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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早得到指示。将骊琴带到家里用餐去了,宗庙里地餐厅今晚只接待由族和黎族长老团。
宾客只有9位,主人只有三位,没有必要搞太大场面,所以只开了一桌。
凉菜是腌兔肉和腌鱼片,入冬以后,兔肉切开一看,红亮红亮的,诱人食欲。
蒸菜是两只一对的野鸡,周围布上翠绿的野菜,野鸡的皮都已经蒸黄了,与野菜一衬,更显金黄透亮,香气四溢。
炖烂的羊肉汤里我狠狠心放了一点大豆,这是个新鲜菜,不知道他们吃不吃得惯。
红烧牛肉里则放入了一点连我都不大舍得吃的极少量地干菇,这可是夏天里搜集起来的难得的美味啊!
小炒的几个时鲜菜我都叫不上名,但整只的鹿膀则是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烹饪的,带给宾客们极强地视觉冲击!
在骑兵食堂呆了几天的由族长老们对伙食本来已经比较满足了,甚至本着“到太昊一趟,至少学会了做菜!”的思想在等我地到来,以为我不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多么肯定的答复,对此行的目标定位本来就不高。
开玩笑!能打败炎族的人,是会轻易妥协的么?
在风余面前,他们可能会显得强硬一些,真正面对我时,至少在我地眼里,还透着相当的紧张。
所以比较之下,将重心转向桌子上的菜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然后才让他们真正开始发昏!
这才是待客地菜,前些天让他们百吃不厌的伙食,现在只配拿来喂马!
看着几个老头子在桌子上“真抓实干”,我都有点佩服他们装聋作哑地功夫。
“各位长老!”我清清嗓子“各位长老!”
尾音拖得很长,才让一位长老明白过来,在羊皮上一擦油手,听我想说什么?
“我这些天不在,怠慢大家了,请一定不要客气!”
嗨!这不是废话吗!谁会客气来着?
这位长老以鄙视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以表明对我的话没有营养的抗议,然后继续“埋头苦干”去了。
我和风余、木驼面面相觑,罢了,只得“主随客便,“看来下桌子之前,谈正事是不可能的了。
等最后一位下桌的长老吮完了指上的油渍,我才得以开始正式的谈话。
“请问各位长老,由族在南方种的黍,收成如何?”
“介个,介个,很多很多!对!很多!”一位快嘴的由族长老取得了抢答权,却答不出我的问题。
“不及粟的三分之一!”一位黎族长老是从石头城中出去的,自然知道我在问什么。
“那由族有没有试过用牛耕地?”
“以前没有,以后嘛——牛能用来耕地么?”由族的长老咤异起来。
一旁的黎族长老不觉脸红。
“各位长老有没有见过我太昊的牛车?”
“见过!见过!我们还坐过呢!”几名长老抢答正确,我在心里默念:“加十分!”
黎族长老又是一汗!
“那由族有没有兴趣和我太昊做一笔交易?”
第一百六十章 … 不负所托
“什么交易?”黎族和由族的长老们都睁大了眼睛。
“若由族不再与黎族姜由为敌,太昊愿与由族结为兄弟之族,凡我太昊所有的,无论是美食还是陶器,粟蔽或牛车,还有盐和铜,将来由族必一样不缺。我以太昊族长之名向祖神发誓,必让由族在南方繁盛无比,城池百座,子孙千万!”
以我对后世的认知,这话绝对不是大话,反正就算我不这样说,将来也必定是这个结果。
但现在对这些刚吃上饱饭的由族人来说,就算是天方夜谭了。
太昊族长却是当今世上唯一有资格说这话的人。
一时间议事殿内安静无比,不要说由族长老,连风余和木驼都瞪大了眼,看看我是不是在说疯话。
正在羊皮上揩油手的长老们面面相觑,半晌答不上来话。
默然半晌后,一名由族长老以杖顿地:“太昊族长虽是好意,却不明白由族人所求!我族在山野流离百年,先辈不是没于兽腹,就是粉碎于炎族牛蹄之下,鲜有至老者。如今虽不如太昊般强大繁盛,却也足使族人日求一饱。若为太昊族长所供美食器具,便忘了祖辈大仇,恐失先祖所望!”
其余长老闻言顿悟,颇有愧色。
我笑笑,这位老先生怎么政治觉悟就这么高呢?原则性咱就这么强呢?怎么就不讲一下三个代表呢?还有三个有利于!
这是很偏左的思想啊!
老人家!要解放思想啊!
“长老所言皆是,然炎族因与我太昊为敌,去年至今,已经在我太昊、少昊、黎族、公孙氏合力之下,连战连溃,一败涂地,几至灭族。若非姜由族长悯其为昔日宗族,未诛其老弱。恐怕炎族已经不存于世,牛神山下,从此祭祀永远绝!不知如今由族大仇安在?”
别的不说,以我太昊为首,灭了炎族大军总是真的。这点骊琴也提醒过我,由族人应该不会否认吧。
几位由族长老再次失语,又呆了半晌。
还是那位“政治正确”的长老打破了沉默:“姜由得太昊族长之助,为由、黎两族报了数代大仇,固是幸事,然姜由为了姜氏族长之位,便放过了炎族。甚至亲任炎族族长,如此不分敌我,还有什么资格称为黎族族长,为什么还同意炎族任宗族?宗族或族长之位,能与先祖大仇相比么?我由族绝不会奉姜由为姜氏族长!除非他能灭了炎族!”
这就有点让人为难了。
“何为宗族?”我也有点没耐性了“宗族便是世代在祖神山下奉祀的部族!如今姜由族长已经同时为黎族和炎族之首,那将来若要选择下一任族长,他会选择黎族人还是炎族人任族长?那时谁才是真正的宗族?若姜由族长真灭了炎族。不要说让黎族人任姜氏族长。恐怕此时姜氏各部已经全力对黎、由两族开战了吧!那时两族能抗得住多少部族的攻击?”
动之以利不听,晓之以理不听,就只能胁之以威了。
“难道我由族地大仇就不报了么!”一位由族长老焦燥起来“姜由至少也得让炎族离开神山,到草原上也去渡过数代,再回来看能不能当宗族!”
看来由族的实力可能也的确不弱,否则就不会如此叫板。
“太昊族长能为由族报了数代的大仇,由族铭记于心。也绝不愿与太昊为敌,由族战士将永不踏进太昊城外五天的路程内,但石城中地黎族各部,有愿附姜由者。有愿留在太昊者,有愿随由族南迁者,众说不一。如今太昊族族长既然已经返回,必可以给由族一个答复。将置黎族于何地?”
为首的长老见我的劝和已经没有了效果,干脆直接提出了主题。言辞中竟软硬都有。
“石城之地当年我已经许给姜由族长作为黎族安身之地,不再收回,由黎族自处吧,我太昊不便参与其内!”
我推得一干二净,不愿再搅入这潭浑水。
“另外由族既然已经和炎族开战,此事已经和骊山族无关,还请由族长老将骊山族人交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已经不能再做和事佬,至少也得保住对美女的承诺不落空吧,尽力了要是还办不到,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这个——”几位长老相顾无言,一起望向那位大长老。
“既然太昊族长开了口,由族便听了这一回,但骊山族须得保证,将来不参加到我族和炎族之战中去!”大长老沉吟后慨然应允。
“既然如此,那我代骊山族谢过,并保证只要由族不进攻骊山族,骊山族将不会参加到对由族作战中!“看来可以向美女有所交待了。
“还有一事,由族想得太昊族长允可。”现在该由族也提出一点条件了,黎族的事情摆明我不愿意参与,那由族想要什么呢?
“我族愿用牲畜和黍,向太昊族换盐,不知道——”大长老犹豫了一下,看我的反应。
“这没有问题,只要由族和太昊不是敌人,我们可以和所有其他族人一样进行交易,欢迎由族地长老和族人们带着由族的产出来太昊城交易。”
这是绝对的好事情!通过交易,由族也将从太昊的文明发展中获益。
战争和仇恨是一时的,文明的发展是恒久的,越多地人口群体接受一种文明,这种文明的可持续性和可发展性就会得到有力的支撑。
现在由族和炎族的战斗相信不会再持续百年了吧。
晚上,当所有的宾客散去,我让风余通知了骊琴,她的族人将平安归来,但附加的条件就是,以后她和她地部族将不得主动挑起对由族的战斗,也不得参加姜氏各部族对由族的战斗。
骊琴喜出望外,不顾夜深,就想跑到宗庙,向我面谢。
呵呵,我还没想到发明灯呢!夜色如漆,只有火塘里的碳火发出地红光,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占这么大的便宜,风余也劝说骊琴次日再来。
第二天,骊琴率随她前来的族人,在太昊宗庙内的祖神像前祷谢神恩。
此时由族与黎族地长老已经启程,回去复命,木驼受命出城相送。
我却对接下来的美女即将离去有些不舍。
第一百六十一章 … 人各有家
但该走的总得走,留不住就是留不住。
几天后,梅梅比我显得还伤心一些,恋恋不舍地将骊琴送出城外,我则留在宗庙内办公,连门都没有出。
骊琴走之前两天,风余很八卦地为我打听回来一个消息。
骊山族的族人告诉他,自古以来,骊山族就是以女性为族长,男性为长老,但有点类似后世的“贞女崇拜”文化,骊山族的族长一生不能婚配,否则就是“殉祖”的下场。
我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骊琴会成为骊山族的族长了。
以她的外观,在族内本来就是异类,也没有婚配的太大可能。
每一届的骊山族族长都是由长老会选出来的,一旦选定,终生不改。直到上一任族长死了,才选下任族族长。
在我所知道的这个世界里,这可能是目前唯一还留存着母系社会遗迹的族长制度了。
罢了,我苦笑了一下,连送别骊琴的机会都放弃了。
接下来的工作还很多,我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顾及这件事。
12月23日,我派遣了近300骑,由木驼带队,向斟戈氏送去了10吨粟种,500斤盐,以及部分陶器匠人、木匠、建筑技术人员,与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我采用的是“移民”的方式派遣技术人员,所有的技术人员一去不再回来,所以都带上了家属。
斟戈氏的位置太重要了,整个大河西边和南边的部族要往东北方向的河北平原发展,都可以借斟戈氏所在的大山为跳板,太行山或吕梁山就在他们的北面,那里也是后世煤海的所在地,尽管现在还没有体现出太大的优势,但迟早会成为一项重要的经济因素。
加上已经有了斟戈氏和少量地姜氏部族在那里生息,农业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再加上我给的粟种、太昊的农业技术、建筑技术以及工具生产技术。相信在不久就会有一个比较大地发展。
当然,我也不是无条件的支援,我让木驼带口信给斟戈原,所有的粟和盐。都要在下一年秋收后还给我,我会让人上门收取地。粟是归还原物,盐则要折算成粟。一斤盐折成20斤粟米,这500斤盐明年要折算成5吨粟米,相信这应该是斟戈原所能接受的价格。
另一面,在公孙氏遇到太昊匠人的遭遇让我开始反省这些年来对族人的安排。
原始人也好,后世人也罢,都有同样的亲情和家庭观念。只是在“公社”性质的部落文化没有全面转向农业社会以家庭为基本单位的新阶段之前,族长对族人地安排有着几乎至高无上的权力。正是这种权力让我忽视了对太昊或大元技术人员的家庭照顾。轻易地一次次决定将太昊骑兵或匠人派遣到远离家人的地方去。
为了纠正这个错误,我在这一次派遣匠人到斟戈氏去地时候,给了族人选择带还是不带家属的权力。
结果所有已经成家的族人都选择了带上家庭所有成员离开。
我开始检讨以前的错失,并立即开始纠正。从近的地方做起。在大河码头上的匠人们是第二批享受到家庭温暖的“外派劳务人员”。剩下来地300余骑在数天内带着码头匠人们的家属赶到了码头建设工地上,我亲自带的队。
“族长!族长!”
由于提前就派遣了一个小队将消息带给匠人们,让他们作好接待家人的准备。当我们的大队还在远离码头近10里开外的地方,提前赶到那里等候的所有匠人们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地拥向我们的骑兵队伍,从马背上牵下自己的亲人。
让这些族人和他们的亲人畅叙别情,只我特意到大河边察看水势。
现在地大河不复盛夏的威势恢复了如去年冬天般的孱弱,宽度仍在里许,却只有不到马膝深。
“族长。我们这地方可选对了,往下游一天的距离,就有一个大湖,可宽了,比我们这里夏天的水面还宽!”一位经常往返于码头和太昊城的运输骑兵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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