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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四溅,惨叫惊叫声四起,骨肉被斩断的咔咔声让人心里发寒。
“叫你欺负老子,你们这帮贱婢,也敢这般欺辱于我!老子剁死你们!”杨学忠两眼血红,整个人几乎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了,一边怒骂一边挥刀狂剁。他身体再怎么虚弱,也终究是个成×年男子,又手持利刃,那几个侍女也不敢反抗,只是哭叫求饶,当下便被他砍翻了好几个。
杀了人,泄了力气,杨学忠的火气似乎也消了不少。他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已经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哐当一声,钢刀落地。
亲兵大惊,赶紧过来要扶他,被杨学忠挥挥手赶开,阴冷的声音刮得人骨子里都是阴惨惨的:“这几个贱婢意图行刺于我,剁烂了,骨肉遗市。”
“是!”他这等行为便是那些侍卫也看不下去,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多说,应了一声,便把那几个半死不活兀自惨叫的侍女给拖了下去。
这时候,一个脸色有些阴鸷的军官大步进了二门,看见这一幕,顿时大惊,赶紧快走两步过来,向杨学忠关切道:“大人,这时候怎么了?”
看到眼前这人,杨学忠顿时是眼前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道:“有消息了么,武毅伯可发兵了么?”
来者正是范思怀,昔曰的屯河卫指挥使,他在孙塘镇被女真人大败,狼狈奔逃,杨学忠非但没有处置他,反而是另外委以重任,负责斥候打探消息这一块儿。
范思怀脸色暗了下来,低声道:“还未有任何的消息。”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兴许是刚才那一番发泄把怒火都给倾泻了出去,这会儿杨学忠反而是平静了许多,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面色惨然道:“连子宁那个混帐,这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啊!”
“大人或许是多虑了吧。”范思怀出言安慰道,可是他心里也清楚,杨学忠说的是实话,大实话。
“算了,这些安慰的话也不消说了。”杨学忠摆摆手,叹了口气,他怔怔的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脸上的消沉和绝望终于是渐渐的隐去。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宦海浮沉几十年,心志也早就是锻炼的相当坚硬强韧,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更何况,眼下也不是没有求生之力。
他豁然坐起身来,大步向着大厅走去,吩咐道:“你随我来”
范思怀赶紧跟在后面进去。
杨学忠连身上的血迹汗渍都来不及擦,在椅子上坐下便问道:“咱们还有多少兵?”
“阿里者卫还有八万……”
话音未落便是被杨学忠不耐烦的打断:“别提阿里者卫了,那已经是死城,里头的兵都不算数。”
“是。”范思怀应了一声,道:“咱们现在兀者卫、兀者后卫、兀者右卫一共还有六万八千兵。”
“还有六万多兵。”杨学忠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忽然重重的一拍桌子,吩咐道:“你立刻传令下去,放弃兀者右卫和兀者后卫两城,将城中的粮食、军械、物资、府中库存,全部转移到兀者卫来。百姓家中的金银珠宝,粮食药材,绫罗绸缎,牲畜家禽,总之一句话,一切值钱的玩意儿,全部搜刮运送过来,着镇守两城的军兵放弃城池,前来兀者卫,同时把两城所有壮年男丁,全部押过来。”
“啊?”范思怀闻言大惊。
大人这一招儿,是够绝的,可是也未免太狠了吧?
作为辽北将军辖地首府,兀者卫城高池深,远超过一般的城池,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确实是守这座城有更大的把握。而且放弃其他两座城池,把六万多兵力全部集中于此,也能保证兵员的充足,把粮食以及军械物资全都迁过来,也是能物资的充足供应。三座城的物资和兵员集中于兀者卫一处,则兀者卫至少也能坚守三五个月之久甚至一年半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倒也不失为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主意。
可是问题是,大人还要把所有的壮年男丁都给拉来,把百姓家中所有的物资都给搜刮来,这不是逼着那些老百姓去死么?
范思怀虽然贪腐昏庸,却也没狠到这等程度。
“本官绝不会坐以待毙!”
杨学忠的脸上露出一抹疯狂之色,他狠狠的一拍桌子,见范思怀还愣着,立刻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传令!”
范思怀心中一凛,暗道反正又不是我倒霉,何必多说?赶紧应了一声,急匆匆的下去传令了。
白莲教攻占塔山卫这一事件,看似寻常,实则就像是一连串的锁扣中极为关键的一环,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整个战局,都因为这一个节点的改变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未完待续)
六五四 机会来了
拔步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盘杏儿,硕大浑圆,几乎跟小苹果一般大小,在昏黄的宫灯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深深黄色。在旁边还有些已经切开了的,都已经去了核儿,切成了小小的棱形,很是精致。盘子旁边儿还放了一圈儿冰块儿,雪白的冰,青花瓷的盘,湛黄色的杏儿,搭在一起,很是漂亮。
连子宁刚洗过澡,只着一件柔滑轻软的素白色袍子,用一条带子在腰间松松地系了,头发便懒懒散散的披着,很是有些魏晋古风,披头散发的意思。这会儿天气不冷不热,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刚刚沐浴净身,榻上的被褥又是上好的织品,触处一片柔滑,很是舒服。
他伸手拈起一块儿杏儿丢进嘴里,感受着甜甜糯糯的果肉,然后把皮儿轻轻吐进旁边的碟中。但这一切都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他斜倚在床头,身子底下垫了两个软软的大枕头,眼睛无焦距的盯着床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想什么呢?”
阿依苏荔着一袭浅绯色宽袍,正自跪坐在一边的梳妆台前,从镜中看到连子宁的神色,不由得一笑,嫣然问道。她容颜艳丽,最是适合这等炽热,色彩强烈的颜色,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她肩上,显得俏脸艳丽无比,纤纤素手中持着一管细细的眉笔,正自在眉上轻轻的描画着。
“事儿还挺多。”
连子宁轻轻一笑。有些话,是不能对自家女人说的,可是在连子宁心中,苏荔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说是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的,却又和别人不大一样。在她这儿,连子宁便是分外的轻松,有许多和别人开不了口的话,也愿意和他说。
毕竟一个人心里压着太多的事儿,有时候也难受得慌。
苏荔浅笑着看着他:“那主子就跟奴婢说说?”
“呵呵,说说就说说。”
连子宁掰着手指头道:“再有几曰,怕是建州将军和阿速江将军就能收到我招他们前来的信件了,他们如何取舍?镇远府外城快要建好,里面如何规划?立花誾千代走了,随着她带回这一大批的武器,扶桑的格局会如何改变?立花雷神能走到哪一步?当真是能把那大名鼎鼎的丰臣秀吉给掀落马下么?白莲教、阿敏、杨学忠战成一团,跟乱线头儿也似,揪也揪不清楚。这还不算什么……”
“刚刚杀了一批贪官污吏,现如今是人心惶惶,如何善后,如何安抚众人心思,也是个事儿啊!”
连子宁吁了口气:“事儿多着呢!”
见了连子宁眉头紧锁的样子,苏荔不由得一阵心疼,却也是很清楚,这些话,自己听听也就罢了,却不能有什么主意见解,否则的话,不免有内人插手外务之嫌疑。
她只得浅浅一笑,振衣而起,宽大的袍服在身子后面拖了有一丈五六尺长,大袖几乎要垂到地上。这件宽袍大袖是用最上乘的蜀锦做的,费布料足足六匹二十四丈之多,要知道,这等描金的布料,便是大户人家也是论尺来买的。
只是她身材高挑,配上这华丽的汉服,更显得眉目如画,艳丽绝美,充满了成熟女子柔媚的风情。
她走到连子宁旁边,在榻边坐下,笑盈盈道:“就没点儿说出来让人高兴的好事儿?”
“好事儿,也有!”
连子宁笑道:“咱们要发财了。”
“发财了?”苏荔疑惑道。
“没错儿。”连子宁问道:“咱家现在有多少地?听戴贤说,一开始两万顷,后来又开了一万顷荒地是吧?那就是一共三万多顷?”
“那是跟外人说的。”苏荔抿嘴一笑,神色间有些窃喜,跟头小狐狸也似:“主子您征北回来之后,咱们进项可不少。夏子开夏指挥使着人送了一万三千户北女真俘虏过来,说都是老弱病残,打不了仗了,便送给咱们。这些人虽然打不了仗了,垦地却是无妨,奴婢着他们开垦荒地,然后每户分了一百五十亩田,为了防止出事儿,安插了不少汉人在他们村子里,使两者混居,昨儿个奴婢还下去转了一圈儿,倒也是相安无事。前一阵子,王大春王镇抚又着人送了两万幅农具,八千头耕牛来。今年春耕咱们自个儿是一钱的银子也没掏。”
“还有这事儿?”连子宁不由得一愕:“我怎么不知道?”
“谁会主动去告诉你?”苏荔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不告诉你,那是心意,告诉你了,便成了邀功。”
连子宁不由得失笑,摇摇头:“这些家伙,一个个儿的……还真是。”
白鹰峡一场大战,几万女真精锐都做了俘虏,被贬入了第十卫之后,第十卫实力急剧扩大,夏子开便瞧不上原先那些老弱妇孺了,也跟连子宁打报告要把这些不但不能加强战斗力反而是会形成拖累的人给打发出去。连子宁便着他把这些人编成民户,交给当时还是总办衙门的参政院分给土地安置,却没想到,这些人给安置到自己这儿来了,成了自家的佃户。
不过这样做,倒也没什么,反正自家的庄园也不会拖欠赋税,该交多少就是多少,都一样。
苏荔笑道:“现在咱家的田庄,遍布镇远府和乞勒尼卫、考郎兀卫之间,有田地四百九十五万亩,山林湖泊无数,光光是佃户就有三万多户,上百个村子。”
她瞟了连子宁一眼,目光如水道:“前一阵子主子杀贪官儿杀的人心惶惶,要说起来,主子可是这天字第一号的大贪官呢!”
连子宁哈哈一笑,这话也就是苏荔敢在自己面前说。
“这片土地都是我的私产,占些地怎么了?我名下的地,本本分分纳税,不拖欠一粒米,这一点,那些贪官污吏可做不到。”连子宁亲昵的捏了捏苏荔的鼻子:“告诉你,咱们接着发财的时候到了。你这样,大量买入田地,开垦荒地,囤积起来,注意,这些地都要在镇远府周围不远的,最好是镇远府以南那大片荒野中开出来的……”
说着便是压低了声音,在苏荔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苏荔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吃吃笑道:“主子,您真是个小滑头。真是歼诈!”
“敢骂我滑头?”连子宁眼一瞪,一巴掌扇在她丰满的翘臀上:“该打屁股。”
“主子想要人家便说么,何必这般戏谑?”阿依苏荔媚眼一飞,昵声说道。
她侧坐在床沿儿上,面对这连子宁,昏黄的灯光自背后透来,照出她一身完美无瑕的动人剪影,那双眸子象猫儿似的妩媚动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衣衫微微敞开了些,胸口露出一抹莹润粉白的肌肤,挺翘巨硕的双乳半隐半露,粉莹莹,颤巍巍,茵蕴绰约,让人感觉很是美妙。
连子宁掩饰姓的咳嗽一声,伸手捻起一块儿杏肉,刚要纳入口中,却是被苏荔握住了手腕,在连子宁惊愕的眼神中,把他的两根手指含了进去,小舌一卷,便是把杏肉纳入自己口中,然后轻轻的卷着连子宁的手指。
这一幕让连子宁下体硬如铁杵。
过了好一会儿,苏荔方才放开,轻笑道:“奴婢吃了主子的杏儿,便赔给主子。”
“赔我什么?”连子宁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荔没有回答,她娇娇俏俏地矮下身去,伸手分开了连子宁的袍子,袍下不着寸缕。她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握住那一杆昂扬,小心的律动了两下,红菱儿般的小嘴儿呵着热气凑了上去,苏荔用樱桃小嘴吮住了,她微微扬起头,一双剪水双眸脉脉地看着他。如墨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上垂下几缕青丝,那发丝间媚眼如水。她就这么抬起眸子看着他,满脸撩人的表情,然后红润丰满的嘴唇一寸寸滑了下去。
“嘶”连子宁倒吸一口凉气儿,双手轻轻摁住了苏荔的脑袋,下体微微往前一挺。
苏荔只觉得一阵欲要呕吐的感觉传来,却是被她强忍住了,依旧带带着柔媚讨好的笑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苏荔终于是抬起头来,她站直了身子,背转过身去,伸手解开了腰间的衣带。
宽袍轻轻滑了下来,里面空无一物,露出了莹润如玉的裸背,光洁的背上,中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