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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钱不离的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打着,不过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全是诛心之言:“从头到尾,你一直在责怪我的阴谋,却没有去责怪贵族们的贪婪,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们贪婪的本性在作怪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陷入我的圈套!”
“您终于承认这一切都是您的圈套了吧!”贺子城认为自己已经逐步夺取了上风,神情变得精神抖擞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引起来的,您不但故意伤害了平民,还伤害了贵族,希望您能理智的中止自己的计划!”
“政客就是虚伪,听起来你好像在一心为我打算一样。”钱不离微笑起来:“既然对我这么好,又为什么不愿意为我工作呢?”
贺子城滞了一下,缓缓说道:“大人,您又在想办法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你也在一直想办法转移我的注意力啊!”钱不离大笑着:“不过,你真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么?还是你以为我只是个会打仗的军人,不会去分析现在的国情和民情?”
“您……”
“我是一个很特别的军人,因为我了解你们。”钱不离笑着在帅帐内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回头说道:“姬周国的形势很不稳定,贵族们和平民、奴隶之间的矛盾已经非常尖锐了,是这样么?”
贺子城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身体摇晃了几下,喉头连着耸动着。
“你这么‘诚恳’的劝我中止计划,就是怕我得到了好处,今后四处挑拨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关系,让姬周国从根本上产生动荡吧?”钱不离眼中带出了一丝赞赏:“你的目光能如此长远倒是超出了我想像之外!可惜啊,象你这样的贵族太少了,大多数的贵族都看不到这一点,他们就知道象蚂蟥一样贪婪的吸食着民脂民膏!”
“大人……您既然也看到了这个结果,还要坚持你的计划吗?”贺子城强自压制着内心的恐惧,看向钱不离。
“为什么不呢?老贵族们都过于贪婪了。”钱不离笑了笑:“我相信有很多人愿意踩着老贵族的尸体冲过去,成为新一代的贵族。”
贺子城的身体摇摇欲坠:“你……你想造反???”
“错了,不是造反,这是洗牌!大洗牌!如果你们想参与进来,我会欢迎,如果你们想走,我也不会挽留,决定权在你手里。“
“大人,您……疯了吗?!”贺子城的脸整个扭曲起来:“这是在玩火!您懂不懂?等到火势燎原的时候,会把您也一起烧死的!!”
“如果你有这个精力,还是多考虑考虑你的家族和你自己吧。”钱不离悠闲的坐回到自己的帅座上:“我应该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贺子城木然呆立在那里,做为一个目光长远、伯爵世家的继承人,他早就觉察出姬周国政局的危急,而且还联络了不少有相同看法的贵族,可惜他们对整个贵族阶层来说,影响力还是很低微的,充其量也只能批评一番,却无力左右姬周国的走向。正是基于这个认识,他才从钱不离的计划中敏锐的判断出必将发生的动荡,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钱不离并不是毫无所觉,他根本就是在刻意引发这场动荡!
就在两个人的沉默中,任帅的声音远远传来:“统领大人,有人要见您!”
钱不离微微一愣,能让任帅来亲自禀报的客人不会是一般人,钱不离站了起来:“就谈到这里吧,能让你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等到钱不离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转身叹道:“如果不是杜兵一力向我举荐你,我早就容不下你了,也许杀了你才是明智的选择,不过……劝你不要再浪费最后的机会!”
钱不离离开了帅帐,留下贺子城独自苦思,前方任帅匆匆迎了上来,低声道:“大人,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个军官,他手里拿着伯爵大人的密信,信里的东西我没看,他坚持要亲手交给您。”
“你不认识?”
“不认识。”任帅摇头道:“不是我们天威军的。”
“有意思……”钱不离微笑起来:“带我去见他。”
任帅带着钱不离来到自己的营帐,为钱不离掀起门帘,钱不离当先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穿着普通平民装束的年轻人,他的身材中等,脸孔瘦削,不过眼睛很大,也很有神,最怪异的是,他竟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钱不离。
钱不离看了看那年轻人,旋即把目光转向了那年轻人身边的一个大包裹上:“你找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逃犯,大人。”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钱不离。
任帅愣住了,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的钱不离则面色如常:“什么样的逃犯?”
“大人,我姓关,叫关誉东。”那年轻人看到钱不离神色不变,加重了语气:“就在不久以前,我还是皇家禁卫军的将官,现在,我是内阁兵部通缉的逃犯。”
“兵部通缉的逃犯?呵呵……好吧。”钱不离挥了挥手,任帅马上知机的走出去,把门口守卫的士兵都赶到了远处,然后回到帐中,而钱不离则笑着坐在了椅子上:“请问,你这个逃犯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关誉东见到钱不离始终都是面不改色,眼中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目光:“大人,这消息……”他瞟了一眼任帅,任帅则回了他一个憨笑。
“放心说吧,他是我的亲信,你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关誉东单膝跪倒在地上:“大人,伯爵大人令我投到统领大人帐下,听大人调遣,这是伯爵大人的密信。”说完关誉东递上了一封信。
“你好像给我带来了不少礼物吧?”钱不离微笑起来。
“是的,大人,伯爵大人命令我火速赶往福州,我离开禁卫军的时候,就顺手牵羊拿了些东西。”关誉东也笑了起来。
“是什么?”钱不离的声音里也不禁带出了几分好奇。
任帅走上去接过关誉东手中的信,转交给钱不离,钱不离没有急着看信,他的目光依然盯在关誉东身上。
“我带出了五张脚踏弩,这是我能力的极限了,不过弩箭我只带出了十只。”关誉东打开那个大包裹,拔开几件衣物,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只兽皮包裹的木箱来,接着关誉东捧着木箱向钱不离走去。
任帅手腕一动,抄起身边的刺枪横在了关誉东面前,虽然他的动作很不礼貌,但他脸上的憨笑却始终保持着,任帅接过木箱放在一边,亲手打开,旋即他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喜色。
关誉东耸了耸肩膀,什么话也没说,悄然退了几步。
“大人,真的是脚踏弩!”任帅激动的从木箱里面拿出了一张弩。
钱不离勉强压制住内心的喜悦,接过了脚踏弩,细细观察起来。这脚踏弩远没有他在那个时间使用过的特种弩精制,但钱不离心中没有一丝轻视之心,毕竟这种脚踏弩是目前最强大的单兵利器了!
脚踏弩的整个弩臂都是用精铁打就的,中间的箭槽则为木制,最让钱不离吃惊的是脚踏弩居然有望山,箭槽下有铁制的悬刀,几块铁条把弩臂和箭槽固定在一起,钩心和几个铁牙把各个部件组合成为整体的键。脚踏弩虽然没有闪亮的光泽,制作得非常质朴,但钱不离能清晰的感受到这张脚踏弩的杀伤力。
“你们把这个称为什么?悬刀还是扳机?”
“是扳机,大人。”任帅轻声答道。
“能射多远?”
“四百步内可以洞穿两层铁甲!”关誉东回道。
“四百步……”钱不离长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比他更深刻的了解远程打击的重要性:“这个东西如果交给铁匠们仿造,能打造出来么?”
“这个……很难。”关誉东犹豫了一下:“大人,据我所知,皇城的军械监每年也只能打造出来五百张脚踏弩。”
钱不离的心当时就凉了,数术有专攻,钱不离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军事领域内,对别的方面无心涉猎。钢,钱不离知道应该往铁里加炭;火药,钱不离知道用硫磺和木炭制作,但具体要加多少,具体怎么操作,他一无所知。
给钱不离一张特种弩,钱不离可以准确命中二百米之内的任何目标,可是如果让钱不离制造出一张特种弩来,那就象逼着男人生孩子一样,肚子里没有能生得出来么?就算天降奇迹,在钱不离面前出现了一架车床,钱不离能做的也只是面对着车床发呆而已。
钱不离无比郁闷而又恋恋不舍的把脚踏弩放在了桌子上,看来凭自己肚子里那点货色,是没办法走科技强国的路了,那么……就比一比谁心狠手辣吧!!
关誉东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钱不离,整整五张脚踏弩,可是一笔高昂的见面礼,他想不通为什么统领大人只是在开始露出了他意料之中的喜色,随后就换成一脸的愁容呢?难道……统领大人还真的想大批制造脚踏弩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钱不离抽出贾天祥的信,仔细的看完,随后向任帅招了招手,任帅凑上前来拿出只火折子点燃,把那张信小心的烧掉了。
信虽看完了,但钱不离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贾天祥在信中很隐涩的暗示,这些年来,他靠着自己庞大的财力在姬周国进行过一番布置,别的不说,就是在皇家禁卫军内,他就伏下了十数个暗子,关誉东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此次让关誉东来福州,是因为关誉东能力出众,可以缓解钱不离无人可用的压力,而且贾天祥看出钱不离对脚踏弩有浓厚的兴趣,这也正是关誉东携带脚踏弩出逃的原因。
钱不离善于举一反三,既然贾天祥可以做出这种布置,那么连城塞的贺炯名就什么都不做了?这些政坛的老狐狸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钱不离本对贺子城的固执有些失望,现在看起来,他必须要说服贺子城,让贺家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你在皇家禁卫军里是……”钱不离把目光转向关誉东,别的不说,贾天祥的眼力确实让他佩服,原来雪原城步兵的统领任帅,骑兵的统领杜兵,这两个都是将才,相信这个关誉东也差不到哪里去。
“大人,下官原来是建威将军。”
“嗯……你到我这里之后应该改个名字了,你的名字还在兵部的通缉表上吧。”
“这个不劳大人费心了,我在兵部用的是假名,关誉东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关誉东含笑回答道。
“你在步战方面的造诣怎么样?”皇家禁卫军是姬周国最大建制的骑兵军团,骑战方面是不用问了,关键是钱不离的骑兵根本就不够用。按照杜兵和王瑞的品衔,他们早就应该组建独立骑兵大队了,但由于军中没有骑兵后备部队,而且战马也无处补充,所以只能暂时将就着。如果把关誉东安排到骑兵队里,他只能做个光杆司令,所以钱不离想把关誉东安排到步兵当中去。
“大人,下官初开咋到,还是给大人做个随军参谋吧。”关誉东眉头皱了皱,另提出了一个要求。
“也好,你先去休息一下,让任帅将军给你安排个住处。”钱不离没有强求,他知道骑兵相比较步兵而言,都有自己的优越感:“找时间把你自己的履历写出来,今天晚上交给我。”
“遵命,大人。”关誉东跟着任帅走出了帐篷。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背信弃义的老管家
每当危急来临的时候,人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感觉,只不过天生谨慎或者实力薄弱的人会选择缩回去,明哲保身是他们信守的格言,而另一些有所依靠或者自持实力雄厚的人则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挑战风雨。
正规军、尤其是士气高昂的正规军对上了贵族的家丁,任谁都能在事先猜到结果,钱不离的军队分数个小队,以摧枯拉朽之势在卢陵县横扫而过,所有的反抗者、逃跑者全部被就地斩杀,绕是如此,最后军营内还关押了将近四百余名家丁。
大多数的小贵族选择了偃旗息鼓,不管他们心中是多么的愤怒,基于本身那不值一提的实力和声望,他们还是退缩了,当然,背地里的小动作是不会少的。而房家、林家和水家则在三位男爵的带领下,竟自来到卢陵县城旁的军营内,不管是从面子上考虑还是从实力大损的方面考虑,他们决定都要找到钱不离,让钱不离给他们一个答复!
家族的奴隶不是那么好养的,他们的封地小、收入有限,有的小家族往往积攒了几辈子,才能攒出近百个奴隶,就这么被钱不离一扫而光,他们决不甘心!况且他们始终认为,正义和道义站在他们一边,可惜他们忘了一个道理,正义的基础是什么?如果让钱不离来回答这个问题,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实力!实力才是宣讲正义的基础!!
房家、林家和水家的三个男爵一起走进了军营,经过一番阴谋的‘洗礼’,他们的元气大伤,三家人和在一起还不到七十个家丁,虽然他们的人数上远远比不过钱不离的军队,但是在气势上他们占了上风。尤其是房家的家主房始贵,迫不及待的指着前来迎接的杜兵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杜兵始终没有还口,持着笑脸客客气气的把他们引到钱不离的帅帐前。
帅帐内,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