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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屁股着了火,真地着了火,我坐不住了。我站起来,“我带你四处看看,这里挺大的。”我地真正意思是,我害怕,为什么有人接近我的心我就会害怕。单纯的交际可以,让我窝囊的承受也可以,但是别包扎我的伤口啊,我瑟瑟发抖,我疼,我害怕。如果伤口不长合,就永远是伤口,但是如果长合了,万一再被划开,那叫二次受伤,是新伤,是更严重的伤。
颜云拉住我的手,“我娘是我家主子的丫鬟,但是主子对她情同姐妹。主子让我过来跟着您,您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我也希望能跟您做姐妹。”
即便是你远离我,我也会跟上来。这是颜云的意思。颜云走了,她留给我思考的时间。
我扑在床上,友情和亲情真的离我很远啊。可是现在流暄要给我全部吗?他要把这些统统地给我。
人人心底都有伤。流暄在治疗我的伤口,他想让我没有伤了,完完整整一个人,做我自己。好难,好难,这相当于让螃蟹竖着走路。
我很快入梦了,梦见自己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大螃蟹,最可怕的是,我挥动着大钳子竖着走路。边走还边笑。
醒来的时候,嘴角是微笑的,有口水。
房间里传出饭香。我走出去一看,桌子上放着蒸螃蟹。蒸螃蟹,用筷子穿成了串。
我害怕颜云再来,害怕她在流暄回来之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表现的焦躁不安,伪装不下去。
幸好,流暄先回来了。
他清清爽爽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猴急地向他汇报今天的种种情况。我说:“你家来人了,是一个叫颜云的小姑娘。”
流暄看着我的衣服,看我的衣服,他笑笑,“我娘做的钗佃礼衣,对襟儒裙。”
衣服不是重点,重点是颜云这个人。我说:“颜云,颜云。”
流暄眯起眼睛笑着摸我的头,“颜云怎么了?她不好?”
我有点急,“她不是不好。”既然不是不好,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不是不好,还有什么好防备的。
流暄拍我的后背,安抚我的情绪,“如果她还不错,就让她跟着你,你觉得她不好的话,就让她回去。”我没觉得她不好,其实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别人站在一起,我会做出让人觉得不完美的事。我可能会跟她的期望和想象背道而驰。
流暄把我抱进怀里,“你是你自己,你只要做你自己。”
章节名以长著称,嘎嘎。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八章 蹲着的林桑殿下
我和颜云在喝茶,颜云沏的茶很好喝,细细品满嘴留香。
颜云说:“殿下小时候。”手握着茶杯,笑,“那时候我也小,不过我记得还算清楚,殿下什么都会,他喜欢看书,经常呆在书房一天不出来,或者会玩一些东西,但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见。”
这让我想起流暄做的那些暗器。
“殿下会抚琴,马上吹箫,他不会做的事很少。”
我说:“那你们那里的女子都做什么?”
颜云喝一口茶,在我面前毫无拘束,也没有防备和生疏,“女子啊,相夫教子,站在男人身后。不过主子不是那样的女子,她会做她喜欢做的事,写一台戏啊,开一些店铺。”
我喝了一口水,在想象,无拘无束的女子,选择了一种恬适的生活,那我呢,我会不会也选择这么一种生活状态,我在握茶杯,低头在茶水里看自己的眼睛。
流暄能给我舒适的生活,比如一座豪华的宫殿,我可以把它设计成田园风格,种满花花草草,没事的时候我可以学一些从来没有学过的东西,譬如抚琴。悄悄地学会,然后在一个浪漫的夜里把中庭布置的仙雾缭绕,静静调琴,给流暄一个惊喜。
我抬头看颜云,微笑。
平常时候我也试着经营一些店铺,赚一些银子,最好突然能支撑整个家的财政,让流暄小小地崇拜我一下。
然后生一两个孩子,他们围着我跑,我会用特别的教育方法让他们觉得我比他们的爹爹厉害。我会整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在庭院里穿梭,既不厚重也不轻浮。
偶尔我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发觉自己已经是万事遂
颜云笑着看我。“小姐怎么想地,可以跟我说。”
我一口气把茶杯里的水全都喝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把楚楚找来下棋,准备赢她点值钱的东西,玩地方法还是楚楚教我的,简单地连子棋。玩了几个时辰,楚楚熟的一塌糊涂,我得意地在手里攥着棋子,楚楚的眼睛都要渗出水来。
我说:“楚楚,如果你是我该怎么办?”我把刚赢过来的钗子放在桌子上,嘎,回答一个问题,钗子你拿回去。
楚楚眨眨眼睛,“这不算是问题吧!”
不算是问题?
楚楚说:“应该入乡随俗。就算你是从很远的地方到那里地,也应该慢慢地适应那里的环境。”
我“嗯”了一声,“人要适应环境。而不能让环境适应人,这是很大的学问。”
楚楚说:“既然颜云小姐来了。就应该向她打听一下。那边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然后才能知道以后做事要有什么样的尺度。”
我点头。对,是这个道理。颜云说过,流暄的母亲也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但是她喜欢恬静的生活。恬静地生活,踏实,安全,这很好。
楚楚小声说:“其实我也打听了一下,那边也有会武功的女子,只不过都站在男人的身后,我想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退一步而已。”
嘎,退一步,我一颗棋子落地。我指指楚楚腰间地剑,“你输了,我要这个。”
楚楚的手在颤抖,她把手里地钗子放桌子上,“这个行不行?”
我摇头,“不行,这个刚才我赢过了。”
楚楚真地要哭了,她把剑解下来,慢吞吞地往我眼前送,可怜兮兮地鹿眼看着我,看着我。
我说:“如果我去那边开店当掌柜,你就过来帮忙。”
楚楚认真地想了想,“可是……林桑殿下这边……”
我说:“林桑没有你就不能干活了是不是?还是没有你他就不能活?”
楚楚使劲摇头,“不是,不是。”神情有点恍惚,有点小小的难过,“我只是一个下属而已,林桑殿下有那么多下属……而且我还经常闯祸。”楚楚弓起背,样子很委屈。我伸手去拿她地剑,她仿佛都不觉得。
“我来跟赌棋。”不温不火地男中音响起,楚楚的身体顿时一抖,抬头看过去,嘴也开始不好使,“林……林桑……殿下。”脸红扑扑的。
我想说,嘎,楚楚红脸的样子真好看,林桑殿下英雄救美也很好看。
我笑着伸手,“林桑殿下,坐。林桑英俊的脸紧板着,“从我手里要人,也应该问问我的意思吧!”
我还没说话,楚楚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温……小姐是开玩笑的。”
林桑殿下冷哼一声。
我说:“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以后跟着我不能带剑。”
林桑殿下大怒,“你给我差不多点。”我吐吐舌头,“你赢了我再说。”
林桑气呼呼地走到楚楚身边,楚楚赶紧让开位置,林桑拖凳子坐下,屁股刚挨到凳子,楚楚就惊呼一声。
林桑扭头询问,“怎么了?”话出口,才开始皱眉。
我都“嘶嘶”吸凉气,替他疼,屁股上挨了板子,再气势汹汹地坐下,伤口撕裂加上压伤,不出血就是好事,疼就别说了。
听到我“嘶嘶”地声音,林桑殿下抬起头瞪我一眼,身体难耐地动了动。
楚楚的眼泪流下来,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胆子也大了,去推林桑,“你站起来,站起来。别坐了。”
林桑挥手,“没事,没事。”仿佛不耐烦的模样。
楚楚急了去夺凳子,两个人在我面前推推搡搡,楚楚一边哭一边抢凳子,把林桑弄的手忙脚乱,竟然就让她得手了。
我说:“怎么着,还玩不玩了。”
林桑瞪我一眼,一脸黑气,只能蹲着跟我下棋。他拿着黑棋子咬牙切齿地往棋盘上放,我抬起头看他,忽然想起他蹲的地方位置好特别,我左看右看,想起了某一天,林桑殿下半夜在我屋子里磨刀这件事来。
当时,林桑走了以后,流暄还在这个地方转了几圈,现在想起那时流暄微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那时蹲着和现在蹲着,嘎,不会这么凑巧吧。
这两天脾气不大好,嘎,装修累人丫。
这几天要拼命地攒文嘎嘎。
大家也要留言丫,不然我都没动力鸟。
留言吧留言吧,已经快吃肉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九章 缠绵 喊月票之,前面点点吧
林桑殿下的脸更黑了,楚楚也紧张兮兮地盯着棋盘。我在楚楚大大的眼睛里看见了我有点发贼地笑。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我故意下错一步棋,我眨眨眼睛看林桑,小小声说:“我不抢你的人……我输了。”
林桑殿下惊讶地看着我,半晌,他的表情还是沉淀,从震怒到沉稳,他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站起身,无辜地摆手,“没打什么主意,下棋罢了。”
林桑沉吟了一下,“你没觉得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以前,那个懦弱的温清雅?那个好像被吓的缩在墙角的温清雅?我没变,我还是我,只不过我丢掉了身上的包袱,变得一身轻松。
从我的小屋里出来,低头想事,随便溜达,抬起头往前看的时候,看见颜云坐在石凳上,在她身边围了很多女弟子。颜云水袖一动,手腕轻翻,拇指食指间捏着一根绣花针。立即有人说:“这花绣得真好看。”
颜云说:“这很简单,如果你们喜欢,我可以教你们。”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制造美的东西出来也是女人的爱好之一。
颜云身边立即出现其乐融融的景象,颜云站起身,让其中一个女弟子坐下,然后亲手教她,我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看她们盯着手里的刺绣说说笑笑。
一会儿不知道是谁看见了我,说了一句,颜云直起腰回头向我这边望过来,和我目光对视,莞尔一笑。“小姐。”
颜云当众这么称呼我,让我顿时脸红耳赤,倒不是因为这词怎么样。是这个词带来了不少能让人联想的东西。例如流暄和我的关系。特别的词,我就成了特别的人。
颜云走过来。手里还拿着绣花针,长长地手指夹着绣花针的样子很好看,女人的手比男人秀气,所以做一些精工细活理所当然,她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未完工地绣品。她直接把这块东西放在我眼前。
火红的月桂花在白色地丝绸上绽放,丰容靓饰,娇艳无比。
颜云问我:“好看吗?”
我点头,“好看。”
颜云笑,她手里的针细细的,穿针走线这要费多大功夫才能把它绣好啊。可是在花瓣纷洒的月桂树下,轻轻垂头,绣花的时候,应该是很美地吧。
颜云把针递给我。教我绣了几针。颜云说:“对,就是这样,小姐真聪明。一学就会。”
我说:“做什么都是想通的,其实绣花跟学武也差不多。”
颜云笑。“是。都是想通的,所以只要想学。就肯定能学会。”
我看着颜云笑,楚楚说的对,人没有适应不了的环境。
我拿着颜云送我的一半绣品和绣花针准备走会金宫殿。笔直的小路上,我前面,站了一个人,水蓝色的长袍,雪白的靴子,肩膀上大大地猫眼石,身侧精致的黄金小剑。
我停下来。
白砚从战场上回来以后,一直都有话想跟我说。
第一次在校场,我们没有说话的时间,第二次在看台上我缩在了流暄身后,第三次在正殿前,我们只是擦肩而过。
这一次,狭路相逢?我停下来,沉思,半天才抬头看向白砚地脸,他英俊,沉静,有一双又黑又深漂亮的眼睛,他认真盯着你看地时候,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他地存在。
我的手指缩起来,心跳如鼓。
没想到是他先和气地笑,然后看看我地手,“你在学绣花?”
我“啊”了一声,“就是随便看看。”
白砚“哦”轻笑一声,“这样挺好。”
我眨眨眼睛?我学绣花很好?
白砚用很温柔的声音,“安静的生活,”他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痛苦,他抬头看看天,笑了,安静的生活,不像是对我说的,好像是说了别人的愿望。“我回来之前送给你的信,你收到没有?”
我眨眨眼睛,“送我的信?”我左想右想,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只鸽子?”
白砚点头。
我苦笑,眉毛皱在一起,“那只鸽子被我吓走了。因为我害怕尖尖长嘴的东西。”
白砚惊讶地挑眉,然后苦笑,“怪不得。”
我有点理亏,“那信里都写了什么?”
白砚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看他沉静的样子,并不像是他说的那样。我看着白砚,鼓起勇气,“白砚。”
白砚也回看我,他站在我面前,风吹气他的衣衫,般般入画。我说:“白砚,你真的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好?”
白砚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