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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由族想请太昊族长处置,不知道……?”
这家伙就是不爽快,说白了,将俘虏交给我不是目地,也不会那么轻松,最终的目的还是让我在由族和姜由之间作一个中人。由族正处在谈判最有利的地位上,通过我向姜由开价也是一个有效的方式。
不然凭什么让我这个没卷入冲突的第三者来处置俘虏?
但我深知这些俘虏对姜由的重要性,如果这些族人回不去,姜由在姜氏诸族地位置就岌岌可危了。这次败仗,就算诸族不会计较,也会让姜由的威信大减,再要不回俘虏,姜由的确难以向姜氏其余部族交待。
“好吧!我会尽快派遣医生到由族去,明天就跟你们一起出发,至于俘虏的事,还是你们和姜由直接去交涉吧!”我把问题踢了回去。
由族长老有点稳不住了。
“太昊族长于由族、黎族都有大恩,只要族长开口,姜由必愿意接受我们地条件,俘虏就可以全交还给他!”
看来他们都知道姜由不是个好打交道的对象。
“这个我却没有办法向你们保证,只好去跟姜由试过再说,他若不愿,你们还是直接面对吧!”
“是!”由族长老无奈退出。
“你怎么看这件事?”我问风余。
“依我看,姜由不是这么容易接受由族任何条件!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若姜由战胜了,说不定会听一下由族的要求,姜由若败了,只怕谁的条件都不会听得进去。”风余小心地间接提醒我,不要去触姜由的霉头。
“对!所以我们得先了解一下由族会有什么条件,凭什么以为可以值得起用姜氏诸部族的俘虏来换!”
当这个中间人我不会反对,但一定要搞清楚双方的出牌,否则就是赔了面子还会坏了事。
第二天,风极代表太昊长老,陪医生们跟由族代表一起,运盐赶赴由族。
第一百七十章 … 姜由失踪
“由族正在争执不下!”十多天后,提前快骑返回的风极向我报告了这个特别让我意外的消息。
我没想到风极会回来得这么快,但从他的举动看,由族内部的问题肯定比较严重。
“我们过了山口以后,向南不远就到了由族最近的村子。那里关着所有的俘虏,但伤重的并不多,因为当初多数俘虏都是被由族用来防御牛群的藤网所绊获。”风极详叙他们去的过程。
“由族战士多数已经遣散回各村,长老们却争论不休,主要是为战还是和的问题。有的长老想要借此时机挥军沿大山向北,趁姜由新败,牛神山下无人主持大局,姜氏诸族必无防备,一举夺下牛神山,以由族为宗族。”
“大半长老则认为经此一战,姜氏固然受损,但根基未动,贸然北进,只怕招来诸族合力反击,这世上还没有部族能当得起姜氏诸部族的全力反击!另外由族战士在战斗中也多受折损,春耕将至,农时不可误,待与姜由讲和,只要姜氏部族不再过山口来犯,两下相安即可,不必急于北上。”
“至我离开之时,由族长老们尚未作出决定,太昊医生正在尽力医疗,我也不便过多参与由族长老会议,只得返回,请族长请示。”
看来由族的要求并不高哇。
只是在哪个族内都有几个好战份子,不肯在大胜之后收手,不顾对方后劲如何,便想全力追击。
看来只要姜由肯接受不再南犯,两下暂时相安也是有可能的,问题在于姜由是否肯接受这个条件。
以我对姜由的了解,恐怕很难。
没有把握的事,我实在不想去做。
但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越不想去做,事情就越会找到你。
风极回来以后的第二日。石头城内的长老们就到了太昊城。
“黎族之事,看来又不得不劳烦太昊族长了”在太昊宗庙内祭祀过祖神,黎族长老入座即挑明来意,“我族族长自败于由族后,忧愤无已。于宗庙内求祷祖神庇佑,已经多日不出庙门,连牛神山下的诸族长老前来也不见。本来我们以为只是一时之气,也不敢深究,但自昨日起,连门也从里面抵住,连本族长老也不得一见!我辈实在无能,都知道黎族族长奉太昊族长如兄,如今恐怕只有劳烦太昊族长。才能劝得我族族长出来了。”
这个姜蛮子,怪不得姜氏祀牛,果然有点牛脾气!
罢了,两族之内。现在敢去叫门的,也只有我了。
带上一队骑兵,我们护着这个黎族长老代表团返回了石头城。
见到墨龙旗远远飘起,黎族人早早就打开了城门,城中的人也站在道旁避让,太昊族长在黎族人心目中具有超然地地位,是高于姜由的存在。是从人到神的一个过渡象征。
宗庙外,姜氏诸族和黎族的长老们聚在一起,愁眉不展,见我到来,都垂首躬身退让开来,让我通过。
“砰!砰砰!”
我毫不客气地强砸主殿地大门,里面看来是有东西抵住了,居然敲不动,用手猛砸也没有一丝动摇。
这个时候的门还远不如后世精美,四处都有裂缝。但也由于没有玻璃窗,殿内一片漆黑,从门缝里什么都看不见。
“姜由开门,是我来了!”
我在门口咆哮了一声。
姜由一定可以听得出我的声音。
但仍然毫无动静。
不对!
姜由不会是这样地一个人,要么就老老实实给我开门,要不就会冲我也爆发,但绝不是会保持静默的人。
难道出事了?
我苦笑了一下——在原始社会看到的第一个自杀的人谁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姜由!这小子对自己的决心和毅力都是丝毫不会置疑的,更加不会轻易认输。
“姜由你听着——再不开门老子要不客气了!”
估计姜由还不一定认识“老子”是谁,所以也谈不上对他讲粗口,我只是加强一下语气而已,偏偏这也不能带来一点点动静。
门外远处偷偷观望的姜氏诸长老们见我地动静越来越大,门内依旧无声,都壮着胆子慢慢靠近。
靠!我就不信一道门都搞不开——何况连锁都还没有发明呢!
“让开!”我对身后的长老们吼了一声,总算有了一个小小的助跑距离,然后猛冲加速。
“砰!”
我一个侧踹猛击在庙门上。
门檐上的灰尘哗哗地往下掉,连墙上都传递出震动。
“啪!哗啦!”
檐上掉下来几块瓦,在门前摔得稀烂。
可大门呢?——汗!还是没有动静!
“叫人扛圆木来!”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不过估计这门地制造工艺不精,厚度至少得有十厘米左右,一脚下去,感觉效果实在不怎么显著。
五六名战士扛了一根直径大约有三十五厘米的圆木来,到了门口却逡巡不前,十来只眼睛盯着我,那意思是——真的要撞?
“看什么看——撞!”
我吼了一声,率先抬着圆木的一头,其他战士赶忙跟进。
“一、二、三——撞!”
“砰!”的一声大响,殿门从木枢处飞了出去,再“啪”的一下倒在殿内。
“姜由你这小子!”
怒吼声中我第一个跳了进去,其他战士忙从大门口趴着门框往里一看——没有人?!
姜由哪里去了?
族中长老闻讯赶来,也是张口结舌,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什么时候抵上的门?”我问一干长老们。
”这个——前晚上就……”大长老犹豫了一下,嗫嗫嚅嚅地说。
其他长老也小鸡般点头,随声附和。
“前天!对,就是前晚上就没有出来过!”
我往殿内看了看,应该无处可以出去,也无处可以藏身。
大门是用两根圆木抵上地,圆木入端抵在地面两个小坑上。若要我做到这一点也不甚难,先将门虚掩,圆木轻轻靠在门背后,再缓缓抽身出门,将门闭上就行了,比锁还牢。
关键是这小子玩这招是为了什么?
跟长老们捉迷藏么?他应该早就过了那个年龄,也不会在现在还有那个心情。
正在猜测各种可能,一名黎族战士跑进来。
“族长的马也不见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 夜入由族
“#他骑兵呢?”大长老叫起来:“赶快全部派出去,找族长。”
“这几天骑兵都在往外跑啊—— 现在只有五匹马在家!”那名战士委屈起来。
黎族的骑兵是从太昊得到的马,但总量不多,前后加起来也不上七十骑,这次跟由族作战又有所折损,现在还余不到四十骑,但任务极为繁重,不仅要在黎族所种的庄稼周围巡逻,还要负责在太昊和其他姜氏部族间保持联系,这些天来更是“马不停蹄”,每天没有几名骑兵能呆在城里。
“派出去!——全部派出去!”大长老嘶声吼起来,吓得那名战士快跑出去。
姜由会到哪里去呢?
“不会想单骑闯由族吧?”我肚子里突地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
以这小子的蛮劲,这并不是一个没有可能的选择。
但我还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真这么做了,而且做得比较彻底。
半个月后我才真正得知事情的原貌。
就在我破开庙门的两天前的傍晚,一骑突出石头城,这些天来骑兵们经常入暮后奔进奔出,守门的战士们也没有注意,但凡骑兵到门下,赶快打开门就行了。
这一骑却有些特别,牛皮罩体,不见颜面,埋头直冲。
出城后,一骑绝尘,直奔由族方向。
半途中,距离太昊不远时。有几骑从对面冲来,双方在草原上相遇。
“谁!”黎族的骑兵看到对方也慢了下来,伫立不语,心里有点发毛,大声喝问。此时夜虽然已经薄暮,但人影还清晰可见。
牛皮缓缓褪下来骑地头部,硕大的铜头露出来。
“族长!”几名骑兵兴奋地叫起来。
这些天族长不出宗庙,虽然族人不多议论,却无不忧心,现在突然看到族长在这里出现,不由得大喜过望。
“跟我到由族去!”姜由见行迹暴露,便沉下脸来。
“可是——族长!——就我们几个人——”一名勇敢的战士毛着胆子发出不同意见。
“呵呵!你们怕了?”姜由看几名战士都有些犹豫,便捺下性子“我们就是牛群过不了山才会败,现在由族人已经将牛赶过了山。我们还怕什么?去是不去?!”
“这个——”骑兵们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哼!”姜由郁怒了“你们不去,我也要去!”
然后转过马头就走。
“族长!等等!”
这几骑眼看不对,只得扭转马头跟在后面。
要是族长平安回来,这几名骑兵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但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若是族长不幸身殁,日后族中长老们或族人们问起来,说是因为害怕才没有跟在族长后面。那才叫万劫不复。
便是现在回到族里,又哪里有人可以追得上族长的马?
到太昊去求援?
要是族长会向太昊求援,还会这样做吗?
罢了!大不了陪族长一起死!
姜由见骑兵们跟了上来,哈哈一笑,让几名骑兵心里发毛,感觉上了贼船。
第三天下午,一行七骑已经到了山口前。
看来由族人根本没有守城作战地觉悟。更没有想到姜由会这么快回来,那段临时修起来的城墙上竟没有一兵一卒,由族战士们都回各村庆祝去了,春耕在即,农时不可误,谁还会在这里守一段土墙?
姜由两眼放光。城墙下一###城门洞开,竟看不到由族人!
七骑一马平川越过山口向南,前方的平野中,十来公里外就是连成片的农田。由族最近的一个村子,也是当初作战的主力。就在这里了。
距离五六里外,姜由就让战士们下马,留一名骑兵在林中看马,其他5名跟他一起潜行往村中而去。
此时风极也才离开这个村子两天。
从坡地上往下看,村子中间的篱笆墙间,足有数百间草屋,篱笆外有数千亩黍地,里面又圈了一个畜栏用于关那些从姜氏联军处俘虏的牛。俘虏们应该还关在各草屋中,但应该还是有些俘虏没有关处,竟捆在畜栏外,有少量的由族战士看守。
姜由让战士们退回,在林中静候。
入暮之后,星明月暗,四野中只得虫鸣兽叫,由族大屋中地长老们已经安歇,看守的战士们也早就靠在畜栏旁裹着羊皮半入酣梦。
六个人影轻轻地从林中潜出,沿长草边缘潜向畜栏处。
畜栏扎得本就不甚牢固的藤条被轻轻解开,很快,畜栏上解开了一个上百米的大缺口,牛群发出了一点点骚动,却没有惊动守卫的战士。
一道人影翻过畜栏,进入囚禁了数十名姜氏战士的“人栏”,轻轻地解开了数名战士的藤条,被惊醒的姜氏战士正要呼叫,瞬间反应过来,加入解救地行列。
“什么人?——谁在那里?——不要动!”
由族的战士发觉了迹象。
要不是为了与姜氏和谈,由族战士们恨不得将这些俘虏杀光或者放入森林里不管了。要这么天天守着,长老们又一时半会不能作出定计,让守卫的战士天天啧有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