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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又带着家人北上,试图逃过一劫。但汪明达还是想地太简单了,杜兵与王瑞坐镇皇城,郑星朗带着疾风军、孟铁头带着黑豹军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汉州的所有要道,而沈涛和段戈虽然被软禁在公爵府中,但为了减轻自己罪责,命令心腹通知各地的州府全力配合天威军缉凶,自姬周国大乱平定以来,君臣头一次为了一件事全面联合起来,一个小小地汪家怎么能和国家行政机器相对抗?
汪明达见无法逃出汉州,遂想出了一个办法,带着家人偷偷返回了皇城。套用现代的语言来形容,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往往并不是绝对,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汪明达进入皇城之后,就发现自己上当了,皇城前进进出出的百姓根本就是一个假象,所有的人只能进却不能出,那些出城的百姓都是天威军命人假扮地。
发现自己纯粹是愚蠢的自投罗网,汪明达万分惊惧,连夜投奔了一个老友,可现在连沈涛都在极力帮忙缉凶,谁又敢收容他?汪明达潜伏在外的心腹发现那老友家的家仆偷偷跑去报案,遂翻脸硬冲了出去,但他的心腹几乎都被‘留’在老友家里了。又经过一天的躲躲藏藏,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汪明达决定来投奔潘智超,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救他一命,只能是手握兵权的潘智超。
谁知潘智超的举动却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潘智超热情的迎上来,或者面露难色、百般推诿,甚至干脆命人把他们都抓起来,这都在汪明达的意料之中,可潘智超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就让他没底了。
“人都在变,伯父不是也变了么?”潘智超淡淡一笑:“伯父,看你们的样子这些天一定很难熬吧,我这就命人去为你们准备一桌酒席。”
“烦劳贤侄了。”汪明达松了口气,如果潘智超真想翻脸不认人的话,用不着这么大费周折,他感觉潘智超有帮他们的心。
酒宴成了一场忆甜思苦的讲演,汪明达大打感情牌,不停的回忆着潘智超小时候和汪泓在一起玩耍的时光,童年趣事一件接着一件,真难为汪明达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了。潘智超淡淡着听着。不时插上两句。然后大家一起笑开来,在外人看来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谈笑风生的老人在前一刻还是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智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有……你尽管做你该做地事,老夫是不会连累你地。”眼见菜肴已将告尽,潘智超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汪明达心中忐忑不安。不由出言试探起来。
潘智超沉默着,知道屋中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之后,突然展颜一笑:“伯父,我小时候你们就百般照顾我,现在又在想方设法帮我,我又怎么会怕您连累我呢?”
“可是……我们现在是来投奔你的,怎么能帮到你呢?”汪明达身旁的老人被潘智超说糊涂了。
“伯父刚才不是说过。要把功劳送给智超么?”潘智超轻叹一声:“让几位长辈能安安心心吃上一顿酒菜,是晚辈最后的一份心意了。”
几个老人的身形一下子变得僵硬了,半晌,汪明达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智超。原来你还是要出卖我们!”
“伯父地话说得太难听了,晚辈虽然有心帮着伯父,无奈国法难容啊。”随着潘智超的语声,门外一窝蜂的涌进来一群亲卫。手持长剑站在了几个老人的背后。
“钱不离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甘心为一个死人效忠?!”事已至此,汪明达明白反抗是无用了,只能用口才让潘智超改变注意。
“汪伯父,我一向敬重您,但是这一次,您实在太过分了。国仇家恨孰轻孰重您都分不清么?钱大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天威军必会血洗皇城,姬周国又将陷入大乱之中!前有内创尚未平复。外有群狼虎视眈眈,难道伯父一心想看着姬周国亡国不成?伯父呵……现在举国上下都在骂您呢。”
“哈哈哈……”汪明达放声大笑:“好一个潘智超!好一个伪君子!我汪明达真是瞎了眼!!!我汪家的血脉都毁在钱不离手里,难道让我看着钱不离消遥自在么?我呸!潘智超啊潘智超,要不是你中了钱不离的离间计,又怎么会连累你的家人惨死?真正杀害你家人地凶手不是姬胜烈,而是钱不离!你现在却一心帮着钱不离说话,为钱不离卖命,你这个畜生!你的父亲都会诅咒你的、会永远诅咒你的!”
潘智超神色依然不变:“伯父,‘伪君子’这三个字晚辈万万不敢当,晚辈有件事不明白,要把功劳送给我,这是您亲口说地,心愿已了、死而无憾也是您亲口说的,现在晚辈要成全您,您为什么这么激动呢?难道您那些都是虚伪的客套话?您才是伪君子?”
汪明达一滞,恶狠狠的瞪着潘智超,他说得那些当然是客套话,有些人越到老越怕死,如果真不怕死地话,他又何必东躲西藏?!
潘智超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至于大将军的离间计我早就知道,那是大将军亲口告诉我的,我恨他,但是我更尊敬他,能坦白的告诉我一切真相,这份胸襟就远在常人之上,而且大将军还把长剑放在我的手里,给我一次杀他的机会,不过……我放弃了,如果大将军能牢记他当日的承诺,我就算做一条走狗也未尝不可!大将军说,被石头绊倒并没有什么,但是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就成了傻瓜了,伯父,我中了一次离间计,绝不会再中第二次,您……还是省点力气吧!”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床上的御前军议
人们都说,黑暗是滋生罪恶的温床,那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又会滋生什么样的罪恶呢?
“咳……陛下,还不准么?”黑暗中响起了一个人虚弱的话语声。
“不准!”回答的声音倒是非常干脆悦耳。
片刻沉默之后,那女声突然惊叫起来:“哎呀!我都说不准了,你怎么还使坏!别摸了……”
床板嘎吱嘎吱响了起来,床上的一男一女正在推搡着,那男子好似被碰到了什么地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那女子的动作在瞬间僵直了,随后轻轻拿起男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嘴里在嗔怪着:“你这人……现在还起不来床呢,就这么不老实!”
“我不是想你了么。”那男子又发出了几声轻咳:“本以为打下皇城之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谁曾想还不如以前呢,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的,象奸夫淫妇一样,这日子过得实在憋闷。”
“你说什么呢!”姬胜情大羞,抬臂把钱不离的手打开:“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谁……谁和你是奸夫……呸呸!”
“我是说‘像’,也没说是啊,你紧张什么。”钱不离不依不饶的又把手伸了过去。
姬胜情本想再次把钱不离的手推开,但考虑到钱不离的伤势,不得不硬着头皮让钱不离占自己的便宜。钱不离完好无损时,可以借助占了极度优势的体力来占姬胜情的便宜,受了伤也可以利用伤势,姬胜情在钱不离面前是铁定了要吃亏的。
钱不离的手在姬胜情胸前摸索了一会,又缓缓缩了回去,他不是个沉迷女色的人,何况现在还有伤在身,与其说钱不离在调戏姬胜情,还不如说钱不离想品味姬胜情的羞涩。这个时候的姬胜情才象一个小家碧玉地情人。而不是一国之主。
“不离,以后你千万要小心一些,这一次差点把人家地魂都吓飞了。”姬胜情向钱不离身边靠了靠,幽幽的说道。
“你啊……今天晚上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差点就没魂了,咳……”钱不离说话稍微说得急了些,就忍不住又开始咳嗽起来。他的伤势虽然不太重,但却很棘手。那柄匕首刺入了钱不离的肺部,造成了血气胸,如果在现代社会倒是可以用手术来解决,但在这里只能靠药草来慢慢调养。而且匕首上的毒素也给钱不离的健康带来了很大危害,如果蒋维乔来的稍慢了一些,现在的钱不离就应该躺在棺材里了。饶是钱不离地身体一向很健壮,离遇刺已经十天了。他还是只能躺在床上。
“你嫌我烦了是不是?”姬胜情气鼓鼓的说道,她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国王的气势,根本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
“我哪里会嫌你烦呢,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我真想就怎么永远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钱不离满口都是蜜糖:“再说我还指望你以后给我生他三、四百个小宝宝呢。”
姬胜情被钱不离说得羞喜交集,一时没反应过来,非常‘谦虚’的说道:“我哪里能生那么多……好啊你!!”
“别。。别动手,我喊人了啊!”钱不离一边推拒着一边恐吓到。不过他的胳膊动作的速度非常慢,和蜗牛差不多,眨眼之间就连挨了好几下,幸好姬胜情怕牵扯到钱不离地伤处,没敢用大力气。
“喊啊!我看你能喊什么!”姬胜情索性坐起身来。
“别闹了,等天亮你就要去上朝了,你还是乖乖躺下来,让我多抱一会你吧。”钱不离马上转移了话题。
钱不离软语相求的效果是非常好的。姬胜情缓缓俯倒在床上,再次贴在钱不离身边。
两个人一时无语,半晌姬胜情先开口说道:“不离,昨天潘智超已经把汪家的人都抓起来了,今天我没有理由继续软禁沈涛和段戈了,内阁地大臣闹得厉害,最迟在今天下午,我就得让你的天威军离开公爵府,我的压力很大。”
“该放就放吧。”钱不离轻声说道:“沈涛和段戈这一次也是吃了个哑巴亏,呵呵,陛下……”
“不要,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要这么叫我!”
钱不离怜惜地拍了拍姬胜情的小腰:“你说……沈涛和段戈回复自由后,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还用想?肯定是想借你重伤在身的时候,想夺你的兵权了!”姬胜情恨恨的说道。
“这是你自己判断出来的?”钱不离不由一愣。
“嗯……那你说他们想做什么?”姬胜情听到钱不离反问她,还以为自己的判断很愚蠢呢。
“你真地长大了!”钱不离叹道,不能不承认,现在的姬胜情已经学会独立思考问题了,这让钱不离感到很欣慰。
“人家本来早就长大了。”姬胜情娇嗔的回道。
“你想怎么对付他们?”钱不离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他们真的想利用这个机会搅风搅雨的话,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雷霆之怒!”
“你别乱来,现在我生死不明、不能出头露面,万一你搞出了什么乱子,我可没办法帮你擦屁股。”钱不离叫道。
“你说什么呀……”姬胜情哭笑不得,忍不住重重推了钱不离一把。能把‘御前军议’搞成这种气氛的,天下间也许只有她的钱不离了。
“再说你要是把他们吓怕了,我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了,到时候又要大费一番手脚!”
姬胜情沉默起来,过了半晌才幽幽说道:“不离,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你知道不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钱不离的口气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你是一个天生的战士,纵使是我也无法转移你对旌旗和战鼓的热爱,带领大军横扫六合就是你的梦想吧?”
“你错了,我是想把这个大陆上所有的国家都变成礼物,由我亲手奉献给你的礼物,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最幸福的国王!上个月书院的雷小姐结婚,她家收到的彩礼都有整整五车,那雷小姐和你相比,简直就是小小的萤火虫在与皓月争辉,能娶到你是我莫大的幸福了,我钱不离要交出来的彩礼当然要是无以伦比的!”其实两个人说的都是一码事,不就是出兵征讨天下么?但经过钱不离这样的‘艺术加工’之后,这事情就变得异常煽情了,至少把姬胜情煽得是眼泪汪汪的。如果不是钱不离有伤在身,如果姬胜情只是个普通女人,两个人肯定会在此刻跨越最后的界限,昏天黑地一次。
“瞎说!”姬胜情口里在‘斥责’,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紧紧贴上了钱不离:“打起仗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的彩礼什么时候能送过来?难道要我等你一辈子么?”
“我打个欠条行不?我这个人是非常诚实可靠的,绝对不会赖帐。”钱不离一句话又把情深深、意浓浓的气氛打破了,没办法,谁让他喜欢捉弄姬胜情了。
“你……那不行!到时候孩子都有了,你赖账我有什么办法?!还能把你赶走不成?!”姬胜情恼怒的回道。
“你怎么能不讲道理呢?我去酒店吃饭的时候,历来都是先喝酒后付帐的!”钱不离讲起歪理来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朕说不行就不行!”姬胜情来了脾气。
“好了,不逗你玩了,看把你气的。”钱不离一笑:“胜情,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在我远征外方的时候,你这里出了乱子,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隐患提前发作出来。这一次汪家来刺杀我,不但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