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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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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回来正想找块干净东西擦擦。房门突破然大开,闯入几个鬼子,二话不说就扒花筱翠的衣服,肆意调戏。花筱翠声嘶力竭地叫骂:“畜牲,你们个个都是畜牲!”几个鬼子好像预谋已久,一边扒着花筱翠的衣裳,一边解开皮带就要脱裤子。花筱翠疯了,一口咬住扒她衣服的鬼子大腿,这个鬼子疼的“唉呦”一声,一旁的鬼子对她又踢又踹。任凭怎么踢怎么踹,花筱翠叼住鬼子大腿就是不松口。

一时,鲜血顺着花筱翠的嘴流了下来,被咬的鬼子疼得真跟鬼叫一般,忽然走道里面的铁栅栏“哗啦啦”一阵响,小岛陪着李元文出现在囚室。

几个畜生鬼子见状,马上提起裤子立正站好,花筱翠也松开口。小岛挥挥手,小胡子跟光头走了进来。看来小胡子劲头大,主动出来,面对站成一排的畜生,挨个一通狂抽直至嘴角淌血,看到小岛表示满意,鬼子们这才列队出去。

小岛扶起花筱翠,划拉着她的的双肩,怜香惜玉的样子给她披上衣服。

花筱翠躲闪怒吼:“畜牲,你们日本人都不是人养的畜牲!”

小岛搬过她的脸,扭向身穿日本军服的李元文,“你的看看,那是谁。”

花筱翠目光呆滞了,李元文大嘴一咧,哭声哭调猛地上前抱住花筱翠,“怎么,你不认识我了,你看我是谁呀!”

花筱翠身子一软,昏死过去。李元文一把没搂住,花筱翠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花筱翠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配上对儿的红缎子绣花鞋。那双鞋放在小岛送给李元文的提箱上,皮箱就置于她的身旁,很快那双绣花鞋消失了,她无力的合上眼睛。她恍惚回到久已忘却的时空,这是哪里?……哦,这是二十一里堡,弥漫着豆浆香气的青砖宅子,甚至真切的闻到了豆浆的香气……不,这是在“咣当咣当”响的火车上,她觉得山摇地动,天都塌下来了……脑子眩晕得厉害,身边炮火连天,她看见了硝烟和鲜血,那分明是欧阳亮的伤口,她撕下自己的衣襟为他裹伤,可是伤口的血无论如何止不住,她张皇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英豪和玛丽来了,玛丽用手在欧阳亮的腿上一胡噜,血不流了,伤口自己就合上了。可是不等她高兴,吴胖子不知打哪冒出来,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见面嘛话不说,举起刀来照着欧阳亮的大腿砍了下来……

花筱翠“嗷”的一声惊醒,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日本女伎为花筱翠梳妆打扮好了,看见李元文进来,倒着步子退了出去。“哎呀,我的活祖宗,你可醒过来了!”李元文把自己捯饬的油头粉面,拿起绣花鞋跪在地上,给花筱翠套在脚上,“这双鞋终于又成双成对了!”花筱翠表情木然,她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她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虚幻,她只觉得面前这人似曾相识,任由摆布着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刚才出去的两名女伎,又踏着木屐进来了,托着和服首饰弯腰举给李元文,李元文看也不看,“放下,滚出去!”女伎放下衣服倒着步出了屋。

花筱翠低头看到脚上的绣花鞋,身不由己脚尖儿翘了翘,她好像追忆起什么,抬起头来死盯着李元文看。

这人怎么这种模样呀,死眉塌眼一脸蔫皮,怎么跟大烟鬼一样?这个大烟鬼有点面熟,可是那是大背头呀,多晚改的中分了?头发上还抹了好多桂花油,油多得落个苍蝇都能滑个跟头。她的目光从这张恶心人的脸上移开,挲摩开了她呆的这间房子,怎么这么眼熟呀,一时又想不起来。

李元文说话了:“翠儿呀,你让我找的好苦哇!”

花筱翠疑惑的问:“你……你是谁呀?”

李元文站了起来,拉过一个圆凳子,脸对脸的坐在花筱翠对面,“怎么认不出来了,我是李元文呀!专门从关东回来找你的,我把天津卫全找遍了,也没你的影儿。多亏了小岛太君,让咱们破镜重圆。小岛是咱的再生爹娘啊!”

花筱翠神智有些清醒了,“小岛?你说是那个小岛一郎?”

李元文惊喜的摇晃花筱翠的肩膀,“对呀,当年就是他给咱买的船票,还给了好多大头儿。咱俩就在码头分开的,想起来了?”

花筱翠喃喃道:“天津卫大人孩子都知道,小岛一郎是日本大特务,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多少中国人死在他的刀下,你怎么认贼作父,给他当干儿子?”

李元文恬不知耻,叨叨着他的一套逻辑,“当年要不是小岛先生救了咱,咱俩早就身首分家,哪有今天的花好月圆,荣华富贵?一会儿出去看看这片宅子,都是咱的啦,当初做梦看到的一切,咱都有啦!手下还有几十号人听我调遣,咱是人上人啦!明白了不?”

花筱翠明白了,不用解释她也明白了,以前猜测的一切全都证实了,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毁了她一生、使她戴罪至今,抬不起头来的汉奸李元文。如今的花筱翠,再也不是无依无靠的无根草,再也不是任命运摆布的落难弱女子。这些年她闯荡了世界,见识了海外同胞报效国家的感人义举,她结识了欧阳亮、玛丽、英豪这样的热血男女。现在,她有了独立的个人思想,敢做敢为能说会道了。

花筱翠甩掉脚上的绣花鞋,推开满嘴臭气的李元文,正言厉色道:“你离我远点,实话告诉你,我宁可死了,也不卖国求荣。苟活在世上,只能以戴罪之身,做点赎罪的德行事。日本人在中国烧杀抢掠,多少中国人家破人亡民不聊生。我的罪孽够深了,绝不会跟一个汉奸花好月圆,去享猪狗一样的荣华富贵。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元文嘿嘿一笑,“翠呀,这些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为你茶不思饭不想,念着咱俩的一日夫妻百日恩,至今我还是孑身一人。多少美人戏子我不动心,就是为了见你的面儿。现而今,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不念咱俩的情份,骂我汉奸也好,猪狗也罢,我全认了。可有一节,你是宪兵队查办的案子。要么归顺皇军,跟我重归于好,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要不就回宪兵队过热堂,坐老虎凳喝辣椒水。你是有心计知深浅的人,何去何从掂量掂量吧。”

花筱翠红颜一怒,站了起来,斩钉截铁的说:“你现在就送我回宪兵队吧!”

李元文气得浑身哆嗦,万没想不到花筱翠,变得如此铁嘴钢牙,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气哼哼奔至门口,“来人,把门锁上,外边放上岗!真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我这不是瞎眼了吗……”他跳着脚不知到哪去了。

正文 三十一回阎王未留烈性女;魔掌伸向白蝴蝶三
(更新时间:2006…10…20 9:33:00  本章字数:2492)


傍黑,“哗啦”一声,听着开了门锁。不大会儿,两个日本女伎又来了,花筱翠瞅了一眼,虽说这俩日本女子抹着大白脸,打扮的像个鬼样。可是看着吓唧唧的样子,岁数又都不大,心想也是伺候人的,便没有发脾气,她觉得不值当的。

俩女伎端来好多吃的喝的,必恭必敬地让她吃饭,“先生让您用餐,照顾不周,请您多多包涵。”然后两只手互相搭着,低头垂立,站到一边。

花筱翠许久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心想不吃白不吃,吃了打架还有劲头呢!于是,像个恶浪似的,专捡解馋的、搪时候的大鱼大肉吃了个痛快,外带三个馒头一碗汤。她的肚肠子全都饿瘦了、饿扁了,吃了这么多还不觉撑得慌。

花筱翠撂下筷子擦擦嘴,“拿走吧,别再烦我来了。”

俩女伎礼貌的连连哈腰,“谢谢关照,请您休息。”

等两个女伎收拾好碗筷,退了出去,花筱翠不由得想,日本男人个顶个的赛牲口,可是女子调理得却是个个知礼教懂规矩。'手机电子书 。。'

花筱翠正想着今天是不是就这样安生过去,李元文“嘿嘿”笑着进屋来了,“我现在什么也不问你了,吃饱了喝足了,咱俩说点高兴的吧。想当初,咱们在一起的时候……”

花筱翠坐在床沿上朝后挪着身子,像面对龇牙咧嘴的野兽,“我不听你说,你别过来!”

李元文依旧憨皮赖脸往前凑合,“我说翠呀,你怎么躲我呀,过来,只想让你跟我说说话。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听说你跟那个叫欧阳亮的好上了……”

花筱翠已无路可退,一脚踹在李元文胸口上,“咕咚”踹了个屁股墩儿。

李元文无耻之尤,算是没皮没脸到家了,从地上爬起来,一件件脱着衣服,“你不念旧情不说,我从日本人手里把你救出来,你还恩将仇报,居然跟我动手动脚。实在说不过去吧!现而今我李元文,不能说跺跺脚房倒屋塌,也算是威镇八方。甭说手底下的几十号人,见了我打哆嗦。就是日本人也敬我三分,更别提平头百姓了。不给你一点真格的,你就不认识今天李元文的十八般武艺。”说着饿虎扑食般扑向花筱翠。

李元文像条疯狗似地扒着花筱翠的衣裳,眼见着就剩下一条内裤了,花筱翠一挺身子,用牙叨住了李元文的耳朵。

花筱翠没有别的利器,这一手她熟练了,她咬得很准确,再坚持一会儿很可能把整个耳朵叼下来。李元文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来人呀!”一群侦辑队员破门而入,花筱翠急忙抓衣服遮体。李元文趁机挣脱,手捂着耳朵嚎叫着:“把这个疯子扒光了给我关起来,给我关起来!”

花筱翠被侦辑队员架了出去,李元文登上裤子提上皮带追了出来,“给我放平了,先让我抽她一顿解解气!”可怜的花筱翠,在人间魔窟宪兵队,躲过的皮肉之苦,没想到在这儿补上了。花筱翠胴体横陈,失去人性的李元文转着圈地拿皮带猛抽,起初花筱翠还打着滚儿躲闪,不大一会儿昏死过去了。

花筱翠被扔进厢房,这是当年欧阳亮救她脱险的那个房间。李元文命令着,“冻死她,饿死她,谁也不准放她出来!”房门“哗啦”一声锁上了。

李元文这才想起自己的耳朵,“哎呀,疼死我了!”扔掉皮带,捂着耳朵奔医院去了。

李元文脑袋缠满纱布回来没坐稳,黑灯瞎火接到命令,让他天亮带侦缉大队全体出发,随皇军到冀中一带讨伐。这是侦缉大队总部成立以来,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他不敢违抗,连夜进行了部署,天亮全都开拔了。

一时间,吴家大院安静下来,除了看家护院的,只有伙房的老白。老白五十多岁,他的身世人们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原来在日本领事馆当过厨子,有个独生闺女跟他一起生活。这个闺女是个人精,人称不知愁,三十多岁也不结婚,不管天底下发生嘛事,一心想当明星。她特别崇拜大明星白蝴蝶,自己也把名字改成蝴蝶,全名白蝴蝶,名字…还是很好听的。她自学成才,在一所中学谋了个教日语的差事。学校名义上设了日语课,一个月也开不了两节课,加上她不是正规师范毕业的,学校根本不拿她当回事。她想来学校就来,不来也没事,基本就是一个自由人。

白蝴蝶不结婚,并非长得不好看嫁不出去,只因妈妈死的早,老爹又不肯续弦,她绝意独身侍奉老爹百年,这是个大孝女子。自从老白到侦缉队当厨子,白蝴蝶心疼他爹,经常过来替爹上街,买菜买些油盐酱醋,或者帮着干点杂活。留守的人员没几个,活不多,就满院子滥溜达。老白说:“别溜达了,去给厢房送点吃的。”

白蝴蝶进了厢房吓一跳,见花筱翠跟个死人一样蜷曲在墙角,身上只穿着女人的小衣裳,赶紧放下吃的回来跟爹说:“那是嘛人呀,快死了吧?现在还没出阴历三月,怎么也得给盖上点嘛,别再冻死。”

老白说:“你去跟站岗的说说,让他们进屋给她拿床被子,真的冻死也不好交代。算啦,我自己去吧,你赶紧回家,该干嘛干嘛去。”

亏了花筱翠昏迷没有睁眼看见白蝴蝶,少了很多麻烦,还意外成全了一桩婚姻。

没过几天李元文回来了,这次讨伐,侦缉队损失不大,除了几个挂花的,只有胡大头失踪。不过从人员上说他没赔本儿,丢了一个胡大头,捡回一个勤务兵来。怎么说是捡的呢?撤回来的那天,行至静海与永清交界的地方,发现路旁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李元文过去扒拉一下脑袋,小伙子说话了:“我渴……饿……”该着这小伙子命大,李元文忽然想起小岛说过的话,“要想部下对你忠诚,必先施恩予他。”李元文判断这是个逃反失散的饥民,这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便想捡个便宜,留做自己的勤务兵。于是,难得他这一辈子办了件救人性命的好事,命令手下喂食喂水,等稍见苏醒便带了回来。

小伙子叫强子,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有吃有喝还发衣裳穿,就留了下来。回来的第二天,李元文把强子领到放杂物的房间(吴胖子原先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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