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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齐牧人蹙了下眉,又舒展开来,“你不会是一个人吧?”
“当然不是,他们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白玫瑰无奈地摊了摊手。
齐牧人会心的笑,“一样啊。……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回去?”
白玫瑰愣了愣,再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和齐牧人一起回城区倒是安全。“行,我打个电话给他们说一声。”
齐牧人走到停车场,他们一行人是在当地安排了司机开车过来的,他操着意大利语和对方流利的通话,白玫瑰在一旁听着,感觉他的语言比自己还要熟一点。
那司机是个卷毛的小伙子,见到齐牧人带了白玫瑰一起回城,非常惊艳,还以为他是在这里随便搭上的C国美女,又见白玫瑰只跟齐牧人说C国语,以为她不懂意大利话,便从后视镜里调笑道:“哦,先生,您的艳福真是不浅!这样漂亮的女孩子都愿意跟您一起回去!我可以带你们到佛罗伦萨最浪漫的情侣酒店,房间里的心形大床能让您和这位美女摆出无数种姿势,还有各种情趣玩具,都能令您得到至高无上的享受。”
白玫瑰面无表情。
齐牧人尴尬道:“谢谢你,不过还是送我们到西伯里奥餐厅吧。”
“哦,我懂,我懂!”卷毛小伙子挤眉弄眼,“要先储存体力再来一钞大战’,对吗?嗯,这样很明智!”
越解释越乱,齐牧人懒得理他。
白玫瑰像没听懂似的,仍然和齐牧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用母语聊着。到了地方,齐牧人先下了车,绕过来给她开车门,白玫瑰用意大利语对司机道:“谢谢你的服务,不过我觉得你的建议真是糟透了。”
卷毛小伙子目瞪口呆。
白玫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下了车。
“这次我可以补上上次的那顿饭了,我有这个荣幸吗?”齐牧人绅士地弯了弯腰。
白玫瑰四下一看,两人已经站在了佛罗伦萨最好的正宗意大利餐厅前。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矫情,所以点了点头,“好吧,谢谢。”
座位应该是齐牧人已经预定好的,所以一进门就被侍者引到了座位前,拿出菜单来看。白玫瑰点了喜欢的银鳕鱼和巴伐利亚榛子蛋糕,其余则是听了侍者的推荐。
抬头时,见齐牧人明显在憋着笑。她奇怪地问:“怎么了?”
“哦,只是……原来你意大利语很不错……刚才在车上,我还以为你没听懂。”齐牧人忍笑道。
白玫瑰耳根一热,“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那司机会乱说。他们这里的人都这样,挺开放的。”齐牧人道歉。
“行了,不说这个。你在这里要呆多久?”白玫瑰岔开话题。
齐牧人回答:“这个说不定。和你一样,我也是来寻找机会。”
两人没有就生意方面的问题多谈,而是聊起了天气、品牌、美食、衣饰等各种话题。须臾,餐点上来之后,两人都饿了,低头对付自己盘中的肉。边吃边慢慢聊。
“齐家和钟家似乎挺熟的?”白玫瑰问起。
“因为我们两家在京城的人彼此都认识,关系很不错,属于一个派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一般而言,我们两家在政治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且我们生意上也没有什么冲突,有不少合作。”
白玫瑰饮了一口白葡萄酒,搭配银鳕鱼很不错,咽下去之后,她才道:“这种j□j消息,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跟外人说了?”
齐牧人放下刀叉,认真地看着她,“其实这不算是什么j□j消息,而且我觉得你不算是外人。”
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
白玫瑰又饮了一口酒,冰镇的口感真好。呃,好像有点热。
齐牧人见她不答话,便只拿眼睛瞧着她。
白玫瑰慌忙转换话题,随口问道:“嗯,那个,钟哥哥是多久毕业啊?”
“大概是后年吧,……你怎么不亲自问他?”齐牧人语气平平。
“我又跟他不是很熟。”
“他不是还单独请你吃过饭了吗?”
“那天有事,没去成。”
“哦?”齐牧人抬起眼皮,“没去?”
“嗯,那天正好方严找我谈西西弗斯的事情,所以推了。倒是欠了钟哥哥一次。”白玫瑰有点内疚,“放假前他也问过我,我要来意大利,又没答应。”
齐牧人停下刀叉,“觉得很遗憾?……你对阿墨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这么问?”白玫瑰不想说太多,“他是小瓷姐的哥哥,人很好。”
“就这样?”
“当然。”
“阿墨约过不少女孩子,但=都不是正式的交往,可是他对你却有些特别。我之前还很担心……”齐牧人嘴角噙了笑,“不过你这么说,看来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这么说来,我还有希望。”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表达出来对白玫瑰有意思,之前无论是约吃饭还是一起跑步、自习,都没有直说。白玫瑰一时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齐牧人正正地盯着她,“之前我一直觉得如果说出来会不会太早,毕竟你才刚进大学校门。不过现在我发现你的能量超乎我原有的估计……不好意思,我了解了一些你的家庭情况,觉得你一个人撑着会不会太累?有时候会不会想要一个肩膀来依靠呢?我愿意提供我的肩膀,和我的诚意。现在并不是要你马上做出决定,但是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行吗?”
白玫瑰把刀叉轻轻放在了盘子上,用餐巾抹了抹嘴,“我明白了,你是说联姻吗?那当然很好啊。不过,——像你们这样的高门大户,能看上我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吗?”她嘲讽的笑了笑。
现在的她,脑子里只会理性地计较得失,感情却不敢触碰。
即便有过心动的时刻,但一想到不好的回忆,便没了那种想得到爱情的斗志。
钟墨也好,齐牧人也罢,可以联姻。但那也仅仅是联姻而已。
本来可以心平气和地跟齐牧人说诸如“好啊,我考虑考虑”之类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玫瑰就是像赌气一样口不择言。
【啊啊啊啊啊,本来以为你已经改造得很不错了,谁知道你在这个方面却这么犟啊!】小白悔郁闷不迭,【你听听,这哪会是一朵惹人怜爱的白莲花会说的话呢?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否则我要对你施以惩罚。就算是拒绝也好,总比这种明显是讨人嫌的语言要强啊!男人肯定会对你望而却步的!他们不喜欢充满火药味的女人!——你还有补救机会,赶紧跟齐牧人说那不是你的本意!】
白玫瑰沉默。
第八五章
一向十分游刃有余的齐牧人这次受到挫败后;略显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反而先开口道歉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是我说得……不够打动你吗?或者……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有冒犯之处;请你原谅。我还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能意思表达让你误会了;我是想说;我很欣赏你;也很希望我们能够有进一步的发展;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等待,呃;不过……”他一径在解释。
原以为这样巧的相遇;这样浪漫的场合;应该能够谈论一些关于感情方面的事……不过还是让白玫瑰觉得不自在了?虽然此刻齐牧人的装扮看起来像个精英,但他显然在这方面,骨子里是个菜鸟。
过了一会儿,他振作精神,笑道:“是我冒犯,我们暂且不谈这个话题。别生气。”
如果是钟墨的话,大概会哄一哄白玫瑰,然后开个玩笑缓解气氛吧?可是齐牧人却像个惹喜欢的人恼怒后,硬是傻呆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愣头青。尽管他真的是很帅的男人……
白玫瑰发现这又是齐牧人的另一种模样,居然也会有语无伦次的青涩时刻……也许他真的从来没有跟人表白过?他心里应该是很介意的吧?如果丝毫不在乎的话,肯定会笑若春风地轻轻松松揭过这一页,可眼下他的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失落。
白玫瑰突然负罪感噌噌噌往上冒。
【快道歉吧……】小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对不起,我失态了。”白玫瑰低着头,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轻轻说。“我只是觉得……”抿着嘴又说不下去了。
小白扶额,【我发现在你的改造中,确实疏忽了这个方面——你咋就那么别扭呢?】
齐牧人理解地笑笑,“不说这些了,你的甜品来了。”
有一勺没一勺的挖着蛋糕,送到嘴里却如同嚼蜡。
有些话说出来,以为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伤害了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吃完饭,楚蒙的电话打过来了,“白小姐,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西伯里奥餐厅吃饭。”
“好的。”
白玫瑰放下电话,问了一句:“你住哪个酒店?”
齐牧人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道:“J。K。广场酒店,你呢?”
白玫瑰眼睛又瞪大了,“……我也是。”
“我们还真是有缘……呃,我是说,入住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呢?”
眼光相似,品味也相通,其实我们是天生一对吧?
这次白玫瑰没有对“有缘”两个字做出什么反应。
两人把最后的一点葡萄酒喝完,楚蒙的车也到了。
“一起吗?”白玫瑰问道。
“哦,不用了,我的车也很快就来。”齐牧人放弃了这个机会。今天心情变得有点落寞,他想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城市里走一走。
见白玫瑰和齐牧人一起从餐厅里出来,楚蒙觉得十分惊奇,但什么也没说。他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给白玫瑰开后面的车门。
两个心里还在尴尬的年轻人点头道别。
车子一发动,楚蒙就回头问:“白小姐,他怎么也来了?”
白玫瑰无心说话,“不太清楚,无意中碰见的。”
她一阵阵在回想齐牧人在餐桌上的那番告白。当时听起来觉得硬邦邦的很生涩,不知怎么就冒出了怒火。其实小白还没训斥她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过分了。
白玫瑰不是没听过情话,——秦越楼曾经对她说过不知道多少!那些话听起来情切切意绵绵,只可惜,甜言蜜语口中剑,地老天荒全是骗,天长地久有时尽,山盟海誓刹那变……
和秦越楼的话比起来,白玫瑰越来越觉得齐牧人是真心的。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想起自己那种不阴不阳怪腔怪调的口气,她懊悔地把脸埋在手心里。
【后悔了吧?】小白老神在在地空中颠浮,【其实你俩还真像,做大事的时候得心应手,可是在某种情况下却都智商为负。】
【求别说。】
另一边,齐牧人独自走在翡冷翠之夜。远处亮橙色的灯光里是独一无二堪称艺术品的建筑,建筑旁是精美的雕塑,街道两边楼房阳台上的铁艺栏杆,街头意大利年轻人的笑脸……这一切汇成这一夜的记忆。当然,记忆里最动人的还是在餐厅里女孩子那张宜嗔宜喜的脸颊。微怒地蹙起眉尖,即便是从红唇里吐出刻薄的语言,却仍然那么美,让人无法对她心存憎厌。更别说,她说完之后立刻就掩饰不了那浓浓的懊悔情绪。
齐牧人一时叹气,一时又有些喜悦。在他看来,这也是白玫瑰的一种真实展现,总比敷衍了事的说“考虑”,或者假作欣喜的答应,要强上许多。他之所以在大学里把自己的家世隐藏了起来,就是担心会像高中时候似的,总有心机颇重的女孩子觊觎齐氏少东夫人的地位。显然,白玫瑰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甚至觉得是一种难堪。唉,当时怎么就不把话说得更动听一些呢?
患得患失的心理真不好受啊……
他做得哪里不好?要不要回去让助理找几本恋爱圣经看看?
……
“白小姐,你回来了。”安绍阳迎上来。眉间都是占了便宜的喜悦,看来今天在THE MALL败了不少好东西。
白玫瑰坐在酒店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嗯。让大家集中一下,我们讨论讨论。”
她不再去想齐牧人,重新投入紧张的工作是最好的纾解办法。
“是。”
“目前佛罗伦萨经营状况不善的有这三家,正是我们这次主攻的方向:贝拉恩瑞、芙洛拉和夜恋。这三家都是皮具品牌,价格档次差不多,品牌创立时间在三十年到五十年左右。在佛罗伦萨,因为有古驰和普拉达珠玉在前,所以这几家品牌感觉实力一般,但是在我们国内的市场上,价格也不错,是国产品牌价格的五到十倍,甚至还有上升的空间,比如专门推出高端系列等。”
白玫瑰拿着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