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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瑾还是看着那鹦鹉,有些心不在焉:“也是。那父皇的反应是怎样啊,有说什么吗?”
祺玫一笑,道:“那谁知道!谁也打听不到的。不过,后来,父皇召了四哥进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祺瑾一笑,道:“昨儿学了首萧曲,我用琴弹给你们听吧!”他飞快的把话题岔开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萧曲用琴弹?八哥,你是不是饿晕了?”祺玫笑道,“快吃点东西吧!再不吃点东西,你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呢!”
东宫
太子祺煜端坐在书桌前看着户部的帐簿。已经半个月了,户部的事虽然从表面上看有了一些起色,但实际上还是乱得很。他很清楚,但着手做起来却是困难得很。难得这么上心地做一次事就是这样的情况,不免会感到泻气吧。
放下帐簿,他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就看见凌婷进来。他皱皱眉,依旧是笑着:“你过来了,有什么事么。”
凌婷一笑,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么?我是来看看,你这儿有没有藏个宫女啊,侍妾啊什么的。”
一听这话,祺煜就上火,她就喜欢揪这这种事不放,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可是他还是在笑,不想不给她脸色看:“你看有吗?要是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凌婷看了眼他,笑容满面:“恩,我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她就娉娉婷婷地出去了。没有看到那些宫女侍妾,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祺煜缓缓舒了口气,又坐回到椅子上,思绪却飞得远远的,想起一些往昔的甜蜜,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
“哼,又在想谁呢?”一声尖利的叫喊,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急忙看向门口,只见凌婷正站在门口,满脸怒火地看着他。
祺煜淡淡一笑:“你想知道?”他看着她,话也不想与她多说:“你不配知道。”他看着她,看到她眼中的怒火,言语更加淡漠:“你尽管闹,你闹够,闹到你满意,恩?闹完了你我就恩断义绝。你闹了十年了,十年。我不会再纵容你十年。”
“谁要闹?”凌婷冷笑一声,“今天我不闹,闹够了。与你闹,没意思。你有那么多心爱的侍妾、侧妃,哪一个不是你心头肉?我就把她们……”
祺煜一个耳光打断了她的话。祺煜看着她,没有愤怒,只有冷漠。他一字一顿缓缓道:“你不及她们十分之一。”
凌婷大笑起来,捂着被打的脸颊,异常平静:“你在打你自己。当初是你选中的我来当太子妃……”
“我选?”祺煜大笑,“那是我选?那是父皇选好的,我不过是个摆设,装装样子罢了。你想得太天真了吧,太子妃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只要我肯说出去,你会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南妃两次流产是你做的、晋妃的补品里的药是你下的?你要不要我把你做的那些事都抖出来呢?”
凌婷呆住了,她后推几步,跌坐在地上,没有说出话来,也没有哭出来。
“来人,送太子妃回房。”祺煜冷冷得说着,不再看她一眼。
第四章 投石(4)
璇镜宫
贤皇站在宫外的玉阶上,看着东宫的方向,在他身边站着的祺谧。两人在玉阶上已经站了很久了。
“你的身体吃得消么?”贤皇暖暖笑道,“上次你要祺璇带的话,朕知道了,朕很高兴你会这样说,很高兴。”他看着祺谧,脸上洋溢着一个父亲的笑容。“你是最让朕放心的儿子,你不会让朕伤心的,是不是?”
祺谧谨慎地笑笑,道:“做儿子的自然不会让父皇伤心。不知父皇今儿找儿子来有什么事呢?”
贤皇一笑,看向他:“也没什么,想看看你,知道你好些了没有。今天朕见了安雪,又是一场吵闹。儿女的事,没几件顺心的。”
“父皇不必忧心。安雪的性子,一会儿也就好了。她不过是放不下十年前的事,等她想明白了也就好了。”祺谧笑笑,得体地说道。
贤皇一笑,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安雪就真的让朕很伤心。让朕伤心的儿女,朕不想多她一个。”
祺谧一笑,得体道:“父皇不是还有儿臣和祺璇么?还有祺玫,我们是不会让您伤心的。不知道安雪在哪儿,儿臣想见见她。”
贤皇一笑,道:“你去吧!她在宁漾宫的偏殿,那儿没什么人。有什么话,你们可以尽情说,不会有人把你们的话说出去。”
祺谧应了一声,便辞了贤皇,往宁漾宫的偏殿去了。
妩颐宫
淑妃正在窗前做一件绣品。淑妃的绣活是做得极好的,这一点,也是年太后最喜欢她的地方,也是因为年太后的喜欢,她才会有淑妃这个头衔。淑妃宫中的宫女很少,总是安静得厉害,要不是祺月不时来宫中看她,这宫里就更加地静,静到让人觉得这宫是一座冷宫。
绣完了最后一片花瓣,淑妃放下绣品,正好从窗中看见祺月进来。她急忙起身,走到门口去迎着他,口中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明天来的吗?”
祺月忙上前扶着她,笑道:“儿想念母妃么,就来看看母妃,也想跟母妃说说话,难道不行?”
淑妃笑了,道:“盼着你来呢,谁说你不能来。”
祺月笑得更开心,道:“母妃这儿清静,好地方啊。只是我又不能常来。真是憾事啊!”
淑妃一笑,道:“我呢,虽是四妃之一,但总不及那三位那么有地位,你常进宫来,别人也爱说些闲话。”
听了这话,祺月一紧张,忙道:“母亲你不要去争,儿会让母亲过得很好。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啊,清清静静的,多好,是不是?”
淑妃一笑,道:“怎么会去和她们争呢?傻孩子,我很满足,干什么去趟那趟浑水?”
祺月笑了,道:“就这样,真的很好,真的。”
宁漾宫偏殿
安雪和祺谧坐在窗前,喝着茶,聊着天。两人都回避着那些敏感的话题,聊得很开心。
“四哥,你可没怎么变啊,还是那样子,笑起来那么温和。”安雪笑着说,“还没见着那些哥哥弟弟呢,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还有那些妹妹,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祺谧一笑,道:“你的妹妹们,嫁的嫁人,没什么好还是不好。”
“是这样啊?”安雪一笑,“都是一样,我还以为我最不幸。想想也不过如此。四哥,你说,我是不是想不开。”
祺谧一笑,道:“没什么,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就像白婉刚嫁过来的时候,不也是一样?整天都看不到个笑脸,过了好久就才好些了。”
“可我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他们的谈话最终还是绕到了这上面来。安雪看着祺谧,认真道:“我真的放不下,四哥,我的兄弟姊妹那么多,可我只想听你说,你娶了白婉,你了解白婉,我想,你也会理解我的,是不是?我想听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祺谧一笑,呷了口茶,淡淡道:“背负了太多的信任就该对得起这些信任。你是,我也是。有些事在怎么放不下都过去了,不能重新来过的,是不是?安雪,有些事,过了那么久,该忘记了。”
“忘记?”安雪一笑,“你指的是我和母妃吗?”
祺谧笑着摇了摇头:“十年前,我从东宫的旧宫人那里听到一个故事……”他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站了起来,把刚才的话抛开,笑道:“我还要去内阁,你要是有闲,就到我府上去玩几天,我让你四嫂给你准备好吃的,恩?”
祺谧刚出宫门就看见祺璇和祺玫站在那里等着,见了他,他们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拉着他。祺谧一笑,道:“有什么事就说,不用这么拉来拉去的,啊?”
祺璇笑道:“我们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着四哥到内阁去玩会儿。”
祺谧一笑,道:“那可不行,内阁可不是随便进的,你们到别处去玩,啊?”说完,他便往宫外走。
祺玫忙拦住他,笑道:“那,四哥,我们想到你府上去吃四嫂做的桃花蜂蜜糕,可又不好去……”他看着祺谧,故意没把话说下去。
祺谧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要去内阁是虚,想吃东西才是实。他一笑,道:“那你们把大公主也叫上,让大公主去说,不就可以了?反正我也要大公主到我府上去玩几天。”
“这主意好!”祺璇忙道,“那四哥,我们就不打扰你办公事了,我们走了。过会儿我们在你府上见。”说完,那两人就慌慌张张地往宫里跑去了。
祺谧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一笑,也不去多想,上了马,往内阁去了。内阁中也没多少事,他本就不是去做事的,那些内阁大臣也只是把他们做好的折子送到他那里看看,等他看了在送到皇上那里。把那些折子看完也到了下午,祺谧叫人送折子到皇上那里去,自己就回了府。
回到王府,已时近黄昏了。白婉依旧是站在大厅中等着他,见他回来,马上就迎了上去。也不多说话,就只是递上茶,送上糕点,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因一早说了祺璇和祺玫要来,祺谧也就多问一句:“婉儿,今儿祺璇和祺玫来了吗?”
听了这话,白婉一笑,道:“哪能不来,现在还没走呢!”
“是么?”祺谧也是一笑,“他们在哪儿呢?我去看看。”
白婉一笑,道:“在花厅那儿下棋呢。您先过去,我去厨房催人做些糕点。”
祺谧点了点头,便往花厅去了。祺璇和祺谧果然在那里下棋,两人正斗在兴头上,祺谧也没说什么,就出来了。等他们下完了棋出来,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了,结果还是祺璇赢了。见了祺谧,两人忙笑道:“四哥,你什么时候回的啊?”
祺谧一笑,道:“回了有好一会儿了,吃到你们想吃的了吗?”
祺璇一笑,道:“那肯定是吃到了。不过,大公主不愿来,只好是我们兄弟俩厚着脸皮找四嫂要了。”
祺谧笑了,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就说吧,知道你们是有事才找到我这儿来的,这儿也没外人。”
祺玫一笑,道:“四哥,我们是想知道,你到底对废太子这件事怎么看啊?”
“是你们想知道,还是父皇想知道,恩?”祺谧闲闲地笑道,“不过,无论是在父皇那里还是在你们这里,我的答案是一样的。有太子在一天,就绝不谈另立的事。明白了?”
祺璇一笑,又道:“现在满朝文武都把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你就不动个心思么?”
“你们还小,等过几年,你们就会明白,为什么到这时我也不提另立太子的事。”祺谧道,“太子是安定,有太子就意味着有安定。”
第五章 转折(1)
两旁宫墙矗立,头顶只露出窄窄的一道蓝天,重重殿阕,层层宫院,仿佛都深深陷没在厚重的宫墙之下,只有一道道深黄的琉璃瓦屋脊,高高翘向天际的飞檐和檐上九个欲飞的压角兽,求救似的浮出墙头。
贤皇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背影是难以名状的孤独。
刚才,他到阕颐宫,知道安雪还没有到那里请过安,他也不想去指责安雪了,只是为德妃感到伤心。出阕颐宫的时候,他看见了安雪,她就站在另一边,看着他,欲言又止。他没有过去,只是向璇镜宫走去。他不想再多一个让他伤心的孩子,可是,事与愿违。
抬头看看那碧蓝的天空,贤皇无奈地笑了。
秦德同气喘吁吁得跑到贤皇身边,拿出一份折子,急道:“这是户部递上来的折子,请皇上批示。”
贤皇看了秦德同一眼,皱了皱眉:“是内阁递上来的?”
“不是……”秦德同怯怯地开口,“是太子爷直接递上来的……”
“交还到内阁。”贤皇把折子扔回到秦德同怀里,冷冷道,“让祺谧批示,再交到朕这里来。”
秦德同忙带着折子走了,心下知道贤皇是在火头上,越快离开越好。
贤皇看着秦德同的背影,冷笑着掸了掸袍子,向璇镜宫走去。他宁愿把朝政交到祺谧手上,至少,他没有让他伤心。
秦德同走了不远,贤皇又开口了:“秦德同,送完了折子,叫太子到璇镜宫。”
秦德同忙应了,飞快的去送折子、找祺煜去了。
贤皇看着秦德同,皱了皱眉。不用看也知道那折子上写的是什么,总归就是要为户部一些涉嫌的官员开脱,好让户部的事简单化,可是,贤皇不想让户部的事就那么草草收场,他心下明白,内阁、六部,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早就黑了,而现在户部的事捅出来,刚好也就是趁此机会,把六部都整顿一次。
没走几步,贤皇又听见了秦德同的声音,听上去是急得不行:“皇上,皇上,明亲王、明亲王,他、他……”
“他怎么了?”贤皇转过身来,看着秦德同,一字一顿道。
“王爷,受伤了……”秦德同小心道,“现在正在德娘娘那儿……”
贤皇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回皇上,就是刚才,王爷是在去内阁的路上受的伤……”
贤皇看着秦德同,脸色变得很坏:“传旨,彻,查!”说毕,他便扔下秦德同匆匆往阕颐宫去了。
阕颐宫安静得厉害,满园桃树的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