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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周国危在旦夕矣!”宋乃光叹了口气:“在内。扎木合深入中原腹地,四处肆虐几达数月,清州……已经到了千里无人烟的程度了,通州半州之境也惨遭血洗,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民乱四起,已经威慑皇城的安危!在外,罗斯帝国与合众国趁我姬周国危急之际大兵压境,前有狼、后有虎。可算是内外交困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将军,姬周国面临亡国之危,将军却不服从军部的命令,悍然出兵宜州,难道将军忘了兄弟阋墙这四个字了?!”
“呵呵,扎木合深入中原腹地。可不是我的过错吧?那是姬胜烈故意把扎木合放进来的,与我何干?悍然出兵宜州?当初百里克诚带兵攻打福州地时候,怎么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大人,我们现在说地是天下大势。而不是论事的对错!纵使陛下做过什么错事,他也是名正言顺续位的国王!再说如果不是将军在福州擅自招兵买马、图谋不轨,还收容夹脊关的逃将郑星朗,百里克诚大人又怎么会带兵攻打福州?”
“照你这么说……”钱不离眼中杀机连闪:“不管姬胜烈做过什么事。我都要奉他为主?”
“如果将军能上书服从内阁的调遣,那么铁浪军团就可以北上兴海,集我四大军团之力,大战罗斯帝国与合众国!将军再带领大军去清州平定民乱,我姬周国内外交困之局指日可解!”宋乃光没有回答钱不离的问题,反而就钱不离投降只后的事情展开联想。
“然后呢?姬胜烈可以把立过无数汗马功劳的老将军郑朔逼入绝境,他会放过我钱不离么?姬周国大势已定地时候,就是我钱不离的死期吧?!”钱不离突然笑了起来。
“将军。如果将军肯在这时候归附内阁,善莫大焉!内阁和军部绝不会难为帝国功臣的,真的出现了意外,卑职愿意联合宜州的贵族为大人担保!只要卑职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大人遭受不公!”宋乃光很诚恳的说道:“将军,古人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果将军能为国家大利而弃一己之私,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想不到这里的古人也说过这句话啊……看样子,我还真是误解你了。”钱不离好整以暇地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话吧,愿意不愿意帮我?”
“如果大人愿意归附内阁,解了这场兵危,卑职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宋乃光斩钉截铁的回道。
“呵呵……”钱不离差一点就仰天大笑了:“宋乃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保我平安?就凭你???”
“将军,卑职自知能力低微,可是卑职愿意发誓,只要卑职还剩一口气,就绝不会让大人遭受不公!”宋乃光睁大了眼睛看着钱不离。
“省省吧,这话你刚才已经说了一遍了。”钱不离缓缓站了起来:“你的命有那么金贵么?能抵得上公主殿下、抵的上我钱不离、抵地上天威军数万条生命?我操……我真是不应该和你说这么多废话!”
钱不离挥挥手,杨远京连忙用破布堵住了宋乃光的嘴,又和另一个亲卫一起把宋乃光绑了起来,钱不离事先吩咐过,千万不要弄出痕迹上,所以杨远京先在宋乃光的腕子上缠上了布条,再用绳子绑的。
“大人,这个呢?”阎庆国看了看宋乃光地夫人。
“杀了!”钱不离随手摘下床头宋乃光佩戴的长剑,转身离开了房间,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阎庆国手中举着血淋淋的剔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宋乃光夫人的身体里,其实凭着阎庆国的准头。一刀就已经致命了。不过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来,阎庆国一口气刺了十七、八刀,迸溅的鲜血粘了他一身。
宋乃光挣扎着想和钱不离再谈上几句‘知心话’,看到眼前地惨景,眼中爆出了悲痛欲绝地神色,随后头一歪昏迷过去。
钱不离大步走进第三间瓦房,两个亲卫正守在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侍女。床下还躺着一个男仆。
“把那女人扒光。”钱不离略犹豫了一下,命令道。
那两个亲卫不由面面相觑,但还是按照钱不离的命令把侍女身上的衣物都扒了个干干净净。
钱不离走到那男仆身前,随手拿过半杯茶水,往那男仆身上一泼,随后蹲下身去,用手捂住了那男仆的嘴。长剑拔出架到了那男仆的脖子上。
那男仆悠悠醒转,刚想挣扎,钱不离手中的长剑一划,在那男仆脖子上划出了一条小伤口。那男仆不敢动了。
“想活还是想死?”钱不离冷冷的说道,同时手微松了松,以便他能回答。
“活……活……”
钱不离伸手抓住那男仆地脖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歪了歪头:“看到床上那女人了么?”
“看……看到了。”那男仆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去不忍再看。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洋河上的水盗,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今天不杀你,是想拉你入伙,告诉我,愿意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干?”钱不离随口编出了瞎话。
“我……”那男仆犹豫了一下。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我只好杀人灭口。一了百了!”钱不离手中的长剑一紧。
那男仆吓得魂飞魄散:“我愿意、愿意!”
“入我们这行,要交投名状的,知道什么是投名状么?我们这些人都有命案在身,所以才不怕有人投靠官府出卖大家,如果你想得到大家的信任,总得先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让大家满意才是。”
“大……大哥让我做什么?”那男仆颤抖着问道。
“床上的女人是宋乃光的贴身侍女吧?上床,干男人应该干的事。”
那男仆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眼中的恐惧逐渐被坚定代替,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张口欲喊。钱不离看到那男仆眼中地神色,已经明白出了纰漏,他手腕向前一送,长剑在那男仆的咽喉间划过,把刚刚凝聚起来的声音硬生生切断了,血花迸溅处,那男仆晃了晃,软软倒在地上。
杨远京和一个亲卫拎着昏迷不醒的宋乃光走了进来,其后阎庆国也走进了房间。
“把人放下吧。”钱不离瞄了杨远京一眼:“远京,你上床去,在那女人身上泄泄火。”
“什……什么?”杨远京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钱不离:“大人,一定……一定要这么做?”
“必须要做。”钱不离点头道:“你以为县衙里的仵作都是傻子?只要一验身就验出破绽来,演戏就要演全套!”
“大人,您说的现场……对就是现场,现场已经搞成这样了,只要我们把男仆的尸体运走,衙役一定会认为这是场奸杀,不用非得那么做吧?”杨远京苦笑道。象杨远京这样的年轻人胸中不乏激情,他们参军其一是为了立功名,其二也有保家卫国的雄心,杀人他们不怕,只要是钱不离的敌人就一定要死,可淫人妻女那是另一码事了,杨远京心里很别扭。
钱不离扫视了一圈,几个亲卫都在回避他的目光,连阎庆国也不例外。
“看来,你们没人愿意做了?带你们来也许是个错误,如果我带地是顾坚的人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钱不离缓缓摇了摇头:“刚才你们听到宋乃光说的话了吧?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他说的话没有错,如果没有我钱不离,内阁会调遣铁浪军团北上。姬周国内外交困的局面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阎庆国和杨远京等人有些不安起来。悻悻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我也没有错!如果让姬胜烈掌控大局,姬周国只能多几十年地平安而已,迟早还会大乱地,到那时候,一切都不好说,也许我们所有的国人都成了别国的奴隶!但我要的是长治久安,我的目标是整块大陆。只要你们跟着我,我会带着你们去打倒一个又一个敌人,现在的内战……不过是让你们练兵而已。”
“我知道,和你们说这些……你们是听不懂的!听到宋乃光说了吧?让我投靠内阁……呵呵,为了姬胜烈的大局,我钱不离不应该继续活下去,天下幸甚、万民幸甚啊!至于公主殿下和我钱不离是不是无辜。那都不重要,为了大局总会有很多无辜地人死去。而我现在想做的事,也是为了我们的大局,我承认宋乃光是一个好官、清官。但是他挡了我的路,他就要死,不管他是否无辜,和我钱不离也是该死的一样!”
一个亲卫听不下去了。踏前两步道:“大人,让我来!”
“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想难为你们。”钱不离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是在找乐子想淫辱女人,也许……当初我就应该悄悄离开雪原城,扎木合奇袭又关我屁事?!象闲云野鹤一般周游天下该多好,你们以为现在这样天天算计人、又天天被人算计的日子很好过么?!”
钱不离这些话说得太重了。阎庆国、杨远京等人一起跪倒在地上,杨远京颤声说道:“大人,我……我来做!”
“我已经说过了,今天地事情到此为止!”钱不离走过去挥剑砍下那男仆的两根手指,回身扔在了床上:“把这个人装起来带走,血迹就不用收拾了,把宋乃光拉过来,就在这地方杀掉!”
阎庆国连忙把宋乃光抱了过来,挥舞着剔刀在宋乃光的身上留下了十数道伤口,随后又把宋乃光的衣服弄乱。
钱不离走到床前,吩咐一个亲卫把那侍女弄醒,就在那侍女睁开眼睛地瞬间,钱不离挥起长剑重重的劈在她的脖颈上,那侍女仰面栽倒,双手痛苦的扒着伤口,双腿则把床缛踢得一团糟。
钱不离观察了一下,感觉一切都很自然,随后走到宋乃光身前,掰开了宋乃光地手指,把长剑塞到了他手中,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仵作能辨别指纹吧?那也太神奇了!
“大人,还……还用我做吗?”杨远京不安的问道。
“好了,你们四处去看看,还有什么纰漏没有。”钱不离转向阎庆国,把杨远京谅在了一边:“该带走的东西一定要带走,千万注意!”不是钱不离心胸狭窄,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只不过懂得东西比常人多了些,性格也比常人沉稳、冷静而已,所以他才会在初到福州时,看到贵族虐杀土族人之后,勃然大怒,杀光了那些为非作歹的贵族。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权力倾扎洗礼,他的心比以前硬了很多,手段也毒辣了很多,可是今天,钱不离却无法打消心内的不安,而杨远京的疑问极大的刺激了他地自尊心。
“遵命,大人。”阎庆国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确认没有遗漏之后,钱不离下了撤退了命令,而杨远京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钱不离,难免心中忐忑,可又不敢说什么。
一行人来到后墙翻了出去,同样无惊无险的回到了独门小院,换下了染血的衣物,拎着长索又悄悄溜往城边。
不是战时,城防军才懒得在城墙上巡逻,把长索拴在城垛上,钱不离带着亲卫们滑了下去,不过为了扫清所有的痕迹,他不得不留下了两名亲卫,让他们把长索扔到城下之后,赶回那独门小院。
汇合了看守战马的亲卫,钱不离找了处小树林,把两只死狗还有装血的木桶、衣物等东西埋到了地下,而那装着男仆尸体的麻袋则被一个亲卫驮在了战马上,一行人快速往来路上奔去。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十天之期
飞尘漫天,钱不离纵马飞驰,他有一个习惯,心中不痛快是时候,就要自己找点罪受,用肉体上的痛苦来压制将要爆发的情绪,以保持高度冷静。现在钱不离正是这么做的,去正阳县他骑马飞奔了将近一天一夜,只休息了小半天,又夜入县府,随后骑马往回赶,跑到旭日东升,再跑到天过正午,他一直没有说话。
钱不离已经跑得一身是汗了,从腰到腿又酸又痛,眉毛上的墨汁已经被汗水洗了下来,眼圈成了黑色,和另一个世界号称国宝的动物的招牌眼圈差不多,脸上还挂着几条黑道。
钱不离不说休息,谁也不敢擅自减低马速,跟在钱不离身侧的阎庆国能看到钱不离的‘花脸’,可是钱不离眼神冰冷,给阎庆国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阎庆国数次张口想提醒钱不离一声,最后又合上了嘴,什么也不敢说。
而杨远京则夹在中间,他连头都不敢抬,当时他只是下意识的以为钱不离的命令有些荒诞,才拐弯抹角推搪的,现在想起来那和违抗军令有什么区别?杨远京等着钱不离处罚他,可钱不离只当看不到他这个人,这让杨远京更加不安了,他宁愿被钱不离狠狠责罚一顿,现在的气氛太压抑了。
日头向西方飘下的时候,钱不离遇到了中军派遣出来的斥候,那些斥候看到前面的烟尘,从三面包抄上来欲探个究竟。钱不离现在这副尊荣实在是让人吃惊,迎上前来的三骑斥候盯着钱不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