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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说的医生蒋维乔,他的毒术和解毒之术可算是姬周国数一数二厉害的了。”贾天祥站起身来介绍着。
“伯爵大人,您太过奖了。”蒋维乔很恭敬的向贾天祥行了个礼:“大人,听说统领大人受伤了?就是……这位大人吧?”蒋维乔把目光转向钱不离。
钱不离躺在床上没动,只是伸手招了招,示意蒋维乔走过来。
蒋维乔走了过去,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钱不离腿上的伤势,随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程达连忙上前一步,站在蒋维乔身后,时刻提防着,只要蒋维乔稍有过分的举动,他就会把蒋维乔当场擒下。
蒋维乔注意到了程达的举动,他微微一笑,用小刀轻轻挑开钱不离的裤子,随着一块布条一块布条的飘落,钱不离的大腿逐渐露了出来。
钱不离腿上的肌肉被豁开了不是很深的一条口子,但很长,几乎有手掌的一半了,蒋维乔的目光盯着钱不离大腿处紧绑的绳子上,讶然问道:“统领大人还懂得医术?”
钱不离笑道:“只懂得一点而已。”
蒋维乔点点头,用手中的小刀在钱不离腿上翻起的皮肉处轻轻捅了一下,钱不离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程达的大手已经伸了出来,看到蒋维乔把小刀收了回去,他才把手放下。
蒋维乔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奇怪,居然不是毒箭!”
程达猛然瞪起双眼喝道:“老家伙,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程达!”钱不离低喝了一声:“蒋先生,不是毒箭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那些刺客有毒药啊!既然他们想刺杀统领大人,又怎么会不在箭上涂上毒药呢?”蒋维乔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毒药?”钱不离凝视着蒋维乔,注意观察着蒋维乔的一举一动。
“我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刺客。”蒋维乔还在沉思着:“那个刺客已经中了一种慢性毒,今天还不会发作,但明天他就死定了。”
“是这样啊……”钱不离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谁也不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半晌,钱不离才吐了一口气:“蒋先生,还是先帮我包扎伤口吧。”
蒋维乔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把瓶中淡红色的药液小心的滴在钱不离的伤口上,开始处置起钱不离的伤口来。
伟大的天威将军钱不离自然不好意思要求给自己打麻药,而且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麻药还不好说,他只能咬牙忍耐着,一点一点的熬时间。
接着蒋维乔竟然从口袋中找出了一个针,还有一捆灰白色的线:“统领大人,为了让您的伤势好得更快些,我要把您的伤口用猪肠线缝上!这个……您不用担心,我曾经给几个人缝过伤口,不会有什么害处的。”
“蒋先生,能行吗?”贾天祥从来没见过用针来缝伤口的,不由担心的问道。
“没关系。”钱不离笑着摆摆手:“蒋先生,你们这里的医生都用针线来缝合伤口么?”
“这是我独创的。”蒋维乔不无骄傲的回道:“在我年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就挑选了两只黄狗做了试验,同样的伤口,只包扎了的狗后来死掉了,被我缝上伤口的狗后来又多活了几年!不过……一般人是不敢让我缝合伤口的,统领大人的胆量真令人佩服。”
可不是我有胆量,在我那个世界外伤是一定要经过缝合的!这话钱不离不能说出来,只是笑着点点头,让蒋维乔放心发挥他的医术。
蒋维乔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只火折子,点燃之后把针举到火苗处烤了一会,然后又穿上猪肠线,开始下针了。
钱不离索性闭上眼睛,意志再坚定的人看到有人用针在自己的皮肉上穿来穿去的,也会不舒服。谁知钱不离刚刚闭上眼睛,异变突起,躺在内侧的姬胜情突然坐了起来,揪着自己的头发尖叫着,好似做了一个最可怕的噩梦一样:“啊!!啊啊……”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被姬胜情吓了一大跳,蒋维乔把针刺到了自己的手指上,而满怀戒心的程达条件反射一样‘锵’地一声拔出了长剑,门外的亲卫也闻声扑进来好几个。
钱不离忍着疼痛一把拉住姬胜情的胳膊,急声道:“胜情,我在这里!不要怕、不要怕!!”
姬胜情挣扎了两下,好似听出了钱不离的声音,慢慢放下揪着自己头发的手,呆呆的眼神转向了钱不离。
“胜情,不要怕,我在这里!”钱不离看姬胜情缓过来了,连忙柔声说道。
“不离!!”姬胜情突然悲呼一声,扑在钱不离怀中,没等钱不离再出言安慰,姬胜情一眼看到蒋维乔正拿着针在钱不离的伤口上比划着,她不由再次尖叫起来:“啊……”叫声未歇,姬胜情飞起一脚,正好踢中了蒋维乔的面门,把蒋维乔踢得仰面朝天栽倒在地上。
“胜情,别怕!”钱不离忍着剧痛一把搂住姬胜情:“他在帮我疗伤,他是医生!他是医生!”
蒋维乔满脸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鼻子仰面朝天站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手巾擦拭着自己的鼻子,姬胜情那一脚把他的鼻血都踢出来了。
“呜……不离,我梦到你躺在那里不能动,好多人拿着剑要杀你,呜……我害怕,我害怕呀!”姬胜情用双手紧抓着钱不离的衣襟,娇媚的脸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我拼命的喊,拼命的要去救你,可我……可我就是动不了,呜……”
“不怕、不怕,那是梦,梦醒了就好了!”钱不离一边安慰着姬胜情一边看向自己的大腿,幸好蒋维乔被踢中的时候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捂脸,松开了针线,要不然自己的伤口还要被豁开的!
姬胜情还在对着钱不离痛哭着,在一边被姬胜情的尖叫吓傻了的柯丽才缓过神,连忙凑上来一边轻轻拍打着姬胜情的后背,一边用自己的袖子去给姬胜情擦眼泪。
钱不离一番诅咒发誓,总算让姬胜情的情绪稳定了些,他用手搂住姬胜情的脖子,不让姬胜情乱看,接着向蒋维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动手缝合伤口。
蒋维乔苦笑着凑上去,他是一个很倨傲的人,如果这一脚是钱不离忍痛不住踢的,哪怕对方是统领,他也要理论一下,可是一个受惊过度的女孩子踢伤了他,他怎么好意思去理论呢?这一脚算是白挨了!
贾天祥的目光凝注到姬胜情身上,他的眼中满是忧虑和疼爱,直到钱不离若有所觉,眼光扫向他时,贾天祥才忙不迭的移开自己的目光。
一针又一针,钱不离咬牙忍耐着,直到蒋维乔用小刀割断猪肠线,钱不离才算松了口气。他不是太娇气,这和行医者的经验是戚戚相关的,就算在那个世界,既有手法熟练的护士,也有七、八针下去也找不到静脉的护士,蒋维乔给人缝合的经验无疑是很少的,象钱不离这样知道好处的人太少了,有几个人敢让医生拿着针线在自己的皮肉上肆虐呢?
看到蒋维乔拿出了一种很粗劣的纱布,要给自己包扎伤口时,钱不离不由提醒道:“这么样就完了?不需要给我消毒么?”
“消毒?”蒋维乔愣住了:“统领大人,箭上没有毒……您没有中毒啊!”
“我不是指这个。”钱不离斟酌了一下用词:“如果你就这么给我包扎上了,我很容易得破伤风的!嗯……你知道什么是破伤风么?”
蒋维乔激动的站了起来:“大人!您有办法医治破伤风??”
“这个……以后再和你细说吧。”钱不离转向贾天祥:“伯爵大人,你这里有没有烈酒?越烈的酒越好!”
没等贾天祥说话,程达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只葫芦:“大人,我这里有。”
“拿过来。”钱不离伸手接过葫芦,把里面的一半酒倒在伤口上,随后让蒋维乔把纱布拿过来,把剩下的酒都倒在了纱布上。
蒋维乔懵懂的按照钱不离的吩咐,包扎完毕,钱不离又从蒋维乔手中接过小刀,挑断了大腿上的绳子,痛啊!不用看钱不离就知道,自己的脚掌肯定已经发青了。
吩咐柯丽小心点帮自己揉揉脚,钱不离把目光转向了蒋维乔:“蒋先生,伯爵大人说你是解毒的高手,那个俘虏身上的毒你能解么?”
蒋维乔想了想:“不敢说一定能解,我可以试试。”
“那就请你尽力吧,缺什么东西可以让伯爵大人帮你找,实在不行我们高价收买也好。”钱不离轻叹了口气:“如果实在救不了……那就是天意了。”
蒋维乔站了起来:“我会尽力的,统领大人,我先出去了,解毒和治病一样,都是宜早不宜迟。”
钱不离笑着点点头:“麻烦先生了。”
看到蒋维乔已经走出了房间,贾天祥问道:“统领大人,您为什么要救那俘虏?他既然决意服毒,想必也很难从他身上拷问出情报来。”
“刚才蒋先生说了,那俘虏服用的是慢性毒药,如果是他自己服毒的话,为什么不用烈性的?那么死的还快一些,不用遭罪了。”钱不离说着转向程达:“你没有因为一时冲动杀掉他,你做得很好!”
一听统领大人在夸奖自己,程达急得单膝跪倒在地上:“大人,程达身为亲卫队队长,没能保护好大人的安全,程达甘愿领罪!”
钱不离挥挥手,示意程达站起来:“功过相抵,你可别再动不动就跪下了,我心里不好受。”
程达眼中露出了感动之色,从地上站了起来,贾天祥在一边接道:“统领大人,您是说……那俘虏不是自己服毒的?”
“很可能,再说就算他宁死不招,我也有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钱不离眼中露出了杀机:“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伏在钱不离身侧的姬胜情早已沉睡过去,数日来她一直没有进食,体力衰弱,还因钱不离受伤的噩耗疯狂的折腾了一阵,所以心情沉稳下来后直接就睡过去了。钱不离几句话中带着的‘死’字刺激了姬胜情,她在睡梦中使劲摇了摇头,呢喃着说道:“不让你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酷刑威胁
钱不离‘死’的消息终于传了出去,与此同时,贾天祥的信使则离开了福州府,向着前线疾驰而去,军心是决定不能乱的!
在傍晚的时候,福州府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数千人的军队,按照钱不离的想法,给对手一天时间已经足够了,凭对方行事的手段,他们可以在一天之内把消息传出去的,接下来就要控制福州府的局势了,严防有人借助谣言蛊惑民心!福州府上下被钱不离下令戒严了,只许进、不许出,什么时候毁掉了暗中的黑网,什么时候才会解除戒严!当然,钱不离知道时间不能拖得太久,要不然会造成民怨的。
一队队士兵在街头巷尾四处巡逻着,他们的装备虽不怎么严整,但散发着腾腾的杀气,方老生的第五团一直没什么战事,没有战事当然就无法立功,方老生本来很有些焦虑不安,以为统领大人不重视他!此刻接到了钱不离命他戒严福州府的将令,他在欣喜之余,另一方面严令手下的士兵遵守军纪,他的军队中有近一千人是自己的老部下,一帮匪性极重的家伙,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的话,他这个团长也不用再干下去了!方老生活了三十多年也没怕过什么人,自从见到钱不离之后,他内心对钱不离产生了极浓的惧意,他感觉自己在钱不离面前就象个无法设防的婴儿一般,内心的每一闪念都逃不过钱不离的观察,钱不离那种充满了善意的微笑对他来说比毒蛇的长信更为可怕。
方老生虽一心想立功、升官加爵,可惜第五团那种野蛮的杀气吓住了不少暗中心怀不轨的人,福州府的情势看起来非常稳,没有一点骚乱的迹象。
除了第五团的士兵外,时不时还有几队穿戴着明亮的铠甲、军容整肃,胳膊上带着红色袖标的士兵走在福州府的大街小巷,他们是由关誉东暂时统带的执法大队,和方老生一样,钱不离也担心那些士兵训练、洗脑的日子太短,匪性不改闹出抢劫淫掠的大事来。
福州府在戒严中过了整整五天,钱不离可以勉强拄着他让人专门制造的拐杖行走几步了,不过他的情绪并不好,贾天祥动用了大量人力,从那座茶楼开始查起,却什么也查不到,那座茶楼原来是由一个姓杨的平民经营的,几个月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带着一家老小放弃了自己的生意,离开了福州。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算知道贾天祥也没办法,前线正在对峙,他的力量还达不到福州以外的地方,这个线索就这么断了。
而方老生以团长之职亲自带队在街上巡逻,虽然抓到了一些看似可疑的人,但后来贾天祥派人审过之后,都逐一释放了,只把他们之中的两个窃贼扔到了大牢里。
难道自己的功劳就是抓到两个窃贼么?方老生越想越别扭,他后两天甚至一天只睡上几个小时,大半的时间都在街上巡查,可惜得到的和付出的始终不成正比,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刺客了!蒋维乔不愧是用毒解毒的高手,经过小半天的施救,最后到底把那刺客的毒给解掉了。之后他带给钱不离两个消息,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