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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片段在瞬间划过尉迟龙义的脑海,遇到这种情景他有些迷茫,人说同类相遇,总有惺惺相惜之情,一个小偷遇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小偷,很可能会上前结交一番,一个采花贼遇到了另一个采花贼,说不定会互相交流一番经验,不过尉迟龙义倒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铠甲还披在他地身上,天威军的标志、弧形的战刀正挂在他的腰侧,难道还能走上去也凑个热闹不成?
人与人是无法相比地,如果换成了武钟寒或者周抗等人,他们会嗤笑一声,停在原地看戏,在这种情势下,受辱的女人至多能有机会喊出几声而已,怎么可能大呼小叫个不停的?就算是内阁的宰相淫辱少女,也要顾及影响,会让仆人在第一时间把少女地嘴堵上,这里毕竟是皇城的大街,而不是自己家!当然,凭尉迟龙义的经历,他的心思根本无法做到如武钟寒、周抗等人一样缜密。
“哥哥呀。。救救我……”那少女看到尉迟龙义,发出了悲切的求救声,并伸出一支手臂遥遥伸向了尉迟龙义,脸上的哀伤足以让男人心中的刚强化成怜惜的绕指柔。
尉迟龙义如梦初醒,猛地拔出了战刀,大喝道:“大胆狗贼!还不住手!!!”他地叫声并不十分响亮,有些中气不足的感觉,这也有情可原,想想他原来是什么人吧!就象一个见义勇为、奋起抓贼的小偷,他的底气要是很足才是怪事。
“哪里蹦出来的小子?活腻了是吧?”一个壮汉阴阳怪气的说道。
尉迟龙义勃然大怒,催动战马冲过去,一刀挥出,当头劈下。往日里他行凶打伤的人不在少数,此刻还有正义护身,又身为大将军亲卫,杀死个把人算得上什么事。
那壮汉侧身一让,轮起一件黑乎乎的物事,就迎上了尉迟龙义的战刀。尉迟龙义年少时倒是刻苦修习过一段时间武技,但这些年来日日笙歌,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两件武器相撞击,处于步战的壮汉没有事,尉迟龙义居然一头从战马上倒栽了下去,意外的结果让那壮汉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失控的战马冲向了还躺在地上的少女,眼见就要踩到人了,另一个壮汉突然出手,抓住了战马的缰绳,用力向旁一带,重新把战马控制住了,其手法异常娴熟,可惜此刻的尉迟龙义跌得是满头金星,什么都看不到了。
见义勇为的人被轻松击倒,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是什么?当然要继续行好事了……几个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是啼笑皆非的样子。
“大哥,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军爷!”
“他妈的,快跑!”为首的壮汉听到这话,大松了口气,一挥手,几个壮汉消失在夜色之中。
尉迟龙义听到来‘援兵’了,胆气陡起:“狗贼休走!”他一边从叫着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惜又是一阵头晕眼花,不得不软倒在地上。
就在这迷迷糊糊之间,突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紧接着响起了一个声音:“哥哥、哥哥你没事吧?哎呀……哥哥你流血了,呜。。呜呜……”
“小姐,我没有事,只要你没事就好!”这也许是尉迟龙义说过得最慷慨豪壮的话了,他终于摸到了掉在地上的战刀,连忙握在手中冷哼道:“这几个狗贼逃得倒是挺快,哼、哼哼!”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对方逃得慢了一点,他会尽数把歹徒击倒!
“哥哥,要不是你救我,我就。。我就……”那少女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向下低落:“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呜呜……”
“那些狗贼真是大胆,竟敢在我天威军眼皮底下为非作歹!小姐你放心吧,我尉迟……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尉迟龙义本想说些漂亮话,同时把自己的姓名带出来,却又突然醒悟,尉迟龙义这个名字在皇城百姓们心目中可是臭名昭著了,所以最后不得不改口。
“哟和,龙义,你这是搞什么?”随着一阵马蹄声,钱不离带着程达等人出现在胡同口。
“启禀大将军,有歹徒在这里为非作歹,幸亏末将来得及时,才把这位小姐救了出来。”尉迟龙义虽然是钱不离的亲卫,但他有振武偏将军的将衔,所以口称‘末将’,而且尉迟龙义现在的说话声比刚才的底气强多了,不管他以前如何,人是他救出来的是不争的事实。
钱不离沉默了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你!你尉迟龙义也有挺身救人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
尉迟龙义的脸猛然变得血红,幸好被夜幕掩盖住了,他嗫嚅着答不上话来,心中更是五味俱全。
“哥哥,他们。。他们都是什么人呀?”那少女有些胆怯的躲在尉迟龙义身后,竟然把尉迟龙义当成她的依靠,显然她以前没听说过这个恶名。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在皇城住了多长时间?以前没听说过他的名字?”钱不离好奇的问道。
“我干吗要告诉你?”那少女竟然顶了钱不离一句,旋即缩在尉迟龙义身后。
“别乱说话,他是天威军大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尉迟龙义竟然担心那少女会惹怒钱不离,连忙提醒了一句,同时他又很为那少女对自己的态度而惊疑,用心观察着那少女的神色。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收网
“我叫华春梅,顺州开县汪家屯人,和二弟搬到皇城已经三天了,二弟晚上没有回家吃饭,我不放心,所以出来找他,结果。。结果……”
“小姑娘不要紧张,我又不是在审问犯人。”钱不离微笑道:“这样吧,我让两个弟兄送你回家,你弟弟是做什么的?用不用我帮你去找?”钱不离今天的脾气不但出奇的好,而且还主动去帮助人,真是难能可贵的事情。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那少女轻声回答道。
“别推辞了,这么晚你一个小姑娘出来行走太危险,我身为大将军,自当尽力为民解忧。”
钱不离挥挥手,两个亲卫跳下战马去拉那个少女,结果把那少女吓得尖叫起来:“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不要碰我!”那少女一边叫着一边抓着尉迟龙义的衣服不放:“哥哥,救救我!!!”
尉迟龙义见此情景,连忙说道:“大将军,由我来送他回家吧。”
“你?呵呵……如果由你送她回家,我就更不放心了。”钱不离轻笑起来。
“大将军!龙义在您心目中就那么不堪么?”尉迟龙义愤然叫道。
“你说呢?!”
尉迟龙义当场哑在那里,他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么不堪,事实上刚才华春梅过来搀扶他时,他的手都不自觉的搭在了华春梅的屁股上,如果不是钱不离适时出现,他很可能装做站不稳,多占一占便宜,耳听着钱不离的锥心之语,他却没办法辩驳。
“算了,你们两个和龙义一起去把这小姑娘送回家,别太粗鲁了,吓着人我和你们算帐。龙义。办完事情马上回来,少给我找理由磨蹭。”钱不离淡淡的说道:“走,我们回府!”
在另一条街道上,几个壮汉正在急步行走着,其中一个低声说道:“那个小子也太熊包了吧?老子都没用多少力气呢。”
“花花公子,不外如是!”另一个壮汉轻蔑的说道。
“哎,我说,大将军让我们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你问谁呢?老子要是明白老子就是将军了!”为首的壮汉不耐烦的说道。
说话间。他们已经跨入了一间普通的庭院,有几个穿着捕快衣服地人正在庭院中巡逻,见到这几个壮汉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把路让开了。
在正厅里,武钟寒背着手,凝神观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皇城地图,任帅和杨飞俊坐在一边。任帅手端着一个杯子,不时闻上一下,随后又缓缓放回到桌面上,眼中满是不舍。任帅最大的嗜好就是这玩艺。可惜今天晚上不同以往,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喝酒,一点也不敢喝,因为一旦喝上。到底喝多少就很难控制了。
“将军,我们完事了。”几个壮汉走进了正厅,为首的壮汉朗声说道。
“没有出什么差错吧?”杨飞俊随口问了一句。
“差一点。”
杨飞俊眼光陡寒:“到底有没有差错?差一点又是差多少?”钱不离经常说特种部队是天威军最精锐的部队,杨飞俊更是以精英自许,如果连这么点小事都出了差错,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没有、没有!”为首的壮汉吓得连连摆手。
“飞俊,别管得太严了,真要是出了差错。他们哪能这么快就回来?”任帅倒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小伙子们可都是好样的,这事也算是一件小功劳了,来,我敬你们一杯!”任帅一边说一边把酒端了起来。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先不说凭任帅地年纪叫他们小伙子们有多别扭,他们知道今天晚上的具体要做什么,绝不是喝酒的时候,再说了,他们的酒菜在哪里呢?
任帅可不管那套,所谓的‘敬酒’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喝酒的理由,至于被他敬的人有没有酒喝,与他没有关系。
“将军,大将军可说了……”杨飞俊压低声音说道。
“我操!你就知道给我添堵!”任帅无可奈何地放下了酒杯,他本来打算好了,借机干了这一杯,也只喝一杯,到时候大将军问起来他就撒赖,说自己一时激动就忘了将令了,想必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现在杨飞俊已经提醒他了,再喝酒就变了性质。
就在这时,杜兵从外大步走了进来:“诏书到了,武大人,你下令吧,大将军说了,今天晚上我们哥几个都听你指挥。”
“好!”武钟寒神情大振。姬胜烈竟然在皇城潜伏了几个月,最后还从容溜走,钱不离虽然没有因为此事责怪他,但武钟寒却无法原谅自己,钱不离把他从一介布衣提拔到皇城巡捕总都监的位置上,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如果说宰相是文臣之首,大将军为武将龙头,他这个总都监就是天下捕快的总统领!竟然让人犯从他眼皮底下溜走,这对武钟寒来说是一个莫大地耻辱。
所以当武钟寒得知缉捕姬胜烈无望之后,不但没有急着动手,反而咬牙忍了下来,派出大量人手继续监视那家福记金银店。慢慢的整理线索,耐心的顺藤摸瓜,同时在不引起别人怀疑的情况下,或故意栽赃、或秘密缉捕,一共抓了十数个疑犯。
在皇城中共有七家福记金银店,总店在广安街附近,其他地都是分店,不过如果只能查出这些,武钟寒也就不配那么受钱不离信重了,查清了福记的背景之后,武钟寒把目光转向了旅顺车马店。
旅顺车马店是皇城第二大的车马店,据说如果把旅顺车马店的马匹集结起来,可以组织一支人数不少于五千人的骑兵!由此可见旅顺车马店的规模有多么大。而且旅顺车马店在汉州、雄州、宾州等十数个州都有分店,以皇城为中心如蛛网一般分散开去。
查抄福记金银店和旅顺车马店虽然要动用大批人手,但这还不是最让武钟寒头疼的,在皇城中独树一帜的青楼醉香楼才是一个最神秘地地方。说醉香楼独树一帜是因为那里的收费异常低廉,而醉香楼的几大头牌之美貌却完全可以排进皇城前十之列,这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似看到水与火能溶在一起。价钱低的姑娘一定很平庸,甚至会丑陋,美貌的姑娘价钱自然很高,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常识。
不过醉香楼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来的地方,这里的顾客都是有身份的人,大小贵族、各部朝臣、还有往来的地方官员,姑娘再漂亮、价格再低廉,也与平民百姓们无关。当然价格只是一个小疑点,武钟寒初到皇城,身在浅滩自无法探知水的深浅,但武钟寒查阅官文档案时,凑巧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两个伯爵曾在醉香楼因争风吃醋大打了一场,家仆打手一起助阵,打坏了醉香楼不少东西,没想到事后竟然上达天听,姬若发勃然大怒,令两个伯爵赔偿醉香楼的损失,并当面道歉。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在档案中只是一笔带过,但落在武钟寒眼中就不那么简单了,以什么人为后台才能让一国之主出面干涉?
而接下来的调查印证了武钟寒的怀疑,乌立娜虽然借着姬若发的宠爱,在姬周国经营了很长时间,但天长日久下来,总会留下不少蛛丝马迹,再谨慎的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是天威军占领皇城之后,乌立娜行事变得非常不方便,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她外出只能轻车简从。据福记金银店和旅顺车马店的伙计交代,他们都见过一个神秘的蒙着面纱的女人,而且有时候还带着胡人随从。
而醉香楼之所以让武钟寒头疼,正是因为醉香楼的客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一旦查抄醉香楼,势必要引起大风波,为了甄别奸细,还要把客人关押审讯一段时间,其中的棘手人物绝不会少。
纵使不谈醉香楼的关系网,醉香楼在平民百姓中风评一向极佳,往日里姬周国哪个地方遭受了旱灾、水灾,醉香楼总是抢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