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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往前走了几步。刚走进林子,脚下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月桂花瓣铺了满地。
流暄这是要干什么?
“主上,小心下面有陷阱!”属下提醒。
软绵绵的下面。最容易安上几个陷阱,在这方面,流暄算是高手。
听人劝吃饱饭,楚辞笑。虽然流暄现在杀不了我,但是弄我一个伤残也足够让我难受的了,楚辞准备撤退了,因为他的肩膀在痒,痒而不是疼,比疼更恐怖。
伤到的胳膊几乎不能动了,但是他还有另一只胳膊,而且他手里还攥着流暄的命门,所以他不怕流暄会杀他。
他走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靠在树上,他在等,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等到他终于觉得不能再等地时候,才离开了金宫。
几乎是狼狈地归来,但是楚辞大人却觉得自己是在散步,走的很慢,肩上的伤在恶化。如果他说在他想事情而忘记了自己地伤,大家一定会觉得楚辞大人在开玩笑。
但是事实是这样,楚辞眨眨眼睛。这不是别人杜撰的,这是他地心声。我在想……楚辞看着自己地手,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手里攥着东西,别人认为是致命武器地东西。
等楚辞大人回过神,开始吩咐属下造药,把七七八八的草药弄在一起砸烂,敷在他的伤口上,在这之前,楚辞负责给自己放血,他把手里的东西踹回怀里,拿着匕首为自己刮骨疗伤。
等到他感觉到疼痛了。他吐了一口气,“他妈的,好了。”流暄至少现在不敢危及他的生命,不然他要做出狼急跳墙的事来。
他把周围的人遣散了,躺在床上,一边哼歌,一边从怀里掏出东西,刚才被他攥在手里的东西。
他的手指拿着,往窗前月光下一凑,他手里的东西要吓人一跳。
他冲着东西吹了一口气。那东西抖了抖。
是一只鸡毛绑的毽子。
该死的,我怀里的东西千千万万,差不多都是致命武器,关键时刻,我居然会掏出一个毽子。看来我要趁早把这东西扔掉,不然再拿错说不定会要了我的小命。楚辞扬手要扔东西,可是又把东西踹进了怀里。
这是玩具。我不会扔掉玩具,他再一次解释。
楚辞闭上眼睛,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见树上拴着一条流浪狗,它撕咬,挣扎,脖子上的锁链却勒的更紧,几乎深入它的骨髓,所以每当它反抗得到的就是剧烈的疼痛,后来他不再反抗,那锁链就长进了它的身体。
它开始适应,并在适应中找到乐趣。
直到有一天,它看见了另一只流浪狗,流浪狗小心翼翼地接近它,甚至曾被它尖厉的牙齿咬伤了多次,它以为那只流浪狗会像其他狗一样离开它,在远远的地方敬畏它,可是它没有,它耐心地叼来各种美丽的东西,它开始变得不那么暴躁,它教它不要伤害其他小动物,它开始不屑一顾,然后下意识地改变。
锁链是让它痛苦的东西,可是那只流浪狗让它感觉到锁链不再那么可怕。它在改变,一点点地变化。
这不算是一种救赎,却胜于救赎。
终于那条流浪狗决定不再走了,在它身边爬下来,它伏在地上小心地看着这只让它改变的流浪狗,眼睛不停地眨动,然后它笑了,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美好的梦。
楚辞微微动,仿佛要从梦中醒过来,因为这是属于别人的梦,不是他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想沉迷其中。
画面开始发生改变。
它还是被栓在树上,孤零零地。它真的看见了一条流浪狗,可是它不肯在向它靠近,它远远地跑开了,跑进了别人的梦中。
这才是属于我的梦,楚辞笑,这才是我。
不是没有人来救我,而是我根本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可怜的楚辞,可怜滴流暄,其实都是被锁着的狗狗。
撒花,存入章节。
第九十二章 告白与接受告白
等我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一点,我跟流暄接吻了,刚才烟火冲天,把我的窘态暂时遮掩过去,现在四周渐渐静下来,我顿时有一种羞怯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流暄,而偏偏他就在我身后环抱着我的腰。
我的手有些不自然,去攥裙角,手刚动就被流暄握住,放回我的腰上,然后用温柔的声音笑着说:“怎么?紧张?如果我说自己紧张那不是代表心里有鬼?我连忙摇头,“不,不是。”
流暄说:“那好,再这么呆一会
我的心“噗通通”跳的厉害,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底是种什么情绪。心跳快,身体反而会冷,在流暄怀里直打哆嗦。
流暄把我抱紧一些,好像把我整个人都搂进了身体里。
平时总看他很瘦,很优雅,绝美甚至秀丽,可是现在倒把我比的很渺小,男人的身体和脸蛋居然这么不相衬。这就是男人的资本吧!看起来是一个样,抱起来是另一个样。想到这些,我的耳根在发热。
“我们在一起吧!”说话声音轻柔和腼腆。
“啊”我愣了,我听到了什么?没有听错?流暄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仰头看流暄,从这个角度,看见他翩跹落下的睫毛,和美丽的红唇,他似乎抬了一下眉毛。是啊,不在一起的话,刚才那个吻算什么呢?
可是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譬如流暄是否喜欢我,这个可以问题可以马上被处理。流暄喜欢我,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然后。
然后。流暄是不是还喜欢金宫。
他不会是今天受了刺激以后的突发奇想吧!我眨眼,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投入更多自己的心,自己先无法自拔地话,以后就很容易难过。
再没有确定别人的感情前就陷入进去……可是流暄真的对我很好,我瞪大了眼睛,红了脸。“我们已经不小了。”流暄这种郑重而调皮地口吻,让我想不放松都难。
好像是历经沧桑的恋人,再用一种平淡而朴实地语调说话。“可是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流暄笑笑,轻轻抚摸我的鬓角。
我突然想到,“你对金宫说的那句话怎么看?”很煞风景的一句话。
流暄地手停住,然后笑了,“我觉得那不可能。”
我说:“即便是本人说出来,你也会觉得不可能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很生气,一开始怕被别人错认为那句话是我说的。因为毕竟场上的俘虏也叫我金宫殿下。
我想俘虏会认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跟金宫长得很像。
现在我理直气壮地问出口,当然肯定地知道自己不是金宫。
我点头。接着点头。“你很相信她?”信任是恋人之间最基本的东西。
流暄顿了顿,没有说话。他的手从我脸边拿开。手指蜷缩起来。
我心里在笑,看吧,我刚才还把我们比喻成历经沧桑的恋人,而其实我们的关系还脆弱如纸。
我说:“你还喜欢金宫吗?”
流暄再一次停顿了一瞬,微笑,“我喜欢的是你。”
看,我还妄想他能说一句金宫的坏话,或者跟她划清界限,哪怕说,那都是以前地事了,这样也行啊。
可是我看流暄的表情,他分明是不舍得说一句金宫的不是。他地内心在斗争,他发自内心不想说,于是很完美地处理了我这个问题。
我太贪心了,居然想把谁谁的历史一笔抹掉。
我说:“对不起,以后我不再问了。”
流暄笑笑,居然没有说话。
就这样默认了,我以后不去过问他地历史?这样两个人相处就能愉快一些?这就是所谓地距离美了?
刚刚看到烟花的感动和喜悦顿时被现实拉下了马。我认真地鼓鼓嘴,还不算了解对方,流暄了解我吗?等他了解我以后还会喜欢我吗?这好像是很大地问题,同样的,我也不了解流暄,可是我还是说:“好。”
虽然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将来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忘记我。
虽然你高高在上,让我有患得患失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有压力,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可能有这些困难。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
流暄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捧住我的脸,垂下头亲吻我的额头,鼻梁,然后是嘴唇,然后在我嘴角展开一个笑容,和我额头相抵。
虽然我略有一些悲哀,但是我在笑。
流暄直起身子,看着我的眼睛,有拇指细细地摸我的眼角,看得有些发愣,他说:“你不高
“不。”不是不高兴,我明明觉得很幸福。
我伸出手,擦了擦眼角。
流暄低头,笑着拉起我的手,领着我走到高台的边缘,风吹气我和他身上的衣衫,互相交融重叠着,白色红色夹杂在一起,就好像是我脚下烛光照耀下的月桂花。流暄说:“就是因为这片月桂林,我才决定在这里建金宫。”
我说:“你很喜欢月桂树。”
流暄笑,“是,很喜欢。”
我故意嬉笑,“因为喜欢月桂树,所以在这里建金宫,”顿了顿,“真像一个小孩子。”我仰头,看见流暄宝石般光芒的眼睛,绝艳面容,他握起我的手,把我的手背放在他的下巴上,细细摩挲。我能感觉到有细微的青涩胡子在扎我的手背。然后他很认真地说:“我还是小孩子吗?”
我的眼睛眯起来,像是因为被脸上的温度烫卷了,我说:“有胡子也不能证明什么。”从没听到过自己有这种声音,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一切世俗在外,我自己都能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心在有力地跳动,它在温柔而甜蜜地说话。
话说今天要努力码字,把周末的也写出来,周末要去试旗袍,买婚鞋,并去一趟婚庆公司。
话说,到这里应该搞一个段落,前面埋的好多线都用上了。
如果大家还是不知道女主到底是谁,我建议所有人要看番外,番外是我以第三人称叙述较场竞技这一天所有的事。
里面已经用第三人称提过女主,并且通过写楚辞,也揭示了一些游戏规则。
另外,澄清一件事,不是我说流暄是流浪狗狗,明明是楚大坏人说的。
第二卷第九十二章 白砚来搅和了
流暄弯弯眼角,“那该怎么证明?”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喉结上,“十五岁以后,这里就开始明显了。”
他握着我的手往下滑动,我吓得蜷起手指,流暄温柔地看着我笑,靠过来,他的长发在我脸边飞扬,“你不敢?”
我立即否认,“没有……不是。”
流暄笑,“趁着你现在还愿意亲近我。”抬起头,黑发飘散,“以后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我知道流暄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心酸起来。“怎么会。”
流暄说:“月桂花好看吗?”
我点头。
流暄眯了一下眼睛,把视线落在月桂树上,“但是它不能时时刻刻都这么好看。”
我的手落在他的胸口,流暄笑道:“我现在还不算很瘦。”手底下的身体很结实,散发着比我手心稍热一点的温度,他压着我的手掌按了一下,胸膛很有弹性。流暄说:“练武的男人,这里才会这样,不然会稍微软一些。”
我笑,说:“骗人,干力气活的男人一定会肌肉更发达。”
流暄引导我的手,在他上身游走,“那会这么匀称吗?控制不好肌肉,这里就会像一块石头。”
我想起那些肌肉大汉,不由地笑出声。
我的手在他左边肩膀下方,离心脏不远的地方停住了,流暄拿着我的手,放在他右侧对应的位置,然后又放回左侧。“两边不一样了,因为这里受过伤。一直不愈合,伤口周围的肌肉有点萎缩。”
我地手不敢使劲去碰,“怎么会这样?”
流暄说:“受伤以后。没有及时去治,后来治的时候。已经严重了。”
我说:“那是什么时候?”
流暄抿嘴笑,“我刚背叛江陵城,亲手督办金宫,天气不是很好,总下雨。”
我说:“即便你想坐拥天下。也不能这样啊。命都不要了,以后还谈什么天下。”我的手在小心翼翼地摸索,“那以后能不能好起来。”
流暄说:“心情好地话可能会好,”勾起嘴唇,“心情不好的话,大概也会好。”
我眨眨眼睛,“这怎么说。”
流暄微笑,“心情好了,身体各方面也都会变得很好。恢复就会快。”
我问,“那心情不好呢?”
流暄说:“心情不好就无所谓了,”用开玩笑地口吻说。“把那边也瘦下去不就一样了?所以现在趁着我还没有很瘦……”
我的心迅速又酸了一下,我说:“以后你别这么说了。我不爱听。好像将来有一天会变成那样似的。只要你勤练武,就一定会好的。身体这么长时间不恢复,一定是因为你偷懒。”
流暄笑,拉过我的手,环住他地腰身。“我吓你的。”
这还真的把我吓住了,莫名其妙地后背就出了冷汗,就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心都提前悲伤起来。
月桂花瓣在空中飞舞,借着树枝上灯笼里朦胧的光芒,展露着它的绝艳,纷纷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