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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那个淫妇早就跑散了,谁知道她藏哪儿啦。我说老爷,你大难临头自身都难保,还有闲心给别人擦屁股。”这家伙偷鸡摸狗来到这里,本想显示自己长能耐了,给古典一个下马威。结果弄巧成拙整出这么个局面,于是以攻为守震唬古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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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六回利刃吓煞丧家犬;偏方整治鬼子兵 下
(更新时间:2006…9…1 9:06:00 本章字数:4175)
古典焉能吃这一套,站起来骂上了:“兔崽子,把话说明白了,此话怎讲?”
李元文有后戳撑着也不含糊,竟自站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能不能让小的坐下说话。”古典示意,英杰拿了把椅子给他。
李元文蹬鼻子上脸,“我在古家是有功之臣,打老远的来了,怎么也得给口水喝呀。”
英杰看看古典,端起茶壶给他倒水,忽闻老刘头在院内喊叫:“老爷,房上有人!”话音未落,一片青瓦飞入客厅,正中泡子灯,霎时屋内一片漆黑。
英杰锐气冲天提剑冲出客厅,李元文趁乱也尾随出来,这家伙熟门熟路,扭头钻进临街门洞,卸掉顶门杠打开大门溜了。
老铁和小德子早已从屋顶跳了下来,沿街跑了一段躲在路边回头张望,见随后逃出一人径直上了大桥,那人慌慌张张跑到桥中央跌了一交,断定正是方才客厅受审之人。
小德子起身要扑上去,“把他拿下,看看到底是谁。”
老铁将他拽住,“少管闲事,此人敢半夜闯入古宅绝非一般人物。”
小德子说:“那咱赶紧告诉王警长去。”
老铁觉得只有到此为止,扯了一下小德子“走!”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财主的深宅大院不怕进贼,就怕不知道贼是怎么进来的。老刘头举着“气死鬼”,古典率领英杰跟顺子查看到后门,知道这儿出了毛病。古典接过英杰手中的宝剑,割断机关上的细老弦,“这才叫家贼难防,外姓人只有这个畜生知道这个机关。”查看到门外停放的大车,显然是给后来上房的客人当了梯子。英杰嘱咐老刘头:“天亮叫车把式把车弄到院里来吧,可倒好,给外人预方便啦。”
老刘头趁机建言:“让车把式也别回家了,轮换着给牲口添料,也多个打更的。”
英杰看看古典,古典说:“你们看着安排吧,照这架势往后断不了麻烦。”
老刘头虽然话不多,只要开口古典总是言听计从。老刘头担心英杰多想,暗含着奉承了几句:“我这半截入土的人没嘛忧虑的,倒让大管家今后多费神了。”
今天英杰一展身手正在得意,没想那么多,“乱世出英雄,我正愁着没地方透能耐呢。”
老刘头夸人有一套,挑着大拇指,“真叫不含糊,不愧是王爷的贝勒,名门之后。”
英杰仰天大笑,“哈哈,真有你这么一说。”
古典突然问:“你们说说,今天来的是一拨人,还是两回事,他们干嘛来的呢?”古典这一问全问住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几个人正琢磨着,前院罗氏喊叫:“你们快回来呀,不管我啦!”古典闻听,“后半夜啦,都歇着去吧。”匆忙回前院了。
罗氏抱着被子吓得缩成一团,古典进屋哄着罗氏,“甭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事啦。来,我跟你说,借这个机会我跟你交代交代,免得以后措手不及。万一我有三长两短,今后要照着我的嘱咐去做……”
罗氏扎进古典怀里,捂着古典的嘴,“不听不听,不许你胡说八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要好好活着。”古典搂着罗氏,“好好,不说啦。这样吧,赶明儿,把你娘家妹子接来跟你做伴,你看好不好?”
罗氏高兴了,抬起头来问:“真的?我还真想彩云妹子呢。”
根据隐隐约约的对话,老铁和小德子一致认为:李元文回来了。
可是,德旺有些怀疑,“你们再说一遍,还听到说嘛啦?”
老铁努力回忆着,“就听见这几句,说是负罪之人,还说……”
王警长拦住老铁,“别说啦,没错,就是这小子!”
德旺继续问细节:“你们看他过了桥,是朝县城方向去,还是去了火车站?”
小德子接话:“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哪。”
德旺无不遗憾的“嗨”了一声,“你们应该跟上看看到底去哪儿了!”
王警长站起来肯定的说:“我敢断定,这王八蛋投了日本人,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古典要大难临头、自身难保这样的话来?只要这小子露面,看我怎么把他宰了。”
老铁摩拳擦掌也表示不含糊,“对,连那个骚娘儿们一块宰了。”
王警长扎着武装带,忽然停下不动了,“慢着,你回忆一下,那次咱追到码头上,没见到秃子的媳妇,没跟李元文在一块儿呀!”
老铁摸摸后脑勺,“咦,我也纳闷儿呀,你老不提我还忘啦!”
德旺问:“这是怎么档子事呢?”
王警长急着天亮赶回去,整好装束带上帽子,要走的样子,“现在没心思啄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这事早晚会清楚。”
德旺还有话要说,拦住王警长,“我掂量着,李元文那小子当了汉奸,咱这儿准得遭秧。”
“刚才不说好了吗,对付鬼子咱这儿的地势不好,非得找好退身步不可,这事不能让我说明了?”听话音王警长似乎还有碍口的没说。
其实德旺也不摸王警长的实底,故意问他:“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得跟河那边勾起手来?”
王警长瞅瞅屋里没外人,只好把话跳明了,“老德旺啊老德旺,咱们之间不必绕脖子。不跟那边勾起手来,那些长枪大刀凭嘛运过河去?河那边开来的队伍,以为我不知情啊。现在人家投了明主,像我这道号的人家不一定看上眼。老德旺你就撒开丫子干吧,到嘛时候我姓王的不会草鸡。还有,要想人家看得起咱,咱得单打独奏真刀真枪跟鬼子拼场热闹的。我为嘛总说不到时候呢,我犯愁弄不到硬家伙,你没在队伍上混过,不懂打仗怎么回事。”
说这个德旺不太高兴,心想我冲锋陷阵的时候你还吃奶呢,不过没有反唇相讥,反而把珍藏的家当兜了出来:“我这儿还藏着整箱的炸弹,估计劲头小不了,埋在地底下坏不了吧?”
王警长一听还有手榴弹,高兴坏了,“老德旺果然不简单,这东西只要不拿水泡,放多长时候也坏不了,务必留住藏严实了,有了这宝贝疙瘩不愁唱大戏。”
话越说越没完,老铁催促着,“天快亮了,有话先留着,该回去交差啦。”
“走啦,城里还有人等我看病哪!”王警长带着老铁迅速出了村。
失语的小鬼子喝了老铁炮制的“王氏马尿巴豆汤”,整整一夜上吐下泻,肠子肚子全倒干净啦。没等王警长回来开声门,那小子就出声了,“我的,死啦死啦的,哼……哼……”除了这一句,问嘛都摇头。猪饭问看见什么了,还是摇头。猪饭在感佩王警长“医道高明”的同时,愈发觉得毛猴子的厉害,不仅来无踪去无影,还使了障眼法。
王警长跟老铁进了警备队,猪饭迎头一番褒扬,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王警长心中暗喜还装得特别谦虚:“我哪里懂得医道,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是神灵保佑皇军,偏方才发挥效力。小事一桩不提啦,我跟老铁探询来重要情报,还急着向队长汇报哪!”
“辛苦大大的,我的房间的说话。”猪饭把王警长和老铁让进办公室。
王警长让老铁先汇报,这是事先商量好的,这样可以根据猪饭的反应,王警长便于策应。让老铁开头也算是投石问路。
老铁如实汇报真情,“昨天夜里奉命查访皇军失踪的情况,发现一名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潜入古典宅院十分可疑。”先说这件事既可证明实打实干事了,又可以探明李元文是否投敌。李元文果真做了汉奸,到静海地面活动猪饭不能不知道。
猪饭听罢脸上露出诡秘的微笑,这步棋让王警长走对了。
猪饭问道:“黑衣人的不要管他,毛猴子的有?”
“有,大大的有!” 王警长这才接话茬,绘声绘色演义开了,“那黑衣人离开古宅不久,忽然在运河两岸冒出来无数毛猴子。个个全是武士打扮,白衣白裤头扎白巾,看不清手拿何种武器,人人行走如飞,踩着水皮儿过河跟走平地似的。”
王警长说到这儿,从里间屋摇头摆尾走出来一身日军打扮的李元文,“呦,这不是曾经捉拿鄙人的王警长吗,多会儿改行说评书啦?白衣白裤头扎白巾,有鼻子有眼跟真事似的,我怎么没看见呀!”
李元文突然出现,王警长没有思想准备,转脸看着猪饭,“这位是……”
李元文不待猪饭开口,酸不溜丢的直逼王警长,“怎么,认不出来啦?好记性呀!你老老人家抓拿的逃犯,怎么给忘啦?我自己投案来了,现在就抓吧,可惜呀,抓到我交给谁发落呢,啊?哈哈哈……”真他妈的太张狂啦!气得老铁七窍生烟,可是王警长不动声色,只好憋着忍着。
李元文目中无人的肆无忌惮,令猪饭很反感,不过是皇军豢养的一条狗,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我在这儿听汇报你算那棵葱横插一杠子,还说起来没完了。无奈这条狗有来头,看在小岛份上不好翻脸,便强忍着给王警长作介绍:“他的,李元文先生,大日本皇军天津驻屯军高级谍报员,你的,保安队的,服从李先生大大的。”
王警长看了老铁一眼,老铁会意,二人两腿一并,“是,李先生多多指教。”
李元文开局不错,心里美滋滋的,“乡里乡亲的用不着客气,可是丑话咱说在头里,现而今,是皇军的天下了,既然为大日本帝国效力,咱不能一心事二主,要是让我发现哪个敢人前一面鬼前一面,别怪我不客气。实不相瞒,敝人此次重返故里,完全是冲着古老爷来的。希望他老人家协助皇军治理好独流镇,保证水陆两条线消停太平。古老爷眼下还舍不得丢掉老皇历,所以请你们二位得空儿,开导开导他老人家,别毁了自个儿的前程。”
猪饭插话:“运河到铁道的安全皇军的负责,运河至大清河沿岸,出了问题,保安队的负责。你们的,明白大大的?”
王警长跟老铁巴不得这么安排,大声回答:“是,明白大大的!”敬礼告辞,叫李元文这么横插一杠子,倒省了费嘴皮子了。不然再汇报下去,王警长还得继续往下胡编。
王警长刚要出屋,李元文又说话了:“慢着,王队长!我的那辆富士车得留下,这是小岛先生送给敝人的脚力,今天应该完璧归赵了。不是我小气,这辆车实在太金贵啦。”
王警长很干脆,“行,就在院子放着了,还给你省得我操心保管啦。”说完扭头就走。
王警长和老铁没走出院子,李元文憨皮赖脸追了上来,“二位留步,你们说的白衣白裤白头巾,真的假的?”
王警长说:“真的假的我说了你信吗?碰上了你就信,碰不上就别信。猪饭队长布置了任务,我必须凭良心干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不能留半句瞒着猪饭队长吧。”
李元文纠缠王警长,猪饭站在门口看了个满眼,终于拉下脸来,“王的,你的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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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七回红颜倾心叙隐情;恶魂出壳走游丝 上
(更新时间:2006…9…4 20:31:00 本章字数:4600)
日夜伺候病人最熬人了,花筱翠消瘦多了。忙活着欧阳亮吃完药又洗了一堆衣裳,欧阳亮躺在床上看着心疼,喊她:“小翠……”
花筱翠正往绳子上凉衣裳,急忙擦擦手过来,“哎,又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哪儿不舒服,我想让你扶起来说说话。”
花筱翠嗔着脸责怪他,“我一干活,就跟我找话说。”
欧阳亮坐直了身子望着她,“我觉得今天特别见好,真是想跟你说说话。”
花筱翠给他擦擦脸,紧挨着坐在身边,“说吧!”
让他说了,他又嗫嚅起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花筱翠端起茶碗,“来,喝口水,慢慢说。在一屋住着,说话还吞吞吐吐的,有嘛不该问的。”
欧阳亮接过茶碗自己拿着,“那我说啦,我想知道,当年你逃出去打算去哪儿,带你上轮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是花筱翠犯忌讳的事,冷不丁欧阳亮一问,扭过脸去老半天不吭声。
欧阳亮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死活要问个明白,“这话我憋了很长时间了,是不是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人?”
花筱翠捂欧阳亮的嘴,“别问了,我全告诉你。”
于是花筱翠把她跟李元文的孽缘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是为了我才杀人,如今他流落他乡,总觉着我欠他的。”
欧阳亮问:“这么说,你还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