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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富家公子呵呵笑个不停,把对方笑得心头直发毛。
过了一会,孙宗掀起门帘又走了回来,坐在自己的帅座上,含笑望着那富家公子。
“孙大当家,百里克诚大人可是诚意相邀,请大当家莫要推辞。”那富家公子有些忐忑的说道。
“你们都说我是大英雄,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孙宗笑道:“阁下能不能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你知道我们的名字,而我不知道你的,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大当家的过谦了。”那富家公子陪笑道:“在下百里容意,请大当家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不过我这个人喜欢说实话!我带着弟兄们过上刀头舔血的日子,一不是为了什么反抗强权,二不是为了什么利国利民,我就是想要一个富贵!”孙宗撇了撇嘴:“想用一个空头将军来让我孙宗诚服……那是妄想!你回去告诉百里克诚,他和钱不离怎么打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他能打败钱不离,我肯定会落井下石、从侧翼偷袭钱不离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就到这里吧,你可以走了。”
百里容意听到孙宗说这番话,眼睛亮了起来:“那大当家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你请吧!”
百里容意的眼睛转了转,说道:“在下说一句得罪的话,大当家的目光过于浅显了!您和那钱不离是死敌,现在钱不离是被我军拖住,难得旁顾,如果我军真的战败了,钱不离一定会向大当家下手的!我们合则两利啊!”
“笑话!钱不离想对我下手?”孙宗冷笑一声:“如果你们真的战败了,老子带着队伍往南岭里一钻,他钱不离能奈何得了我么?南岭这么大,老子随便藏个地方,都够他找上一阵子的!”
百里容意笑道:“那么……大当家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一想呢?如果大当家的能和我们配合,击败钱不离的话,可是能进官封候的大功绩啊!”
“少他妈和我来这套!”孙宗拿起桌子上的那张委任状,几把撕成碎条:“想让老子卖命?可以!拿出点实在的玩意,用这么一张纸就想让老子出兵?你他妈的玩傻小子呢?!”
“您说的实在的东西是指……”
“很简单,我说过,我们哥几个凑在一起就是为了富贵!富贵富贵,富在贵前,别用这破纸来勾引我们,想让我们出兵,你总得发给我们粮草吧?”孙宗把自己的手指头掰得啪啪作响,匪气十足的说道:“弟兄们的装备也差劲,如果我们有装备,也不会被钱不离追得象兔子样到处跑,老子早就和他拼了!”
“我明白大当家的意思了。”百里容意皱起了眉头:“可是……现在我军被钱不离的守军隔在卢陵平原的外围,这粮草和军饷怎么也运不过来啊!”
“那我先带着弟兄们去把钱不离赶走,然后你再拨给我粮草?”孙宗冷笑着说道。
“大当家真是深明大义!”百里容意没看孙宗的表情,连忙接了下去:“有大当家出兵,钱不离非得全军大乱不可!”
“深明大义个屁!”孙宗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群什么东西,现在我手里有兵,你们就得找上门来求我,如果我没了兵,指不定你们一个眼神,就能要了我的命!”
“大当家误解我们了。”百里容意苦笑道:“百里克诚大人可是一个君子、信人!大人是绝不会出尔反尔的!”
“我谁都不信,就算你能讲出天花来,我还是谁都不信!”孙宗冷笑道:“我的弟兄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我还能逼着他们去卖命不成?”
百里容意愣了半晌,遂咬牙道:“大当家的,粮草和军械我们是没办法运过来的,但我们可以先运来一批军饷,任由大当家支配。”
孙宗脸色逐渐平静下来:“此话当真?”
百里容意道:“千真万确!百里克诚大人曾嘱咐过在下,如果大当家有什么难处的话,在下一定要鼎力帮助大人。”百里克诚确实嘱咐过他,如果孙宗要粮草和军械的话,能拖就拖,如果要钱财的话,那就不妨答应下来。百里克诚有自己的算计,粮草和军械都是消费品,金币这东西是死物,只要击溃钱不离之后抓住机会,一举围歼孙宗所部,不管给出去多少钱都能拿得回来。
孙宗沉声问道:“百里克诚第一批能给我们多少军饷?”
“宜州的军费也不宽松啊……”百里容意犹豫一下:“我们能拿得出一千个金币!”一千个金币可不算少了,差不多是四千个正规军士兵一年的饷钱。
“两千金币!”孙宗大声说道:“只要百里克诚大人发足了军饷,我孙宗这条命就是大人的了,风里来雨里去,我孙宗绝没有二话!”
“大当家的,这……太让我们为难了!”百里克诚苦着脸:“那我们就送给大人一千二百金币的军饷吧,宜州虽然很富饶,不过大战当前,购置军械、招募新兵、征集匠人,七七八八花的差不多了,这是我们最大的努力了。”
“阁下,你不是在买鸡鸭鱼狗!”孙宗义正严词的说道:“你是在买我八千弟兄的命!一千八百金币,再不能少了!要不然你请回吧!”
“大当家的,我们实在是凑不起这么多!”百里容意哀求道:“再说大当家的现在还算是流寇,为了大当家的前途,百里克诚大人还要花费大量财物上下打点军部和内阁,您就算体贴体贴我们,各自退让一步吧,一千五百金币!您看可以吗?”
孙宗低着头沉吟了片刻,慨然道:“算了,既然是为国效力,男子汉大丈夫自不能在钱财上斤斤计较,一千五百金币就一千五百金币吧。”
“大当家真是义士啊!”百里容意在心里腹诽不已,但是在面子上总得说些场面话:“不……现在应该称呼您将军了,折冲将军大人!”
“哈哈哈……阁下太客气了。”孙宗顿了顿,走上前来搭上百里容意的肩膀,轻声问道:“折冲将军是什么官?能管多少人?”
“这个……很大很大的……”百里容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和那钱不离的统领相比,我们哪个大?”
“一边大、一边大。”百里容意连连陪笑道,看来这个孙宗真是个土包子啊!他也不想想,一个刺史有权册封统领级别的将官么?真是滑稽!
“哈哈哈……”孙宗显得非常激动:“来人啊,传令下去,全军整军戴发!我要让钱不离知道知道我孙宗的厉害!”
“慢着、将军大人!”听到孙宗有出兵的意思,百里容意当时就急了:“大人,还是等百里克诚大人的将令到了,您再相机行事吧!”如果孙宗此刻敢带着全军去攻打钱不离,难逃覆没的下场,万一撞上不知所踪的夹脊关铁骑,这么点贼寇连渣都剩不下来,孙宗的部队应该起到奇兵的效果,要不然凭他们的战斗力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军饷不到,别想指望我孙宗出兵!”孙宗脸上的正气消失了,又变成了一个小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绝死刺客
宜州大军踏进了卢陵平原,应该说尚义的指挥能力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那不知所踪的夹脊关铁骑、尚义始终没有动用宜州骑兵团的话,他还可以打得更好。
占据了卢陵平原的半壁地境,尚义的部下已经伤亡了近两千人,与之相比,毒龙旅的伤亡就少得多了,加上轻伤者也不超过七百人,这倒不是说任帅的能力远远超过尚义,守在堡垒中当然要占尽便宜。
尚义在卢陵平原安营扎塞,出人意料的开始防守了,不但整日里缩头不出,还把大营建造得壁垒森严,营边上布满了无数的鹿角、铁蒺藜、陷坑,营内的哨卡和箭楼几乎排成了一条长城,用任帅的话说,这家伙比李霄云还要李霄云。
任帅等连番挑战,尚义始终闭门不出,哪怕任帅只派出数百人的山地士兵,在箭程不及处大声辱骂,尚义也象没看到没听见一样。
钱不离诧异之余苦心思索,琢磨不透百里克诚的用意,不过这种情况也是他乐见的,最后钱不离令毒龙旅各团不得再出头挑衅,本应该很激烈的战事突然就平静下来。
两军相持半月,从福州府而来的一封急信,迫使钱不离把一应军务暂时交给杜兵掌管,自己带着亲卫,快马加鞭赶回了福州府。
福州府倒没有出什么大事,公主姬胜情从军营返回福州府之后,整日里闷闷不乐、茶饭不思,身体越来越不好,也越来越消瘦,最近干脆就躺在床上不起来了。贾天祥看到这种状况,有力无处使,只得派信使去通知钱不离,虽然福州军政实际上的首脑是钱不离,但精神领袖的作用也绝不可低估,如果姬胜情真出了个三长两短,福州将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
除了姬胜情的病情外,还有一件事,贾天祥派出去的土族人终于找到了钱不离想要的木料!钱不离在那个世界曾经有幸参加过云贵高原上苗族人的运动会,苗族人有射弩这一项比赛,当然他们用的弩比不上专用的军弩,苗族人的弩是以坚韧的白茶等木材刨削弯制而成,大弩的弩批长一点五米,弩庄长七十五厘米至一米不等;小弩的弩批长一米左右,弩床长五十厘米至七十厘米,弩床上开一箭槽,箭槽以紫荆、青皮等硬木雕削而成。扳机用牛羊角制成,弩强以野兽的筋、皮和上好的青麻搓成。这种大弩的最大射程达到了二百米,小弩也可以射穿一百米处放置的牛皮靶子。
钱不离无力仿制皇家禁卫军才能配备的脚踏弩,而贾天祥派出去秘密抓捕脚踏弩工匠的人还没有传递回消息,战事不等人,钱不离才想到仿制苗族善用的那种简装弩,这种东西仿制起来没多大难度,关键就是能不能找到和那个世界的白茶木一样坚韧的木料,当然了,简装弩的威力自是远远不能和脚踏弩相比,但有胜于无,要不然除了第一、二、三团有专属的箭营之外,毒龙旅其他的团只能用标枪和铁饼才能杀伤远处的敌人。
不提钱不离快马加鞭奔向福州府,现在郑星望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默默的看着下面的街道,这里是福州最繁荣的福州府,虽然和宜州府等几个大地方比不了,但也算是五脏俱全的小都市了。
郑星望的脸上还有几块没有痊愈的伤疤,他的左手还打着绷带,不过他端着茶杯的右手稳如山渊,他和他哥哥郑星朗不同,他追求的是个人武技的巅峰!些许的伤势不在话下,就算他的右手也被人废了,他还是可以杀人!
脸上的伤疤和左手的创伤是数月前留下的,他和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在皇城游玩,一天深夜,无意中正撞上了一群逼奸少女的歹徒,郑星望开始并没打算管闲事,因为他知道皇城中的显贵太多太多了,一个不好,就要给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惹来灾祸,眼前那群歹徒敢在街角施行不轨,放肆的笑声背后自然有可以依赖的靠山。
谁知一个歹徒竟然掏出匕首,把那少女的乳房当场割了下来,在那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中,郑星望真的愤怒了,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冲了上去,挥舞着长剑,三、两下就杀散了那群歹徒,他们都是喜好游侠生活的人,拥有一身高超的武技,对付这一群歹徒不成问题。就以郑星望来说,别看他的哥哥郑星朗是军部册封的护军将军,可是如果单枪匹马对上了郑星望,是撑不过几回合的。
郑星望一剑刺倒了为首的歹徒,为了不想惹出大麻烦,郑星望没有下死手,只是刺伤了对方的大腿。谁知那为首的歹徒躺在地上之后,却没有变得老实起来,反而不依不饶的破口大骂,骂得郑星望如堕冰窟。
谁能想到这么个畜生竟然是帝国军神尉迟风云的儿子、尉迟龙义!郑星望直感到眼前发黑,他知道皇城显贵太多,所以一直不想来皇城,可是在朋友的力邀下来到皇城才短短两天,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他的父亲虽然也是一代名将,但和尉迟风云比起来可就差了不少,自从他的姑姑病死之后,国戚郑家的权势一直在走下坡路,和如日中天的尉迟家是比不上的,而最让郑星望震惊的是,眼前这个叫尉迟龙义的畜生竟然是内阁的侍中!
刺伤了尉迟风云的儿子是大祸,刺伤了内阁的官员也是大祸,没等郑星望下定决心是杀人灭口还是马上逃跑,皇城的城防军已经循声冲了过来。
在这危急关头,他的一个朋友大叫一声:“你们快走!”然后就挥舞着长剑冲向了城防军,可惜城防军的人数太多了,他劈伤了两个城防军之后,就被城防军用刺枪刺伤,然后被捆了起来。
郑星望有机会逃,可是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抓住了,他还能逃么?逃的就不是郑星望了!郑星望和其他几个朋友冲上去,试图把自己的朋友救出来,结果是必然的,他们一个都没跑掉,全部被抓了起来。
年轻的郑星望根本无法领悟官场的黑幕,何况这是一个充满了阴谋的黑幕!那个极力邀请他来皇城的朋友,也是第一个挥舞着长剑冲向城防军的朋友,已经在当天黎明时分被偷偷释放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