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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了好久鹦鹉,终于感到一些无聊,祺瑾先是开心地听了它不停地说他教它的话,后来听得也烦了,便开始喂它吃东西,硬是把那鹦鹉撑得没力气叫唤,这时又开始心疼了。
苏燕儿在一边看着,也不好说什么,可她心里却知道,如果现在月玲珑在的话,是可以劝住他的。心下想想,宁妃已怀孕五个多月,可他却鲜少问起她,反而是在夏园的月玲珑常叫人送些补品过去。这燕亲王府虽没有正妃,可在王府中的人心中,月玲珑还是他们的正妃,这就是她最大的成功了吧!
祺瑾突然看向苏燕儿,笑道:“怎么,想什么这么出神?”他鲜少这样随和地同她这样说话,这一开口,倒是让她一愣。
苏燕儿很快一笑,道:“我是在想,这鹦鹉现在是什么感觉呢?是开心,还是
沮丧?”
祺瑾看着苏燕儿一笑,眼中都是笑意:“要是我是它,一定是沮丧死了,吃了那么多,没一处是舒坦的。”
苏燕儿一笑,道:“你知道它沮丧还喂它那么多?”
祺瑾看着她,笑道:“太吵了它,想堵住它的嘴。你看它现在可不安静了?”
苏燕儿看着祺瑾,也笑了:“安静倒是安静了,过会儿你又要觉得闷了。我说得可不会有错的。”
祺瑾一笑,道:“也说不准不是?燕儿,你可以陪我说话的是不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苏燕儿,语气变了许多:“有时,我觉得我亏待了你许多。”
苏燕儿看着他,一笑,道:“没有,你没有亏待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没有哪里受到委曲。”她看着他的表情,认真道,“这是真话。我不想骗你,要不的话,你也不会对我这么信任的,是不是?”
祺瑾一笑,却没有刚才笑得那样舒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有得到你真正想得到的幸福……”
“没法得到。”苏燕儿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幸福。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谁叫我生在一个太显赫的家族,我的婚姻注定了只是家族的一项酬码。”
祺瑾一笑,笑得有些呛咳:“是啊,你和我很像。你身不得已,我也身不由己。你我应该在一起,聊慰相互受了伤的心。”一边说着,他伸手把苏燕儿拉入怀中,暖暖笑道:“你看我们府上的杏花开得有多好!”
户部
祺璇和祺玫还是在树下下着棋,不理会大堂上祺琅和祺煜的争执已经不可开交。谁都有理由,可谁都说服不了谁。他们当然是想要祺璇和祺玫也进来说说看法,可一见他们在下棋,谁都不愿去叫他们了——下棋是他们最大的兴趣,他们到户部不是为了查什么,就是来当眼线的,打断了他们的话,就怕他们会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不好的话。
也不知祺琅说了句什么,就只听见太子祺煜冷笑一声,道:“是,父皇让你同我一起办户部的事,可不是要我全部都听你的,你的办法总会有漏洞的。现在,我不管了,你爱怎样怎样吧!”说完他就出了大堂。出大堂是本是满脸怒气,见了祺璇和祺玫,却又换上个笑脸。
祺琅急急追了出来,忙着向祺煜陪笑脸,口中笑道:“太子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这样啊!”
祺煜一笑,道:“怎么了,我怎么了,恩?你的办法不是很好吗,你去做吧。我今儿也乏了,要回府休息了。”说着,他向祺璇和祺玫点点头,就出了户部。
祺琅看着祺煜的背影,尴尬地看着祺璇和祺玫,笑了笑,道:“你们下棋吧,我还有事,进去了。”
祺璇看着他,笑道:“大哥,你不要和二哥闹,闹得我们做弟弟也不好做,是不是?”说着,他看了祺玫一眼,笑道:“我和十七也要回宫了,回去晚了,母妃担心,父皇也会说你们不体谅弟弟。”一边说着,他同祺玫站了起来,向祺琅行了礼,便同祺玫一起离开了。
临了出门,祺玫突然回头,开心地笑笑,道:“大哥,那局棋还没下完呢,你别让那群人给毁了。”
阕颐宫
祺谧还是在昏迷中,烧得厉害。太医依旧是神色凝重地出来,见了贤皇依旧是仔细地斟酌着词语,不敢多说一句话。贤皇的问题也是越来越直白,直接就问,祺谧有没有可能活下去。而太医,给出的永远是那个暧昧不明的答案:王爷的病过了今晚或许就会有起色。永远是这一句,可已经过去了五个晚上,祺谧没有醒来,病也没有什么大的起色。
然而,就在这五天,户部早就天翻地覆了。
祺琅和祺煜始终是不和,闹到最后,祺琅上奏了贤皇,让他单独去查户部的亏空。最出人意料的是,贤皇竟也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太子祺煜被迫让出了权力,暂回东宫避嫌了。太子一走,户部就是大变化,但在贤皇的坚持下,祺璇和祺玫还是留在了户部,继续他们无关紧要的工作。
祺煜不比祺瑾,在东宫呆了不到半天就没法儿静下来。好容易在东宫过了五天,第六天就找了个借口到户部去了。借口很简单,——去看看祺璇和祺玫。
不管怎么说,立过军功的祺琅还是有些能力的,在他的整顿下,户部倒是带出了几分军营的味道,令行禁止。看惯了过去的户部,现在看到户部这么整齐,倒是让祺煜感到有些不习惯了。
见了祺琅,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也就是几句官场上的场面话。这两兄弟,自从户部的事后,生份了许多。说完了那几句场面话,两人沉默了会儿,祺煜便出了大堂去找祺璇和祺玫了。
祺璇和祺玫还是像过去一样在树下下棋,祺玫的棋艺已有了很大提高,不过还是下不过祺璇。说来也真是有趣,德妃和宸妃在后妃中就是下棋的高手。见了祺煜,两人还是笑嘻嘻地行过礼,便拉了他坐下说棋。
起初祺煜还听得有趣,可过了没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致。他看向说得认真的祺璇,不由地一恍乎,感觉好像看见了贤皇——祺璇在很多地方与贤皇都很像。他不由地联想到贤皇对祺璇的溺爱。想到这里,他又不禁自失地一笑。
这时,只听得有人在身后一笑,笑得爽朗:“都在这儿说棋呢,难得有这么好的兴致呢,今儿真是赶巧了。”
三人回头看去,只见祺瑾笑脸盈盈站在门口。许久不见他,倒觉着他又多了几分逼人的气势。
祺玫和祺璇一笑,规矩地行了礼,口中笑道:“好久没见八哥了,八哥这一向可好?”
祺瑾一笑,道:“在家养着哪有不好的道理?”一边说着,他看向祺煜,却依旧是不客气地一笑,说出的话却还是恭敬有加:“弟弟见过太子二哥,二哥这一向可好?”
祺煜一笑,道:“这一向都好得很。只是许久没见你,也不知你怎样了。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户部转转?”[ …wWw。QiSuu。cOm]
“是大哥叫来的。”不经意间,他皱了皱眉头,却又在瞬间舒展,“要不谁愿意到这儿来!”说到这里,他看向祺煜,表意不明地一笑,道:“这户部可是是非之地,二哥,您说对不对?所以啊,这儿还是少来得好。”
祺煜看向户部大堂,嘴角浮上一丝笑意,带出一种说不出的得意:“怕是你大哥要问的,与我之前问过的是一样的。我说八弟,你该不会把他也给一顿臭骂吧!”
祺瑾挑了挑眉头,嘴角带出一丝笑意,刚要开口,却没想到在一边的祺璇说了话:“有人骂也是福气呢!这说明啊,有人是在为你着想,替你着急;要没人敢说一句不是,由着那人独行下去,到时候一个不小心,那人就是粉身、碎骨。八哥,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祺瑾一笑,却不敢看他一眼,祺璇的笑容中不知在什么时候竟多了些逼人的气势。“十六弟的话倒是入木三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故作轻松地一笑,道:“我说十六弟,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狠了,也不知是像谁。”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祺煜和祺玫,“四哥说话那是温和平缓,德娘娘更是暖意融融;父皇也是和蔼可亲。可都没你说话这么狠啊。”
“我可没觉着十六哥说话狠。”祺玫乐呵呵地插上了话,“谁说话都不狠。话狠不狠在于听的人心中是怎样在想。八哥,您说是不是呢?”
“你们兄弟俩就是嘴快!”祺瑾刚想说什么,这边,祺琅已从大堂出来了,“有几人能说得过你们俩!”
听了这话,这兄弟几个都是一笑,仿佛彼此之间的间隙已少了很多。
祺瑾见了祺琅,忙过去行了礼,倒显得比对祺煜更加尊敬:“大哥这么急着找了弟弟来有什么事吗?”
祺琅一笑,亲热地拉过祺瑾,口气放温和了很多:“这帐上有很多地方看不明白,想请八弟来给看看。你也是在户部干了那么多年的,这些帐你应该看得明白的,对不对?”
祺瑾笑咪咪地看着他,眼中却闪过一丝寒意,说出的话还是温和:“大哥有所不知。自从户部开始清查亏空后,所有的帐都重新做过,我从前做的帐都在大内存档,在这儿看不到我做的帐。大哥,这新做的帐我并不清楚,是帮不了你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光一扫,看了眼祺煜,笑道:“不过,大哥,二哥是亲手做过这帐的,你怎么不问问他呢?”
见他如此轻巧地把事儿推开,祺琅感到一些难堪:他还是把事儿推给了太子,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同户部的事沾边!那句“我从前做的帐都在大内存档,在这儿看不到我做的帐”说得多好!就这么一句,就把他祺瑾划到了户部之外。祺琅皱了皱眉头,却是一笑,道:“说的也是,那就请太子爷来看看吧!”这话说得并不恭敬。
这边太子祺煜听着却是一笑,笑得有些尖刻:“这户部的事,我本不该再插手的……”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拖长了声音,看着祺琅的表情。见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祺煜又是一笑,话语中又带出几分漫不经心:“不过,这样吧,我回去问问父皇,要是父皇允了,我就过来。”
祺琅故作爽朗地一笑,目光中却闪过一丝阴沉:“那我在这儿等着太子爷来了?我想父皇是不会不允的。”他盯着祺煜,想从他那里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
这时,却是祺璇开口了。他依旧是和颜一笑,却带出了同贤皇有几分相似的朦胧:“二哥,我同你一道进宫吧!正好我要回宫有点事儿。”他看了眼祺玫,两人相视一笑。
祺玫在一边看着祺璇,笑道:“要你走了谁来陪我下棋呢?”他看向祺瑾,笑了:“八哥,干脆,我到你那儿玩会儿算了。”
听着这话,祺琅反而急了,忙道:“十六、十七,你们俩可别乱跑。回宫可以,要去别处……”
“到我那儿怕什么,”祺瑾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再说了,我那儿是别处么!我可是他亲哥。”
第五章 转折(2)
杏花飘落
璇镜宫,贤皇和祺璇坐在窗边的茶几边下棋。祺煜站在一边已有好久了。可贤皇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只是专注地下着棋。
棋盘上不怎么激烈,好像陷入了僵局。
握着黑子想了好久,贤皇没有落下那一子,终于把目光头向了祺煜:“户部的事也拖了好久了。人多了反而不好去查,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户部的骆武寅是个能人,要是祺琅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就可以了。你就这样去告诉他吧。”他的眼神中有祺煜看不明白的决然。
祺煜答应着下去了。贤皇也落下了那一子,看向祺璇,笑得慈爱:“你在户部还好吧,好像你弄得比我还忙似的,总不见你的人,”
祺璇一笑,带出了几分孩子气:“我也见不到你啊!”
贤皇溺爱地摸摸他的头,道:“最近是忙了些。前儿听说兰若病了,就出宫去看看她。你要是有时间也去看看她吧。你就她这一个姐姐……”他一叹,没有把话说下去。
“兰若姐姐病了那么多年了,瞧了那么多太医也不见好,就让儿去为兰若姐姐瞧瞧吧!”祺璇听着贤皇的话,心中也是酸酸的。他没见过兰若几面,印象中的兰若始终是淡淡地笑着,脸色苍白。他知道贤皇有多么心疼这个姐姐,他对兰若也有一种难以说清的心痛感。
贤皇惨淡一笑,却是摇头:“兰若,没几天了。你要是想为她医,就去吧!也是你的一片心。”他一叹,语气中露出了鲜有的父亲的悲痛:“可怜的兰若,我可怜的女儿,生在帝王家,却无福享受这样的荣华,伴着青灯古佛长大,却又要在这样如花的的年纪离开这缤纷的世界……”话没有说完,贤皇不禁有些哽咽。
听着这样的话,祺璇心一紧,握住了贤皇的手,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贤皇:“父皇,您不是还有我和福妹妹么。”
贤皇看着他,蓦的一笑:“我的璇儿长大了。长大了。”他看向棋盘,仿佛是自语般喃喃:“凝儿,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这时,秦德同慌慌张张进来了,就差没有跌在地上,口中慌张道:“皇上,皇……上,延公主……她她,她……”
“她怎么了?”贤皇瞪大了眼睛,急着拉了秦德同起来,“快说!说!”
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