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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丽,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一个声音突然在柯丽等人背后传来。
柯丽转头一看,原来是掌管府邸内务的郑星望:“郑大人。殿下有些饿了,要吃莲子羹,内厨刚刚给做好。”
“原来是这样,那你快去送吧。别让莲子羹凉了。”郑星望点了点头,一向阴沉的脸上今天却带着几分笑意,随后转向自己的手下:“你们两下等一下,我有事。”
柯丽伸了伸舌头。举着托盘走远了,郑星望地两个手下有些莫明其妙,不过上官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听,只能乖乖留在原地。
郑星望望着柯蓝的背影,嘴角再次露出了笑意,和钱不离接触得越多,他越发现钱不离总是有很匪夷所思的花样,这一次……柯蓝是逃不掉了。如果她真是装疯的话!
“蓝姐,你应该多出来走走,这样对你有好处。”柯丽一边走一边说着,她在为不是亲姐胜似亲姐的柯蓝发愁,柯蓝得了疯病之后怕见人,除非自己陪着,否则一到人多的地方她就发疯。
柯蓝低着头没有回话,柯丽则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走过一个拐角,柯丽发现前面地火把竟然熄灭了:“怎么回事?巡逻的人呢?都跑去偷懒了?”柯丽噘起了嘴,钱不离有规定,整个内院必须时刻保持灯火通明,如果火把熄灭了没有重新点燃,巡逻的人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柯丽停下脚步向四处张望,好心地女孩怕巡逻队受到惩罚,想提醒他们一声,谁知背后的门突然开了,一只大手从门内伸了出来,捂住了柯丽的嘴,把柯丽拖进门去,另一双手稳稳接住了托盘。
柯蓝大惊失色,刚想开口呼喊,可惜背后伸出的手把她地嘴也捂上了,接着柯蓝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和大腿都被人抓住,随后身子悬空,不由自主的被人抬到了一处暗影里。
“将军,她是什么人?”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一个疯女人而已。”另一个让柯蓝感到几分熟悉的声音回道:“大家提起十二分精神!虽然那钱不离天威时刻不离身,我们没办法下手,但只要杀了姬胜情,也是大功一件!荣华富贵就在今晚啊!”
“将军,为了今天我们都等了很久了!”另一个声音感慨的回道。
柯蓝确实是在装疯,此刻她的心都要爆炸了,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柯蓝已经想起来了,那个声音有几分熟悉地人就是钱不离亲卫队的副将阎庆国!练习过几年剑术的柯蓝使出了全部力量,拼命挣扎起来。
几个男人竟然差点没按住柯蓝,最后还是阎庆国冲上来帮了一把手,才把柯蓝牢牢按在地上。
“操!这疯女人还真有力气!”一个男人嘀咕了一句。
“什么人在那里?”走廊上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钱不离的声音!救星来了,一定要阻止阴谋!!!柯蓝激动的差点晕过去,她再次拼命挣扎起来。
“大人,是末将啊。”阎庆国笑着接道:“这疯女人跑到这里捣乱,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制伏了。”
“是柯蓝么……把她带过来。”
“弟兄们,大家稳住神,谁要是露出了破绽,我们今天可就栽到这了。”阎庆国低声说道:“不管这疯女人吵吵什么,你们不用说话,我来解释!”
阎庆国带着柯蓝往钱不离那里走进,恢复了自由的柯蓝突然推开身边的一个亲卫,冲到钱不离身边,拉住了钱不离胳膊。大叫道:“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要谋害殿下!”
“这女人怎么疯到这种程度了?”阎庆国惊讶的张大了嘴。
柯蓝恨不得扑上去把阎庆国的脸撕烂:“快杀了他们!他们真的要谋害殿下。我亲眼看到的!”
钱不离皱起了眉,对身后的程达说道:“把柯蓝带下去,关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休息几天。”
“不要、不要啊……”被人硬拽开的柯蓝狂叫着:“我没有疯、我没有疯!!!”
“你没有疯,你知道我地名字么?”
“钱不离!”柯蓝回答得非常快。
“那他是谁?”钱不离指向程达。
“程达!”柯蓝看得钱不离地神情有些松动,心中愈发焦急起来,怎么也要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如果自己还被当成疯子,殿下就会被这些坏人谋害了!情急之下的柯蓝只记得自己的责任。把别的都忘了。
“看来你真的没有疯。”钱不离微笑道。
“是的,大人。”阎庆国也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柯蓝有些发蒙,眼角撇见身后有人,她转过身,看到柯丽和贾天祥站在她的身后,柯丽脸上充满了又惊又喜的表情,还有几分担忧。
再傻地人看到这场景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柯蓝只感到眼前发黑,身体摇摇欲坠,柯丽抢上前一步扶住了柯蓝。
“柯蓝,你跟我来。”钱不离淡淡说了一句。走进了刚才柯丽被拖进去的房间。这个圈套布置得是大了点,但又必须这样,劳烦贾天祥是担心把不知情的柯丽吓出毛病,钱不离的心也很细。别揭穿了一个装疯的,却把另一个人吓出毛病来,那可真是大悲剧了!
看着众人都走了进来,钱不离说道:“程达,你带着弟兄们都出去吧,我要和柯蓝单独谈一谈,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许传扬出去,只要走漏了一丝风声。我就唯你试问!”
贾天祥听到钱不离要单独和柯蓝谈,也识趣的找个理由去休息了,柯丽却咬着嘴唇突然扑上来坐在钱不离怀中,在钱不离耳边低声道:“求求你,不要难为柯蓝姐姐!”
钱不离很自然地搂住了柯丽的腰,搂上之后才发觉不妥,连忙拍了拍柯丽的肩膀,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
房间中变得安静起来,柯蓝闭上眼睛捂着自己地脸,此刻,她真的有死的心思,柯蓝就是因为没脸见人才被迫装疯的,唯一地面具被人拆穿,这种打击可不小。
“你知道今天我看到了什么吗?”钱不离缓缓说道。
柯蓝依旧捂着脸不出声。
“我看到了你的忠诚。”钱不离走进柯蓝,语调非常柔和:“柯蓝,我真的很感动!”当日柯蓝下毒未遂之后,钱不离从姬胜情的话语里,已经大概判断出了柯蓝想让姬胜情沉睡几天的原因,钱不离不是傻子,而且如果不是柯蓝打落了茶杯,他钱不离还能站在这里发号施令么?柯蓝想用药倒是不假,救了他钱不离一命却也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啊!
柯蓝本来以为自己会受到怒骂、讥讽、申斥,甚至是马上被人拖下去拷打,她做梦也没想到钱不离会说出这番话,柯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双手缓缓下滑,露出了充盈着泪光地眼睛,她努力想看清钱不离的脸。
钱不离犹豫了一下,轻轻的为柯蓝擦去了眼泪:“柯蓝,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也一样,只是……我比你幸运,我做的错事都可以弥补,而你做的错事却很难得到别人的谅解。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怪你了,因为你今天做得很好很好。”
柯蓝听清了钱不离的话,可她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更无法说话,她想晕过去,但是又舍不得在这种时候晕倒,犯了大错的柯蓝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别人的谅解,本以为今生无望,却在突然之间实现了愿望,柯蓝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想回到殿下身边吗?我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你……你不担心我?”
“磨难能催人成熟,我相信你现在比以前成熟了很多。”钱不离微笑着说道:“你今天已经用行动赢得了我的信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称职的钱不离
福州府南门五里远的地方,原来是一片稻田,属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爵,后来那个男爵全家皆死于方老生那股流寇的手中,这片无主的稻田就被贾天祥收回来了。
钱不离把这片地要来之后,在四周建起了高高的围墙,为了争取时间,围墙才建到一半的时候,围墙里面的作坊已经开始生产了。
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钱不离对这个世界师承技艺的方式和概念感到可笑,不要说金光焕这种姬周国独一份的玻璃制造手艺,就连普通的铁匠、木匠都把自己的技艺视为珍宝,哪怕他们在同行中的地位很低很低,他们也坚决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种技艺讲究父子相传,外人想学?可以,首先要经过师父近乎苛刻的挑选,年龄是最重要的,超过十岁的孩子想拜师连门都没有!某个幸运的小孩子终于成了学徒了,但是……学徒真的是幸运的么?严格说,学徒并不比奴隶强多少,年龄还小的孩子做不了重活,洗洗涮涮这些繁琐的事情则必须要做,天亮了他要起得最早,冷兵器时代可没有自来水……挑水、扫地、做饭,随后侍候师父师娘起床,接着还要侍候自己的师兄,不管师父家的孩子学没学技艺,哪怕是比自己小好几岁,那也是学徒的师兄。
年纪大了些能干活了,就成了师父的下手,心胸狭窄的师父根本什么都不教,全凭学徒自己看、自己琢磨,天资愚笨些的学徒就等于白给师父当了十几年奴隶,当然,也有心眼好的师父,他们也只是把基本功教给学徒,真正的技艺要留给自己的孩子将来养家糊口,这和他们本身的技艺高低无关。
倒是有些天份好的学徒掌握了技艺。最后还给师父奉送上一份丰厚的出师礼。虽然他们真正从师父身上学到地东西不多,但也许是因为童年过得太黑暗了,反而把师父地禀性学了个十足,等到他们也开始收徒的时候,就把自己童年的遭遇发泄到自己的学徒身上。
真是一个恶性循环!钱不离知晓这些之后,哭笑不得,只有那两个字才能充分形容自己的感受:荒诞!
社会的理念是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不过钱不离却不敢忽视这种东西的强大。换句话说,他不愿意做捞不到好处又凭空得罪人地事,怎么管?难道要发表一份人权宣言、强制规定不得使用童工吗?笑话了……没见那些学徒的父母都是备出礼品,苦求对方收下自己的孩子么!有的孩子实在受不了,私自逃回了家,却被父母指责为没出息的孩子,转身又把孩子送了回去。
怎么不去做买卖?天……不管什么时代。做买卖都需要有广泛的消息来源,还需要有充足的资本,让一个小百姓去做生意,他怎么做?四处挪借。然后孤注一掷么?赔了就全家吊死?百姓们需要地是安定,不是赌博。除非是另一个从现代社会‘传送’来的人,也许攒点钱能支起一个烤羊肉串的摊子……钱不离带着手枪来到这个世界,不可谓不强大凶悍。可如果不碰到姬胜情的话,他又能做什么?天下第一大盗?嗯,还真别说,身份为大盗地钱不离来到宜州之后,遇到了神捕世家的武钟寒,很可能会演出另外一个故事……
有一句话在这里说好像不妥当,不过仔细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当然,最可怜的是孩子!学会一门手艺,最起码将来吃喝不愁了,比在土里刨食要强上很多,也富足很多。纵使到了现代社会,这类事情也不少,钱不离曾经陪朋友去过杂技团找人,当时亲眼看到一群小孩子在练压腿,六、七岁的小孩子都是一脸地痛苦、然而又是一脸的坚强。随后在杂技团外,钱不离看到了几个等待孩子的父母,那一双双充满着欣慰的眼睛,让钱不离百感交集。
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争个是非曲直,只能说明那个人还不成熟,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单纯用对错来衡量的!
不过金光焕的理念却在钱不离的威逼上,不由自主的转变过来,最重要地是钱不离知道怎么做玻璃,或者说金光焕认为钱不离会做玻璃,在全家被处死、让钱不离独占玻璃业和与钱不离合作、共同生产玻璃之间做出选择,并不是难题。
钱不离带着亲卫队来到玻璃作坊时,围墙还没有盖好,但警戒却无比森严,纵使是钱不离本人来视察,也是走走停停,走过五、六道岗,才走到了作坊内。
一个袖珍城市已经初见规模了,为了不泄露机密,作坊是许进不许出的,所以必须要兴建一些设施,酒店、饭店、茶庄、杂货店应有尽有,其中营业的当然都是钱不离的人,甚至还有青楼……钱不离撤离宜州时,把叠燕楼的班底都带过来了,叠燕楼成了他钱不离的产业人所共知,不带走不等着被人收楼么?钱不离还用强迫的手段,把那宜州府最出名的稚凤班都带到了福州!
说句良心话,稚凤班那些小丫头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而且她们学的就是怎么讨男人喜欢,但本身又是处子,做出媚态时总带着七分羞涩,而大多数男人最喜欢的都是这个调调!这等小美女班子不带走绝对不行!!!不过钱不离可不是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他主要是为了别人考虑。
这等害人尤物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去害别人?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