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衙役从袖中抽出铁尺,左右开弓在假王明复的脸上抽打了几下,最后把铁尺捅进假王明复的嘴,顶住了喉口,这下子假王明复是一个字也叫不出来了。
鞋子很快就被扒掉了,露出了两只黑糊糊的脚,这也难怪,在狱中的人连饭都吃不饱,谁还会给你收拾卫生,假王明复的脚很长时间没有洗了,不但脏,还散发着臭气,熏得几个衙役都皱起了眉。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假王明复的脚上,白色的脚趾甲在黑色的底彩中非常清晰,左边是五个,右边也是五个,不多不少和正常人一样。
“他不是阿复!他不是!他……”张菜牛惊叫起来,叫声未落,他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张菜牛才想起来,乱喊乱叫是要被打板子的。
早一批跟着王明复来到皇城的百姓们呆若木鸡,他们的见识本来就不太高,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们难以承受,倒是后一批证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们直愣愣的看着假王明复的背影,眼中的神色都非常复杂。当日王明复把商队的阴谋揭露出来时,是那么的愤怒和悲壮,这个坏人伪装得实在太像了,竟然把所有的乡邻都骗了过去!
“大胆凶徒!还不快快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又是谁杀了王明复?”史达祖高声喝道。
那衙役把铁尺抽了回去,得到了自由的假王明复一边挣扎一边嘶哑着嗓音叫道:“你们冤枉我……你们官官相护……”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上夹棍!”武钟寒喝道。
“大人,且慢。”一个夹脊关的老仵作开口说道:“不妨再验一下,王明复曾受箭伤,差一点死掉,这件事在夹脊关很多人都知道,如果此人身上没有箭伤,那他肯定就是歹人冒充的!”
“多此一举,大人,小人以为,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另一个仵作说道。
史达祖略一沉吟,看了看武钟寒,喝道:“再验,把他的衣服扒下去!”
几个衙役三下五除二,把假王明复的上衣扒掉,观察了片刻,起身回道:“大人,此人身上并无伤痕!”
第一次验过假王明复的脚,那些百姓都处于震惊之中,这第二次验下来,他们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了,原来这个人真的是假的!!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史达祖冷笑一声:“来人那,动刑!”
“谁敢?你们谁敢动我,大将军绝饶不了你们!”假王明复挣扎着吼出了一句惊天之语。
出了坐在一边听审的钱不离和坐上副审席位的武钟寒以外,所有人都被吓愣了,他们都万万想不到,这个歹人竟然和大将军有些关连。
史达祖反应得最快,他被气得暴跳如雷,钱不离就在一边坐着,歹人竟然敢攀咬钱不离,他的面子可算是丢尽了,对他的能力也是一种侮辱,史达祖双眉倒竖,怒吼道:“来人,把这个歹人押下去,给我重重的上刑!”
“慢着!”钱不离突然插话了。
史达祖连忙摆手制止了衙役,钱不离站起身,走下了大堂,绕着假王明复转了几圈,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他的眉毛早已经涂成了黑色,在整个大堂上,也只有史达祖和武钟寒等几个人知道,其他的人都万万想不到,默默在一边听审的年轻人就是当朝的兵马大将军钱不离。
“你假冒王明复,劫杀商队、蛊惑民众,罪恶滔天、国法难容!对你用刑是应该的,你不服?”钱不离淡淡的说道。
假王明复傲然抬头,侧过头去不看钱不离。
“胆子倒不小,竟然在大堂上信口雌黄!如果我下令对你用刑,那又怎么样?”
“你今日为难我,明日大将军就要你好看!”假王明复针锋相对的回道。
“你说的是哪一个大将军?你认得他么?”
“我与大将军有主仆之情,岂能不认得!”
“好一个凶徒!大将军就在你面前,你还敢胡说八道!”史达祖站了起来,拱手道:“大将军,与这等人无需多费口舌了,三木之下,我就不信他不招!”
史达祖的话音落地,堂下响起了不可抑制的惊呼声,百姓们才知道,原来那个看起来非常和气的年轻人就是大将军钱不离,假王明复的攀咬也就成了个笑话,他连钱不离都不认识,还开口威胁钱不离,哪里能和钱不离有什么主仆之情?
“此人竟然敢当堂攀咬我,还说什么和我有主仆之情,依我看,这里面可是有大名堂的!”钱不离冷笑道。
武钟寒起身道:“大将军,把此人带到都监府的刑房吧,卑职肯定能让他开口!”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捕人
“史大人,那个假王明复已经招认了,您自己看吧!”武钟寒把文案递了过去,一脸凝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史达祖翻看文案一看,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文案扔到了地上,他晃了晃头,又仔细看了看,确定不是幻觉,不由压低了声音说道:“武大人,那假王明复不会是……乱咬吧?”假王明复供出了两个人,都是朝廷的大员,一个是外院度支部侍郎董解元,一个是外院吏部尚书沈德浅,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史大人,您不知道,如果那假王明复供出的不是这两个人,他反而是在说假话!”武钟寒缓缓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史大人可还记得前些天城防军有人被杀死的案子么?”
“当然记得。”
“实不相瞒,大将军曾秘密出城去处理紧急军务,结果被人盯上了,董解元就是背后的主谋,他派出了二十多个刺客去刺杀大将军!赫赫,幸好大将军随身带着那……又有周大人和阎将军保护,董解元的阴谋才没能得逞。当时卑职和程将军带着亲卫队去接应,活捉了几个刺客,那几个刺客已经招认了,它们都是受董解元控制的。”武钟寒道出了一段隐秘。
“这……真是岂有此理!”史达祖愤怒了,他不是因为投靠了钱不离,所以故意装装样子,而是真的愤怒:“董解元身为要员,领着朝廷俸禄,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该杀!”
史达祖虽然不是纯臣、铮臣,但他有自己的规则和底线。钱不离的功绩天下人有目共睹,如果对钱不离有意见或者反对钱不离做出的某事,大可以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以理服人,偷偷摸摸搞暗杀算什么东西?没有钱不离姬周国说不定已经变得分崩离析了,这岂不是在自毁长城?!
“世上该杀之人是杀不尽得。”武钟寒叹了口气:“史大人,我已经派捕快去拿人了,今天还要夜审。您是不是趁这空档先去休息一会?”
“我怎么能谁得着!”史达祖摇了摇头。
“也好。”武钟寒笑道:“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史大人,我们先研究一下这董解元吧。来人啊,去把与董解元有关的文案拿来。”
几本文案放在了桌上,史达祖和武钟寒一边翻阅着一边低声交谈着,既然已经认定了董解元是主谋,那么就把董解元的亲属、朋友等一切和董解元走得很近的人都梳理出来,因为其中肯定有董解元的同谋。
过了很长一段世间,几个捕快急匆匆走了进来:“启禀总都监大人,人犯已经带到!”
“惊动了地方没有?”武钟寒抬起头问道。
“没有。已经封街了,消息不会传出去的。”
“他们的家眷呢?”
“都被看管起来了。”
“把人犯带上来吧。”武钟寒点了点头。
世间不大,一脸苍白的董解元和面带惶然的沈德浅被五花大绑推了上来,没等他们站定,膝弯就被捕快重重地踢了一脚,两个人身不由己跪倒在地上。
史达祖望着往日在朝堂上并肩的同僚,心中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庆幸,但现在他可没时间去同情谁,尤其是董解元,此人也不值得同情!
武钟寒的目光冷冷的在董解元和沈德浅身上扫过,董解元确实是刺客的主谋,而他的落网意味着姬胜烈留在姬周国的最后力量将被一扫而空,现在他要抓住每一分时间,在董解元手下的密谋警惕之前发动雷霆一击,不放走一个!
“武钟寒,本官乃外院吏部尚书,武大人擅自拘捕朝廷要员,该当何罪!”沈德浅竟然抢先叫喊起来。
“你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在公堂上喧哗,给我掌嘴!”武钟寒冷笑道。
两个捕快拔出铁尺,毫不客气的在沈德浅的脸腮上抽打起来,其实这种刑罚并不厉害,可沈德浅已经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刚才他的咆哮只是在试探武钟寒,如果他还有一线希望,武钟寒的回答会客气些,现在武钟寒说打就打,证明他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沈德浅不是被铁尺击倒的,而是被自己心中的绝望击倒的。
“董解元,你应该预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吧?”武钟寒缓缓说道:“你是想识相些,自己坦白出来呢,还是想考验一下我的能力,看我能不能撕开你的嘴?”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董解元不亢不卑地回道:“武大人尽管吩咐,您说什么我认什么。”
“欲加之罪?”武钟寒微笑起来:“大将军遇刺之后安然返回皇城,某个人看到大将军毫发无伤,当时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后来在黄昏时分,派家丁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出了城,董解元,这个某人……你应该认识吧?”
董解元偏过头,没有回答。
“你真以为他们能走得了?”武钟寒冷喝一声:“董解元,你想不想见见自己的儿子?!”
“犬子只是想去顺州游玩!武大人,犬子犯了哪条国法?你凭什么抓人?!”董解元反问道。
“游玩?你的两个儿子随身带了三千多枚金币,还有十几张金票,总值已经超过了一万枚金币,这已经是你的全部家当了吧?带着你的全部家当去游玩?!董解元,拜托你找个合适点的借口!”
“这是家事!我的家产愿意交给谁就交给谁,愿意带到哪里就带到哪里,武大人好大的能耐,连家事也要管么!”董解元回敬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定要让我用刑是么?董解元,我老实告诉你,我还没遇到过我武钟寒也撬不开的嘴!你没有受到过训练,你派出去的刺客尚且打敖不过,老老实实把你供了出来,凭你也想顽抗?!武钟寒冷笑道:”我知道,你想为你那主子以死效忠,不过……你真不愿意为你的孩子考虑了?想让他们陪你一起受罪?“
“犬子本无罪!株连是古代的刑法,大将军一意改制革新,武大人却想着要复古,真是可笑。”
“呵呵……本都监怎么会搞株连那?到时候把你的家人发配到边关去,不需要别的,一支突然出现的盗匪就能把你家人全部解决了,谁也怪不到我头上。”
“见识了,请便。”董解元淡淡的说道。
“很好!”武钟寒轻叹了一声:“来人,把人犯的衣衫全部都除去!”董解元的话音虽然很淡然,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痛苦,武钟寒心中有数,如果董解元真的能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在那时暗中把孩子送走了,武钟寒亲自抓捕、审讯了无数罪犯,经验丰富,只要对方露出破绽就瞒不过他的眼睛!
两个捕快上前把董解元的衣服悉数扒了下来,只给董解元留了一条亵裤,董解元也不挣扎,任由捕快动作。
“董解元,我最后劝你一句,有的时候死倒是一件幸事,死不可怕的,可怕的是活着受罪!“武钟寒冷冷的说道:”就算你能捱过大刑又怎么样?见识过牢狱么?牢狱中可没有水让你洗浴,蓬头垢面,终年不见天日,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臭气,伸出手随便在身上抓一把,就能抓出满手的虱子,蚊虫就象雾气一样在牢房中飘荡,如果狱卒懒一些,那牢房中就是屎溺横流,你就得坐在那里吃食,躺在那里睡觉,时不时还要被提出来上刑,你真能忍得了这般苦楚?“武钟寒逐一到董解元保养得很好,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手指甲和脚趾甲也剪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是个讲卫生的人,所以故意用这番话去刺激董解元。
董解元咬了咬牙,还是没有说话。
“如果我把你和那些老犯关在一起……啧啧,那就有意思了,看你保养得倒是细皮嫩肉得,在那老犯们眼中,你比青楼的花魁更要吸引人呢!对了,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儿子也关进去,你们父子三人也许会“喜欢”上同一个老犯或者被人喜欢,到时候来一场“争宠”……会很热闹的。
“我冤枉啊……武大人,我冤枉啊……”沈德浅怪叫起来,他被武钟寒描述得前景吓得魂不附体。
董解元的脸色也变了,度支部侍郎的权力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是受人尊敬的朝廷要员,如果沦落到被一群老犯们轮流狎弄,那真是生不如死了!但董解元还是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看来你很喜欢这样,没有办法,我已经尽力了。”武钟寒站起身缓缓说道:“来人,摆上刑具,还有把都监府所有的老犯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