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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离笑着点点头,用赞赏的目光看了郑星朗一眼,以钱不离的心机当然不会后知后觉,派出地使者明明是钱不离的人,可梁山鹰却闭口不谈来面见他钱不离,主动提出拜见公主殿下,其目的已经呼之欲出了。
梁山鹰是要组建一个独立的派系,一个不受钱不离节制,甚至是和钱不离并驾齐驱的派系,换句话说,梁山鹰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愿甘居人下。
郑星朗不由轻叹口气,不说话了,在福州集团中最有资格开门立派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贾天祥,一个就是他郑星朗,前者是未来内阁宰相的不二人选,现在总领各地地政务,有威望、有能力、也有人脉,而他郑星朗身份高贵,是公主殿下的亲表哥,现在这三支威风八面的骑兵队可是由他带出来的五千铁骑为基础,扩编出来的,他的将士已经成了各个大队、中队、小队里的骨干!
郑星朗知道贾天祥没有野心,以前在福州时,贾天祥经常带着一众文臣来向钱不离请示,而他自己也没有野心,和钱不离接触得越深,他就越相信父亲留下得预言,如果不想壮志未酬的话,那就要听从钱不离的安排。
那个崛起于草莽的梁山鹰太异想天开了,要资格没资格,要威望没威望,就想靠着手中那支人马,独立一派。不说钱不离服不服。他郑星朗就第一个不服!
其实郑星朗开始也迷茫过,因为他感到钱不离的权力实在太大了,只有姬胜情签署的政令军令并没有多大效力,几乎所有的大事都要钱不离做主,换句话说,如果钱不离想改朝换代,只在反手之间。可后来钱不离总借故找到他,询问草原飞鹰部落、白狼部落、还有金帐汗国的人口有多少。兵马有多少,战力评估,作战以什么为主等等不论巨细,一一问个明白,郑星朗感觉到钱不离的真正目标是在外边,与宿敌一决胜负正是郑星朗的愿望,他为什么不支持?
“现在我们不谈什么梁山鹰了。杨白堰,你这里地粮草一共有多少?我让你准备地草料都准备好了没有?”钱不离转移了话题。
…………………………
缬草坡距离通州府只有不到五十里了,天威军步兵的几个将领正在营中聚在一起,商谈着该怎么样进攻通州府。
他们的时间只有四天。宾州暗中储备了粮草的事情除了钱不离与贾天祥之外,没有别人知道,杜兵几人很是为前线的骑兵队担忧,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众人决定三面展开强攻、不计代价,同时给敌人留一条生路,以瓦解对方的斗志。
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任帅的脸色苍白,天威军不乏野战经验,但攻城地次数非常少,攻下通州府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是一个未知数,不过任帅知道那代价绝不会小。而这代价自然要他任帅负全责。
“任将军,别想太多了。”李霄云在一边劝解道。
“不想太多???”任帅斜了李霄云一眼,对这个自己以前帐下的副将,他确实不需要虚伪的客气:“霄云,要不然我们换一下好不好?你来做主将?”
“……”李霄云顿住了,旋即苦笑道:“任将军,这是什么玩笑,大将军指定你是步兵主将,你就是主将,又不是什么货物,能随便转给别人的。”
“唉……以前老杜当主将的时候,我总感觉他是在自己找罪受,有事没事就在那里瞎琢磨,现在我当了主将才知道,不想不成啊!我总得为全军将士的性命负责吧?”任帅摇了摇头:“霄云,霄云大哥,下次你来做这个主将吧,我肯定服从将令,绝不会难为你地!”
李霄云当即目瞪口呆,这‘霄云大哥’几个字从任帅嘴里吐出来,说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其余的将领也忍不住低笑起来。
“孙仲德,你还敢笑?!”任帅一眼就盯上了捂着嘴的孙仲德:“你的破甲军要是能早到一天,我就用不着火烧德安城了,操!老子被逼得造了多大孽?告诉你,将来百姓们骂我地时候,我说什么也要把你也拉上!”
“任将军,您怎么能怪我呢?”孙仲德叫起撞天屈来:“那神器可是大将军费劲心血造出来的,万一磕坏了末将交代?末将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任帅知道孙仲德说的是实情,遂把目光转到其他将领身上,寻找着可供自己出气的人,就在这时,帐外突然有人叫道:“禀报将军,杨将军来了!”
任帅一愣:“杨将军?”
门帘被挑开,杨远京笑着走了进来,双手抱拳:“末将拜见杜将军。”
“远京?你怎么来了?”任帅不由大吃一惊,杨远京率领地中军斥候大队其实就相当与一支外围预备亲卫队,他不应该出现在通州府,难道……任帅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最不好的预感,难道大将军已经知道我火烧德安城的消息,派杨远京来……
“是大将军命我等来的。”杨远京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果然如此!任帅的心沉了下去,虽然火烧德安城确实过于残忍,但任帅扪心自问,除了此计别无他法,从哪个战局出发,重点在通州府,而不是别的小地方,如果只因为这个就被撤职……任帅感到异常委屈。
“传大将军令,见信之后,两天之内打下通州府!”杨远京把信递向了任帅。
“两天?”帐内诸将不约而同几乎都站了起来,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有伤势痊愈的孟铁头在点头不已,在他心目中,大将军说几天就是几天,不过是拼命而已。
任帅脸色更加苍白,接过了信打开仔细观看,脸色继而变得非常诡异,看完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苦笑起来。
“杨将军,两天打下通州府根本不可能!”方老生忍不住叫了起来。
“闭嘴!别他妈给我丢人了!”任帅地叫声更大。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差距
旭日东升,天地间蕴育了勃勃生机,不过通州府主将吴景荣的脸上却显出一种暗灰,看着下方的天威军已经把通州府半包围上了,吴景荣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通州府里储备的东西倒是不少,足够守军用上整整半年,可惜能用上半年不代表能守上半年,除非是援军能及时赶到,要不然他是无路可走了。吴景荣一边暗自咒骂军部派给自己这么危险的差使,一边向下观瞧。
遥望通州府的任帅也有几分不安,他眯着眼睛打量城头片刻,旋即转身问道:“远京,你说……姓沈的会不会诓我们?上一次在德安城我就上过这样的当!”
杨远京笑道:“任将军,那沈涛怎么也是位列帝国三大公爵之一的人,再说他的大儿子沈臻亮现在还在福州呢,他不想要自己的儿子了?”
任帅吐了口唾液:“那些贵族可不能信!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卖一切,一个儿子算什么?我听说他沈家的继承人是次子沈臻华,保不准那老家伙就豁出一个儿子,坑我们一回。”
“这些事情得您任将军自己拿主意,反正我的信是带到了。”杨远京犹豫了一下:“不过……大将军是相信的。”
任帅摸着下巴沉吟半晌,不相信也得相信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在两天之内打下通州府,任帅无奈的摇了摇头:“仲德,你看看咱们的神器今天能不能派上用场?”
孙仲德抬起头看了看日头,点头道:“可以。”
“那就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任帅转向李霄云:“传令全军准备攻城器械,派些嗓门大的人出去骂战,其他的人轮流休息吧,等到晚上杀他妈的一个痛快!”
就在这是,一个斥候快马冲了过来:“将军,南门有人放信号了。”
“哦?走,去看看。”任帅来了精神。
通州府的南门处。两股黑烟从城头上缓缓飘起。正门旗杆上的战旗悬挂在旗杆中部,有气无力的飘动着,这冷兵器时代的信号都非常原始,必须要显眼不说,还不能引起别人地怀疑。
任帅观望了片刻,和杨远京对视了一眼,低声道:“看来那家伙是守南门了?”
“差不了。”杨远京点了点头。
通州府能有这招伏兵,正是因为贾天祥与沈涛、段戈两个公爵地谈判逐渐进入了明朗化。沈臻亮虽然不懂政治,但他的随从都是沈涛的心腹,而且加上月色公爵在中间周旋,在双方试探性的接触中,就很多事情达成了默契。钱不离是个讲究实际的人,他一力要求沈涛和段戈能拿出实际行动来,携大胜余威的钱不离不容人小窥。沈涛和段戈最后同意公开与姬胜烈决裂。
虽然现在实力对比,还是姬胜烈占了优势,但姬胜烈也一个无法忍受的问题,他贪权贪得厉害。内阁、军部还有各大贵族对政权的把握能力、影响力降至了建国以来最低点,没有了权力意味着整个家族地衰弱,所以他们宁愿冒险站在姬胜情这一边。
在钱不离刚刚重新占领宜州的时候,沈涛就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把沈家一个子弟沈子恺安插到了通州府总兵官的位置上,沈子恺本就是皇家禁卫军的一个大队长,此举在外人眼里看来,完全是外事镀金的意思,谁也料不到这是沈涛公开对抗姬胜烈的前兆。而沈涛和段戈同时抓紧这段时间进行了布置,该转移地东西要从皇城转移出去,该撤走的人也要撤走,随后找了个理由回到了自己的封地。虽然公爵代表着贵族至尊的地位,很少有哪个国王敢丧心病狂地伤害公爵,但是谁也不敢保证,遭受到欺骗的姬胜烈会做出什么事来。
战争并不一定靠战力高低分出上下,很多时候背地的操作也可以扭转战局,此刻的通州府是一个必失之地,纵使是尉迟风云来守这里,也一样守不住。
通州府地西门处,孙仲德带着破甲军的士兵们把战车拉了出来,战车上竖立的‘神器’格外显眼,西城上的守军看到那两个奇怪的东西,纷纷议论起来,当初铁浪军团的刘永民带领溃军退出福州时,也把天威军‘神器’的恐怖威力带了出来,可惜的是,除了原铁浪军团地士兵以外,没有多少人相信,关键是那种武器被评价得太神奇了,无法取信于人。
“那就是神器吧?”
“哈……老子倒要看看那神器是这么发威的!”虽然士兵们的斗志落于低潮,不过这不能影响他们蔑视那种可笑的东西。
不只是普通士兵不信,就连主将吴景荣和手下的将官也不信,他们从城墙上看着天威军的动作,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孙仲德不去管城头上的叫骂声,战车停到了六百余米之外,一声令下,破甲军的士兵围上来,用力把战车的前半段抬起,其他的士兵则往下面填木板,把战车架得倾斜起来。
凭这时代的工艺,钱不离无法做出轴承之类的东西,凹面镜的焦点是固定的,想要变化焦点的位置,只能靠这种笨方法了,其实效果也差不了多少,木板有厚有薄,按照命令抽掉相应的木板,焦点就可以上下移动。
“拿下去一块厚的!”孙仲德眯起一只眼睛,顺着傍边固定的一个绣筒往前看,能看到悠悠白云,显然太高了。这竹筒自然也是钱不离制做的,竹筒所瞄的位置就是凹面镜的焦点。
抽掉两块厚木板,又填上了两块很薄的木板之后,城头上的人影出现在绣筒中,孙仲德看向了站在另一辆战车上的常佩夜,常佩夜冲着孙仲德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定好位置了。
“撤蓬!”孙仲德喝道。
随后号令,篷布哗啦啦落了下来,与此同时城头上响起了惊叫声,光的速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篷布落下的瞬间,就有几个士兵被强光刺伤了眼睛。
孙仲德与常佩夜推动木杆,闪亮的焦点在城头上滚动,通州军大部分士兵在伙伴发出惨叫之后,就连忙缩了回来,不过也有一些不信邪的,非要看个究竟,结果接二连三成了受害者,捂着眼睛乱叫乱跳。吴景荣早已躲在城垛下面,刚才那种看热闹的心情不翼而飞了,他本来就对坚守通州府没有信心,此刻更加忧心忡忡了。
其实把凹面镜用来攻城,它的杀伤力远不如一蓬箭雨,但是从心理打击的角度说,它要比箭雨更有威摄力,通州军士气大丧,任帅派出去骂战的士兵跳起脚骂得更欢了,而城墙上的回骂声却在瞬间消失,偌长的城墙上竟然连一个观哨的士兵都没有,争先恐后的躲在城垛后面,他们实在搞不懂自己的同伴是怎么受的伤,没有人愿意冒险。
孙仲德心内惋惜不已,凭现在通州军的斗志,他有信心在一通鼓的时间里就冲上城头,可惜攻城的器械还没有做好,再说任帅没有命令,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接下来就是孙仲德的表演了,在城头上扫过两次之后,孙仲德把注意力放在了城楼上,边关重地的城楼都是用砖瓦修造的,木柱上也包上了铁皮,这是为了防止对方用火攻,而通州府自姬周国建国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事,十几年前整修城楼时,当任的刺史喜欢美观,把城楼修得富丽堂皇,壁柱上都刻满了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