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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魏悲回略一犹豫:“陛下,按律法来说,过错在百姓们身上,那山都属于贵族的封地,他们不经允许私自入山砍伐。主人把他们赶走是应该地,并没有触犯律法,至多是借用他们打伤了百姓之名略施薄惩,但那些百姓也一样要受到处罚。”
“律法?”姬胜情蓦然转身,脸上罩满了寒霜:“不知魏相可知世上除了律法之外尚有人情?!”姬胜情本在为百姓们的热血而感动,听到竟然有贵族打伤了百姓,心中已愤怒到了极点,而魏悲回却口口声声要遵从律法,这让姬胜情是怒上加怒了。
“人情只是人情。臣也痛恨那些贵族的所作所为,但法不可偏、更不可废!”
“好一个法不可偏、更不可废!”姬胜情冷笑道:“怪不得不离说你虽为人精干,但不通权变,只可做铮臣、不可做名相!也罢,朕不用你,史达祖!”姬胜情虽然日渐成熟,但政治经验还是差了些,不管怎么气愤,也不应该在这时候把钱不离的评价说出来,否则很可能在钱不离和魏悲回之间造成裂痕。
“臣在。”史达祖连忙走了出来。
谁知这时候魏悲回竟然不顾贾天祥在一个劲的使眼色,昂然答道:“能做陛下的铮臣,臣一生之愿足亦!”
这下可把姬胜情气坏了,她双目圆睁,冷冷的看着魏悲回,如果不是钱不离以前再三说过魏悲回是个难得的忠臣,她说不定这就下旨撤掉魏悲回内阁右相的职务了。
“陛下,魏大人也是担心律法会因此受到轻视,望陛下看在魏大人一片赤心的份上暂且息怒。”贾天祥连忙出来打圆场。
姬胜情努力的把视线从魏悲回身上移开:“史达祖,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必须要严查!该杀的杀,该收监的收监!律法?没有罪名你可以去找,哪怕是编织罪名也好,朕无论如何也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贾天祥的身体一震,目光复杂的看向姬胜情,有喜悦还有感叹,为官多年,他明白姬胜情的意思,当然,史达祖也能明白。姬胜情把“杀”字放在前面,那是暗示史达祖,能杀的全部杀了,编织出罪名也杀不了,那就全部收监。姬胜情是个天性纯善的女孩子,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赤裸裸的说出过“杀”字,哪怕是在朱笔勾批那些最大恶极的罪犯时,也总是心中不忍,而现在姬胜情的坚决正代表着她的转变。
史达祖应不得也拒不得,不由偏过头看了看魏悲回,内阁左相掌管着吏部、度支、五兵三部,内阁右相掌管着田曹、殿中、左民三部,魏悲回等于他的顶头上司,而姬胜情竟然把编织罪名的话都说了出来……将来要是出了纰漏,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看他做什么!”姬胜情怒道:“朕的话你敢不听?!史达祖,朝堂之上还是由朕说了算,你放心,如果日后魏相大人用律法致命难为你,你让他来找朕,朕是主谋,看他敢不敢连朕也一并收监!”姬胜情根本就懒得看魏悲回了,称呼也改成了“他”,完全视而不见的意思。
史达祖心中大定:“臣绝不负陛下重托!”
姬胜情冷哼一声,举步向仓库外走去。这里的三个大臣都知道,姬胜情“哼”得是谁,魏悲回则面色沉重,弯腰道:“躬送陛下。”
等到姬胜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史达祖露出了苦笑,看向魏悲回:“魏相,您看这……”他是谁都不想得罪。
“按陛下的话去做吧。”魏悲回缓缓说道。
“那卑职先告退了,由很多事情要提前准备一下。”史达祖松了口气。
魏悲回抖了抖袍袖:“贾大人,在下也先行告退了,这些天忙的团团转,再不安安稳稳睡上一觉,在下可可真是熬不下去了。”
“悲回!”贾天祥突然唤道,他的语气显得非常凝重。
魏悲回一愣,转身道:“贾大人,您还有什么事?”
“悲回,你是不是对大将军有什么不满?”
“这是从何说起?”魏悲回得神色很古怪。
“陛下做得没有错!现在百姓们全力为前线的将士们捐款捐物,孤山镇的那几个贵族却派打手殴打百姓。这必将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大将军虽然说你不通权变,但你不会连这点也不懂!你根本就是蓄意的!告诉我,为什么?”
魏悲回沉默不语,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贾天祥缓缓说道:“悲回,三年前我不过是一个城主,还是一个背井离乡的城主,而你也只是一个刺史,这三年来的风风雨雨是我们大家同心协力一起熬过来的!不容易啊……现在大局以定,我真不想看到有兄弟倪墙的事情发生!倪有什么苦处或者有什么难处明明白白说出来不好么?大将军虽然年轻,但绝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只要说开了,我们还会象原来一样的,否则……就成了千古恨事啊!”说道最后,贾天祥的口气已经带上了几分哀求。
“贾大人真是目光如炬……”魏悲回叹了口气,随后展颜一笑,走到贾天祥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贾天祥的神色变化得很精彩,先是惊愣,随后是喜悦,接着是疑问,最后呆呆的看向魏悲回:“你说的……是真的?”
“在下怎么敢用谎言来欺骗贾大人呢。”魏悲回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贾天祥脸上露出了怒色,连胡子也抖动起来:“你们在戏耍老夫?你们想把老夫也一并蒙在鼓里?!”这也怪不得贾天祥升起,苦口婆心说了半天,最后彩明白自己说得都是废话,换了谁谁都受不了。
“不敢、不敢,大人不问,在下自不会说,既然大人问了,在下又怎么敢隐瞒呢。”魏悲回陪笑道。
“你……等那小子回来,我再找你们算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魏悲回在贾天祥面前一向是恭敬得,现在又陪着笑脸,贾天祥真是有火发不出,只能把气撒在另一个人头上,称呼也从大将军变成了“那小子”,整个姬周国,也只有贾天祥有资格把钱不离叫做“那小子”了。
魏悲回笑容不变,只要不找他算帐就好,别人和他是没关系的。
贾天祥吁了口气,沉吟半晌,突然皱眉道:“自董解元和沈德浅伏诛以来,朝中宵小之辈该抓的都抓了,该发落的也都发落了,政风为之一整,你们搞这一出岂不是多此一举?”
“贾大人此言差矣。”魏悲回微笑道:“贾大人,您仔细想一想,自陛下上位之后,大将军在朝,朝中则风平浪静,大将军一走,宵小之辈纷纷冒头,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贾天祥凝视着魏悲回。
“在下可就实话实说了,贾大人莫怪。”魏悲回笑道。
“你快说!”
“就是因为朝中缺少一个善使霹雳手段的人坐镇!陛下亲政还不到两年,可以不论,贾大人虽然能力出众,沉稳达练,但论起心性来,贾大人只是个富家瓮的心性。”说到这里,魏悲回连连摆手道:“可不要怪在下,大将军是这么说的!”
“好小子……好小子……”贾天祥气不得也笑不得,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性是软了些,贾天祥最大的长处不在处理政务上,二十有自知之明,善于摆正自己的位置,当年在雪原城他依然把所有的军权交给钱不离,正是因为这点。扎木合率领近卫轻骑越过了冰川,贾天祥自知不懂军事,打肯定打不过,逃也未必逃得了,所以把赌注都压在了钱不离身上。
“贾大人可比在下强多了,大将军说在下也不过是个典狱官。”
“当着你的面说的?”贾天祥惊讶的问道。
“是的。”魏悲回满脸苦笑。
贾天祥总算是完全放下了心,钱不离既然当面说魏悲回是个典狱官,魏悲回又能把这事说出来,说明两个人时间确实没有产生隔阂。
“大将军说,等宵小之辈出来兴风作浪,我们再施展雷霆手段,这种做法态被动了,正好那时我与大将军就倭人议和之事争吵了一天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大将军认为这正是一个好机会!”魏悲回道:“此次大战胜负难料,纵使大将军能大获全胜,在半年之内也很难赶回皇城,时间太长了,大将军担心皇城再次出现变故,大将军认为与其静观其变,倒不如干脆来个引蛇出洞!”
“你们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贾天祥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在下也是内阁右相,在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眼中,在下可是他们拉拢的首选,扯虎皮当大旗当然能招揽不少人。”魏悲回笑道:“如果是大将军多虑了,朝中风平浪静,到时候大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如果真有人想兴风作浪,在下正可以请君入瓮!”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镇压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钱不离这次没有坐在马车里,跨着骏马赶在队伍的中央,现代化的军人大都是很注重仪表的,何况钱不离曾经是总参谋部的参谋,闹出了笑话不止是给自己丢人,也给钱家老爷子丢人,重视在这里,钱不离的打扮也总是那么的干净、整洁,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不管前一天有多累,睡前晨起他都要花些时间收拾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
走在钱不离身后的杜兵就差多了,这几天他忙得是脚打后脑勺,连觉都睡不够,一脸的胡茬,骑在马上还在不停的打哈欠,只是他的眼睛依然清凉有神右手倒提了长枪,那长枪像条死蛇般下垂着,但只要稍有异动死蛇在杜兵手中就会变成一条怒海蛟龙,这点,没有人会怀疑。
一眼望不到头的罗斯人在雪中艰难的跋涉着,他们的不熬清都是浑浑噩噩的,钱不离的移民命令下达之后,愤怒的罗斯国百姓们纷纷积聚在街上,并和疾电军发生了一点小冲突,他们还派出了几个民意代表去玛瑙宫殿见钱不离,试图让钱不离取消命令。
只是钱不离的反应一场坚决,残酷,几个民意代表被当众处死,人头也被悬挂在玛瑙宫殿门前一支千人骑兵从城门开始横冲直撞,一直杀到了城中心的广场,鲜血染红了街道、染红了广场,只有死人、没有伤者。钱不离不要受伤地人,因为他们会拖累移民的速度。
这一场屠杀并没能吓住罗斯人,他们表面上沉默,实际却在互相奔走联合,际哈组织一场大的反抗,而在这时,李霄云带领羽林军赶到了基廉斯克城,王瑞接来的那批辎重里有一万两千套棉衣,尉迟风云命刀锋军和羽林军迅速换装,一路接应基廉斯克城,一路去接应帕拉纳城,王瑞带领天翔军居中左右策应。
尉迟风云和罗斯国打了很久的交道,知道罗斯人民风彪悍,既然钱不离决定移民了,那就很可能发生大的冲突。比起行事的慎密性,尉迟风云确比钱不离想得周到些,他不但派兵增援,还把钱不离特意要来拉雪橇的行军犬也派了过来,因为基廉斯克城距离默干城并不近,军队急行军也要走上两天,那些百姓本就不愿意移民,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甚至可能会拖延个七、八天,等到夜晚扎营的侍候,必须要防备罗斯人趁夜窜逃,而行军犬正可以派上大用场。
李霄云的羽林军来的正是时候,当夜基廉斯克城发生了大骚乱,这时的钱不离并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在针锋相对的紧要关头,必须要保持强硬。一旦示弱,罗斯人的气焰就会越来越嚣张。移民也就成了遥遥无期的事情,何况米哈伊尔率领重兵正等待时机,真要在这里拖上了十天半月,米哈伊尔率领大军包抄过来,基廉斯克城就成了钱不离的葬身之地!
喊杀声重深夜响彻到黎明,骚乱备血腥镇压下去了,基廉斯克城罗斯人伤亡率几乎达到了十分之二,疾电军、羽林军也付出了阵亡一百一十余人、轻重伤三百余人的代价,虽然一方是武装起来的战争机器,一方是毫无训练的百姓,但当时的场面有些混乱,加上几大商会的护卫队和一些使用过弓箭的百姓们组织起来,隐藏在暗处偷偷射冷箭,阵亡的将士们有大半都是被他们射杀的。
不过,着长骚乱被镇压下去之后,罗斯人象气被消磨光了一样,变得非常乖顺,纵使钱不离把三大商会的商人们抓起来,加上护卫队的保镖,共九百七十余人集体在市中心广场上处斩,兵强迫罗斯人围观,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抗了。
当然,钱不离在镇压中的受益是不小的,所罗门商会、纳斯达克商会、撒丁商会这三个垄断性质的商会被一扫而空,其商会的物资自然也就被充公了,不说查抄出来的大笔钱财,单是那堆满了库房的货物就让人感到高兴。
撒丁商会的人死得最为凄惨,杜兵查抄撒丁商会时发现,其商会贩卖的奴隶中有四十多个姬周国少女,仔细询问才知道,她们都是云州人,几个月前被抓到了基廉斯克城,虽然商人们为了卖个好价钱,并没有苛难这些可怜的少女们,大都养得白白胖胖的,但竟然在姬周国大军占领的城市里贩卖姬周国的少女,这让杜兵感到无比愤怒,太猖狂了!等到把撒丁商会的人押到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