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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们撤离皇城?!”
段司空勃然大怒,刚才他心里就有气,却无法发泄出来,这个将领自己送上来,正可以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混帐!竟然敢在军议上口吐狂言,来人!把他给我推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段司空的亲卫呼啦一声围了上去,把那员将领按在地上绑好,推出了帅帐,段司空双眼冷冷的在帐中扫了一圈,众将鸦鹊无声。
龙虎军团的将领们并不是没有同僚之情,关键是他们没有主心骨,那个将领在帅帐中说阴阳怪气地话,被惩罚一顿很正常,他们站出来又能怎么样?和手握重权的监军闹翻了,他们不成了谋反的逆贼了么?!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响起了惊叫声,接着门帘被打开,一个老将军龙行虎步跨进了帅帐,他身侧跟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还有一个白衣白袍、英气逼人的年轻人。
段司空看到了那个老将军,只感觉一桶雪水从头淋到脚,惊得遍体冰凉,因为他眼前的老将军就是因病势沉重、不得不搬到安州府养病的龙虎军团主将张进武。
张进武身边的老者正是太医院院首、兼任光明教救世圣者的蒋维乔,那个年轻人正是周抗。钱不离做事喜欢做两手准备,当他得知张进武病重时,马上派蒋维乔赶往安州为张进武治病,如果张进武有病愈的可能,周抗就负责保护张进武,直到张进武重新控制住龙虎军团,如果张进武没有病愈的可能,周抗就要施展游侠手段,于段司空赴任的路上击杀之。
周抗手中还有一份由姬胜情签发、任命龙虎军团副将颜宏暂代主将的圣旨,钱不离之所以会选中颜宏,是因为颜宏与张进武是儿女亲家,张进武那个在罗斯帝国阵亡的孩子就是颜宏的女婿。姬胜情已经在圣旨中严令颜宏镇守东境,小心罗斯帝国军队偷袭,那么就算沈涛和段戈说出天花、编造出再多的伪令来,颜宏也不会把防线空出来,任由姬周国领土受罗斯帝国大军蹂躏的。
如果无法控制龙虎军团,至少也要保证龙虎军团保持中立,不能与天威军为敌。
钱不离的运气不错,蒋维乔靠着一双妙手,终于成功保住了张进武的性命。而张进武虽然是个武将,但对政治也不是一窍不通,钱不离特意派蒋维乔来医治自己,说明钱不离不希望自己死,沈涛、段戈却派段司空来做监军,这就是想夺取自己的权力,需要去帮哪一方不难选择。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飓风计划
龙虎军团众将领见到张进武突然出现,一个个又惊又喜,纷纷站起身大叫道:“参见将军!”
张进武向众将微微点头示意,随后缓缓走到段司空面前,看着段司空漠然不语。
段司空竭力控制着自己慌乱的情绪,站了起来陪笑道:“张将军大好了?可喜可贺啊。。真是可喜可贺啊!”
“是可悲可叹吧?”周抗在一边冷冷的说道。
“你是什么人?”
“他是前铁浪军团的监军,现任龙虎军团总军法官的周抗周大人。”门帘开处,刚才那个被推出帐外的将领走了进来,冷笑着回道,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而段司空的亲卫却一个也看不见了,很显然,段司空的亲卫已经被人控制住了,或者说,干脆就被杀了。
“本监军怎么不知道?”
“你有资格知道么?”这虽然是张进武进入帅帐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但张进武那咄咄逼人的意志已经显露无疑。
以军人的角度看,张进武远比钱不离纯粹,已经下了决心就不会想方设法再给自己找一条后路,而在姬周国几员上将中,张进武是最刚烈的一个,一意前行、宁折不弯是张进武的性格写照。
段司空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半晌才缓缓说道:“张将军回来得正好,本监军接到军部急令,命我龙虎军团迅速回皇城平叛,请将军下令吧。”
“在张将军下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把座位让出来?”周抗露出了讥笑。
段司空无言以对,默默的站到了一边,他知道已经没办法完成自己的使命了,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到张进武下达了与军部急令相违的命令时,他再站出来据理力争。哪怕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也要在龙虎军团的将领们心中播下疑虑的种子。野战军团的主将纵使声威再盛,也要遵从军部的命令行事,张进武抗命不从,等同于叛逆,段司空希望能为后来者铺路,只要龙虎军团地将领对张进武产生了疑心,他地继任者就有机会掌控龙虎军团。
为了沈、段两家的利益,段司空押上了自己的一切。倒是充满了壮怀悲烈,可惜的是,段司空想的太简单了,军部急令又哪里有圣旨的份量重!
“你们有谁愿意带兵回皇城平叛?”张进武淡淡的问道。
龙虎军团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龙虎军团驻守云州已经十余年了,在从来没有中断过的骚扰和摩擦中。已经与罗斯帝国积聚出了滔天地血海深仇!而在去年云州又从他们手中丢掉,可谓是旧恨未灭、新仇又生,在这种情势下,罗斯帝国才是他们的头等大敌。谁也不愿做本末倒置的事。
“很好、很好!你们没有辜负本将军的期望!”张进武露出了笑意:“传我将令,放弃驰鹿岭与玉湖,全军向黄坑收缩,各部加强戒备。以防罗斯帝国的军队偷袭安州!”
“张将军,难道你不想回援皇城了么?”段司空阴森森的说道。
“皇城有潘智超的皇家禁卫军坐镇,何须本将军回援!”
“张进武,你至皇城安危而不顾,莫非你想谋反不成?”段司空大喝道。
张进武根本就没理会段司空地嚎叫,他扫视了一圈,缓缓说道:“本将军接到了陛下的密旨,令本将军在三个月内加紧整训大军。以便……”张进武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正色道:“我向你们透一些内幕吧,但这是姬周国的绝密!如果有谁胆敢把这消息传出去,就别怪本将军别客气了!不要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更不要拿自己地家人开玩笑!”张进武的话很坦白,如果有谁泄露了秘密,不止是他本人要受到严惩,他的家人也会遭受连累。
“将军,您说吧!”
“将军,我们跟着您风里来、雨里去这么些年,您还不相信我们么?”
分列两旁的将领们纷纷应和起来。
“帝国钱大将军制定出了一个计划,这份计划也得到了陛下地嘉许。”张进武缓缓说道:“在盛夏时节,姬周国将展开代号为‘飓风’的攻势,由天威军团、风云军团、龙虎军团联手进攻云州,这是一场异常艰难的苦战、血战,我们的目地不单是为了夺回云州,还要把罗斯帝国边帅彼得的第一、第二远征军,还有伊凡斯基的狂战士军团分割歼灭云州!风云军团的战力,我就不消说了,天威军团能一战歼灭桂明的铁浪军团,其战斗力……更在风云军团之上,我希望你们能舍生忘死、奋勇杀敌,千万不要丢了龙虎军团地脸面!”
龙虎军团的将领们愣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他们已经憋屈得很久很久了,蓦然听到这样一份表达了他们意愿的战争计划,又怎么能不激动?!
帅帐周围的龙虎军团士兵们听到了帅帐中传来的吼叫声,不由一个个伸头向帅帐这里张望起来,他们虽然能从吼声中听出浓浓的喜悦,却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那些将军们如此兴奋。
段司空却在将军们的吼声中变得面如死灰,他的挑拨与钱不离的计划所带来的激动相比,轻如鸿毛,他这种人只知道利用人心的阴暗面,却不懂这些甘心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保家卫国的职责、是建功立业的渴望、是名垂青史的向往、是与勇者争锋的激越!
只明白利用人心的阴暗面,号召人们为了一己私利而冒险,永远得不到天下、得不到民心。
与通透人心的钱不离相比,段司空只是一个跳梁小丑!钱不离在没有离开皇城时,就从军事、政治、经济等多方面考虑,做出了把战略中心东移的决定,在那时他就知道,他的计划会给蒙受屈辱的风云军团、龙虎军团的将士们带去多么大的喜悦。
“大将军率兵远征塞外,只有三、四个月时间了,大将军能及时歼灭飞鹰部落,带领天威军团东进么?”一个将领在欢呼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怎么不能?!大将军一向用兵如神,你没看到战报么?大将军已经歼灭了飞鹰部落的主力,扎木合只剩下一点残兵,他又能做什么?”另一个将军反驳道。
“是啊、是啊,大将军一仗就歼灭了飞鹰部落近十万大军,这功绩……连尉迟上将军也做不到啊!”一个须发半白的老将补充道,听到了那个令人激动的计划,再加上钱不离以前立下的种种辉煌战绩,钱不离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已经变得无比高大。
“这份计划是大将军亲手制定的,我相信大将军一定会及时带领天威军团东进。”张进武微微一笑:“你们回去马上加紧整训士兵,告诉你们,如果到时候丢了我的脸,我就打断你们的腿!”听到部将们如此尊崇钱不离,张进武并没有感到嫉妒,他心中有数,最有资格承担大任的儿子已经在罗斯帝国战死,其他的孩子虽然可称忠勇,但都没有担任主将的能力,在他老去之后,他的孩子就要靠钱不离提携了,年轻时没有争过尉迟风云,现在他已经无心再去争夺什么名利了。
“放心吧,将军!”龙虎军团的将领们纷纷应诺,天威军团后来而居上,光芒已经超过了风云军团,稳居帝国野战军之首,风云军团退居到第二位,他们虽然对这两大军团心服口服,但没有人想做孬种,喋血沙场的将军们哪里会缺豪情壮志?!宁死也不能给龙虎军团丢脸啊!
“好了,你们下去吧。”张进武笑着摆了摆手。
龙虎军团的将领们一起告退,离开了帅帐,至于之前那坐在帅座上发号施令的监军大人,大家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张进武看了看犹在簌簌发抖的段司空,笑道:“周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置这位军部派来的监军大人呢?”
“把这个人留下就是留下祸害,还是除掉为好。”周抗淡淡的回答道。只有杀掉段司空,才能真正切断张进武的后路,把龙虎军团牢牢的绑在钱不离的战车上,这样他也可以安心留在龙虎军团,配合张进武做好战争的准备工作。
不过周抗的顾虑是不必要的,张进武根本就没想留什么退路,他之所以有这一问,是考虑到钱不离可能另有想法,听到了周抗的回答,张进武朗笑一声:“甚合吾意!来人啊,把这位监军给我推到旗下,斩!”
“哈哈哈……”段司空突然爆发出狂笑声:“你们以为那钱不离还有命从塞外回来吗?哈哈……”
“你笑得真难看!”周抗冷冷的回道:“你以为大将军会成为第二个郑朔么?大将军早就料到你们会做什么了!来人!”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觉悟
雨丝连绵不绝的从夜空中降下,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阵沙沙声,两只蒙着宫纱的灯笼挂在木柱上,雨丝从灯笼前经过时,划出了一道道散发着细微寒光的轨迹。
月色公爵迎窗而立,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意,轻风吹拂着她的衣衫,摇摇摆摆,勾勒出了娇躯动人的曲线,看起来象一个欲驾风而去的仙子。一股幽香从月色公爵的身上散发出来,伴着风儿在屋中弥漫,除了长年累月和各种香料打交道的人之外,很少有人能辨别得出这是什么香气,他们只知道这种香气很是让人沉醉。
梁山鹰规规矩矩站在月色公爵身后,饶是月色公爵的背影再幽美、月色公爵身上的香气再醉人,他也不敢放浪形骸的去看、去闻,对这个女人,梁山鹰心中充满了尊崇。
想当初刚刚受封为将军时,梁山鹰一心想融入上流社会,可是迎接他的却是讥笑和轻蔑,只有月色公爵不厌弃他的粗鲁,不止数次把他从尴尬中拉出来,还耐心的教给他上流社会交往的各种礼仪、说话的方式,甚至还教他跳舞。
这个女人为他做了这么多,可他回报了什么?每想到这里,梁山鹰就感到心如刀绞!那一天,钱不离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把月色公爵掠走,而他却在去王宫讨要圣旨之后,才敢去大将军府救人,当日钱不离放肆的狂笑声犹在耳边,这是他一生也无法清洗得掉的侮辱!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尊崇的女人受到了钱不离的淫辱,梁山鹰怒发欲狂,他愿付出一切去复仇,带领他的清州军突袭钱不离的大营,可是最后月色公爵却强行把他拦住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个眼角犹带着泪痕的女人用一种可怕的冷静、一种可怕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她要地是胜利,而不是牺牲!
事情过后。经常有人对着月色公爵的背影指指点点。带着古怪的笑意和古怪的眼神,梁山鹰真的想把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