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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二百万支箭矢。
二百万在钱不离眼中是远远不够地,但他没有打大仗的心思,而且一路急行军赶到夹脊关,这个数字是天威军运输能力的极限,可是对扎木合来说,二百万却是一个令人发疯的天文数字,上一次扎木合偷越开天冰川地时候。他的全部家当也不过是带了十万支箭。
生产力的高低往往能起到左右战争的作用,当然,这里有一个先决条件,双方的领导层能力相差无几,生产力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碰到一个武将怕死、文官爱钱的朝廷,生产力越高,武将文臣就越留恋富足的生活,不愿冒险争锋,宁愿偏安一隅、醉生梦死。
数千匹雪狼冲到火墙前,发出了哀嚎声,野兽怕火是天性,再凶残的雪狼也一样,眼见雪狼东奔西窜、跑个不停,就是没有一匹狼敢冲向火墙。
如雨点般地箭雨不停落下,白狼部骑兵一片片栽倒在地,等幸存的骑兵加快速度冲出箭雨覆盖的范围之后,他们已经再无力形成冲阵了,三三两两的显得异常孤单,但他们的悍勇依然不减,催动战马,践踏着狼群飞驰而来。
几匹胆小的战马冲到火墙前突然前蹄发软,跪在了地上,马背上的骑士措手不及,一头栽进了火墙里,但大部分战马都在主人一往无前的驱使下,腾空而起,越过了火墙。
火墙后却是高大的栅栏,战马上的士兵无法在只有四米余宽的缓冲地常及时做出反应,一个接一个连人带马撞到了栅栏上,把栅栏撞的摇晃不停,任帅要来的五百余名黑豹军刺枪手端着刺枪,在栅栏内向外乱刺。
看到进攻受阻,白狼部冲锋的势头缓了下去,彷徨的狼群也在哨声的召唤下向后逃窜,可是在这一冲一逃之下,天威军的弓箭手杀伤了大批雪狼,能逃回去的只在一半左右。
中军哨栏处的钱不离略一皱眉,说道:“程达,命令羽林军撤下来,浮梁带领黑豹第二军顶上去。”这次带出来的火油有限,火墙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火油都用出去,阻击只是暂时的,消灭才是根本,等天威军的防线构筑妥当之后,钱不离巴不得能与敌短兵相接,以大量杀伤敌军。钱不离不怕白狼部的骑兵,那些雪狼倒是有些麻烦,所以钱不离命令黑豹军顶上去,土族人从小就以打猎为生,由他们对付雪狼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战斗真正打响之后,战术操作上的重要性就远远超过了战略,双方的主将会根据战局的变化把各种特性的部队压上去,一搏输赢。
白狼部的骑兵盘桓在天威军前营中,等待着再次进攻的机会,而天威军借着火墙阻击的时间,开始全力构筑工事,战斗逐渐趋于僵持。
在这个时候,一口气向西方穿插七十余里之外的王瑞却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这里是一条不知名的低洼沟谷,而在沟谷中留下了大量的马蹄印,根据斥候推断,从沟谷中通过的骑兵应该在五万左右,最低也不会少于三万人,是尾衔在敌军后方突然袭击,还是反道而行、去攻击敌军的重营?王瑞是一个冷静的人,但每到关键时刻,他的胆子却变得比天还大,王瑞略一沉吟,做出了决定,派出一队斥候回大营禀报,而天翔军全军向北挺进。
天过中午,壕沟中燃烧的火墙逐渐熄灭了,但白狼部没有继续进攻的势头,天威军也没有收复失地的打算,双方只是在用零散的箭矢互相攻击,而刀锋军箭营上百个特等弓箭手可算是大展雄风了,冲近前挑衅的游骑鲜少有生还者,白狼部的骑兵虽然擅长骑射,但长弓与脚踏弩相比,其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钱不离知道,暂时的平静正在蕴育着一场风暴!他不敢掉以轻心,命令破甲军把所有的秘密‘法宝’都组装起来,并召集陆续回归的斥候,仔细询问外界的情报。
如钱不离预料的一样,一个时辰之后,正面的敌军再次发动了攻势,约有六千余名骑兵如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强攻天威军
第三道防线,与此同时,左、右营同时告急,钱不离见招拆招,命令孟铁头支援左营,又把浮梁撤下来,命令他去支援右营,而后营遭袭的警报,代表着大混战的全面升级。
扎木合见无法劝阻甘麻刺,索性下了毕其功于一役的决心,飞鹰部、白狼部兵力倾巢而出,以正面进攻吸引天威军的注意力,同时袭击左右营牵制天威军的兵力,而天威军的后营才是他真正的主攻点。
钱不离虽然察觉到后营空虚,并且派阎庆国带领两个大队补充后营,但他派出的援军还是太少了!
雪狼是一种异常狡猾的野兽,当王瑞带领天翔军西进时,它们远远避开了大军,但是当王瑞命令一小队斥候赶回去禀报钱不离有大批敌军绕到后翼时,雪狼又蜂拥而出,如猎捕食物一样包抄这支斥候小队。在茫茫草原上,雪狼的主要食物就是野马和野牛,它们知道怎样对付飞驰的食物,而那支斥候小队的将领心情焦虑,急于回去报信,率领斥候们试图直线强行冲过雪狼群,结果却悉数葬身狼吻,没一个人逃出来。
王瑞的斥候判断得太保守了,扎木合和甘麻刺的主力并不只有五万!草原游骑的勇悍在扎木合的鼓动下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们硬生生用血肉之躯填平了陷阱、扫清了铁蒺藜、破掉了绊马索,最后撞坏了栅栏,跃过壕沟,踏平了后营第一道防线。
但扎木合也有失误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只要冲入敌阵,南军就不会再有多少战斗力了,白狼部的骑兵冲入前营之后,钱不离不也是命令士兵撤退了么?可是他的前锋部队却碰上了一个双眼血红的将军还有一群双眼血红的士兵,那位将军的咆哮声响彻天际:“军本名顺义,为义而生!为义而死!!”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复仇之心
余楚杰自从率军归降钱不离以来,一直受到优遇,他手下的士兵也一样,虽身为后军,但从没有遭受过主力军士兵的白眼,用钱不离的话说,军中皆是兄弟!就连官拜帝国大将军的钱不离都在以身作则,不分尊卑和普通士兵谈笑风声,纵使有些狂傲的人,难道他们还以为自己能超过钱不离么?
不过顺义军毕竟是后军,虽然他们在训练上始终暗中与主力军看齐,可是天威军兵锋所指、罕有敌手,他们这支后军几乎没有机会与敌正面做战。在每一战之后,纵使顺义军没伤一人、没发一矢,钱不离的功劳簿上都会带上他们一笔,犒赏三军时也不会缺了他们那一份。
当然,有少部分人遇上这种‘老好人’一样的主将,会在心里偷笑,但更多的顺义军士兵却憋足了一口气,他们迫切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他们自己。
这口气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当余楚杰喊出‘为义而生、为义而死’这八个字时,将士们的渴望在瞬间爆发出来,两万常备军在面对着两千余骑兵的冲杀下,转眼败退下来,而顺义军却捍不畏死的冲向人数超过自军的精锐骑兵,其实两者之间相差的只是心中有无军魂而已。
粘罕大呼酣战,率领旗下的三千余先锋骑兵洞穿了顺义军的防线,如果此刻他带领骑兵包抄过去,配合后方的骑兵会很轻松的把顺义军歼灭,但粘罕却没有停步,大哥扎木合的叮嘱犹在耳边,他们的目地不是要全歼一支部队,而是拼力向前,洞穿天威军整座大营,从而彻底摧毁天威军的斗志!
顺义军拼命想补上缺口,但步兵又怎么能追得上骑兵,粘罕率军迅速杀入了天威军后营的腹地。后营中虽然也修筑了不少箭楼。可惜顺义军的弓箭手太少了,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阻击,粘罕一边游刃有余的和箭楼上地弓箭手对射,一边命几支百人队散开,用火箭焚烧天威军地粮草辎重,这种事情他们干得太多了,经验非常丰富,犹如雪狼对食物的认识一样。
继续向前。粘罕杀到了投石车军的车阵边缘,不由喜出望外,他恨透了南军用来发射巨石的武器,他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就是在攻打夹脊关时被投石车投射的石弹击毙的,而且操作投石车的步兵为了方便,连铠甲都没有穿,在粘罕眼中。简直和待宰地羔羊没有区别。
粘罕一声吆喝,带领骑兵们向车阵扑去,犹带着鲜血的长剑高高举起,他能想象到下一刻的情景。那些士兵一旦看着他带领的从天而降的勇士们,马上会哀叫着四处奔跑,他可以追上去用马撞、用剑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消灭这些士兵。
前方的一处高栏上举起了小红旗。投石车军的士兵们看到了投射地命令,也看到了冲杀过来的敌军,他们没有一丝犹豫,该装弹的继续装弹,该校准的继续校准,全然把粘罕带领地骑兵当成了扑面而来的灰尘,只有一支不足百人的步兵呐喊着冲上前,试图保护自己的同伴。
粘罕地长剑重重劈下。被他视为目标的士兵却已经把石弹投射出去,他只来得及回头怒视粘罕一眼,随后就在粘罕的巨力劈砍下,头颅离开了脖颈,冲天而起。
粘罕心中感到诧异,扫视一圈,操作投石车的士兵在发射了一轮之后,继续装弹,竟然没有一个人因害怕而逃窜,难道他们看不到自己么?不是的,粘罕能感觉到敌军的目光充满了轻蔑和仇恨,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不逃跑?!
做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领,粘罕这半生可算是杀人如麻了,他不怕不要命的敌人,因为他可以更不要命,而那些因恐惧而逃跑地敌人,更是要任由他践踏,可眼前这些士兵却一直在井然有序的工作着,把他粘罕还有他帐下的数千精锐勇士视如无物!
粘罕在心中诧异之余又感到无比恼火,这是一种侮辱啊!他咆哮一声,驱马向前冲去,再一次高高举起了长剑,左右乱劈,接连砍倒了数个士兵,可是他心内非常盼望的溃逃场面却依然没有发生。
粘罕一向以观赏他人的恐惧为平生第一乐事,这种出乎意料的场面对他来说异常怪异的,粗旷的脑袋在此刻感到茫然,他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事情变得正常起来。
这也怪不得粘罕,他面对的毕竟是一支举世无双的军队,纵使不提整体战力,单项比较起来,天威军也不落于任何一支军队后面。比武器装备,天威军是当之无愧的世界之最!铠甲的革新,战力的普及,都极大的提高了天威军的战力,临行前,钱不离还打开了国库,把姬周国历代国王积攒的脚踏弩等利器全部带走了;比箭术武技,天威军有一支远程攻击力堪称巅峰的箭营,而武装箭营士兵思想的,是来自现代世界的战术理论,那传自唐代名将哥舒将军的刀法全是大开大合、舍死忘生的杀招,施展起来异常犀利;比斗志,拦路抢劫和见义勇为哪一个更理直气壮?姬周国的百姓对北方的强盗们恨之入骨,军人更是咬牙切齿,做梦都在盼着报仇的那一天!比凝聚力,这支跟随着钱不离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的军队对钱不离的崇拜,远远超过了风云军团士兵心目中的尉迟风云,那沈涛和段戈一心要除去钱不离,却始终没用过收买天威军将领或者暗杀钱不离的办法,他们知道收买是起不到任何效果的,而钱不离有了三长两短,天威军肯定会誓死为钱不离报仇,纵使姬胜情以国王的身份出面也无法约束这一支‘钱’家军。
刺耳的鸣锣声响了起来,操作投石车的士兵们突然向四下散开,不怕死不等于愿意去死,天威军的军令极严,没有命令他们必须要继续自己的工作,现在撤兵的命令下来了,他们当然不会留在这里任由敌人杀戮。
中军的后营门洞开,紧接着栅栏也全线崩塌,一支骑兵破空而出,直向着粘罕杀来,几面‘郑’字大旗迎风飞舞,气势惊人。
粘罕本能的驱使战马,带领着帐下的勇士们迎了上去,可在他看到那几面‘郑’字大旗,还有敌军骑兵的威势时,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在粘罕这半生中,最难忘的不过是三件事,一件是他跟着大哥一起杀死了同父异母的二哥和四弟,一件就是夹脊关下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竟然带领铁骑出关偷袭他的本部,并重创了他,他的肋下现在还隐隐作痛,最后一件就是在落日峡谷遇到了一场天崩地裂一样的大雪崩。
粘罕虽然粗鲁少智,但久经沙场的他眼力并不差,他能看出敌阵中带着一股冲天的血腥气,可惜到了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双方越冲越近,眼见距离接近百米时,疾风军突然散开,成雁行让出了中路,粘罕见状大喜,急催战马向前冲刺,他无意缠战,只要杀过去他就有办法甩开敌军的纠缠。
就在此时,刺耳的尖啸声接连响起,脚踏弩在八十米左右近身扣射,其箭矢的力道不亚于一把迎头痛击的巨锤,飞鹰部落的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的士兵如狂风中的小草般倒飞而出,有的士兵则如触电般翻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