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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眼泪不合时宜地流出来,流暄低头吻上我的嘴唇,月桂花还在我地眼角,我看不到流暄地表情,只能感觉着他轻轻地碰触,所以整个人变得格外的敏感,嘴唇上地麻痒感觉从舌尖开始扩散,我的头发好像是散了下来,我的身体被压入,两个人纠缠的更
我听着他沉重的呼吸,自己喘息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鼻翼间呼吸着彼此身体的气息,不用更深入的接触,淡淡的耳鬓厮磨就让人脊背都哆嗦着战栗。
我紧紧攥着流暄的衣服,有点无所适从。
幸福来的太快了。在江陵城的那几年的孤寂,突然变得不重要。
受的那些煎熬,那些苦,都不重要。
流暄亲吻我的眼泪,“别哭,别哭。”
我用手背胡乱去摸,然后眼睛上的花瓣掉下来,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让我哭,是因为你见不得我哭,因为你怕你自己也被惹哭了。”我笑,可是流暄在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底真的在发红。
这样一来,倒又把我看哭了,我推他,“别让我看见你。”我往外推他,他就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怀里拉,他拉我,我哭的更厉害,始终不敢再去看他的样子。我说:“你说见到我就杀了我。”
流暄抱着我不说话。
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说什么,但是这次你要告诉我……”
我听到流暄叹了一口气,“我怕你来找我。楚辞会伤到你。”
我停止了抽噎,静静地抱着流暄的腰,“我自己这样偷偷想过,可是又怕是自作多情。”我说:“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总是做一个梦。”
我笑着,“我总梦见站在你面前要跟你说话,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就算是努力张开嘴了,也发不出音,然后你就挥剑很不耐烦地把我杀了。”我想了想,“你那时候是不是真的很想把我杀了?我始终都是你的累赘,在江陵城拖你的后腿,后来还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
流暄笑了。
我说:“不然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是你生气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是这么想的。”
流暄说:“你做的梦,现在也要赖在我身上。”我故意撅起嘴,“不管怎么说,我至少梦见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梦见我?”
流暄勾起嘴唇,细长的眼睛弯起来,“经常梦见。”
我马上逼问,“梦见我在干什么?梦见我很坏?是不是?”
流暄笑着不说话。
我说:“看你这样子分明就是,梦里一定把我大卸八块了。所以我才会做那样的梦,这叫心灵感应。”
我扑到流暄怀里,直率地脸皮比城墙还厚,我说:“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才得到你的。我曾经冒着被你冻死的危险,跟你说十句话你不回一句话,谁知道我的辛苦啊。”我喘口气,“所以,虽然我这个人比较平凡,身上没什么亮点。”
流暄低低笑了一声。
我伸手去拧他的胳膊,但是,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真心爱上你了,连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谁知道呢,也许开始我就是真心的,可是没有人能相信。
我不在了以后,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我们的那段历史,这样也很好,没有人能了解你,你就不会爱上别人,这不是很好吗?
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有人提起我,都会说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欺骗过我的爱人,杀过我的爱人。大家会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我根本就没有爱。
又不会在留言区里加精华了,捣鼓了半天呀呀呀……
郁闷ING。
鼓励大家留言,写长评,登陆论坛:阿米豆腐。
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重生的意义,没爱没重生
我的脚在地上动动,踮起脚尖搂住流暄的脖子,腰也弯得很深,感觉自己像一条美女蛇,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流暄。
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看我今天这么快乐是为了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我看着流暄,或者新生对我来说是好的,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场外看着我们纠缠这么多年,我在黑暗里挣扎,我痛苦,然后我要退场,她会走进局里,她纯净如白纸,她会代替我爱你。
对不起,流暄,我要走。
流暄看着我,他的眼睛那么坚定。自从我跟她在月桂树下约定人生以后,他的眼睛就变成这个样了,他是在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如何我陪着你。”
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的感觉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放弃流暄,把自己关起来,别人会觉得我残忍吗?我是残忍,我残忍到瑟瑟发抖,没有理智支撑,最多的时候整个世界是一片空白。
刺伤流暄那一剑,其实我是有一点感觉的,我刺伤他的同时心在难过,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只能想:放弃我吧,如果放弃我,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有没有想过,在困难面前说出这么一句话。说的时候,自己在哭,可是还要说出口,只是因为自己已经无法救赎。
我对眼前的流暄微微一笑,“我累了,背背我。”我很轻,并不沉。但是要背我走很长一段路,直到我可以独立行走。
然后他转过身,漂亮的身影。挺拔的后背,像一朵永不颓败的花朵。我看了一会儿,才扑上去。熟练地攀爬上他的脊背。
其实有很多很多次,我都幻想有这样地情景。在某一天,流暄背着我,我伏在他耳边说话,时间停顿,我们就这样平凡而快乐。
大部分时间用来想。只有少部分时间实践,但是意外地也能让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和想象出来的大致相同。
然后我趴在流暄的肩头,无声地笑了。
快乐是无声地。被爱的人背起来是一件简单而幸福地事,从他的肩膀上看风景会觉得很不同。
他愿意托起你的重量,证明他的心在爱你。
流暄一步步往前走,我仰头看月桂花,和被闪电穿梭的天空。有细细地雨滴落在我的脸上。
有时候,经历痛苦,没有悲伤或者放弃。而是展露出一丝微笑,那瞬间觉得自己很美。像罂粟。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在江陵城里,金宫。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武器,每天晚上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训练,然后学着用多种手段去杀人。
我笑,用一种直接而坦然的态度去面对我的人生,可是有时候难免也会想,世间的尘土啊其实已经落满我的肩膀了吧。
遇到流暄,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面透明的墙,他那边干净,高贵,美丽,光华耀眼而让人绚目,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我擦肩而过。
即便是:没有自由、是一个武器、傀儡、杀戮这样地人生,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变成楚辞那样或者整个灵魂升华离开。
可是我不舍得。爱上流暄,那是一种救和自救的过程,我们都没有变成另一个楚辞。
放下两条胳膊,我在流暄耳边轻轻地亲吻。
如果能重生一次,我一定要全心全意地爱他一次,我不会再有羁绊和恐惧。我们可能还会面对许多痛苦才能在一起,但是有好地开始,就一定也会有好的结束。
流暄把我背回屋子,我又在他背上磨蹭了一会儿,才跳下来。然后绕到他前面去,很郑重地说:“现在,你要帮我解开那个噩梦。”
流暄笑,“什么噩梦?”
我飞快地在他唇上亲吻一下,冒失地像一个孩子,然后我抿起嘴唇,笑吟吟地看着他,“就是我总梦见,你不肯原谅我地那么梦。现在我们见面了,终于可以把那个梦解开了。”
我认真地看着流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从现在开始我想珍惜所有跟你在一起地时光。流暄我们和好吧,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那像在美丽的河流里闪动地黑珍珠样的眼睛,他那上弯着如同花瓣一样的嘴唇,他微笑着看我,“好。”
我的眼泪冲了出来。
我扑过去,抱住流暄的脖子,“我刺了你一剑,那一幕我总是反反复复地想起来,我很害怕,我很后悔,我死都不想伤害你,可是为什么我会刺那一剑……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梦见你恨我,你想杀了我,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你说我骗了你,你说我是楚辞的走狗……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我抬起头,流暄正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晶莹闪亮的东西,亮得让人觉得难过,然后他闭上眼睛,轻轻地遮掩过去,他说:“忘记了不要紧,只要你记得自己是谁就够了。”
我记得,我清楚的记得,我现在很清醒,我说:“我当然知道,我是金宫。”
流暄没有动,他只是轻轻张开手又合上,然后把手臂轻轻地放在眼睛上,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嘴角上扬,可是有些轻微的颤抖,“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一个人。”
我愣在那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抬手帮我擦掉我眼角的泪水,我透过水雾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流泪的样子,可是当他说:“别忘了。”以后,他的眼角就留下泪来。
我忍不住哭出声,我说:“不会忘,这怎么能忘,如果我忘记了,忘记我们的过去,那你不是会很寂寞?那段历史就没有人陪你回忆,没有人陪你了解了,那你每天会在黑暗里自己去想,我不要那样,我要陪着你。”
我露出一丝微笑,“我们玩以前玩过的那个游戏好不好?”
他微笑,眼睛中的光芒闪烁,倾倒众生。
我脱掉鞋,然后两只脚站在他的脚背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他慢慢地在屋子里移动,我低头看,笑出声,“你看,地上虽然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但却是我们俩走出来的。因为我爱你,你爱我,我们的脚印早晚要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爱你,我不会坚强地想要活下来。
我侧头,仿佛能看见那个纯净的新生的灵魂在看着这一切,她可能会为我难过,为我悲伤。我把头靠在流暄怀里,静悄悄地说:“如果能重生,就好好地爱他。”
我的手滑下来,被流暄紧紧地攥住,“我困了。”扬起头,扯出一抹笑,“美人师父。”我挣扎了一下。流暄停下来,揽住我的腰身。
我说:“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啊。已经很晚了,可是我不想睡。”可是我必须睡。如果我还是金宫,楚辞随便一个口令就能让我失去控制。
我说:“美人师父,再背我走两步吧!好么?”
流暄把我背起来,我软软地扶在他的肩上。
流暄说:“我会把你带回来。”
我咧嘴一笑,流暄的脚步还在继续,我在他的背后睡着了。不管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有没有记忆,我都是我。
在那棵月桂树下重新睁开眼睛的我,已经没有过去的种种负担,她会做的比之前的我更好。所以,拜托你,请你加油吧,一定不要放弃,要和流暄走到最后,把我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全部接受下来。
一觉过后,重新有了感觉,就像是在月桂树下睁开眼睛时一样。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足够感染我,让我心痛,让我悲伤,我仿佛就是为这心伤而生,而自愿进入这段感情中,我看见远处那个受过伤的男子,他穿着黑色的长衫,站在月桂树下,倾倒众生。他面对别人的时候,也许雍容,优雅,高贵,但是他不为人知的地方冰冷,我一无所有,但是我想给予他温暖,虽然不能改变历史,但是我会用更坚韧地心去面对未来。
我在月桂树下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一切都将改变,一切都不同了。
这一章张显温情小天后的名号。
嘎嘎。
一盆爽口的青菜,嘻嘻……
白砚已经渺小地看不见鸟。
特别篇:游戏的开始,做为一阶段的结束和二阶段的开始
楚辞在深夜里醒过来,突然觉得自己很冷,外面在打着闪电,好像马上就要下雨。楚辞动了一下胳膊,他立即感觉到伤口疼。
这次的游戏玩大了,居然差点把自己都玩进去。楚辞坐起来活动活动没受伤的肩膀,然后又懒洋洋地躺回到床上去。
他想起了这个游戏是怎么开始的。
最开始,他充当的是钓鱼翁,设下饵,等着鱼来咬。要让鱼咬到饵,却不能把饵吞掉,这是一个很技术的工作,楚辞有信心自己能把这件事做好。如果连这都做不好,那就不叫玩游戏了,那叫找罪受。
楚辞从小就孤单惯了,江陵城同龄的孩子没有人愿意与他为伍,主要是他的身份不同,狼和狗的饲养方式也大大不同。狗可以互相跳咬着玩,可是狼是没轻没重的,往往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玩伴咬死了。这样的事发生了几次之后,楚辞就开始发现,等自己玩够蚂蚁爬虫抬眼四处望的时候,孤零零的后山,只有自己一个人。
地上也只有一个人的影子。看到这情景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让他愣了半天,可是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抬头看看四周,风吹草动,树摇叶嚎的,然后就低下头,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接着玩他的虫子。
这能叫孤单么?这不叫孤单,楚辞的字典里,这叫王者风范。
王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