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8月16日,当她在总统的书房里与他相见时,她又一次提起了工作的事情。这一次她本来是要送给总统一份生日礼物,庆祝3天后他的51岁生日。这还是自7月24日他们短暂相见后,他们半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巧得很,那次也是为了庆祝生日,7月23日是莫妮卡的生日,他送给她一枚古董帽针,还特意将帽针装在一个小巧的木盒子里,此外,他还送给她一件瓷制工艺品,这是他从挪威买回来的。也许正因为他送的礼物这样精致,才让莫妮卡感到非常为难,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有一次,她突然想起曾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上面提到总统最近曾在巴尔的摩的一家书店里买书,他特别喜欢一些绝版书或者印数很少的书籍。于是,莫妮卡立刻开车前往这家书店,她告诉店员们一个故事,说是她叔叔的熟人跟总统关系不错,他们想买一本书送给总统,却又不知道他喜欢哪一类的图书。于是善良的店员告诉莫妮卡,总统最近对一本写于1802年的彼得大帝传记很感兴趣,这本书很贵,价值125美元,可是莫妮卡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
当她来到白宫时,她被带到椭圆办公室,不过总统并不在那里。她走进了内室,在一块苹果派上点燃了一支生日蜡烛,因为她知道总统很喜欢吃苹果派。接着,她取出了生日礼物,除了这本书,她还带来了一张名为《忠诚》的电脑游戏光盘,一本她读大学时的心理学教科书:《痼疾与误传》。
最后总统总算赶到,可是心情并不好。他的膝盖又受伤了,而且这两天他正忙得焦头烂额。尽管如此,莫妮卡还是设法让他放松情绪,她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看着他打开了生日礼物。遗憾的是,当他们谈到了玛莎·斯科特时,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莫妮卡指责斯科特是在有意阻拦她重返白宫,她的情绪实在太激动了,结果总统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命令她将声音放低点儿。最后,他们总算镇定下来,总统对她有言在先,他再也不想与莫妮卡有任何亲昵举动,“我不想再做这种事,我想做个正正经经的好人。”莫妮卡发现他显得很沮丧,于是她上前拥抱他,然后给了他一个亲吻——友好而又合乎礼节的吻。总统计划去马萨诸塞州的玛莎葡萄园度假,莫妮卡已经事先得知了这个安排,于是她送给他一张卡片,祝他度过一个快乐的假期,还送给他另外一本书《恋恋笔记本》,这本书里提到了《草叶集》,也就是之前总统曾经送给她的诗集,因此莫妮卡觉得这本书显得非常意味深长。她还在这张卡片中表示,希望总统可以在玛莎葡萄园度假时,给她买一件葡萄园的纪念版T恤。
9月初,莫妮卡与斯科特进行了一次电话长谈,斯科特明确告诉她,目前白宫没有任何工作适合莫妮卡来做。莫妮卡给朋友戴尔·杨亲笔写了一封信,表达了她的失落与痛苦,1995年,莫妮卡和她的母亲在一家健身水疗会所里认识了杨,此后她们之间就经常保持通信。她在信中写道,“很不幸,当我回到华盛顿时才失望地看到,斯科特办公室里那个借调的名额已经被别人顶上了。我跟她进行了一次长谈,现在我已经很清楚,至少最近我是不可能回去工作了。我只希望,我的心脏可以更加坚强,不要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而破碎。”戴尔·杨认为,“虽然莫妮卡经受了无数次的挫折,她仍然相信克林顿的话,期盼着他能兑现自己的承诺。她完全是在盲目地信任着他,她竟然期待他能真心实意地对待她,就像她对他一样。”
特里普的罪(8)
当她从玛莎·斯科特那里得知,现在她根本无法得到白宫的工作,甚至连想都最好不要想时,莫妮卡寒心极了,一直是到贝蒂·库里寄给她一个包裹后,她的心情才好了一点,这个包裹里放了一堆小玩意,其中就有一件棉T恤,总统记住了她的话,为她从玛莎葡萄园里买了这件衣服。
现在,莫妮卡相信只有贝蒂·库里还在帮助自己,于是她不断地打电话给贝蒂,央求她
转告总统,请他打电话给她,或者与她见面,再计划一下她工作的问题。每一次贝蒂都对她说着同样的话,告诉她总统实在太忙了,或者说总统现在正在开会。莫妮卡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和羞辱,又一次,特里普坚持让她不要放弃希望,毫无主见的莫妮卡听从了特里普的建议。可事实上,莫妮卡其实已经身心俱疲,她很想放弃这一切。她曾经给总统写了封信,但一直没有寄出,在信中她表示,“与玛莎的谈话让我感觉很失落、沮丧、伤心而又愤怒。我不得不这样去想,或者在我上一次与你见面时,你就已经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给我安排工作,或许,这才能解释你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冷漠无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回来,我只能理解为,你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需要我,在乎我。”
9月12日,星期五,莫妮卡知道此时第一夫人不在华盛顿,于是她打电话给贝蒂,追问她可否在总统录制完电台谈话节目后,安排她与总统见面。她甚至跑到白宫西南大门,在那里她开始反反复复地给贝蒂打电话,哀求她告诉总统,她正在等着他。在莫妮卡等了45分钟后,贝蒂告诉她:总统与女儿切尔西有约,现在不能见她。莫妮卡回忆起那屈辱的一刻,“我在门口大哭。我觉得很愤怒,很失望。我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了。我真是一个笨蛋,我本来应该尽早离开的,那时我的行为真是丢人现眼。”
贝蒂终于答应让莫妮卡来自己的办公室,她说,“你这样闹下去,我可真是为你担心。”莫妮卡在办公室坐下后,贝蒂用她母亲般的耐心慢慢跟她解释说,总统已经尽他所能帮助莫妮卡,可是他毕竟没办法做得那么明显。贝蒂还向莫妮卡保证说,她会尽量安排他们在星期天见上一面,为了方便他们两人见面,她本人也会在当天从芝加哥赶回白宫。
星期天,莫妮卡整整一天都躲在她的卧室里,等待电话铃声响起。她陷入了疯狂,不断打电话给贝蒂,绝望地想要见上总统一面。当等待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莫妮卡越来越神经质。母亲刚好从纽约过来看她,她对莫妮卡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深深的忧虑。莫妮卡回忆说,“当时我对自己说,‘算了吧,我已经受够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哭得撕心裂肺,觉得自己是这样痛苦,这样无助。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他不能直接一点,对我说出事实。”
即使是在莫妮卡最痛苦的时刻,她也没有丢掉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幽默感。星期天,她还与凯瑟琳通过电话,在电话里她开玩笑说,其实她最想要做的工作,是成为总统的着装顾问。当天晚上,她盼望已久的电话终于来了,贝蒂告诉她,她已经与总统汇报过此事,总统表示,他将指示白宫办公厅副主任约翰·泼迪斯塔专门负责为莫妮卡解决工作。在得知像泼迪斯塔这样重量级的人物都开始为自己的工作操心时,莫妮卡又看到了前方的一线希望。
莫妮卡总算镇定了点,她开始慢慢回忆起最近她与总统的几次会面和谈话,结果她突然发现,几乎每次与总统说话时,他们都会不可避免地陷入争吵。莫妮卡下决心要改改自己的脾气,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说明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变得比较开朗,她决定给总统写一封很“有趣”的信,而且有意要将这封信弄得跟官方备忘录一样。在9月30日她写下的这封信里,开头的称呼是“亲爱的英俊先生”,落款则是一个字母“M”,也就是她名字的开头字母,信件的主题她写的是“新政”。在信中莫妮卡承诺,如果他可以让她“不带一丝危机感”地前来见他,那么,她一定会“举止端庄,而且再也不会表现失控”,她保证不再惹他生气。在信末她又补充说,她相信,美国前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惟一一位连续四次担任美国总统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他的情妇卢茜·梅瑟拒之门外。
莫妮卡又沉浸在幻想中,母亲却为了女儿而担惊受怕,近两年来,她一直看着女儿在这种痴狂中不能自拔,看着女儿的情绪时起时落,现在,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女儿打开心结,彻底放弃总统。陷入困境中的玛西娅不得不打电话给住在纽约的朋友戴尔·杨,请她给自己一点建议。戴尔·杨告诉了一招釜底抽薪的办法,她认为现在最直接的办法莫过于找到总统的秘书贝蒂·库里,互相以母亲的身份进行对话。如果她能说服贝蒂同意,不再帮助莫妮卡与总统之间取得联系,也许可以最有效地割断莫妮卡的一切希望——她们都相信,现在希望对于莫妮卡来说无异于是毒药,因为正是希望点燃了她的梦想,可是一旦希望落空,她注定会从虚无缥缈的云端跌下来,到时候她会伤得更深。玛西娅反复考虑了这个办法,可是她最终还是没办法鼓起勇气,拨通贝蒂的电话。
莫妮卡的朋友也在为她担心。凯瑟琳回忆说,“和她与安迪·布莱勒之间的那段情史不同,她与总统之间的关系已经令她变得疯狂,所以她根本没法回到现实中去,没法继续过正常人的生活。这件事真的让我觉得很担心、很困惑,甚至让我非常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我明白,只有她彻底离开华盛顿才有可能恢复正常,所以我不停地劝她走——显而易见,这些话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阿希莉·雷纳斯是莫妮卡在华盛顿惟一真正的朋友,她也在写给男朋友的电子邮件中,表达了同样的忧虑与不安,她写道,“很高兴,这个月我跟莫妮卡之间都没怎么联系,因为她告诉我,现在她的心里很乱。她说这句话的神态真是让我害怕极了。”
特里普的罪(9)
连一贯非常镇定自若的总统秘书,也对莫妮卡的言行举止感到很惊骇。原先贝蒂一直对莫妮卡持同情态度,觉得她是个很单纯的姑娘,别人是在“恶意中伤”她,可是现在,因为莫妮卡无休止的眼泪、愤怒的话语和一刻不停的电话,她开始觉得莫妮卡确实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作为一个本性善良的人,当她建议总统不要再做任何努力,千万别让莫妮卡回到白宫时,她的内心确实充满了愧疚,可是总统却坚持说,他们一定要把这个忙帮到底。在贝蒂对大陪审团的证词中她就提到,总统此时不顾莫妮卡的疯狂,仍然坚持要她与玛莎·斯科
特继续替莫妮卡找一份工作。事实上,当他收到莫妮卡那份主题为“新政”的信件后,他就打电话给莫妮卡,答应他会与白宫办公厅主任埃斯金·鲍尔斯谈一下,奇 …書∧ 網争取将她尽快弄回白宫。
现在,莫妮卡在听到了这么多的承诺后,重返白宫的决心再一次被重新点燃,其实,她之所以这么坚决,一方面确实有她对事业上的考虑和追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在赌一口气,她想证明给别人看:在被人不光彩地从白宫赶走后,她还可以回到这里,重新开始。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对总统的痴情,她说,“我仍然怀着一线希望,认为我们的关系可以回复正常,重新来过。而且你们要记住一点,他对我一直显得非常深情,满怀爱意。与此同时我还有种被人逼上梁山的感觉:我需要白宫的工作,我觉得在经过了这么多折磨和劫难后,我没有理由还要放弃,我应该拥有这份工作。”
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挫败后,确实,莫妮卡对总统与其他人的许诺已经不像以往那般轻信。虽然贝蒂告诉她,白宫办公厅副主任约翰·泼迪斯塔已经全权负责她工作的事情,可是她并未接到过泼迪斯塔的一个电话。她有一种感觉,白宫里已经形成了一个秘密的小集团,其中大部分应该都是与总统过从甚密的女人,她们这帮人都是在白宫工作多年的资深人士,能量极大,正在尽全力阻止她回来。她不断地听说白宫招聘的消息,而且需要的都是较低级别的文员,她相信自己肯定能胜任这些职位,可是,每次等她与贝蒂联系,贝蒂都告诉她,这些职位都已经被人捷足先登。莫妮卡再次对总统的承诺和信用产生了怀疑,她说,“如果他不准备帮我回白宫,他就应该明确地告诉我,就说他没办法好了。可是他没有,他就这样让我抱着虚幻的希望,一直空等下去,月复一月。”
这一次,莫妮卡真的是误会了总统:克林顿确实向白宫办公厅的正副主任,也就是埃斯金·鲍尔斯和约翰·泼迪斯塔两人都交待了帮莫妮卡找工作的事情。可是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一直是让贝蒂负责与办公厅的这两位负责人联系。结果,鲍尔斯和泼迪斯塔都以为,他们这是在帮助贝蒂的一个年轻朋友找工作,而没有想到这个女孩还会与总统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