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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个部族的长老代表和族长都聚集到由族,所带来的愤怒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战斗力量,几乎就要卷向下山来的部族。
这一任的由族族长始终没有忘掉自己也姓姜,不愿擅起干戈,便率所有小族的代表向那些肇事后却不负责任的姜氏部族讨要补偿,主要是想得到一些牛羊以渡过这没有粟的一年。
“哈哈哈哈!这么多姜氏部族,竟然都以草籽为食?可笑!你们为什么还能做姜氏族人?你们不要姓姜了,改姓蚩好了!”
蚩,就是山下食草籽的小虫!
这样的奇耻大辱,由族还能忍受吗?
兄弟部族们能忍受吗?
不!
强大的姜氏由族人决定反抗!
第一百一十六章 … 蚩尤本源
###油,一句玩笑话很快在山地姜氏部族中传开。
所有的平原种黍姜氏都被称为“蚩”氏。
甚至连由族的“由”都被改成了“尤”!
尤,是肚子里的小虫子!
这也太欺负人了!
从口角之争,到肢体冲突,到举矛相见,这一过程持续了只有不到1
个月。
然后是大规模的冲突爆发。
“族长,山上的人来了!”值岗的战士十万火急冲进大帐。
“迎战!”最新出炉的”蚩尤”族长宣布。
双方在族外相遇。
没有完全聚集起来的平原部族抵挡不住从山上扑下来的姜氏族人,
被打得落荒而逃,所有的牲畜和帐篷都落入山地部族的手中。
其他依附的小族没有逃脱相同的命运。
最后,所有种黍的小族都被打得四处逃窜,不敢返回山脚,带着有
限的牛羊,在大草原上艰苦飘泊。
由族最惨,族人被打散不说,连裹腹的东西都没有。
最后由一名最为年长的长老扶杖回到大帐,向鸠占鹊巢的姜氏族长
要求返还部分牲畜,却得到这样的回答:“由族决定改姓蚩了吗?”
可怜的长老忍辱承认,由族从此改姓蚩,以换得一点点牲畜赶回给
由族人。
从此他们被要求不得再祀牛神,而且看到牛头骷髅大帐之处都要远
远避开!
奇耻大辱啊!
怪不得姜由遇到少昊时都只承认自己叫“由”!而不敢称“姜由”!
他现在是这一代的由族族长。
数代的飘泊,并没有让由族和依附的小族消亡,而且一直不忘向山
地姜氏族人报仇。而山地姜氏族人也没有忘了这些敌人,一直追杀不
休!
终于,姜由遇到了我,而我给了由族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
两年的休养生息。由族的元气尚未完全恢复,就展开了复仇行动。
这就是太昊族获得的这些俘虏地由来。
还好。姜由并没有让仇恨遮住了眼,还是认同自己的姜氏族人身
份。所以对敌人都是以“全军为上”,主要是掳人和牲畜,一旦带回姜
氏城,还是以族人地身份对待他们,很少出现像这次一样送给我做
“役”使用的,询问之下。果然事出有因。
姜由在跟这个部族战斗时,受到了一点损伤。
这就难怪了。
不过从此姜由在我心目中地地位就很不同。
开玩笑——蚩尤!那是大神啊!
我有一种想请他签名的冲动。
不过细想一下,也不算太稀奇,每一代族长都叫蚩尤的话,数十代
乃至上百代传下去,那得有多少蚩尤啊!
能让我认识一个蚩尤还是不错了。这是我到原始后的第一个对得上
号的“名人”啊!太昊和少昊都已经熟得不能太熟了。却不是那些个
“载入神话”的主角在当族长,但蚩尤可是货真价实啊!一百代也是这
个蚩尤——因为他们的族长不能换名字!
传说中地蚩尤应该是战无不胜的,姜由的形象似乎也配得上这个说
法。但战果就不一定了。
按姜巨的说法,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现在抓来地这些小族不过
是由族退却后扩散开来的姜氏族人,都只能算是敌人的外部小族。
那他们的敌人宗族有多强?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我多久,在夏末的时候,传来了姜由战败地消
息。
两个月没有得到姜由战胜的消息,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让木驼过
去一打听,姜由居然遭受一次惨败!
不仅同去的400多战士没回来一半,竟然还被敌人尾追了数天才逃得
一命!
这就是敌人的真正实力?
我让木驼给姜氏城带去一些太昊医馆的伤药,不过这已经是亡羊补
牢了,实际的作用已经不大。
但让我吃惊的是,根据木驼带回来的消息,姜由这一次被打得毫无
还手之力,甚至说得上是“望风而逃”!
是什么样的强大敌人?我对此充满了好奇。
没过多久,秋收的日子到了,姜氏城中也没有什么新消息,估计姜
由暂时没有再出征的计划。
太昊四年的秋收是喜人的,亩产平均都在250斤左右。
宗庙没有人参加播种和收割,仅是按“太昊新政”所得到的“粮
税”就达到400吨左右。长老们对此喜形于色,我却从中看到了一个
“不劳而获”阶层的诞生。
但秋收并不是圆满的,在秋收的最后一天,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
生了。
地里还有近2000亩的粟穗没有收尽,按平均亩产计,这些粟稳足有
近250吨。
9月21日上午,最后一批收割的农民早早起来,赶往离城最远的这块
粟地。
天明后近三个小时,所有的收割者正在紧张地劳动,突然间感觉到
地面在颤动,随后听到雷鸣般的巨响,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片烟尘扬
起,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地靠近!
“牛!是牛群!”
眼尖的族人看出了奔来的是什么。
但所有人只感到恐慌,没有人感到欣喜。
因为牛群正以惊人的速度狂奔而来。
收割的人群立刻放下手中的石镰或铜镰,四散逃命。
漫天的尘土扬起,足有上千只的牛群如狂飓卷过粟地,所到之处,
一片平地。
即将收割的粟穗被踩入了泥中,轧得稀烂!
十多名没有来得及逃掉的族人瞬间变为红色的肉泥。靠边而没有逃
掉的族人则被卷倒在地,重伤难起。
可是也有躲过的族人快速回报太昊宗——那是有人驱动的牛群!
眼尖的族人看到在牛群的前后,装了藤筐的数十头牛背上有人!
这不是事故,是屠杀。
很快,同样的消息不断传来:姜氏城外、太昊各部族、少昊族都受
到了类似的袭击,而且敌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们三族的庄稼地!
刚举办的族人集体葬礼激起了我的怒火,在族人面前,我向太昊祖
神发誓,一定要为族人讨回公道!
两天后,处理了姜氏族人动乱的姜由赶到了太昊宗庙,在我面前长
跪不起。
“姜由,到了这一步,还不告诉我你的敌人是谁吗?”
现在,我和姜由有了共同的敌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 抗敌四策
“是我姜氏的同族!”
姜由咬牙切齿地吼叫出来。
“所以你不要我加入你们的部族相争!所以你不告诉我需要我帮助!那么,你告诉我——在我太昊和你的那些同为姜氏的族人面前,谁——才是你真正兄弟之族?”
一张宽大沁红的丑脸上,汗水淋漓而下。
我一边为太昊族人的无辜惨死而心气难平,另一方面却又因为名传千古的“蚩尤”就跪伏在我的脚下,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虽然传说中的“战神”未必就是他,从目前的情况看,他的敌人更接近传说中的蚩尤,但如果后世的神话都有据可依的话,那真实的蚩尤也跑不掉应该是姜由或者他的后人。
有了我的存在,后世的神话还会是我所熟悉的那样子吗?
“太昊是姜氏的恩族,姜由永远无法偿还太昊族的恩赐,但姜氏是牛神的子孙,我们在同一个祖神的庇护下生长,姜由实在不愿让姜氏的骨矛染上太昊族人的血!”
“那我还有选择吗?你的敌人用他们的牛蹄践踏了太昊族人的血肉!姜由!你愿不愿让我太昊族和你并肩作战,用我们共同的血洗去‘蚩尤’的耻辱!”
姜由霍地站起来,双目血红,却有虎泪夺眶而出!
我们的手紧握在一起!
几天后,骑兵将同样损失惨重的少昊盈伯族长带到了太昊宗庙。
途中盈伯坚持要去祭祀太昊神山。
我知道,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少昊是出自太昊的部族,在未来的一战中,将唯太昊马首是瞻。
10月5日,太昊宗庙内,在太昊祖神前。牛、羊、鹿三牲的血滴入粟米酒,我和姜由、盈伯跪在香案前,起誓将太昊、少昊、由族结为兄弟之族,永不相负,并共同为死难的族人而战!
当晚,姜由赶回姜氏城中,与长老们连夜商讨,次日。飞骑赶回太昊,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由’族将改为‘黎’族!”
原来头一天晚上,由族的长老们认为,既然有了太昊与少昊为盟友。加上牢不可破地石城,由族已经有了安身立命之本。“由”这一族就没有必要再称“由”了,当年的地上芽,如今已经长成一颗沉甸甸的黍穗,到了收成的时候,可以向敌人计回公道了。
所以将“由”改为“黍”,后又因黍为草本,不能久长,天明之前终定为“黎”。
既反映了由族的成长,又不忘黍的养活之恩。
真是难为了这些长老们!
我却同时为之震惊!
“黎”之一字。对于后世影响至深,这些长老们虽不识字,只以音表意,但到了后世,所谓的“黎民百姓”,却正是从兹而来!
但真正让我难以承受的压力来源于姜由对敌人地介绍。
“他们是姜氏的宗族,也是姜氏最大的一支,在姜氏内,都称之为‘炎’族!意为举本族之火。并奉祖神之火!”
“啪!”的一声——盈伯和姜由奇怪地看着倒下地我——一个潜意识里的“炎黄子孙”,!
靠!意识穿越千万年。竟然与“华夏祖先”对耗上了!
而且这一次是以我为首的战斗力量将全面硬撼“炎”族!
我该胜还是该败?
“炎族原来都在姜水上游两岸,后见下游水草丰美,才大举下迁,与我由族结下不解之仇。如今由族有了复仇之力,连续掳回炎族小部。才让炎族不得不远赴太昊与我作战,不想却以为有粟的都是由族,误杀了二昊族人,姜由在此向两位兄长谢罪。”
谈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现在要做的是找到正确的办法,击败敌人。
由于一族会盟,以我为首,两族都看我如何指示。
这是我到原始后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战”,我必须用最漂亮的战果,为目前的“文明成果”换得发展地空间,这将是一个空前巨大的挑战,也同时是一个空前的机会!
我的基本方针是:阻敌、扰敌、疲敌、决战!
首先是阻敌,发挥城池的防御优势,让敌人无处下手,牛群也就不足为惧了,这也是保守防御的基本思路,目的在于尽量减少族人的伤亡。要做到这一点,就得先“坚壁清野”,让族人尽量暂时在城内活动,战士们除了割牧草,一般也不出城;而一旦出现敌踪,就全体入城,以高墙加弓箭,阻止敌人进犯。让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找不到交手的对象,从而消磨锐气。
其次是扰敌,等敌人在三族周边站住脚以后,扎下营帐,即发挥太昊骑兵地机动优势,出其不意地对其牲畜群或驻地进行打击,让敌人食不甘味,睡不安寝!并在牛群发动之前,立即逃离——这个要求有血地教训作为前提:木驼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就带了骑兵出击,结果遇到敌人以后,远射了几箭,激怒了敌人,牛群发动起来以后,上百人的骑兵小队在上千快速狂飓而至的牛群面前,如同受惊的风中小鸟,四散奔逃。
有几名胆大地骑兵试图与敌人周旋,发箭射中了敌人,却劳而无功敌人身上披的是连头在内的整张水牛皮!
远看上去甚至像一头牛骑在另一头牛身上。
这样的敌人不是可以轻易硬撼的。其威势让我想起后世的“火牛阵”。
在冷兵器已经高度发达的春秋战国时代,尚不能有很好的办法能对付狂奔的群牛,何况现在!
在这个时代,骑兵们面对一大片狂奔而至的牛群,相当于后世的小米加步枪面对一片“装甲车”或一个坦克军团。
所以那几名勇敢的骑兵没有能够从牛蹄下跑掉,特别是在认为已经射中敌人而懈怠以后。干制过的水牛皮地防御能力让我们的骑兵战士们大出意料,并丧失了战胜的信心。连木驼也在长久的自责以后陷入沉默,不敢再轻提出战。
掌握了这个情况以后。我提出了第三条策略,就是疲敌。
只要骑兵们准备充分,马力储备充足,一旦惊扰敌人并成功导致牛群起动后,全力逃命,骑兵的速度应该是足以让牛群难以企及的。
再强大的牛群,一天起动个几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