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姓家里总还有鸡蛋嘛,为什么不给他买点鸡蛋呢?我们有的同志并不需要什么营养,却有人主动送鸡蛋上门,这是什么作风?我们的同志感情,阶级感情在哪里?”
罗瑞卿的话里充满了沉痛、惋惜,充满了深挚的自责。他的浑厚的声音在庙堂里回响着,也在参加会的每个干部战士的心头回响着,有些人禁不住掉下泪来。他的这个讲话后来印发各部队,促进了各部队对干部的关心与爱护。
1943年6 月,罗瑞卿率领巡视团到太岳军区检查工作。8 月1 日,中共中央政治局通知北方局、太行分局、晋察冀分局、山东分局、冀鲁豫区党委、冀中区党委:党的七次大会决定在年底举行,决定彭德怀、罗瑞卿、蔡树藩、薄一波、聂荣臻、吕正操、朱瑞、苏振华诸同志来延出席大会。在彭、罗、蔡、聂来延期间由邓小平代理北方局书记,以宋任穷为第一二九师副政委并代理政治部主任,以程子华代理晋察冀分局书记及军区政委,以萧克代理军区司令员,以刘澜涛为军区副政委,薄一波职务由北方局指定人代理。山东分局书记由罗荣桓代理,苏振华职务由黄敬代理。
罗瑞卿在9 月份接到这个通知,即离开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去延安参加整风学习。他后来回忆道:我们是1943牟冬回到延安的。在延安,先住在杨家岭,参加了几次中央的小型批判会,在杨家岭礼堂、党校礼堂听了几次群众批判会和某些教条主义分子的坦白报告会,读了一些党内整风文件,知道了一些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一些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1944年春,我们进党校学习,我编在“三支”,支书陈奇涵。在党校我们又学习了《两条路线》、《六大以来》那两本书,学了一些文件,听了一些报告,参加了若干会议,对党内路线斗争的认识和觉悟,又增多了一些。在党校也读了几本马列主义的书,主要是几本小册子,如《左派幼稚病》、《两个策略》、《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现实》、《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等等。主席的一些著作,当时主要编印在上述的《两条路线》、《六大以来》那两本书里。
党校三支组织了几个小组,参加了学校审干甄别工作。我们小组甄别了两个女同志,都是西安人,一个叫李冰,全国解放后改名为曹冠群,在全国妇联工作。另一个叫王惠民,全国解放后在西北、还是西安法院工作。经过当时的调查研究证明,由于她们不懂党的政策,承认自己是特务的一大堆口供或者笔供都是编造的。因此给她们平了反。
在党校听了主席的两次讲演,一次是关于整风审干的成绩和缺点应当如何看法的问题,主席总起来的的说法是:党很好地洗了一个澡,丢掉了很多不好的东西,加强了马列主义的学习,增强了党的团结,清查了特务和坏人,发动了群众,训练了干部,提高了大家的斗争本领。审干时只出了一点偏差。等于洗澡,灰锰氧放多了一点伤了点皮肤。现在又经过甄别,如果真有弄错的,那么第一摘掉帽子;第二赔个不是。另一次是学习和时局,这就是已经发表的毛主席的同名著作。大家听了讲演都很兴奋。
1945年4 月,罗瑞卿出席了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抗战结束后,被任命为中共晋察冀中央局副书记、晋察冀军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参与组织指挥绥远战役和反击国民党对张家口、承德地区的进攻,有力的保证了我党与蒋介石集团在谈判桌上斗争的胜利。
第八章唇舌剑善应变智斗第二线抗战胜利后,罗瑞卿被任命为中共晋察冀中央局副书记,晋察冀军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全面内战爆发前,他被调往北平军调部,任中共方面参谋长,协助叶剑英工作。
1946年1 月10日,北平正处于隆冬季节,天气格外寒冷。一大早,一辆吉普车在北平军调部门口嘎然而止。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子,迅速下了车,径直向军调部大厅走去。
“噢,罗参谋长”罗瑞卿刚走进门口,就被一大群记者围住了。
“各位女士先生,还没有到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
“不,参谋长先生,听说共军方面正在向北平方向进军,请问有这种事吗?”一位女记者抢着问。
“不,据我的经验,这又是谣言。你们以后就会明白的。”
“请问罗先生,你对协议的执行抱有希望吗?”另一位记者问。
“只要国民党方面能够真心诚意的遵守协议,我方决不会破坏协议。我们的行动已表明了我们的诚意。好了,有什么问题,我们的叶剑英主任会回答你们的。”说着,便推开了周围记者,大步流星地向会议室走去。9 点了,美国方面和国民党方面代表才陆续到齐。这时,美国代表海斯克说话了:“现在开始开会。国共双方已签了停战协议。今后啊,就是要相互监督了。听说共军方面正在暗暗地行动,我看有必要派小组到华北与山东看看。另外,我主张应该迅速地恢复各地交通。”
“对,我们赞成恢复全国交通。”国民党代表蔡文治像应声虫似地插活了。
“不,这是对我方的造谣,我方决不可能违背协议。违背协议的正是你们。你们正在向东北加紧用兵,你们十六军,九十二军猛攻古北口,难道不是破坏协议吗?”
“呃,这个,”蔡文治膛目结舌,一脸尴尬。
“只有把小组派往这些地方去,进行实际调查,问题才能解决。”罗瑞卿义正辞严地说,“也只有全面停止内战,才能全面恢复交通,否则,就是为了你们运兵!”
“关于安平镇事件,完全是共军挑起的事端,我想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蔡文治往椅子上一靠,歪着脖子说。罗瑞卿突地站起来,大声说:“没有调查,你怎么知道责任在我方?”
“凭经验,凭我的经验!”
“凭经验?你的经验是什么?这是狡辩,狡辩改变不了事实,你们猛攻古北口,这是铁的事实,还想反咬我们一口!”罗瑞卿毫不客气地说,说完便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蔡文治不高兴了:“请不要侮辱我,你要向我公开道歉!”
“怎么回事?”美国方面代表海斯克感到莫明其妙!“你不知道,狡字是反犬旁,就是狗的意思。他说我咬他,就是说我是狗,这是侮辱我!”蔡文治极力比划着向海斯克解释。
罗瑞卿心中暗笑,但就是不道歉。
“哦,他用的是第三人称,不是指你,也可不道歉,还是开会。”海斯克故作公道。
“不行,不道歉,我就决不开会。”
“呃,……好,那就体会。”海斯克把手一扬说。会议陷入僵局,不欢而散。
在军调部,除了吵架外,还有鸡尾酒。
“哈罗,罗将军,请!”海斯克哈着腰,脸上凑着笑。罗瑞卿厌烦地看了他一下,没有回答,便坐到席上。很快圆桌坐满了人。
“来来来!为我们中美友好,为你们国共友好,干一杯!”海斯克举起酒杯,朝向罗瑞卿。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不过我倒希望国民党方面真正地遵守协议!”
“不会喝,也要喝一点,你们应该感到高兴。”
出于礼貌,罗瑞卿还是端了杯子,往唇边沾了一下,又放下了。
“噢,罗将军,请用鸡。中国菜的味道就是好,我们美国人很喜欢吃!”
罗瑞卿看了看这位高鼻梁的美国人,心里即刻产生了一股愤恨的情绪。
心想:是啊,中国人民经过八年的浴血抗战,刚刚打败日本侵略者,又被美国人侵略。中国这块肥肉啊,有多少帝国主义都在垂涎欲滴啊!他想到,他在北平市街上看到美国的商品、美国士兵等,他更是厌烦这种毫无意义的应酬,恨不得立即回到战场上同敌人真刀真枪地大干一场!
“噢,罗将军,对不起,明天我有事,会就不能开了,推迟到后天。”
海斯克伸出两手,故作姿态。
罗瑞卿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新花招,很快就起身告辞了。
第三天上午9 点,军调部会议室。
会议由海斯克主持。
“现在开会了。今天,盟军方面接到情报,说共军在大同前线开火,我看……”
罗瑞卿立即站了起来,大声说:“不,这又是对我方的诬蔑。”
“我们有证人!来,请国军少尉进来!”
“我反对,什么证人,明显是为你们服务的,如果要证人,要请双方证人!”
“请你们共产党代表不要无理取闹,破坏会谈!”国民党另一位代表开了腔。
“无理取闹?破坏会谈?笑话!”罗瑞卿说,“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破坏会谈?我们的代表经常是到齐了,等了很大工夫,你们却打来电话说会不能开了。开会的时候,你们又玩弄各种花招,还说我们破坏会谈!”
这时,美国代表海斯克在蔡文治耳边叽咕几句,便假装公道地说:“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我主张先到共产党地区,再到国民党地区,双方各派代表,你们看怎么样?”
“我反对!”罗瑞卿说:“要看,应先到国统区去看看。”
“请你们不要无理取闹!”一位国民党代表又说了话。
“好了,好了,今天体会!”海斯克把手一扬,端着茶杯,第一个冲出会场,一场会谈又无果而散。
经过一个多月的争吵,军调部会议决定,在国统区和解放军占领区各派执行小组去检查。如到解放区,国民党成员就千方百计搜集情报。如到国统区,他们就组织地痞流氓对共产党干部进行挑衅,有时甚至殴打。出现这种情况,罗瑞卿就立即召开记者招待会。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今天,我向大家发布一个重要新闻。”
呼啦一下,很多记者都围了上来,打开了记录本。
“今天,北平土豪劣绅组成了所谓‘河北难民返乡请愿团’,一百余人,冲进了军调部中共办公室,打烂了玻璃门窗、桌椅板凳,这完全是国民党反动派的阴谋。他们的军队大量地运往东北,并向我东北民主联军大举进攻,还想抵赖。如果国民党方面不采取克制措施,全国内战的危险将一触即发。”
有记者问:“请问罗将军,美国代表能保持中立和主持公道吗?”
罗瑞卿答道:“不,他们正是国民党反动派的主子,他们在一切问题上都偏袒国民党,只是在一些次要问题上假装公道,以欺骗我们上当。我们希望今后类似今天的事件不再发生。”就这样,罗瑞卿义正辞严地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纵容地痞流氓捣毁军调部中共办公室的事实,给国民党当事人以有力回击。
但是,随着国民党调兵遣将,全面内战的阴影就越来越浓了,他们制造的磨擦事端就日益增多。
1946年4 月4 日,戒备森严的北平公安总局令人寒颤不已。上午8 时,一辆小车在门口停下来。从车上跳下两个人,穿着将军服,身材威武。一个是罗瑞卿,一个是宋时轮。他们急匆匆地来到办公室,对一个警察说:“去,把你们的局长叫来。”
不一会儿,一位副局长走了出来。一见到二位将军,就哈着腰,堆着笑说:“不知二位将军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罗瑞卿也没客气,上来就问:“中共《解放》报社、新华社北平分社遭到你们宪兵、特务的搜查,你知道吗?”“那是查违禁物品吧!你们搞共产主义宣传,引起北平市民反感吧?”
“我们只是揭露某些人假和谈真备战的阴谋。引起市民不满的,恐怕是你们的宪兵和特务,而不是我们!”“呃,这个?”副局长有点语元伦次。
“我问你,你们凭什么抓人?”
“抓人?我们没有抓人啊!”
“不要装象了,这么大的事,你作为一个公安局长竟会不知道?”
在两位戴军衔的将军面前,副局长不得不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放人。”
“来人啊!”副局长喊道。
接着,走来一个宪兵,刚走到副局长面前,副局长“啪啪”两记耳光打过去:“你他妈的,这是你们干的?!”“是!”那个人一个立正。
“还不赶快放人!”
“是!”那人用手摸了摸被打疼的脸,还不知怎么回事,就乖乖地去放人了。
“呢,对不起,对不起,二位将军!”副局长哈腰道歉。“希望下次不要发生类似事件!”
“是,是,是!让你们多操心了,我送送你们!”
“不,请留步!”罗瑞卿一拍那人肩膀,他便不动了。罗瑞卿回来后,和《解放三日刊》报社同志们继续商讨对策,决定继续坚持出刊,扩大宣传。
不久,《解放三日刊》经过紧张努力,又出版了,与北平读者见面了,成为北平人抢购的报纸之一,影响十分广泛。国民党反动派当然不甘心这样。他们阻挠《解放三日刊》出版工作不但没有收敛,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