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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虎打开监门后,又对高虎说:
“你到旁边去,俺要单独跟安文子讲几句话!”
高虎只得提醒似地说:
“小王爷,这已经违反了汗王的规定,有了不良的后果你要负责任啊!”
褚英不耐烦地说:
“少罗嗦!你快到一边去!”
高虎没有办法,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这时,褚英立即将安文子喊出来,对他说:“无论谁审问,你都不要承认,只说调戏她,俺好想办法救你!记住氨说罢,褚英让狄盖特将食品交给他,才离开监房。高虎又对他说:“小王爷!俺要替你受过了,弄不好,汗王会砍俺的脑壳!”
褚英听了,却不以为然说:
“你不怕俺也可能会砍下你的脑壳!”
高虎十分诚恳地对褚英说:
“小王爷,你这样做,汗王知道了,怎么办?”
褚英说:
“你不告诉汗王,他怎么会知道?俺警告你,若是说出去,俺也饶不了你!”
高虎立即说道:
“俺才不那么傻呢?俺自己讲出去,不是自己挖自己的墙角么?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小王爷,别人讲出去,俺可没有办法了。这事,你也得提防着哟!”
再说安文子将褚英送来的食品,拿回监房以后,那房里还有七、八个犯人,他们大都是偷抢扒拿之类。
一见到那些好吃的,他们便一哄而上,把食品抢得干干净净。安文子刚骂了一句,就被那些人围上来狠狠地打了一顿,并警告说:“你若告诉监狱长,夜里就把你勒死!”
安文子不敢对高虎讲,但是心里想:有了小王爷的那句话,胆子就壮了。于是,食品被抢的不快感觉,一闪而过,夜里反而睡得很熟,很香甜,还作了一个梦:……汗王病重了,小王爷已正式登上王位。小王爷让那些年龄大的臣子,全部下去,换上一班年轻的。自己被小王爷封作五大臣的头子,当了他的助手。
一天,小王爷说:
“安文子还没有妻子,这怎么行?俺把最小的妹妹聪古图公主嫁给你作妻子吧!”
佛阿拉的人都知道,老汗王一生共有八个女儿,只有聪古图最漂亮。
安文子心里可高兴了,不仅娶到了一个最美丽的妻子,还是一个公主,又当了额驸!这真是二福齐至,双喜临门!
于是,在小汗王的操办下,婚事准备得非常隆重,整个佛阿拉的人都来了。锣鼓齐鸣,鞭炮连响,喇叭吹得震天响。
在迎亲队伍的前头,自己穿一套崭新的大红绸子做的礼服,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貂皮帽,脚登一双黑缎子面的新欤B靴,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红花,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
走在佛阿拉的街道上,两边的人群齐声喝采,鼓掌道贺。
那聪古图公主身穿红底黄花的结婚礼服,头上戴着的金银珠玉,闪闪发亮。面含微笑,正像盛开的桃花。她端坐在彩轿里,不时地掀起轿帘,向安文子送着媚眼。
后来,拜了天地,又拜了父母二老,夫妻又对拜,最后被送入洞房。
这时候,安文子心里真高兴万分。忽然想起古人说的两句话:人生有两种快活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想到这里,便急步上前,去揭那红布盖头。嘴里不禁说道:“公主,俺来揭下你这盖头,咱们就可以……”说到这里,那红盖头已被揭下,谁知不是那个如花似玉的聪古图公主,而是前日上吊自杀的扈米拉!只见她满脸鲜血,长长的舌头伸出口外,两眼直勾勾的瞪住自己,厉声喊道:“还俺的命来!还俺的命来!……”
那扈米拉一边喊,一边伸出两只手来,乱抓乱舞,吓得安文子想跑,两腿却抬不起来。只得用尽平生之力,猛一转身,只听“噗嗵”一声,栽下床来。
这时候,安文子才觉浑身被跌得疼痛难忍,方知刚才经历的是一场梦幻!
同监房的那几个小偷之类的犯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安文子,有人说道:“怎么啦,你?是不是梦中想逃跑?……”次日天明,同监房的犯人对安文子说:“你的脑门子上跌了一个大疙瘩!”
另一个犯人对他揶揄地说:
“本来你想在梦中碰一个好运气,结果,却在脑门上碰了一大疙瘩!”
这句话把大家引得哈哈大笑,安文子虽然笑不出来,但是,内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正是说得一点不差!
且说五大臣中的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理对安文子的案于,通过反复调查,又经过多次审问,尽管安文子不承认奸污扈米拉。只认为对她进行了调戏,他们仍然定了死罪。
五大臣把案情向四大贝勒作了汇报,又将判决意见作了上报。这四大贝勒即是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
开始,四大贝勒中只有莽古尔泰不同意判死刑。他说:“这样的事情咋能判死刑?又不是安文子杀了她,是她自己上吊死的,该她倒霉!干脆放了拉倒吧!”
以后,经过辩论,莽古尔泰说不过他们,只得说道:“随你们怎么处理吧,俺没有意见了。”
于是,维持五大臣的判处死刑的判决。
由于政务上的事情交给了小王爷褚英管理,这最后决定权便交给了褚英。
褚英想了两天两夜,决定找他们谈谈,做一下疏导工作。他先去找大将额亦都,说:“安文子不承认强奸她,扈米拉又是自杀,不能判死刑吧?何况安费扬古就这一个儿子,放了安文子吧!”
额亦都说:
“是事实,不承认也可以照判!至于说,安费扬古仅这一个儿子,这意见更不能立住脚!”
褚英有些急躁地说:
“你们五大臣都有几个儿子,唯有安费扬古就这一个,你能忍心这么做?将心比心,高高手,他就过去了。做事,何必那么绝呢!为人,还是厚道一些为好!”
额亦都听了,真是哭笑不得。遂说道:
“俺的小王爷,你不用再说了!你去找费英东、何和理去,他们没意见,俺也没意见了!”
诸英心想,行了,有了这句话俺就好办了。
他找到何和理以后,劈头就说:
“你有几个儿子?”
一句话问得何和理莫名其妙,心里说:怎么,查户口来了?只得答道:“三个儿子。”
“人家安费扬古不就是那一个儿子么?你们硬是判安文子死刑,不是存心要人家绝后么?”
“你这话说得不恰当吧?谁存心要人家绝后?安文子致死人命,他不负法律责任么?这法令是汗王亲手制定的。俺有三个儿子,他们若是犯了法令,还不照样判刑?……”褚英心想:这人能说会道,俺说不过他,得旁敲侧击才行。于是,他又说道:“这个案子是有些活动的余地,安文子不承认有那么一回事,扈米拉又是自杀,安费扬古是咱们的开国勋臣,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问题缠在一块儿。不能草草率率地就定了,要多掂量掂量,额亦都已对俺表过态度了,只要你和费英东不坚持判他死刑,他没有意见。”
何和理立即说道:
“他能这么说?俺不相信额亦都会这么说!你不能在中间乱传话!”
“你若不相信,就去问问他,他就是这么对俺说的,也就是他让俺来找你的!”
褚英这么一说,城府颇深的何和理也有些沉不住气了,遂说道:“别再找俺了,由他额亦都定吧!无论怎么定,即使放了安文子,俺也没意见!”
褚英又去找费英东,他以为:就这一个堡垒了,千方百计,也要把它攻破!
见了费英东,褚英说:
“安文子这案子伸缩性很大,俺已同额亦都、何和理都谈妥了,他们也说了,只要你不再坚持判他死刑,他们同意无罪释放!”
费英东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说:
“这成什么话!这案子从一开始俺就不同意判他死刑,他二人坚持要判。如今倒好,全推到俺头上来了。俺跟他们说去,这要是让安家知道,还不记恨俺一辈子么?……”费英东说道,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褚英赶忙上前拦住,劝他说:
“别躁嘛!他们讲他们的,俺自己心里要明白,何必计较那一言半语呢?”
“这怎么行?事情很明显,这案子俺再也不问了,随便他们怎么办,俺都没意见。他们不是说了吗?即使放了安文子,他们也没有意见,俺也没有意见!”
褚英高兴得跳起来,都说没意见,俺真把他放了!于是,次日上午,他让狄盖特将额亦都、何和理、费英东三人找在一起,褚英说:“根据案情的特殊性,你们三人都愿意将安文子释放,请各位签上自己的大名。”
三人也不再说什么,都想早点结束这个麻烦案子,遂各自签名走了。
出门以后,费英东叫住二人道:
“请二位留步,到俺家有两句话请教。”
额亦都、何和理随着费英东来到家里。三人落座后,费向二人问道:“俺有一事不明,你们怎么跟褚英说,俺坚持要把安文子判死刑?”
二人惊愕地互相看了看,何和理将大腿一拍,像是大悟般地说道:“咱们都上这小东西的当了!你想了没有,咱俩能那么跟他说?他在咱三人之间,胡编乱扯,戳戳捣捣,千方百计要咱们判安文子无罪,这手段也太损了!”
额亦都说:
“当年,俺与安费扬古随他父亲一起攻打图伦城时,他还在襁褓中;如今立储才几天,就不拿咱们当一回事,把咱们放在股掌上玩弄,真是太傲漫无礼了!这以后还怎么敢跟他共事?”
费英东又说:
“这案子开始俺就不主张判他死刑,你们坚持要判。现在干脆放了,这以后还能服众么?以后再有案子,咱就别问了,由他一人说了算,咱也落个轻闲。”
何和理说:
“等汗王这次进贡回来,跟他讲讲,不然的话,不说俺不负责任么?”
三人谈了很长时间,方才散去。
再说褚英,拿到三位大臣的签名之后,他心里说:这四个贝勒都是自己兄弟,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为了防止万一,他先去找了莽古尔泰,知道这位兄弟平时还听自己的,想把他当作一个缺口,于是,一见面他就说:“安文子这个案子原先判得不当,三位大臣经过重审、重查,觉得安文子仅是调戏,又未构成事实,扈米拉又是自杀,怎能判死刑?如今他们经过慎重考虑,已决定无罪释放了。你一向坚持真理,对这案子的结局,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莽古尔泰说道:
“俺是不主张判死罪的,安费扬古就这一根独苗苗,还能让他绝种吗?现在又放了,扈家会不会有意见?俺四人,就怕皇太极话难讲,俺是没意见的,你把他说好,就没事了。”
褚英听了莽古尔泰的话以后,便去找皇太极。他知道这位兄弟虽然年轻,但是他聪敏过人,他是十六个兄弟中唯一会汉文的。
见到皇太极,褚英问道:
“安文子的案子,几个大臣已经改判了,你有什么看法?”
皇太极已听说过了,并了解褚英探监的前前后后的经过,但他故意装作不知道,问道:“不知怎么改判的?请大阿哥明说。”
褚英告诉他:
“改判成无罪释放了。你有意见吗?”
“俺听大阿哥的!小弟先听你的看法。”
皇太极眨着狡黠的两只小眼睛,看着褚英等待着他大阿哥的发言。
褚英只得说:
“这案子伸缩性大,主要有两个因素,一是安文子不承认有事实,只说有调戏行为;再一个是扈米拉是自杀。根据这两种情况,案情可轻可重。另外,安费扬古又是咱们的开国功臣,仅这一个儿子,能拉就拉过来,何必硬要推过去呢?俺是倾向放了好。你说呢?”
皇太极早就琢磨过了,你大阿哥怎么讲,俺也怎么讲的,绝不唱对台戏!于是说道:“大阿哥!你只管放心好了,俺是跟定你大阿哥了。你说怎么办,俺都依着。”
皇太极的态度,使褚英感到出乎意料之外。忽然,他想起了莽古尔泰的谈话,遂又说:“听说你对这案子有些看法,所以俺先来听听你的意见。既然你如此爽快,俺也就放心了。明天上午,请你们四位到俺那里,把改判后的意见签署出来,怎么样?他们三人请你招呼一下一块去吧!”
皇太极爽快地答应了。
他送走褚英,回到屋里老是平静不下来,心里想:你立储时间不长,胆子就如此之大,不顾父王的命令,在监牢里胡作非为,真是一条“得志便猖狂”的中山狼!
次日上午,四大贝勒来到褚英处,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几位大臣对安文子案子,已作了改判,意见都签署上面。请你们看了以后,也将自己的意见签署在上面。”
大家看了以后,代善和阿敏不清楚,事前不知道,感到有些奇怪。就问道:“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改判?……”未等褚英回答,莽古尔泰先说道:“这案子一开始俺就以为不能判得那么重,现在事实证明,还是俺对了!”
莽古尔泰说着,两眼直瞅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