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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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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皇看了祺璇一眼:“你看看案上的几张药方,有什么蹊跷么?”
祺璇走过去拿起药方,简简单单扫了一眼,道:“单独看,都是大补的方子。只不过,要是一块儿用的话,可是要补死人的。这方子……”他看向贤皇,“是给谁的?”
“你二哥。”贤皇简单道,“你二哥的补药方子。”
祺璇眉头一挑,又看了眼药方,道:“其实,这些方子还暗藏玄机。比如这两张方子,一张是致命的,而另一张,则是解药。如果二哥是因为这两张方子而丧命的话,那么,祸在这两张方子,而不在这两张。”祺璇拿着祺琅和祺谧的方子笑道,“这两张才是重点,那余下的两张,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贤皇古怪地一笑,看向祺璇,道:“你知道么,你手上的两张方子,一张是你大哥给的,一张是你四哥给的,而案上的两张,则是你八哥的。”
祺璇眼睛一亮,道:“父皇是想说,大哥和四哥还有八哥,对太子的位子有觊觎之心么?”
贤皇看着外面,道:“你们都有。孩子们都大了,都知道那个位子的重要了。”
祺璇笑笑,放下了方子,道:“太子的位子很寂寞。”
听着这话,贤皇目光一凛,盯紧了祺璇:“虽是寂寞,但是很风光。祺璇,你不觉得么?”
祺璇一笑,道:“风光又怎么样呢?父皇,要是儿臣说,儿臣不希罕那个位子,您信么?”
贤皇看着祺璇,却是一叹:“你舍得放手,可是不见得他们也舍得。不过。”贤皇顿了顿,“祺璇,有时候,在这个宫廷里面,不争就是死,你知道么?”
祺璇闲闲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了案上的另外两张方子:“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出生就意味着死亡。”
贤皇一怔,没有说出话来。良久,他慢慢地踱到了祺璇身边,语气中满是溺爱:“如果你不是祺璇,或许你就应该被推出去痛打了。”说完,贤皇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如果朕,把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你会怎样呢?”
听着这话,祺璇一惊,带着几分惊异地看向贤皇,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儿臣只想当一辈子的平安王爷。”
贤皇略略失落地一笑,却道:“很久以前,朕也想当一辈子太平王爷。”他看向他,淡淡笑道,“这些事,往往不能如愿。不能如愿的事情,坚持也没用。”他看向祺璇,淡淡道:“如果有一天,朕就这样走了,就好像你二哥一样,你会怎么办呢?”
祺璇一怔,惊慌道:“父皇,这话……”
“也是说着笑笑。”贤皇打断了他的话,淡淡拿起案上的药方,却揉成了一团,淡淡道:“这件事儿,你知,朕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他们送给你二哥的,都是上好的补品,只是有人在补品里故意下了毒,明白么。”
祺璇一愣,没有说出话来。
“你二哥的死,都是因为有人下毒。”贤皇继续道,“下毒的人,是太子妃,你记住了么,太子妃因为妒忌,所以下毒毒害了太子。一个女人,妒忌心太强了,容易作出些不好的事儿……”
“可是……”祺璇欲言又止,“二嫂,毕竟什么都没做……”
“有些事儿,现在还不能承认。”贤皇看着祺璇,“现在,朕不能做这个牺牲。现在,朕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着手改革吏治,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朕不得不稳定这个不稳定的局面。”
贤皇缓步走到窗前,看着那阴霾的天空,悠悠叹道:“有很多事情,都很难遂人意。这个时候,只好忍一下,再忍一下,直到有一天,终于可以不用忍下去了,可是呢,已经错过了着手做的时候。这就是皇帝。”他看向祺璇,“皇帝,就是牺牲了自己,去成全别人。”

第十章 六部(1)
十二月初,祺瑾交上了户部清查亏空最后定夺的折子,满朝哗然。简单明了的解决方法,颇有几分贤皇年轻时的做派。伴随着这份折子交到贤皇手中的,还有一份辞呈,辞去了户部的职务。
都以为贤皇会驳回他的请辞,却没想到,贤皇答应得甚是爽快,还让内务拨款给他,让他好好在府中休息。祺瑾也没有推辞,拿了贤皇拨的钱项就回了王府休息。这刚刚回了王府,他又是一个折子递上来,请求削去苏燕儿,还有几个侧妃的侧妃的称号,降为侍妾。贤皇也是很快就给下了旨意,批准了他的请求。
请辞第二天,月玲珑由皇宫回到了燕亲王府,重新获得了燕王正妃的封号。
一切都在人们的惊异中进行着,来不及提出异议就已经实行了。没有人知道贤皇和祺瑾之间有过怎样的协议,人们热烈地猜测着,越来越多的版本流传在坊间,得到贤皇如此异样的宠爱,有人开始猜测,祺瑾会不会是太子的人选。

冬日的京城,冷的有几分寂寞。
祺瑾裹着厚厚的皮袄,坐在燕王府的后园中。
安静的后园,带着几分压抑的感觉。
祺瑾在茶炉上煮着茶,漫不经心看着雪花飞舞。他轻轻跺着脚,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今年冬天可真冷啊!”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
一只纤美的手从他手中拿过茶杯,一个淡然的声音蓦地响起:“王爷兴致真是不错呢!”
“那是当然。”祺瑾没有抬头,伸手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倒是难得到这里来呢!还在为我把你们降为侍妾的事儿埋怨我么?”
“当然要埋怨了。”声音突然娇憨起来,带着几分甜腻的味道,“为什么不要埋怨,本来好好的侧妃,现在成了侍妾了,说出去总是不好听呢,不是么?”
祺瑾看向她,淡淡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嘲弄的味道:“你们看重的就是这个名位吧,还看重什么?”
“是啊,我还能看重什么呢?除了这个,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么?”女子淡然一笑,之前声音中的甜腻消失地无影无踪,“我苏燕儿如今除了看重这个,还能看重什么?说起来我也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吧!”
祺瑾眼中闪过几分玩味:“说起来,你本来不应该嫁给我的。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似乎也应该好好埋怨一下。”他没有看她一样,只是默然看着那飘飞的雪花,“说起来,你这么些年,也该满足了不是么?”
苏燕儿一愣,旋即笑道:“是,该满足了。”她看向祺瑾,淡淡一笑:“如今,我只想问一句话,你恨我么,你因为玲珑恨我么?”
听着这话,祺瑾看向她,嘴角漾起几分笑意:“恨?”他收回了目光,抬手为自己续了杯茶,没有说话。
苏燕儿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言语中带着几分刻薄:“看来是连恨都不屑了。祺瑾,你注定了作不成大事,因为你连你心中的恨都不敢说出来!”
“大事?”祺瑾落寞地笑,“什么样的事儿叫大事呢?”他轻轻啜了一口茶,淡淡道:“我不敢承认的事情太多了,你知道吗?”
苏燕儿看向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卷轴,扔到祺瑾手边,冷笑道:“这是你二哥的门人名单。”
祺瑾疑惑地看向她,没有拿起那个卷轴,声音异常冷静:“二哥去了,这些人,现在都是废人。”
苏燕儿一笑,笑容中带出几分嫣然:“这些人是你二哥的人,也可以成为你的人,怎么会是废人?”
祺瑾一笑,道:“我不想争,这些人不是废人是什么?”他紧紧地盯住了苏燕儿:“燕儿,有些事儿,争不来的。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争取过来。我累了,你下去吧。”
苏燕儿勉力一笑,没有说话。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然转身离去。
祺瑾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叹。是真的不想争么?还是没有勇气去争呢?雪花不紧不慢地飘着,看着雪花,他突然感到一些寒意侵袭上了心头。这么些年,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底为了什么呢?一时间,他感到几分迷茫。
茶炉上的茶水开了好久,他看着飘飞的雪花,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很久以来,他都在矛盾中徘徊,矛盾着该不该去争,矛盾着该不该为了所谓的功名利禄背叛自己的初衷,矛盾着要不要听从自己母妃的忠告……矛盾的事情太多了,有时,他很迷茫,迷茫着不知道何去何从。
祺瑾无助地跌坐在地上,无力地靠着朱红的柱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把茶杯放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嘴唇蠕动了一下,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玲珑。”
一个纤弱的身影飘然来到亭中,淡紫色的锦袄,更衬得来人有几分霏微的淡定。
祺瑾蓦地睁开眼睛,盯住了来人,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玲珑,你来了!”一边说着,他站了起来,笑容中竟然带出了几分本不该属于他的青涩的味道,“不是说你的身子还没好么,怎么就出来了!”
月玲珑一笑,轻轻咳了几声,在一边坐下了。她伸手拿起茶杯,柔柔笑道:“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茶,也不知道叫上我?”
祺瑾忙给她倒了茶水,呵呵笑着,自觉不自觉中岔开了话题:“在宫里的那段时间,没受什么委屈吧,也不知道母妃找你的麻烦没有。”
月玲珑看着他,柔柔道:“怎么会呢?父皇特地派了人照顾着,还能受什么委屈呢?恐怕,除了父皇还有你,都没人知道我在宫里了。”
祺瑾一怔,旋即回过神来,笑道:“看来父皇还是看重你的,你看看,我病了父皇都没有说要我到宫里去养病。”
月玲珑轻轻笑了,冰冷的手指触摸到了祺瑾同样冰冷的唇:“我知道你心中很苦……”
祺瑾捉住了她的手,轻轻在自己的嘴唇上摩挲着,喉中含糊地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了,不是么。那些苦啊,累啊,都过去了不是么?”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笑容中都带着几分自欺欺人的意味
月玲珑看着祺瑾,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真的过去了么?”
听着这话,祺瑾垂下了眼睑,无力地蹲在了她的身边,把头埋在她的腹部,喉中呜咽了一声,身子轻轻颤抖着。
月玲珑轻轻抚摸着他的背,眼中盈盈的泪光闪烁着,回旋着,没有流下来。
雪花不紧不慢地飘飞着,炉上茶水咕噜咕噜地响着,茶香萦绕在亭中,带着几分雪的寒意,京城的冬,总是这么寂静,又是这么寒冷得让人感到无措。
天色渐渐黯了下来,茶炉中的火也渐渐熄灭了。
祺瑾抱着月玲珑,终于把脸露了出来,只见眼睛是红红的,说话的声音也带出了几分嘶哑:“玲珑,我们离开吧。”这是他藏在心底的话,藏了太久,再说出来,都带着几分苍凉的味道了。
月玲珑看向他,笑得很淡,却没有说话。
祺瑾看着她,突然一笑,笑得有几分猖狂,声音因为有些嘶哑,更是显得无羁:“连你也不敢了么?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玲珑么?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玲珑么?”
月玲珑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的忧伤夹杂着痛苦看得祺瑾不敢直视:“如今,你和我,还能到哪里呢?”
祺瑾哑声逼向月玲珑,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的味道:“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舍弃一切,我们可以离开,你相信么?”不等她说话,他又是笑,笑得很是放肆:“我知道你不愿意,你不是我的玲珑!我的玲珑不会这样,你也和苏燕儿一样,只知道在乎那些没用的名位!”话没说完,他又抱住了她,抱得她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你们都只在乎那些名位,为什么?”
月玲珑任凭他抱着,却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口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你们看重的都是名位。”祺瑾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你们为什么不能放弃,为什么不放弃,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呢?”
月玲珑只觉得他的双臂松开了,身子却压向了她。她急忙后退了几步,还没来得及扶住他,已经被他压倒在地上了。此时祺瑾已经是人事不醒了,月玲珑一叹,早有仆从跑了过来,帮着她扶着他到卧房去了。
请来了太医看过,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压力过大,抑郁过久,急火攻心。开了方子煎药给他服下,已是半夜了。
月玲珑守在床边,窗外雪花飘着,已经小了很多。思绪渐渐飞远了,回到了曾经轻松的日子,想起了曾经的承诺。到底是谁给他们之间设置了这么多的障碍,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却被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牵绊。到底是她没法兑现给他的承诺吧,那一句不能,已经伤了他的心了吧。
如果真的可以离开的话,她又何尝不想走呢?但是,可是走么?走的了吗?
她惨淡一笑,看向床上的他,冰冷的指尖触摸着他同样冰冷的手指,她突然觉得,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个好大的笑话![ …wWw。QiSuu。cOm]

第十章 六部(2)
明亲王府。
白婉倚在窗前懒懒地看着厅中的歌舞伎妖娆地舞着,眼神有些迷蒙。
大厅的另一边,祺谧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婉,丝毫没有在意厅中那些歌舞伎的表演。
厅内散发着浓浓的香气,还有不合时宜的温暖的感觉。
一曲毕,祺谧带着几分笑意开口了:“这歌舞,还喜欢么?”
那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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