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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大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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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荆轲,今天你要还老子一个公道,〃他再瞄了瞄两边不起眼的高渐离和屠狗者:“你们两个最好乖乖坐在一旁,否则休怪老子的宝剑不长眼睛。”

“我打不过你,我认输,〃荆轲依然微笑:“而且那天赛车赢的彩头也让给你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老子就是要和你比剑,站起来,拔剑!”

“荆轲,涵养好,不与这种人一般见识是对的,但用你这种一忍再忍的方法对这种无赖蛮牛,他只会得寸进尺,认为你软弱好欺侮。〃久未说话的屠狗者慢慢站起来。

“你要帮他出头?〃鲁勾践打量一下站起来只有他下巴高的屠狗者,不屑地说道:“你连佩剑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跟你老子比剑?”

屠狗者提了提不到一尺长的牛耳尖刀说:“用这个试试吧!”

“你这个杀猪的,把老子当猪?〃鲁勾践两眼横睁。

“我是杀狗的。〃屠狗者脸上没表情地说。

“把老子当狗?〃鲁勾践火气更大。

“把你当狗是抬举了你,其实你比猪还笨,〃屠狗者徐徐而言:“现在轮到我说话,拔剑!”

鲁勾践飞身退后三步,剑随退势拔出,别看他身体庞大如牛,拔剑身形却灵活优美。剑果然也是好剑,剑身剔透明亮,在灯光照耀下,有如一泓秋水。

“小心了!〃鲁勾践大喝一声,出剑却是虚提一招欺敌。屠兄小心!

只有荆轲依然坐在原处,脸都未擦一下,微笑观看着,就像看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打架。

鲁勾践发出虚招,屠狗者连看都未看一眼。接着他又再大喝一声,三招接连而来,快捷有如闪电,似乎是击成一招,前后左右都封住屠狗者的退路,最后是〃直取中原〃的当胸一刺。

“你毒我不毒。〃屠狗者身形毫无变化,只是牛耳尖刀顺着剑身而上,鲁勾践怕手指遭削,只有弃剑后跳。

他看着地上的弃剑,不相信地摇摇头。

高渐离击筑,大声喊好。

荆轲仍然微笑。

“这次你小子碰巧,不算,再来过。〃鲁勾践不服地说。

“可以,拾剑再斗,可是这次你得付出代价!〃屠狗者仍然不屑地说,同时退后三步,让鲁勾践好拾剑。

鲁勾践拾剑在手,信心大增,又是一声暴喝,这次是五招连成一拍,上下左右前后出现五朵剑花,灯光底下,有如众多花瓣纷纷落下,煞是好看。最后一招为了防屠狗者再削指头,乃是以剑当刀,横砍在他的颈子上,要是砍中,屠狗者的脑袋就会飞上天。

只见屠狗者身一低,那把牛耳尖刀如影随形,横着顺剑身而上,这次鲁勾践连弃剑的机会都没有,五根血淋淋的指头随着宝剑散落在地板上。

鲁勾践呆立当场,忘了手痛,大声喊着:

“你是人还是鬼?”

“还不拾剑快滚?再来你会输掉脑袋!〃屠狗者也大喝一声,屋顶似乎都为之震动。

鲁勾践左手拾剑,握住伤手,狼狈地跑下楼去。

屠狗者复座,女主人为他斟上一杯酒,展开花似的笑颜:

“你真的是真人不露相!”

“多谢屠狗兄解围。〃荆轲也抱拳道谢。

“这一吵,喝酒兴致一点都没有了,〃高渐离笑着说:“只是屠狗兄才用来用去只有那么一招,荆卿值得学习,可以用来对付鲁勾践这种仗技仆人的无赖。”

屠狗者只笑笑不说话。

“改日一定要向屠狗兄请教。〃荆轲诚恳地说。

“不要改日,要学现在学,你忘了屠兄这次南去,没有了归期?”

正说笑间,只听楼梯又是急促响起。

女主人花容失色,惊呼道:

“难道鲁勾践不死心,又约了人来?”



上楼来的是田喜姑娘,她瞪了酒楼女主人一眼,神情紧张地对荆轲说:

“荆轲,爷爷有事,要你马上回去。”

她这才和高渐离与屠狗者见礼。

荆轲向屠狗者告辞说:

“明天一早我为屠狗兄祖道送行。”

屠狗者摇摇头说:

“不必了,我不一定明天走,也许等会酒醒就上路,也许明天你还能在市集看到我杀狗卖肉。”

“也罢,我辈不必如此拘礼,待我高歌一曲在此为屠狗兄送行。〃高渐离笑着说。

他击筑引吭高唱,声彻屋顶——…

千山独行,

万水飘零。

一身一刀,

何处归程。

故国难归,

壮士无路,

落拓异乡,

何时底胡?…

唱到〃落拓异乡,何时底胡?〃时,声音由高亢一转为低回,荆轲忍不住随声相和,反复再三低吟,楼上连田喜在内五人,莫不泪下两行。

屠狗者首先期立,满脸是泪也不擦拭,抱拳向众人行礼说道:

“就此别过,有缘自当再相见。”

他头也不回地自行下楼而去。

“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高渐离望着他的背景叹息。

荆轲也向高渐离告辞,带着田喜姑娘下楼,跨上马快驰回田光家。

田光正坐在书房内沉思,似乎有事委决不下。他见到荆轲进来,只点点头要他坐下,他仍然想他的事。

田喜知道在这种时候,祖父不喜欢人吵他,她悄悄地带上房门出去。

荆轲侧坐,也陷入自己的思潮里,刚才的歌声仍萦绕在耳旁。

故国亡于秦,他先是游走楚郢,希望能藉楚国之力复国,但人微言轻,连执政的大臣都见不到一个。

接着他游荡起临淄,希望藉由市井游侠的力量,组成一股反秦势力,日子一久才发现到,好的游侠固然能济贫扶弱,锄强去恶,但一谈到政治都没有兴趣。而像鲁勾践这类的自命游侠,简直是仗技仆人的无赖,臭味相投,联合起来欺侮善良百姓尚可,要他们做牺牲奉献的抗秦工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随后他又去到赵邯郸,也拜见过赵悦,才知道他不但不能帮他抗秦复国,他早就是秦王政的干外祖父。

两年多前他来到燕蓟,结识了田光,但田光这位地下势力领袖年纪已老,壮志全消,他反而时常暗示他就此安定下来。他告诉他,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约五百年是个轮回周期。周平王东徙雒邑,国势日弱,控制不住诸侯,诸侯自相并吞征伐,到现在已五百年有余,也该是天下要合的时候到了。

他告诉他说,秦王政英明神武,天赋过人,处事明快,历经各种家变而屹立不动,礼贤下士,用别人不敢用的人才。最要紧的是他能得武将和士卒的心,秦军人人愿意为他效死,这是古今君主都很难办到的事,历史上只有周武王和商汤能做到,所以他们能以小国寡民统一天下,创下数百年的基业。由此看来,秦王政统一天下已成必然趋势,荆轲想逆流行事,志虽可嘉,但吃力未必讨好,未必能成事。

荆轲又想到对他一往情深的田喜姑娘,清新可人,温柔勤劳,乃是上选的贤妻良母。田光虽未明说,但请他住到他家来,一切私人杂事都是由田喜为他打理,有机会就让他们单独相处,用意不是很明显吗?

但他怎么能安得下心,定得下来?国仇家恨,明知不可为,却不能不为,他只有借酒浇愁,高歌当哭了,这种心情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吗?

他不敢想,也不敢接受田喜那份深情,他只能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荆卿,你也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田光先生如此发问。他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说:

“先生唤我回来,不知有何要事,我正在静等先生指示。”

“哦,哦,这件事我正委决不下,所以想出了神,让你久等了。”

“不敢,先生请说,到底何事?”

“你不是一心一意要报秦灭卫之仇吗,现在机会来了!”

荆轲闻言兴奋,酒意全消,他正襟危坐,欣喜地问:

“什么机会?”

田光含笑地将太子丹的事情说了。

“那先生还有什么委决不下的?〃荆轲不解地问。

“我的这个孙女!”

“喜妹,这与她有什么关系?〃荆轲明知而故问。

“孩子,〃田光突然改口,慈祥地说:“两年多了,你不知道她对你一往情深吗?”

荆轲听田光如此开门见山地说,不由全身一震,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也就是我对这件事拿不定主意的主要原因,〃田光叹口气说:“在私心来说,我真的希望你安定下来,只要你放弃仇恨之心,自然不会酗酒,除掉这点,你会是个好丈夫。田喜会是个贤妻良母,这是我百分之百敢肯定的。”

“晚辈承认。〃不知为什么,荆轲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在你的立场来说,任何只要有一线希望的机会,你都不应该放过。”

“不错。”

“所以当时我在内心交战以后,还是决定将你推荐给太子,否则你知道了会一辈子恨我。”

“这晚辈倒是不敢的,〃荆轲忍不住插口说:“怎么说先生都是为了爱护我。”

“要是不推荐,也不让你知道,我自己也会终身良心不安,因为这样有亏诚实之道。但在回家以后见到喜儿,我的这点私心又再起,两难之间真是难以选择。现在我既然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要由你自己来作作个决定。”

“晚辈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还请先生明说。〃荆轲不是真的不明白,而是想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田光。

“这里有两个选择,〃田光很费力地说出:“一个是你根本忘了国恨家仇的事,明了天下统一乃是不可抗拒的大势,依你和我家的赀财,足够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居下来,和喜儿结婚,多生几个孩子。”

“如晚辈做不到呢?〃荆轲说出这句话,却有种爽然若失的感觉。

“那你就做第二个选择,明天自己去见太子丹,和他计议刺嬴政的事!〃田光似乎有点不甘心地说。

“那先生你呢?〃荆轲吃惊地问:“荆轲愿作马前卒,还需先生主持大计。”

“我老了,不愿再管这些凡尘之事,等你到了某种年龄就会明白,很多事当时你自己觉得严重非凡,等过段日子,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场儿戏,你读历史时是否有这种感觉?”

“但晚辈等待这么久,就是在等这种机会!〃荆轲坚决地说。

“那就好好地把握这次机会!〃田光笑着说。

接着他又出了一会神,突然对荆轲说:

“假若我不在了,你会对喜儿好?”

“我一直将她当作亲妹妹!”

“没有其他感情成份?”

“……”

“明白告诉我!”

“晚辈自惭污秽。”

“为什么?”

“流浪江湖,时时都有生命危险,何以为家?”

“算了,这种事勉强不得。〃田光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先生怎么啦?〃荆轲带点歉意地问,随即又说:“不管怎样,只要我能力所及,晚辈都会好好照顾她。”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田光叹了口气说:“其实她都是廿岁出头的人了,从小父母双亡,她是很独立的,你没看见,这些日子还是她在照顾我。”

“晚辈住在这里,也是一直承蒙她在照顾。〃荆轲笑着说。

“那好,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田光沉吟地说。

“请说。”

“太子临送客出门时对我说了一句话,说是他和我谈的国家大事,希望不要外泄。”

“这有什么关系?〃荆轲不解地问:“他只是顺口说说罢了。”

“但对我辈中人,他这样说乃是我们莫大的耻辱!”

“先生为什么如此想?”

“假若一个人受到怀疑,尤其像我这种年龄,为燕国做了这多事的人……”

田光先生站起来走了几步,缓慢地对荆轲说:

“你可以告诉太子,田光已死,秘密永远不会泄漏出去了!”

“先生不能改变主意?”

“不能!〃田光坐回席位,缓缓抽出佩剑,自刎而死。

荆轲神色不动,走出门外找来田喜。

荆轲冷静地将事情说了,田喜抚尸大哭,她一面喊着:

“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傻?为了一个空幻的理想,情愿终生流浪,为了随便一句话就轻易自刎,这到底是刚强还是软弱?”

荆轲轻抚着她的头发,无言以答。



在东宫密室里,太子丹摒退所有从人,单独接见荆轲。两人相对,很久没说一句话,室内一起寂静,连壁灯轻微的跳动声都清晰可闻。

“田光先生死了,自刎而死。〃荆轲不带任何激动地说。

“田光先生自杀而死!为了什么?〃太子丹却震惊得差点从席位上跳起来。

“他要臣转告太子一句话,他一死,国事秘密就永不会再泄漏出去了。”

“难道说就为了丹随便说的那一句话?〃太子难过地说。

“有时候一句话会亡掉一个国家,尤其是像太子这种身份的人。〃荆轲仍然平静地说。

“都是丹害了田先生!〃太子丹眼泪汩汩流出。

良久,太子丹避席顿首对荆轲说:

“赵国已亡,下个目标就是燕国,燕国小民弱,不足拒强秦,还望荆卿为丹想个好计策来。”

“以太子的意思呢?〃荆轲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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