
江南究竟在哪里?
“族长!那边!快看!”
第八天上,中午光线好的时候,一名水手在船头上高叫起来。
我用手搭凉棚,在正午的阳光中极力往南眺望,远处的天边,似乎地确有大量的鸟群翔集,下面隐隐有一道黑线。
“陆地!”族人们在船上欢呼起来。
没有经过这么长途的宽阔水路航行。这些族人对方向一无所知,若非我还能保证沉着淡定的外观。族人们的惶恐将远胜现在的表现。
“我们靠岸!”我指着正前方的陆地,水手们都使出了这些天所没有过的力量,船速明显加快了近一倍。
南岸比北方多一些丛林。
我们下船以后,在岸边抛了锚,并用木桩将船抢牢。
既然到了江南,我们就不能只是擦肩而过了,这一次,我打算在南岸边多呆一段时间。
“宿营!我们要在这多住几天了!”
这些天在船上多半都吃地是干炒粟米,族人们早已经赶着想打点肉食了,建好营地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族人们去狩猎。
这边也是以平原为主,却多了很多丛林,离岸数百里内,就是密密的丛林,远望去一片黝黑,令人生畏,不过却已经吓不倒眼前的太昊族人了,很快,30人的狩猎队就潜入了丛林。
“嗷!——”一声惨叫很快从林中传出,一只上百斤大小的野猪首先成为我们地猎物。随后我们又猎获了几只小型的獾、免等动物,狩猎知足地返回营地。
“族长!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守在营地的族人把一根什么东西递到我面前。
一根木棍,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可是上面居然有一个尖利的头部,而且明显是经过人工打磨的。
“你是在哪找到这个东西的?”我一下子激动起来。
“岸边,是从水面上漂着地东西捡到的。”
这让我再次失望。第二百八十一章 … 江南遇敌
谁知道这是从哪里漂来地东西?!
说不定我们从大楚码头扔到水里的东西,经过几个月也能漂到这里来!
不过仔细再研究一下这段木棍,我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这根棍子绝不像在水里泡了几个月的样子,应该说,这还是折断得比较“新鲜”的一根棍子。
粗粗判断一下,从折断扔到水里,到被我们发现,应该不会超过五天。
看来,明天我们的狩猎活动范围得扩大一点了。
第二天,我让30名族人继续籽猎,我则带着一个10人的小分队沿岸向西,往大江上游方向搜索,希望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但往往就是如此,“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当我们真的投入人力去担索时,却连相同的棍子都没能找到一根。
而我们就在这不断的搜索中渡过了七天。
到第八天时,我都已经要宣布移动营地了,却得到了一个让我不知是喜是悲的消息。
“族长!我们遇到敌人了,伤了三个兄弟!”一名带队的狩猎队长哭丧着带人回来,其中有三名伤员。
第二百八十二章 … 赤裸敌人
“怎么回事?谁袭击了你们?”我看着眼前这帮仓皇逃回的勇士们。
30来人的一支狩猎队,居然被“敌人”打得落荒而逃,这敌人得有多少?若是不太开化的敌人,怎么也得有四五十人以上吧。而且对方的战斗力绝对不差!
“这个……”领头的狩猎队长一脸的茫然。
“你们不会连敌人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吧?”我开始为他们感到一丝脸红了。
“族长,我……”一名战士举起长矛,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行,你说吧,看到了什么?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注意到了他脸上有血痕。
“他们——”他犹豫了一下“他们没有披兽皮!”
“那是披的树叶?我是说他们长得什么样,拿什么武器?”我对他提供的情况并不十分感兴趣。
“报告族长,他们——他们什么都没有披,是光着的!”这名伤兵很不满意地说出他的发现。
什么?我们的战士们被一群“裸男”袭击了?
难怪他们从林中仓皇逃出,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样子。
“里面黑黑的,我们都没有太看清楚,刚开始是听到好像有很特别的口音在说话,后来又没有听见了。”队长一看最关键的事情我都已经清楚了,开始理清思路,向我报告事情经过。
“等我们上去搜索的时候,突然就有人从大树上跳下来。用矛刺伤了我们地战士——”他指着那几位带伤的勇士“后来我们也没有怎么作战,只是把所有人叫到一起。敌人看到我们人多,就逃跑了,我们地形不熟,怎么也追不上,只是知道他们往南边跑了。”
我看队长指地方向却是西南方向的丛林深处。
“那还想什么?追!”此时距离天黑还早,为什么不去追一下?何况这是近两个月来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异族人影子,错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队长犹豫了一下,也没有跟我再解释。就率队跟在我后面追了下去。
入林以后,队长找到发生战斗的地点,距离我们的营地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看来我们的营地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了,若不是发生了这次冲突,说不定今晚就会有人逼近我们地营地,后果实难逆料。
但沿敌人遁走方向追了两个小时以后。看到日头偏西,我都开始想放弃了——谁知道这几个小时里,敌人已经逃了多远呢?
但最终让我们止步的却是一条河。
河面并不宽,却深不可测,至少也在两米以上,这对太昊战士来说,已经算得上“天堑”了,除非我们把大楚号划过来,这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这条河是往正东入海的,应该距离我们宿营的地方不远。
“找找!看他们到哪里去了!”从一路上的脚步印和丛林中长草和灌木伤损的情况看,敌人应该有十多人,而且一定是往这个方向过来的,却就在河边消失不见。队长实在不甘心,带着战士们在河边细细搜寻。
“不用找了!”我对着河边地脚印细细研究。确实没有找到往其他方向去的河印,看来这帮敌人是泅水过的小河。
这却是太昊战士们致命的弱项,其中甚至包括我在内,我也不会游泳。
“回去吧,明天我们把大楚号划过来!”我下了收兵的命令,营地上的炊烟已经升起,我们还得花一个半小时才能赶回去呢。
最后这帮子“残兵累将”灰溜溜地回到了营地。
看来没有水兵是不行啊。是不是到了应该训练一下水上单兵技能的时候了?
不行,这趟回去。我一定得带出一批太昊水兵出来,能划船的战士就得学习怎么样在船翻以后还能生存,不能老是靠我发的桐木板子作为救生衣!
这一夜,我们加强了值夜地力量,共有五名战士紧张地盯着丛林的方向——谁知道敌人会不会杀回马枪呢。
还好,这一夜我们都安危无事。
“湘楚号留守!所有人到船上去!大楚号跟我去追击敌人!”天一放明,我和30名战士划着大楚号,向昨天找到的那条小河进发。
果然,沿海岸线向南没多久,就找到了那条小河的入海处,尽管逆水往上游划很费力,我们还是在中午前到了昨天找到的敌人泅水过河处。
“是这里了!”小队长指着河边还清晰可辩的脚印,从这些脚印可以看出,裸男敌人不仅没衣服,也没有穿鞋地习惯。
按我在后世学到的经验,按人的身高约是脚长七倍算,这些小脚印所代表的主人普遍身高也在一米二三左右。
“好吧,大楚号靠对岸!我们继续追!”
这一夜没有下雨,敌人留下的各种痕迹都保留得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