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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别人在吗?”
努尔哈赤又问了一句。
乌虎说:“只有俺和老……老哈西,没有其他人在……在那儿。”
费英东教训乌虎说:
“你当了几年侍卫,不懂这规矩么?怎么能将汗王出行的时间、地点乱说出去呢?”
乌虎急忙双膝跪下,流着泪说:
“俺一时大意,也觉得老哈西不是外人,就随口讲了出去。俺愿意接受处罚!……”
这时,他突然又高声说道:
“俺想起来了,俺临走时,才发现老哈西的床上,似乎睡着一个人……”
费英东站起来,走到努尔哈赤面前,对他耳边讲了几句小话,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这时,何和理与代善一起走了进来。何和理看着大家,说道:“昨天中午,有两人分别看到武尔坤与阿布什从城外回来。”
努尔哈赤忙又问道:
“二人有没有骑马?可带弓箭吗?”
何和理说:
“据说两人都未骑马,也没有带弓箭。”
张一化说:
“要是他们干的,弓箭一定丢在哪里了,他们也不会身背弓箭,大摇大摆地回城的。”
正在这时候,费英东回来了,说:
“床上睡的人,是武尔坤。”
大家听了,互相看了看,都望着努尔哈赤,褚英猛然站了起来,说道:“不用说了,这是阿布什他们干的,俺去把他们宰了,还研究啥?”
努尔哈赤急忙挥了挥手,说:
“别急嘛!是他们干的,也跑不了!不过,是否有人指使他们?还要进一步追查!”
何和理看了一眼费英东,对努尔哈赤说:“让俺俩去问他们一下,听他们怎么说。”
努尔哈赤说:
“你们别去了,俺派人喊他们来,由你们二人出面问他。怎么样?”
褚英说:
“假若他们不来呢?不如俺去把二人捆来,免得夜长梦多。”
努尔哈赤看了看大家说:
“还不到时候吧?……根据这些迹象看,事情快明朗化了。”
大家正说话间,有一侍卫进来说:
“外城守门兵士将武尔坤绑着送来了,从他身上搜出毒药一包。”
努尔哈赤看着何和理说:
“你们几人分开问吧?”
何和理立即会意,他向努尔哈赤说道:
“俺与费英东问武尔坤,让额亦都与安费扬古问阿布什,行吧?”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说:
“咱们坐等你们的消息吧!”
屋里只有努尔哈赤与张一化两人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显得无可奈何地说:“看来,这一场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了。”
张一化说:
“右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人世间,好多事情不依个人的意志为转移。那李建成、李元吉二人,无智、无谋、又无人,硬是要和李世民较量,到头来落得家败人亡,这岂不是自找的么?”
努尔哈赤说道:
“这场斗争,如今转移到咱们家里来了。本来,有一段时间,故意不让他带兵,是想让他闭门思过。往日,他老是以为离开他俺就不行了。俺是想让他清醒一下头脑,睁开眼看看,离开他,什么事都能办成,俺照样能打胜仗!未曾想,他竟然用移居来要胁俺!这也可以不计较,但是越走越远了,他让常书、纳奇布出走,到哪去了?去干什么了?俺真是怀疑,是派他们到乌拉、或叶赫去了?果真这样,岂不是背叛自己的亲人,去投靠咱们的敌人么?现在可好,儿子与部下又来刺杀俺,这让俺怎么办?……”张一化见努尔哈赤动了感情,忙劝道:“别想那么多!水到转弯自然直,看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到时候再说!”
努尔哈赤又长叹一声,说:
“现在也只能由着他吧,看他到底能走多远。不过,俺等着他能有幡然悔悟的一天!”
这里努尔哈赤与张一化谈心,暂且不提。
且说何和理与费英东走进屋子,见武尔坤被捆着,忙上去替他松了绑绳,说道:“你与守卫士兵怎么发生了冲突?”
武尔坤说道:
“他们无端地对俺进行搜身,说俺买毒药是为了毒人。这是恶意地陷害!俺根本没有买什么毒药,是他们拿了毒药,借着搜身的机会,装作是从俺衣袋里拿出来的,这不是栽脏、陷害,又是什么?”
何和理听了武尔坤的,说:
“这没什么,如果那毒药不是你的,暂时就别管它。咱们随便聊点别的吧!”
费英东接着说道:
“你与阿布什在这里生活不方便,为什么不一起到黑扯木去?”
“俺留下来,是与阿布什作伴的。他留下来是看家的。”
武尔坤说完,何和理问道:
“难怪你急着往城外跑,整日无事,谁也急得受不住!”
武尔坤听了何和理的话,接着说:
“是呀!俺今天就是到城外溜溜,散散心,这却惹了祸,遭了难!”
费英东跟着问他:
“昨天你出城了吗?”
“没有,俺一天都在家里,没有出城!”
武尔坤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否定。
何和理与费英东交换一下眼色,说:
“咱俩是汗王派来跟你谈话的,你说话可要慎重啊!俺问你,刚才你说:昨天没有出城,你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武尔坤不由一怔,听何和理说话的口气,似乎已经对昨天的事情有了证据。但是,不管怎么样,反正不能承认,又未当场抓住谁,无凭无据的,看他们有什么办法!他想到这里,遂干脆地说道:“昨天的事,俺怎能记错!俺和阿布什全在屋里,连大门都未出。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阿布什?”
费英东说:
“你没有说实话,昨天你出去了。阿布什已经承认,你还瞒着干什么?”
何和理见武尔坤正在发愣,又说:
“出城不出城,本不是什么大事,你却不说实话。阿布什都说昨天你们出城了,你还要俺找他问去,这样说假话,是不老实的。”
武尔坤让他们问糊涂了,又听他们说阿布什已承认昨天出城了。难道这是真的吗?他俩已商议过,决不承认,……武尔坤决定坚持原先的说法,不能上何和理、费英东的当。于是,武尔坤坚持说;“你既然说出城不出城,不是大事,为什么还老是盯着问?俺再说一遍:昨天,俺确实没有出城!”
何和理又问武尔坤:
“你的弓箭哪去了?”
“俺不打仗了,还要弓箭干什么?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
“早就丢了!”
何和理又向武尔坤说道:
“又在扯谎,不是早就丢了,是昨天中午才丢的,是不是?”
武尔坤说:“俺讲的你不信,还问俺做什么?”
“不!要问,这是口供!你扯谎,不说实话,说明你态度不老实,处理得就重。”
何和理说完,费英东接着说:
“老实告诉你,昨天你们干的事,俺都清楚了。试想一下:本是两人干的事,其中一人都承认了,另一人还矢口否认,能行吗?”
何和理见武尔坤不言语,又说:
“把事情说清楚,本没有什么大事。因为你们是被利用的,又不是主谋!汗王又是宽宏大量的人,会从宽处置的。怎么样?还犹豫什么?老老实实说罢!”
武尔坤心中更加明白了,即使说出来,他们也不会完全相信的,他们还要追主谋、目的不是很清楚么?……武尔坤想到这里,就说道:“俺讲的都是实话。俺不懂什么‘主谋’!你们把这些脏水,硬往俺身上泼,也未必能达到目的。汗王若是有容人之量,就不会让你们来逼俺了!”
何和理与费英东交换了眼色,费英东说:“昨天,在槐树林里发生的事,是你们干的。有人看见的。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狡辩下去,只能加重自己的罪行,对自己不会有好处的。”
何和理说:
“你还年轻,要珍惜青春。爱护生命。路走错了,可以回来,重新走;话说出去了,收不回来的,正像那泼水难收一样!”
不管他们二人怎么说,武尔坤总是不吭气,不吱声,所谓抱住葫芦不开口,由着你们去说罢,反正俺就是这么着了!
何和理与费英东觉得,再谈下去,也无益了,就对他说:“俺们今天讲的事情,你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咱们再来谈,也还不迟!”
武尔坤站起来要走,门外有侍卫拦住说:“哪里也别想去了,就在这屋里蹲着,好好想想吧。对抗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于是,何和理、费英东走了出去,向努尔哈赤回报情况去了,这且不提。
再说额亦都、安费扬古二人,见到阿布什以后,向他问道:“你认识咱俩吗?”
阿布什看看他们,只是点了点头,未说话。
额亦都说:
“咱俩与你父亲十几年来,跟着汗王打天下。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你是在咱们眼皮底下长大的,今天找你来谈话,你可不要说假话哟!”
阿布什对二人说:
“你们都是汗王的红人,汗王对你们比对他的亲兄弟还亲呢!”
安费扬古说:
“汗王对咱们亲,咱们也对汗王亲!这是以心换心的结果呀!”
“俺父亲不行了!他拼杀了十几年,等于白拼,流了十几年的血、汗,等于白流了!他不会做人,他不会做汗王需要的那种人!”
额亦都说:
“你对汗王的气不小呢?是不是向咱们说说。你到底对他有些什么意见?”
“谁敢对汗王有意见?谁不想活了?”
额亦都、安费扬古听了,都直摇头,觉得阿布什小小的年纪,说话够刻薄的埃见二人不吱声,阿布什问道:“不知汗王找俺来有什么事?”
额亦都向阿布什反问道:
“你应该知道有什么事,怎能说不知道?”
“这样吧,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儿,俺去找汗王问问,到底有啥事找俺?”
阿布什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谁知,他刚走出门槛,就被侍卫拦住,对他说道:“不准走,快回屋里去!”
“怎么?凭啥不准俺出去!俺要找汗王问清楚,俺到底怎么?……”阿布什站在门口,大声地喊着,与侍卫僵持着,不愿意进屋。
安费扬古站起来,走到阿布什身边,对他说:“汗王有公事要办,派咱俩来跟你谈话,你就不用去找了。”
阿布什冷笑几声,说道:
“汗王有啥公事要办?他白天想着整人、杀人,夜里搂着女人睡觉。办什么公事?扯蛋!”
额亦都与安费扬古实在气不过,一齐说:“不准胡说!小小年纪,怎么不讲道理?”
“谁不讲道理?为什么找俺来,又不同俺见面,这才是不讲道理!”
额亦都生气地说:
“刚才已经跟你说了,是汗王派咱俩来与你谈话的,不必去找汗王了。”
阿布什将颈脖子一梗,大声说:
“不行!俺不跟你们说。老实说,你们也不配跟俺讲话,你们……”安费扬古实在气愤不过,质问他:“你说,咱俩为什么不配跟你说话?”
“俺说出来,你们可不要气死了。”
额亦都、安费扬古齐声说道:
“你说罢,俺们不生气,也不怪你!”
阿布什眼睁睁地瞅着他们俩,带着十分鄙夷地口气说道:“你们俩是汗王豢养的一对忠实走狗,怎么能跟俺说话?”
额亦都立即站起身来,拉着安费扬古,往外就走。在他们身后传来几声笑声。
二人见了努尔哈赤,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努尔哈赤生气地说道:“俺去见他,看他有啥蹶子尥!”
当时,莽古尔泰在座,就拦住努尔哈赤,高声说道:“割鸡焉用牛刀!让俺去见他,看他可能尿一丈二尺高的小尿!”
莽古尔泰与阿布什的年龄差不多大,他们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
阿布什见莽古尔泰来了,对他说道:
“你来做什么?汗王喊俺来,俺只同汗王说话。别人来,俺不理他。”
莽古尔泰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同俺说话,是俺辱没了你?还是有其他什么缘由?”
“你真要俺讲,俺就讲了。”
莽古尔泰大声地说:
“你讲吧!”
阿布什说道:
“咱们是堂兄弟,从小又是好朋友。如今你父亲不顾兄弟。子侄之情,硬要置俺于死地,还要整死俺父亲,甚至俺全家,这让俺怎能不仇视他。俺实在不想因为你父亲的关系而伤害了咱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希望你能理解俺的心情。在俺死后,你能常常记住俺,俺就感到非常满足了。”
说完之后,阿布什哭了起来,泪水涟涟。莽古尔泰也情不自禁地陪着哭了一会,才悒悒不乐地走了。
莽古尔泰向努尔哈赤建议道:
“阿布什已经得了神经病,满嘴胡言乱语,放了他罢!”
努尔哈赤带着张一化,二人一起进了阿布什的屋子。看着阿布什,问道:“听说你要找俺说话,有什么话就说罢。”
“是你把俺从家里喊来,不知为了什么事,俺想找你问个明白!”
阿布什的话,努尔哈赤听了很生气,问道:“你真的不明白,还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