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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楼起居室和沈叔商量年夜饭和宴请亲戚的菜单呢,门房通知道:“小姐,老爷回来了,哦,还有老太爷和老夫人。”
白玫瑰满腹狐疑,怎么没听父亲说呢?她站起身带着有头脸的几个人到门口去迎接。
结果,正赶上老夫人下车,一手拉着白菡萏笑着说什么的情景……
作为一个父亲,白川真的是做得够绝。他为了接回苏芳母女,对白玫瑰几乎没有一点父爱了,往日种种对女儿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场面,仿佛梦幻泡影一般。也亏得白玫瑰已经28岁,对亲人不再那么依赖。若她真是16岁,被父亲如此忽视,该会多么痛苦。
这倒是和前世发生的事情不同的,前世在白川生日宴上,苏芳她们就被接了回来,然后就是白玫瑰长时间的和两姐妹争宠,从来没有赢过。对于一个小时候几乎要什么有什么的16岁女孩子来说,心理几近扭曲和疯狂。也因此,18岁那年,父亲和苏芳母女定下那出苦肉计,把三人送走,又重新对白玫瑰重视,在那种情况下,白玫瑰才会把母亲留给自己的一切都送给父亲。
哪知,带来的是更多的背叛。母亲的遗产刚一到手,父亲就变了脸,又隆重地迎回了那三母女……
白玫瑰甩了甩头,想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猛地甩开。
父亲啊父亲,你就非要把这几个人带回来么……唉,好吧。
她决定将计就计。
“奶奶!爷爷!父亲!”白玫瑰露出端庄的微笑,走下台阶迎上去,
管家老赵、保姆萍姨、厨子沈叔、保镖头领琛哥等,一一跟着她,说着“欢迎老太爷和老夫人回来”的话。
白玫瑰撅着嘴有些埋怨地说:“父亲,你怎么没告诉我,今天爷爷奶奶要回来啊?”
本来老两口还在生白玫瑰不去接他们的气,这会儿起疑了,看向白川。
白川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你总是往你大舅家跑,天天不在家,爸爸哪有机会跟你说?”
白玫瑰心中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底是谁天天不在家?
她把几人迎进了客厅,避重就轻边走边说:“哎,幸亏我料事如神,算着爷爷奶奶也该回来了,便带着大家把家里打扫一新,布置了节日的装饰,正等着爷爷奶奶检阅呢!”说着调皮地跟白老爷子和白老夫人敬了个礼。
她是彻底地不看也不跟苏芳三人说话,只把她们当成随行人员,坚决把“不理不相干的人”的原则贯彻到底。
老夫妻倒是被她逗笑了,老夫人刚才还在说她养不熟的,这会儿走上来亲昵地拍拍她的手,“这孩子!”
白菡萏还扶着老夫人的手臂,胆怯地喊了一句:“二姐。”
后面扶着老爷子的白芙蕖喊了一句:“二妹。”
苏芳也走到白川的身边,假装很亲切地喊:“玫瑰。”
白玫瑰转头看父亲,“父亲,这是?”
“玫瑰,你早就知道了,怎么还当做不认识?”白川进门前就想说,结果一直没机会,这会儿逮着机会立刻责怪地唠叨起来,“上次在爸爸的生日宴上,你不是已经看到你苏芳阿姨和两个姐妹了吗?而且你两个姐妹还和你一个学校的。你这个孩子啊,什么地方都好,但就是没有容人的雅量,要不是因为担心你不答应,爸爸早就把你苏芳阿姨和两个姐妹迎回家了,玫瑰啊,你这样是不应该的,以后要和姐妹们好好相处——”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白玫瑰在他暂停喘气的间歇,直接点头打断了他,“爸爸不用再说了。这事您就从来就没跟我提过,如果是您亲口说的,我又有什么资格不接受呢?毕竟您是大人,我只是小孩,这是您的生活。”
“你……”白川瞠目结舌。怎么回事?依白玫瑰的脾气,不是会当即翻脸?若她在爷爷奶奶面前也这么闹,肯定得被性格易怒的老两口一顿打压。这回就算她去找吕锋也没用,吕锋总不好连白老爷子和白老夫人都敢威胁吧?
可是,为什么白玫瑰这回这么好说话?
又是一拳打进棉花堆——有劲无处使。白川一口老血闷在喉咙口,郁闷至极。
苏芳见他哑口无言,忙道:“玫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上次苏阿姨来参加你父亲生日宴的时候,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你怎么能说你父亲没说过?还有,你两个姐妹在学校里,也经常去高二年级找你,你总是不理她们啊,还说她们不是你的姐妹,这事情,让我们都好伤心啊……”
白玫瑰哂笑,“这位……阿姨?你大概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是,只要父亲‘亲口’说,我就相信。从生日宴到今天,我是第一次从父亲嘴里听到这两位也是他的孩子的话。别的什么人说的话,我可不会信。……这个,大概你也能理解吧?如果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男人去跟白菡萏和白芙蕖说,她们是他的孩子,你说她们会信吗?”
“你!!!”
“玫瑰,别胡说!”
苏芳、白菡萏、白芙蕖、白川几人同时气急。
小白在脑中一再提醒,【玫瑰!你又开始在愤怒的边缘了,小心系统的惩罚哦!来来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嗯,平静下来……记着啊,好听的话要笑着说,不好听的话也要笑着说,就算骂人,也要看似关怀对方,那样才有效果……】
白玫瑰咬咬嘴唇,照着小白说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做出愧疚的表情,“爸爸,唉,我以前还小、不懂事,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您竟然不敢跟我亲口说,是怕我会不高兴么?——没事的,爸爸,我理解您,您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有什么理由不让您接回您在外面的孩子呢?……哦,我还真没想到,我竟然会有两个姐妹,我以为会有个弟弟呢。”
此话句句是在驳白川、苏芳的面子。什么“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白川明明是在吕钰忙前忙后的时候,在外面乱搞;苏芳生的是两个女儿,对于重男轻女的老一辈来说,没有生儿子这一点让她在老两口面前也不会有太多的脸面。
果然,听完这话,老夫人看了看苏芳,撇了个嘴。当年她就对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吕钰百般不满。这老太太是典型的C国婆婆,在家里总想掌握大权,对于高傲、不
听自己话的儿媳,简直是怒火中烧、恨之入骨。但毕竟吕钰是他们家的功臣,不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的弱媳妇,老太太还说不过吕钰,两婆媳总是吵嘴,家里不得安宁。没有办法,白川用颐养天年为名,将老两口送到了N国,整天玩玩乐乐地供养着,A市许多富豪的老一辈也都在那边,算是个圈子,老太太才消停。
吕钰去世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回来看一眼。
白川这半年总跟老两口联系,说是自己自老婆死了之后一直想有个伴,但是白玫瑰不同意;说其实他有个情投意合的女人,还生了两个乖巧的女儿;说他这个女人多么多么柔顺,多么想侍奉婆婆,和吕钰简直是两回事;说两女儿多么听话和善,又温柔又漂亮,是最理想的孙女;最后,说白玫瑰如何如何不待见她的亲姐妹……
前面那些都是为最后一句在铺垫。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对吕钰很不满,对和吕钰很像的白玫瑰也不是特别喜欢。有两姐妹的对比,白玫瑰在家里的地位会越来越低,这样才有利于他后面抢夺吕钰遗产的计划。实际上,他做的这一切,苏芳母女也不过是棋子而已。
可是!
白玫瑰这女孩子,为什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多!不吵不闹,说话还这么有条有理、不卑不亢,心智太成熟了……简直就是吕钰的翻版。
白川精心准备的说辞都没能出口,阴沉着脸,假笑一个,“哎,还是玫瑰明理,不愧是爸爸的女儿。”
“谢爸爸夸奖。”白玫瑰自然是优雅地略弓了弓身,把礼做到足。
苏芳母女三人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置信,这意思——她们这算是正式进入白家了吗?
可是,为啥兴奋啊、欢乐啊,这些情绪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应该和白玫瑰大战一场,然后酣畅淋漓地取得胜利吗?
不是应该苦尽甘来,终享荣华富贵,有这么一个心理变化过程吗!
不是应该打倒原有的小女主人,然后进驻白家掌握白家的一切吗……
可事实为什么不是这样?
帮佣对她们冷冰冰的,礼节做足,其他就没有了,更别想看到巴结、谄媚之类。
她们的住处,白玫瑰小手一挥,全部安排到了副楼,没有三人说话的余地。主楼房间虽多,但三楼是原来白玫瑰和母亲住的,里面各间房屋都有不同的用途,卧室只有两间,三人根本不够分;二楼是白川住的,现在老夫人和老爷子要住在这一层,母女三人住过去会吵到他们;至于一楼——那是帮佣住的,她们要是愿意,也可以!
对于这个安排,老两口都点头同意,白川有心想辩解,也无话可说。只能悄悄告诉苏芳,等老两口走了,再让她们住进主楼。三人只得忍气吞声同意。
其实就算是副楼也比苏芳的小别墅大得多,只是平时是给客人或者亲戚住的,没什么人气。两层房子冷飕飕,和主楼离了十来米,没有带单独的厨房,也没有什么娱乐室,吃饭什么的,都得走到主楼,母女三人心里充满了凉意。
“白玫瑰,你等着……三楼那两间卧室以后一定会是我们的!”
虽然没有机会上到主楼三楼,但是白玫瑰一人占着一层的行为,让两姐妹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对不起,今天晚了!昨天因为太累,然后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一看,都10点过了,老情昨天只写了一半,起床以后赶紧写啊写……
请大家监督懒惰的老情,从今天开始,坚持双更不动摇!
时间一般是上午11点左右和下午5点左右,偶尔会有一点小变动……
老情要坚持双更,是想获得网站给作者发的全勤奖……
今天晚了,抱歉!
☆、第三三章
除夕晚上;白家一共七口人坐在餐桌上,真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白玫瑰知道在场的从心底真正喜欢自己、爱护自己的没有一个;于是便很沉默地该吃吃、该喝喝。该敬酒的时候,也给老爷子老太太以及父亲聚了杯,至于其他三人;她连个眼光都欠奉。
她听着两姐妹对老两口的假意奉承,又看着白川与苏芳眉来眼去的互动……几次都想扔下筷子回房间去一个人呆着;但都在小白的劝说下忍住了。小白说:【玫瑰,你要把在这里吃饭当做一种打坐、一种修行;越是让你煎熬;就越能让你脱胎换骨。】
于是白玫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渐渐的,她的心确实平静了下来;好像跳脱出了自己的身体;踩着空气站在天花板上,看着下面六个跳梁小丑的表演。她淡淡地笑了。
“二姐!你笑什么?”白菡萏自鸣得意地端起一杯红酒,侧身对着她举起了杯子,“二姐,我要敬你一杯酒!我们终于像一家人一样坐在一起了,我好高兴!”
白玫瑰轻蔑地扫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只是‘像’一家人啊?……不好意思,我还没成年,不适宜像个交际花一样喝酒,刚才只是为了敬爷爷奶奶和父亲。”
“二姐……”白菡萏眼看着又要娇滴滴地哭了。
“玫瑰,你怎么跟你妹妹说话的?为什么把她惹哭了?”白川没听到她们的对话,但见此情景自然是为白菡萏鸣不平。
白菡萏一贯摆出苦情戏的台词:“爸爸,不是的,二姐没有惹我哭,只是……”
白玫瑰接过话头,“父亲,你听见了,我可没有说什么。我就是在跟她讲,今天是过年、除夕夜,不要总是这样哭唧唧的样子,不吉利。奶奶,你说是吗?”
要说白家最迷信最守旧的是谁,自然是白老太太,她转头看了一眼,果见白菡萏泪眼朦胧,皱皱眉,“触什么霉头!”
白菡萏吓得强行把在眼里滚了几圈的泪收了回去。白川也没话说。
尽管心里都要笑死了,白玫瑰面上却淡然如菊,优雅地吃着菜。
白芙蕖瞧妹妹受挫,又勇往直前地端起了果汁,“二妹,既然你不喝酒,那我们就喝杯果汁,毕竟姐妹一场,大家以后都在同一个屋檐下。”
白玫瑰没搭话,嚼了几口菜,放下筷子,站起身,“爷爷奶奶爸爸,我吃好了,想上去拜一拜妈妈。你们慢慢吃。”
白芙蕖的手僵在那里,慢慢收回。
一家人听到这句话都不开心,可是这是人之常情。白川挥挥手,不耐烦道:“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