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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狂澜-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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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也许因为这还是封建社会。没有什么资本家,也许因为钱不离的手段太残酷、太血腥了,所有地商户都保持了沉默,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冒领。反倒有不少平民几家或几十家一起凑份子钱,购买耕牛、骡马等物,实在没钱地平民就去四处借钱,练市县有一家叫金源的首饰店不知道受到哪位高人指点,竟然在店门处张贴告示。表明金源首饰店愿意给平民借钱,利息虽然设得很高,但还是门庭若市。

阴谋落空的钱不离在惋惜之余,也注意到了那家金源首饰店,他派人把店主请到了县府,经过一席长谈之后,金源首饰店又张贴公告。把利息降低了一半,而县府也发出了公告,除了金源首饰店以外,不允许任何人向平民拆借钱款。当然。钱不离在里面也得到了一笔不小的好处,官商……不管在什么时代都吃香啊!

最后,钱不离召集练市县所有的贵族豪绅,参加自己的夜宴。钱不离的态度很和蔼也很诚恳,没有留难任何一个人,反而给贵族们做出了保证,不会让他们遭受平民的攻击。结合之前发生地事情,钱不离的姿态已经很清晰的呈现在贵族们眼前,所有配合他钱不离的人,哪怕是保持沉默、不偏不向,钱不离也要保对方一家平安。所有敢找麻烦、敢和他钱不离敌对的人,钱不离就要杀一个鸡犬不留。

这是第二场夜宴,钱不离从贵族们中挑选了一个叫周详楚的子爵续任县主,当然要为对方召开一次宴会,这是收买人心必备的手段,或者说,是必备地程序。

参加这一次夜宴的人有很多,练市县的各个还活着的贵族,钱不离手下被贵族们视为杀人魔王地杨远京和阎庆国,而出力最多的功臣张贤也带着几个衙役来到了夜宴中。

“将军的文韬武略着实让卑职佩服,卑职敬大人一杯!”新任的县主周详楚带头向钱不离敬酒。

钱不离微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政治这玩意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入门之后全看个人修行,而钱不离早就入门了,他地心机也远比常人缜密得多。在座的这些贵族,包括新上任的周详楚在内,没有一个是真心投靠福州集团的,因为每个人都在为他钱不离歌功颂德,却从来没人提起过公主殿下姬胜情!钱不离给过他们机会,可他们连表面上对姬胜情效忠都做不到,如果有心,暗中来县府说上几句心里话总没有问题吧?换句话说,这些贵族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只是惧于钱不离的军队,才不得不做出了低姿态,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当铁浪军团来到宜州之后,这些贵族会怎么反咬自己一口!

这些蠢货还认为内阁会大胜么?钱不离在心中暗自冷笑,如果是在半年前,他的战略构思还远远不成熟,再加上兵力相差悬殊,他自己也没有底。可现在不一样了,帝国的三大军团都被吸引到边境上,皇家禁卫军也在忙于剿灭民乱,只要打垮了铁浪军团,就是他钱不离插上翅膀的时候,各位贵族大人们,你们就和我玩吧,一年后我们再见!钱不离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近乎诅咒地预言……

“各位,我钱不离有一句心里话想和大家说。”钱不离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各位都是练市县的头面人物,生活优越富足,可是……百姓们的生活却太苦了。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谁在为我们挖井?就是百姓!百姓是我们大家的衣食父母!!我希望大家从今日开始能善待百姓、爱护百姓,我钱不离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钱不离本就没指望能让贵族们诚服,他需要的是收买民心,这一席话自然会有人传播出去,他在练市县的威望将无人可及。

“将军真是爱民如子啊!卑职再敬大人一杯!”不管心中怎么想的,周详楚连忙又一次举起了酒杯。

钱不离笑着一饮而尽,把杯底亮了出来,众贵族也不甘落后,纷纷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下首的张贤明显酒量不济,几杯酒下肚,舌头都打卷了,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大……大人确是爱民如子,不过可别……别忘了我们这些功臣啊!”

钱不离朗声笑道:“我钱不离可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带着弟兄们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奔波劳苦我都看到了。浮柔,出来替我敬酒。”以钱不离的身份怎么也不能亲自给张贤这等人物敬酒,让浮柔来代替自己正恰到好处。

浮柔有些害羞的从堂后走了出来,她今日的打扮与往常不同,云鬓高耸,桃红色的脸颊代表着她地羞涩,而两道剑眉又给她增添了几分英气,她地嘴唇呈娇艳的红色。这是钱不离的杰作,抹口红的专利终于在他手中发挥出来了。一袭明黄色的长裙光彩照人,浮柔的个子本来很高,也许是因为从小练习武技的缘故,她有一双连姬胜情也无法相比的修长地腿,裹在长裙中的窈窕身材充满了诱惑力,让人心动不已。

哪个贵族家中没有动人的侍女?浮柔的打扮虽然很让人心动。但贵族们很快就回复了神态,只是眼中还不时闪动着羡慕的神色。

张贤却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了浮柔身上,连嘴角有唾液流出都不知道。贵族们不由发出了轻轻的嘲笑声。

浮柔含羞带怯,捧着酒壶缓缓走到张贤身前,想往张贤手中地酒杯中倒酒,那张贤浑然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也浑然忘了眼前是什么人,竟然伸出一只手摸向了浮柔的脸,另一只手搂向了浮柔的肩膀。

浮柔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张贤的手已经摸上了她地脸,“啊……”浮柔不由发出了惊叫声,一把推开张贤,急步跑到钱不离身边。拉住了钱不离的胳膊:“他……他……”

“大人可别怪罪他,张贤虽然失礼了,可都是大人这里美酒的过错啊。”周详楚连忙接过话头:“你们快把张贤扶下去休息吧。”

按理说那几个衙役把张贤扶下去,这场尴尬就告一段落了,谁知那张贤死命挣开衙役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小……小人求大人一件事,如果大人能……能成全小人的话,小人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什么事?”钱不离的声音转冷,任谁都能看出他强忍着自己的怒火。

“小人……小人……”张贤抬起头,看向浮柔,眼中全是痴迷之色。

贵族们没人再说话了,在他们眼中,张贤就是钱不离的一条非常听话的狗,让他咬谁他就咬谁,谁也不想打断这场窝里斗的好戏。虽然把自己的贴身侍女转赠给他人是常事,但谁都不会把自己的心肝宝贝赠给别人,钱不离巡查各县,只带了浮柔一个贴身侍女,可见浮柔所受到地宠爱有多深,再说张贤是个什么身份的人?钱不离怎么会把最宠爱的贴身侍女赠给他呢?!

“想要什么,给我明明白白说出来!”

“小人求大人割爱!小人求大人割爱!”张贤一边说一边磕起头来,磕了一个又一个,酒色真是害人不浅,如果张贤能保持三分清醒的话,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这句话。

“放肆!”钱不离勃然大怒,猛地站了起来,一脚把前面的方案踢倒,酒菜溅得满地都是:“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道尊卑上下的东西推出去,就地斩首示众!”人有逆鳞、触必杀人,而张贤正触到了钱不离的逆鳞,士可忍孰不可忍的逆鳞!

从外边冲进来几个亲卫,不由分说抓住张贤就往出拖,张贤身后的衙役们一起跪了下来,哀求道:“大人,张捕头只是酒后失德,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啊!”

“都给我闭嘴!”钱不离气得手指乱点:“这等小人留着有什么用?谁再敢多话,我就把他一起砍了!”

“大人!张捕头这些天为大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大人就这么把张捕头处斩的话,有枉杀功臣之嫌,末将请大人三思!”一向对钱不离忠心耿耿的程达竟然跪下为张贤求情。

钱不离飞起一脚把程达踢了个仰面朝天:“汗马功劳?难道仗着点功劳就可以骑在我头上放肆不成?”

“大人,张贤只是酒后无德,醉不至死啊大人!”阎庆国也跪了下来。

“罪不至死……”钱不离不由一愣,他虽然在练市县杀了不少人,但都是想方设法找到了不少罪证,才根据律法大开杀戒的,因为酒后无德杀了功臣确有些不妥。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利益

周详楚看到程达和阎庆国都出来说情,而钱不离的脸色也有些犹豫,心知把张贤处斩是不可能了,不如自己也站出来做个顺水人情。想到这里,周详楚离开自己的座位:“将军,张贤虽然以下犯上,但都是因为饮酒过量,就这么处死的话……将军未免罚得太重了,张贤做事一向勤恳、任劳任怨,此次练市县险些闹起了民乱,将军能这么快控制住局势,张贤功不可没,求将军看在以前的份上,就饶了张贤一命吧!”

“饶了他?”钱不离冷笑一声:“你让我就这么饶了他?”

“将军略施薄惩即可、略施薄惩即可。”周详楚连连陪笑。

“大人三思啊!”程达和阎庆国一起高呼。

钱不离怒冲冲的盯着张贤,脸色不停的变化着,显然,这些求情的人都说到了点子上,他没有犯什么大罪,也没有故意伤害什么人,只不过是提出了一个不合适的要求而已,冒然处死显得太残暴,可是不处罚钱不离也怎么能甘心呢?

“来人,把张贤给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钱不离总算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大人,就凭张贤的身子骨,三十大板早就把他打废了,求大人开恩。”程达急忙接道。

“滚开!”钱不离一脚又把程达踢到一边:“给我就地行刑!”

那几个亲卫不由分说按住了张贤,另外有亲卫从外边拿了两根军棍进来,军棍可比县府用的刑棍重多了,也狠多了,纵使是个女人,只要性格坚强些,也能在刑棍下挺个几十下,如果换成了军棍,只需二、三十下就能把人活活打死。

周详楚和别的贵族交换了一下神色,钱不离说翻脸就翻脸。重罚为了练市县奔波游走的张贤。显得过于残暴,不过众贵族们的神色却莫名变得轻松了。其实一个残暴的人并不可怕,世界上最可怕的是那些心机深如海、变幻莫测的人,没人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可知的东西才可怕。如果钱不离能忍下一口气,把自己的侍女赠送给张贤,这样地钱不离远比残暴地钱不离更可怕。

钱不离重女色而轻功臣,这样的上位者能在权力之路上走多远?他能得到部下的真心爱戴么?不需多说什么。贵族们能从自己同伴的目光中找到一个明显的答案。

两个亲卫一人拎着一根军棍,开始行刑,只第一棍下去,张贤醉眯眯的双眼蓦然瞪得老大,嘴里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可是声音还没有停止,第二棍就把张贤的嚎叫声打了回去。张贤喉头发出地呜咽犹如垂死的猪在呻吟。

打到第十棍,张贤嘴角流出了鲜血,那是他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额头的青筋绷起老高。视力好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张贤翻起的眼白都布满了血丝,短短地时间,张贤的嗓子就变得嘶哑了,可他还在不停的发出嘶喊。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听懂张贤喊地究竟是什么。

张贤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每一棍下去都能带起一蓬血花,行刑的两个亲卫都恨透了敢于冒犯钱不离尊严的张贤,有十分力气绝不用八分,简直就象行军作战一样,要把张贤毙命于军棍之下。

第十七棍,左手处地亲卫用力极猛。只听咔嚓一声,军棍竟然断成了两截,张贤蓦然抬头发出了非人样的嚎叫,旋即脖子一软,就此昏迷过去。

在一边旁观的贵族们不由感到阵阵心寒,不管怎么说,那张贤也是一个功臣啊!钱不离真是个心性凉薄的人……

“来人,用水把他泼醒,给我接着打!”看起来钱不离还没有出气。

“大人,要是继续行刑的话,还不如把他斩首示众……也省得他遭这翻活罪了。”阎庆国又跪倒在地。

“是啊,将军,您就饶了张贤一命吧。”周详楚也接话了,其余的贵族们也纷纷应和。

浮柔轻轻拉了拉钱不离胳膊,等钱不离转过来之后,又摇了摇头,浮柔也不忍心在看下去了。

钱不离满脸的杀气,并不为诸人所动,只是在看到浮柔的神色之后,杀气才逐渐转淡:“今天……我就便宜这个畜生了!”

浮柔乖巧地把椅子搬了过来,扶着钱不离坐下,早有亲卫把张贤泼醒,张贤的醉意已经消失了大半,睁着双充满惶恐而又绝望的眼睛看向钱不离,想必他终于明白自己干了些什么。

“把张贤给我赶出去,削职为民,永不得再用!还有你们!”钱不离用手一指那些为张贤求情的衙役:“全都给我赶出去!”钱不离把剩下的怒火都发泄到了那些衙役身上。

张贤缓缓侧过脸,如果钱不离还用他,那么他张贤还有将功折罪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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