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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时候的齐牧人,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学生,看起来稚嫩许多。
“齐哥哥,你好。”
“你好。”
两人互相简单点头问好。
齐牧人表情仍然淡淡的,不如钟墨热情。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显然是不爱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没由来的,白玫瑰心里有点不痛快。
她曾经被这个人见到过最狼狈最悲惨最凄凉的一幕,所以怎么也无法对他产生好感。虽说那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的齐牧人根本不知道,可再次面对这个人,白玫瑰仍旧从灵魂深处觉得很尴尬和难堪。
但她决不是讨厌他。毕竟他是那种典型的面冷心热型人,他在她临死前,抱着她的女儿小月,郑重答应要好好抚养照顾,她相信他一定能做到。也许在那个不知道是否还存在的时空里,小月跟着他过的很幸福吧!
如果……如果这辈子有机会报答他的话,白玫瑰很愿意去做!
“小瓷,来继续弹琴,哎,白小姐——我叫你玫瑰吧。玫瑰,要不然你和小瓷一起弹个双钢琴曲,可以吗?那幅画面一定很好看!”钟墨开始点节目了。他们这个阶层,家中的女儿基本都会一两样乐器,钢琴更是基础功,所以钟墨并没有询问白玫瑰是否会弹钢琴。
“我……”
“哥!你别总是这样。”钟瓷埋怨地喊了一声。
冒冒失失叫一个客人在自己家里表演,在C国是很不礼貌的。相反,在M国却很流行。钟墨在M国留学,自然也在M国富人社交圈里混,因此常常把M国的习惯带回C国。
钟墨意识到之后,歉意地对白玫瑰笑笑。
白玫瑰知道两兄妹是在为自己着想,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只是点头道:“好啊,没事的。不过钟学姐,我们还没有合作过呢,可以吗?”
“玫瑰真的想和我弹一首吗?”钟瓷惊喜,“那,来一段门德尔松的双钢琴协奏曲如何?”
“行。”白玫瑰笑眯眯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两个美貌的女孩儿坐在一起,简直是桃红柳绿,姹紫嫣红,好不动人!一个穿着藕荷色的连衣裙、一个穿着仙踪绿的长绒衣,一个柔美、一个清纯,修长白皙的两双手十指翻飞,偶尔还相视会心一笑。简直闪瞎眼了有木有?
门德尔松的作品文雅富有优越感,叮咚的钢琴声柔和而不激烈,在这样的场合听着,确实让人心情愉快。
一曲结束,连那边的几个长辈都拍起了手,“不错不错。”
“小瓷弹得好,我们都是知道的,没想到白小姐也这么厉害,两人配合真是天衣无缝。”
“是啊。”
钟瓷挺兴奋,“玫瑰,没想到你弹得这么棒!”
白玫瑰略有点不好意思,嘴上说着“哪里哪里”,移开眼光时,却见到一双黑曜石似的眼睛看过来。她再回头去瞅,那双眼睛又把视线移开了。仿佛刚才是幻觉。
钟墨是个幽默风趣的人,和钟瓷是两种风格,但是两兄妹都特别通情达理,与他们在一起非常愉快。齐牧人不知怎么,有些不大爱说话似的,但一见即知人很好。
四个年轻人和长辈们聊不到一处,便到钟家二楼的小会客室去玩。几人打打桥牌,时间流逝得飞快。
钟墨趁着两个女孩去洗手间,偷偷对齐牧人说:“今天你怎么成闷嘴葫芦了?我见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齐牧人挑挑眉,“哪有,能说的是你吧。”
钟墨挤挤眼,“我知道啦,有美女在场,是不是觉得有些拘束?小瓷倒算了,你们也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难道是玫瑰让你觉得有些不自在啊?不过也正常,英雄难过美人关,哈哈。”
齐牧人浅浅地微笑,“我哪像你说的这样,我看是你一直在关注人家女孩子吧?小瓷说得对,你就是人来疯。”
“怎么,不行么?”钟墨昂头,大大方方承认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可惜年纪还太小啊,而且距离也太远啦,唉!……你倒是有机会,你不是在这边上大学的吗?”
“你……你真是,”齐牧人摇头失笑,“不要说这些。”
“哥,牧人,你们在讲什么?”钟瓷拉着白玫瑰回来了。
“没什么!”钟墨否认。
白玫瑰注意到齐牧人表情更淡了,几乎不看自己。但她能感觉到,钟瓷似乎对齐牧人有特殊的情愫。
希望钟学姐能够得到幸福。
……
白家。秦越楼和白菡萏、白芙蕖坐在一起,也聊得热火朝天。
他赶来的时候,白玫瑰早都出门了,气得他本来想走,却被欣喜的两姐妹央着留了下来,白川、苏芳也极力挽留他,他只好打算略坐一坐。
不过,与这两姐妹相处,对一个男生来说,还真是挺舒服的。你说什么,对方都能用惊讶叹服的语气称赞你;你做什么,对方都能用崇拜敬仰的目光看着你……一个男人征服世界的目的是为了征服女人,若是有对你如此爱慕倾心的女人存在,那种感觉真是无法言喻,飘飘欲仙。
当然了,这仅仅限于某种层次、把女性当做玩物和所有物的那种男人而言。他们不需要女人有思想,只需要女人对自己百依百顺。
可是,真正的好男人,是会尊重、乃至欣赏那些聪明而有见地的女性的。
很显然,秦越楼不是真正的好男人。
他甚至产生了遗憾的情绪——如果,白玫瑰有两姐妹这么体贴柔情,那该多好!如果,两姐妹是白玫瑰那种出身,又有多好!这样就能两全其美了!
他选择性地遗忘:白玫瑰借着考试成绩的事情不想要他了。
☆、第三八章
白玫瑰在下午五点钟告辞。因为在别人有主客的情况下;还留在别人家吃饭,是一种很没眼色的行为,再加上她又是不请自来的;所以玩得差不多;自然就该走了。
钟瓷也没有多做挽留,依依惜别。几个年轻人送她到门口;钟墨比钟瓷还不舍;一个劲叫她常来玩。
钟瓷拿自己哥哥没撤;在一旁吐槽;“哥,你又不经常在家。”
“哦……也是哈;”钟墨想了想;又热情洋溢地对白玫瑰说:“那你常来m国玩哦,要去找我哦。”
“哥……!”
“呵呵呵,”白玫瑰忍不住笑了,“好,谢谢钟哥哥邀请。”
齐牧人一直在旁边,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最后也点头跟白玫瑰告别。
与品质高尚的人在一起,就是让人心情愉快,白玫瑰回忆着与他们相处的种种细节,快乐地哼着歌回了白家。刚到家,就见萍姨面色不快地走过来跟她说:“小姐,秦少来了,那两姐妹一直陪着他呢,都玩了一个下午了,真是!”
萍姨不大了解白玫瑰的心理,她还以为两人依旧是要好的,所以对两姐妹的行为很不齿。
白玫瑰一怔,随即还挺欣悦,“萍姨,没关系,这不是正好。”
“小姐,你是怎么了?”萍姨有点伤心,“我知道那三个人来了以后你心里就不痛快,可是没有必要连秦少都让给她们吧?小姐,萍姨可是支持你的!”
“没事!”白玫瑰撒娇似的揽着萍姨往里面走,“我不是要让给她们,我是真的不想……唉,萍姨,我老实跟你说吧,以前是我不懂事,所以才会和秦越楼好。现在我还真的没有那个想法了,我、我还小嘛,我还没上大学呢,那些事以后再考虑……萍姨你说是不是?以后秦越楼要是再来,别让他去找我,就让他去找那两姐妹。反正我看他们几个都不顺眼。”
萍姨仍有些忧愁,以为白玫瑰是在赌气,但也不再说话。
在苏芳母女的极力劝说下,秦越楼留在了白家吃晚饭。白玫瑰一到餐厅,见此情景郁闷不已。
“玫瑰,你回来了?”这一个下午,秦越楼被两姐妹哄得乐淘淘,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世界上最棒的男人一样,难免带了那种骄矜的姿态。“你去哪儿啦?”
白玫瑰语气平平道:“我去钟学姐家了,她找我。”她不好说是自己去找钟瓷玩,这样的话,躲避的意思就太明显了。
“哦?”一听钟瓷,大家耳朵尖都竖了起来。
白川问:“你说的钟学姐,是那个钟家的钟瓷?你今天下午去钟家了?”
“是。”白玫瑰点点头。
秦越楼道:“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我们一起去嘛。”
两姐妹也十分艳羡,景纪学园有谁不知道知道钟家呢。
苏芳不太清楚,但也从众人的反应了解这是个很不错的人家的女儿,“哦,这是什么人啊?”
两姐妹和秦越楼顿时添油加醋的把钟瓷此人渲染了一番,两朵伪白莲早就打听到钟家的情况,说了很多。苏芳一听,这样优秀的人竟然是白玫瑰的好朋友,自然不甘心,忙道:“这么好的女孩子啊,玫瑰,下次邀请钟瓷来家里玩好吗?”
白川这个级别的商人,对在中央有人的钟家,也是要巴结一二的,听闻此言即颔首,“对,玫瑰,你安排一下。你去了别人家,总要礼尚往来的。开学之前请钟瓷来家里玩吧。”
白玫瑰相当反感!早知道她就不说是去钟瓷家了。沉吟半晌,她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把话说死,“我尽量试一试。钟学姐家这段时间有客人,不一定会出来。”
得到这句话,几个人面上都好看。秦越楼兴奋道:“那到时候你也要通知我哦?”
白玫瑰敷衍地点头。
小白暗道:【玫瑰,你越来越成熟了,我为你高兴!……你好久都没有看属性面板了,看一看、看一看嘛……人家好寂寞、好空虚、好冷……】蹲到了角落对手指。
白玫瑰忍不住窃笑。
她的表情灵动可爱,秦越楼偷觑几眼。刹那间,一下午稍微系在两姐妹身上的心思,又被拉了回来。若是单和两姐妹相处,着实不错,但要一和白玫瑰这种有灵性的女孩子相比,又会略显寡淡。和两姐妹相处,一直是他在说,她们在听,而和白玫瑰相处,那就是交谈。这便是真正的差别之处。
白菡萏也在偷窥秦越楼,见他看白玫瑰,心里很不痛快,捏了捏筷子,帮秦越楼布菜舀汤,贤惠无比。
一顿饭吃下来,苏芳母女对秦越楼极尽殷勤之能事,秦越楼似乎为了要故意气白玫瑰,也和她们相谈甚欢。哪知白玫瑰一概不看,自己吃完就礼貌地告别了。
秦越楼又有些失落。
出得白家,他在车上打了个电话,“……二皮,上回你说的那种药……对,就是那个,先拿点给我试试。”
挂上电话,他的眼光阴沉下来。
……
白川自那天之后,总问白玫瑰关于钟瓷的问题,对于这种急切想要奉迎钟家的嘴脸,白玫瑰实在是看不上,心烦得要命,所以总躲到吕家去。
“玫瑰来啦!”
大舅和舅妈出国旅游了,家里就是外公外婆和表哥。重生半年来,白玫瑰深深珍惜亲情,每每过来陪二老,都会想些讨他们开心的法子,比如亲自为他们画肖像,给他们买些软糯好吃的小食,或者推荐一些适合老年看的影视剧等。所以二老一见乖外孙女,乐得合不拢嘴。
“外公、外婆!”白玫瑰笑容灿烂地坐到他们中间,“今天打过八段锦了吗?”
上次她来的时候,把少林寺推崇的八段锦健身气功养身法给他们送了一份,嘱咐他们跟着碟子学,二老乐呵呵应了。还别说,每天打几套,真的很有好处,感觉吃饭也香了,睡觉也熟了,身体轻盈不少。
“你这个小猴子,”外婆怜爱地点了点白玫瑰的鼻头,“自己可要注意身体哦!特别是高中生,学习任务又重。你让外公外婆练这个气功,你自己练没有啊?”
“嘿嘿,”白玫瑰吐舌头笑。在外公外婆面前,她所有的矜持和拘谨都会消失,和亲人相守就是有这般的魔力,让人忘却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有舒适和温馨。在这种时刻,小白也不会打扰她,呱呱提醒那些“白莲花守则”,而是让她自由自在地展示内心。“我今天出来得急,还没有练,要不然我现在就练给外公外婆看,如何?”
二老更是笑哈哈。
白玫瑰站起来,所幸她穿的是件长绒衣和一条牛仔裤,也方便运动。调皮地站在二老面前,摆出了架势,念着口诀:“两足分开平行站,横步要与肩同宽……”
打一套八段锦,也就是十分钟的事情,白玫瑰渐渐还打出了感觉,行云流水。她只以为外公外婆在家,没想到的是,会客室门外
不知何时来了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含笑看了她很久。二老也不说,只是笑眯眯地欣赏外孙女的姿势。
收势结束,感觉浑身通泰,白玫瑰正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