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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亡。8日,日军占领枣阳,但围歼守军主力的企图落空。第5战区司令长官部由老河口退驻鄂西北均县,李宗仁仍留老河口指挥所。5月8日,日军第11集团军宣称“汉水东岸作战的目的已经完成”,下令准备汉水西岸的作战。接着,日军第3师准备在樊城东北集结,由樊城、宜城间渡河;第13师准备向南收缩,以便在宜城、沙洋附近渡河。
5月10日,蒋致电李宗仁:“希严令张自忠、周嵒各部,速向东北方猛攻当面之敌,与孙连仲、汤恩伯两部相协同,击灭敌人为要”,“应乘敌态势不利、退却困难之好机,以全力围攻捕捉歼灭之于战场附近,尔后即向应城、花园之线追击。”'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下,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947页。'
据此,第5战区向日军展开反攻。以第2、第31集团军及第92军由北向南,第39、第75两军由西向东,第29、第33集团军由南向北;并以第94军进出汉宜路深入京山、皂市、应城、云梦地区,攻击日军后方联络线;同时第7军及鄂东游击队,攻占了平汉线上的鸡公山、李家寨、柳林车站等据点,第92、第66两军先后克复泌阳、桐柏、明港,对深入枣阳周围地区的日军形成包围之势。
在北线,5月12日开始,第31集团军等部由东、南、北三面向正在樊城东北集结的日军第3师、石本支队逼近,并连夜进行顽强的攻击。日军粮弹不足,连日陷入苦战。5月15日12时。日军第3师第29旅旅长在致该师师长的电文中说:“敌之战斗意志极其旺盛。按目前情况看,平安返回甚难,望乞增援1个营。另外,希望在白河右岸采取收容措施(连续出现伤员)。”'〔日〕防卫厅防卫研修所战史部:《中国事变陆军作战》〈3〉,朝云新闻社,1983年版,第197页。'
15日正午,日军第3师在集团军坦克团协同下,开始摆脱包围,16日夜在枣阳地区集结。
日军第3师此次被围攻损失严重。据《第5战区枣宜会战经过及检讨》中称:“溯自信阳敌于东日倾力进犯时,兵力约达两万,而5月10日以后,由新野、唐河向枣阳撤退时,仅七八千余,其中虽间有向桐柏、信阳退窜者,但被我击歼数目亦在四千以上。”'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下,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969页。'
在南线,5月10日,第5战区右集团总司令张自忠已率部东渡汉水进到枣阳以西的峪山、黄龙垱一带,与撤退之敌展开激战。随后又奉命截击南逃的日军第13师,在枣阳南部歼其一部。5月14日张部进抵方家集,向撤退之敌近6000人进行侧击,将其截为两段。日军退路被切断遂全力向张部反扑。此时,张自忠恰与司令长官部之间通信联络中断,与北线友军难以配合,张自忠亲率第74师、骑9师及总部特务营与日军5000余人血战竟日,复激战通宵。第2天,日军调集飞机20余架,炮20余门,轮番轰击。5月16日晨,张部进至宜城东北罐子口地区与日军展开激战,在敌猛烈炮火的轰击下,被迫退至南瓜店附近。日军得知第33集团军总司令部被包围,集中全力展开疯狂围攻。张自忠数次中弹,多处负伤,仍镇定自若指挥战斗。终因实力悬殊,第74师和特务营伤亡殆尽,张自忠壮烈殉国。'张自忠为抗日战争时期集团军总司令中最先作战殉国的一人,后追晋陆军上将。国民政府并曾于1944年8月将宣城县改称自忠县。北平、天津、汉口、徐州、济南,上海、重庆等大城市,都命名有张自忠路。'
日军在宜城东北地区反扑得逞后,乘机大举反击。5月19日拂晓,日军由枣阳及其东北、西南一线向西北方反攻。第5战区部队猝不及防,有利的态势再度丧失,遂退往白河以西。21日,日军渡过白河,并进入邓县、老河口以东地区及樊城西北地区后,停止追击,开始撤退。
汉水以东枣阳地区的作战,日军虽突进至预定地区,但未能消灭第5战区的主力部队,相反,在守军的猛烈反击下,一度陷于被动,损失消耗超过预料。在阻抗住中国方面的反击后,虽又转取攻势,挽回主动,但锐气已大减。
5月下旬,汉水以西宜昌地区的作战开展。5月25日,日军第11集团军下达了准备西渡汉水的命令,决定以第3、第39师于5月31日夜分别由襄阳东南和王家集一带奇袭渡过汉水,合力进攻宜昌。
宜昌是国民政府陪都重庆的屏障,倚山傍水,雄踞长江上游东端,俯瞰江汉平原,是一座具有战略意义的城市。第5战区与大后方的联系主要经过宜昌。武汉会战后,即由江防军(辖3个军又1个师)负责长江以北、汉水以西的江防。
战前,第5战区得知日军可能进犯荆门、沙市、宜昌地区,但“误信敌不占宜昌之说。佥以为敌不至拿宜昌,即拿宜昌,亦不久守”。'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下。江苏吉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971页。'
从军事委员会到第5战区都仅仅立足于在汉水以东地区“先发制敌”,“打破敌渡河西犯企图”,'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下,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939页。' 而没有认真研究倘若在汉水东岸作战失利,敌军果然西犯宜昌的情况下,对敌作战的计划。5月初,日军在河东发起攻击后,第5战区抽调江防军主力第94、第75军,以及右集团河西部队大部东渡汉水参加对日军作战,以致江防更为空虚。
日军第11集团军在汉水以东作战,遭第5战区的抗击和反击,部队损失不小,曾准备放弃第二阶段的作战。但顾虑就此停止作战,将意味着已定作战计划中途受到挫折,以后会失掉集团军统帅的权威,同时辜负了天皇的信任。因而,该集团军首脑经过激烈争论后,决定仍执行既定计划。
从5月31日19时30分起,日军第39师先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的炮火准备,尔后强行渡河;24时起,日军第3师亦开始渡河。日军未受到大的反击,拂晓前大部渡过汉水。6月1日,日军第3师轻取襄阳。6月3日,日军第11集团军令第3、第39师以远安、荆门一线为目标并列南下。并令第13师、池田支队、汉水支队等部准备在4日夜从旧口镇以南地区渡过汉水西进。
江防军纵深的数线防御阵地,都是正面向东。日军从襄阳南下,由左翼横插守军第二、第三线阵地,危害甚大。当阳、荆门以北之远安、南漳等县,是不设防的后方城镇,未作任何战备。防守宜昌、当阳一带的第75军、第94军(欠第55师)又被调走,宜昌几乎成为一座空城。与江防军左翼相邻的右集团河西部队,因总司令张自忠阵亡,士气受到影响,在日军进攻下,虽奋力抵抗,终未能守住阵地,而退往鄂西北山地。
6月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召开会议,决定第5战区分为左、右两兵团。左兵团辖第2集团军孙连仲部、第22集团军孙震部、第31集团军汤恩怕部和第68军刘汝明部,兵团长由司令长官李宗仁兼任。右兵团辖第33集团军冯治安部、第29集团军王缵绪部及江防军,派政治部部长陈诚兼任兵团长。以确保宜昌、襄(阳)樊(城)之目的,从西北向东南,对渡犯襄河之敌侧背攻击,压迫于襄河及湖沼地带而歼灭之。并命令熟悉江防的第75、第94军人速由汉水以东赶回汉水以西江防军归建。
6月2日晚,陈诚抵达万县,3日进入宜昌附近三游洞开设指挥所,并请准将其嫡系、驻重庆整训的第18军(军长彭善)紧急船运前线,担任宜昌守备任务。
6月4日21时,日军第13师等部从旧口镇以南地区开始渡河,5日开始西进,与由北面南下的日军第3、第39师遥相呼应。6日晚,北线日军进至观间寺——荆门一线,守军第2军退往远安;南线日军进至荆门、十里铺一线,守军第94军第55师、第26军等部退守当阳、董市间主阵地。在此时期,守军反攻部队第41军于3日克复襄阳,第77军于4日克复南漳、宜城。
8日,日军池田支队相继攻占江陵、沙市。第26军萧之楚部不沿宜沙公路向宜昌退却,以利用既设阵地逐次抵抗,而是分由董市、白洋、红花套、甘老背等渡口南渡长江,脱离战场,致使日军长驱直入。
6月9日,日军第39师向当阳发起攻击,激战至黄昏,守军第18军第11师放弃当阳。
准备担任宜昌守备的第18军率第18、第199师部队,6月8日至10日陆续进抵宜昌地区,其部署是:以第18师守宜昌城,第199师配置于宜昌西北南津关、小溪塔(今宜昌县城)地区,掩护第18师左侧和机动使用,第18师以54团守宜昌城区,第52、第53团守备宜昌前沿右至长江江岸、左至镇镜山一线阵地。
6月10日,日军第13师等部开始迫近守军第18师阵地,11日拂晓,展开全面攻击。至10时许,第18师右翼第52团阵地正面被日军突破,日军趁势直扑飞机场,致使城区守军孤立,第一线部队腹背受敌。宜昌城守军主官动摇,未指挥部队顽强抵抗,仅经过一天的战斗,宜昌就于12日陷落。
12日,日军第11集团军见作战目的已经达到,命令各部迅速摧毁宜昌的军事设施,准备返回。
15日,令部队撤回汉水东岸。
16日,第5战区左兵团第2、第31集团军主力,已尾随敌第3、第39师南下,进抵荆门、当阳以北地区,此时,右兵团亦调整部署,于16日起向荆门、当阳、沙市、十里铺等地日军反击。
17日,第18军尾追撤退日军,收复宜昌。
日军攻陷宜昌后6月14日,在欧洲正是巴黎陷落的日子。日本陆军参谋部受急剧变化的欧洲战局的刺激和鼓舞,南进论抬头,迅速解决中国事变的呼声高涨。日本海军航空兵此时正对中国大后方重庆等地实施战略轰炸,提出把宜昌作为航空中继站很有战略价值。日军认为,占领宜昌,有利于更有效的轰炸重庆,直接威胁国民政府,促进“桐工作”的实现。于是,6月16日,陆军参谋部命令中国派遣军暂时确保宜昌。为解决兵力不足的困难,随后又将关东军的第4师调归第11集团军序列。6月17日,敌第11集团军又急令已撤到宜昌东面10公里土门垭的第13师等部再攻入宜昌。此后,守军在江陵、宜昌、当阳、荆门、钟祥、随县、信阳外围之线与日军形成对峙。
7月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重设第6战区(1939年10月1日,第一次长沙会战时,为便于作战指挥,曾以湘江为界,将第9战区划分为第6、第9战区。1940年4月,第6战区撤销),以陈诚任司令长官,辖境包括鄂西、鄂南、湘北、湘西及川东等地。
日军攻占武汉后,被迫停止对正面战场的大规模战略进攻,为达到巩固对武汉地区的占领,迫使国民政府妥协的目的,在加强政治诱降活动的同时,纠集兵力对武汉南北地区发动了南昌、长沙、随枣、枣宜作战,以及封锁中国交通线的桂南作战。中国第3、第4、第5、第9战区部队,对日军的有限攻势进行了有力抵抗,并于1939年对日军展开了冬季攻势,先后取得长沙、昆仑关及五原等地作战的胜利。但由于指导上的某些失误,未能抓住有利战机,给敌以有力反击和更大消耗,特别是武汉地区的几次会战,邻近各战区缺乏紧密的配合协同,不能以积极行动钳制日军兵力,策应主要方面作战,使敌能逐次转用兵力,各个击破,实现了战役企图,招致了守军的惨重损失。
这一时期,日军加强了航空兵对中国大后方的袭扰、轰炸。日军以航空兵着重进行战略、政略的作战,并调整了航空兵部署。航空兵的作战任务由主要支援地面部队作战,改为主要打击国民政府政治、军事中枢,破坏中国空军基地。从武汉失陷至1940年底,日军航空兵对中国大后方发动了4次大规模的攻势作战,重点轰炸中国陪都重庆,同时对成都、兰州、长沙、常德、芷江、恩施以及洛阳、延安等地进行轰炸。1940年5月18日至9月4日,日机在对重庆、成都等重要城市进行的空前大规模的轰炸中,共出动飞机4555架次,投弹27107枚计2957吨,中国空军和防空部队击落击伤日机403架。
第四编 转入相持(1938。11~1940。12)
第二十三章 日本实行“以华制华”和“以战养战”的殖民政策
第一节 日本的“以华制华”和“以战养战”方针
一、“以华制华”和“以战养战”方针的形成及其发展
随着侵华战争的进展,日本在中国的占领地区日益扩大,日本在占领区所推行的各种政略、战略,逐渐综合形成为系统的“以华制华”和“以战养战”政策体系。
日本的侵略对象中国是一个以自然经济为主体的农业国,工业落后,军力较弱,无法在短期内击败敌人。但中国有广阔的幅员,众多的人口,能够长期同优势入侵者相周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