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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生强一惊,但是马上便又镇静了下来,挥手让斥候撤到河西,大声的招呼和他一起留守在河西的辎兵营的营长李富生。
李富生也是肖天健的老部下,性格沉稳,很早以前是赶骡车给人拉活为生的,后来活不下去,骡子让官府给没收了去,连大车也被拖走,老婆孩子都活活的饿死了,他便落草为寇当了强人,再后来便投入到了肖天健手下,开始因为会赶车,便被发到了辎兵营里面做车夫,逐步的刑天军扩张,他也渐渐的积功升至了辎兵营的营长,这一次被肖天健亲点跟着北上。
听到黄生强的话之后,李富生闷声道:“全听黄兄的调派,辎兵营不是摆设,让鞑子见识见识咱们炮营和辎兵营的厉害也罢!”
于是不多会儿时间,辎兵营的辎兵们便一队队的被调至了桥头,开始列阵,辎兵营的兵卒一个个体格都很健壮,其中不少都是车把式出身,是刑天军最能吃苦的兵种,平日里不显山露水,默默的支持着战兵营的作战,可是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是弱兵,相反辎兵营兵卒的素质甚至还超出战兵营的兵卒不少。
而且辎兵营的装备质量也非常好,虽说配备的甲胄不多,可是在火器方面却是刑天军配置比例最大的兵种,每个辎兵营七百人,编制比较小,可是营中单是鸟铳便有五百支,而且许多大车上还有从官军手中缴获的小弗朗机炮,其实每个辎兵都是小弗朗机炮的炮手,而且每辆车三个人之中两个人都是火铳手,真格比起来的话,火力甚至超过不少战兵营了。
而且辎兵平日没事最多的就是训练操作小弗朗机炮抑或是鸟铳,只是因为自生火铳的数量不足以替换军中所有的鸟铳,现如今辎兵营的辎兵们还使用的多为老式一些的鸟铳,作战的时候要拖着一根火绳罢了,不过这对辎兵营影响不大,其火力还是相当厉害的。
因为这座石桥乃是肖天健率兵撤往小漳河西岸的必经之路,所以到现在黄生强也没有拆毁这座小石桥,可是却在石桥下面堆放了两大桶火药,早已准备好了引线,不过这会儿他们可不会炸了浮桥,他们必须要坚守到肖天健率兵撤回来之后才行。
而肖天健率部进入战场的时候,便对黄生强说过,以他为主,必须要守住小漳河,不得将鞑子放过小漳河。
而小漳河河面不算宽,只有二十多步的河面,现在天寒地冻的腊月天,河水早就冻得有半尺厚了,上面供人马踏过没有一点问题,为此肖天健率兵走之后,辎兵营和随军的工兵大队便立即开始在小漳河上面凿冰,同时利用他们的辎兵大车,在河西一带以大车首尾相连,构筑起了一座兵营。
而他们这些人没有白忙活,大半天下来便凿开了好长一段河面的冰凌,同时还在很长一段河面上凿冰嵌入了一个个的黑乎乎的木桶。
黄生强的炮营还有各营的直属炮队这会儿全部都归黄生强统带,他们就在小石桥的西岸车营旁边的地势稍高一些的地面上构筑起了一个炮阵,在听到鞑子兵过来的消息之后,这些炮手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纷纷揭去了炮身上的炮衣,迅速的便开始围着一门门三磅、六磅炮开始忙活了起来,就连车营留守的人员也开始将大车上的小弗朗机炮架在了车辕的立木上,从车厢里面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个的小弗朗机炮的子铳,装填到了母铳里面,虽然小弗朗机炮威力和射程很是有限,但是近距离打散弹却很厉害,作为最后的防备手段却十分有效,所以它们才没有被肖天健弃掉。
而黄生强一道道的命令发下去之后,辎兵们便汇集在了石桥桥西大道两侧,排成了两个五段击的发射阵列。
五百火铳手以一人的间距整齐排列开来,形成了两个绵延五十人的阵列,正好牢牢的把持住了这座石桥。
有工兵迅速的开始在石桥上布放起了铁蒺藜,一串串的铁蒺藜被从大车上取下,洒在了石桥桥面上,只是很短的时间,他们便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不多会儿时间只见大批鞑子骑兵先出现在了小漳河的东岸,一队队的远远的收住了马缰,马背上的那些鞑子兵们用冰冷而且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向了小漳河石桥西岸,进而不多时一面镶红边的白色毒龙旗出现在黄生强的视线之内,一群清军大将缓缓的也踏足到了河东,不多会儿越来越多的鞑子的步甲兵和跟役们也开始出现在了战场上。
“乖乖!鞑子兵还真是不少呀!这要是用刀杀的话,也要杀好长时间呀!”黄生强一边用望远镜观望着这些鞑子兵,一边吧嗒着嘴对站在他身边的李富生说道。
李富生表情冷峻,没有回答,但是眼中也露出了一种狂热的神色,平日他们辎兵营很难捞到跟敌军正面交手的机会,所以战功不太好捞到手,而能成为刑天军军官的人,没几个不想要战功的,李富生即便是做辎兵营的营长,也同样想要这东西,今天好不容易他们总算是有机会,他全身上下都卯足了劲,要大干一场了。
黄生强看李富生没有反应,有点没趣,不过扭头看了看李富生的表情,便立即呲牙几搓鼠须抖动着笑了起来,拍了拍李富生的肩膀道:“别急别急李兄!今儿个这鞑子不少,咱们炮兵营打不完的,有你们辎兵营杀的,看你的张脸,都要涨出血了,别激动,哈哈!”
李富生这才脸皮抖了一下,对黄生强说道:“黄兄不厚道,平日里你们炮营最多露脸的机会,俺们辎兵营却没几次捞到上阵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碰上这机会了,你们不能先开炮,让俺们辎兵营的儿郎们先过把瘾如何?”
黄生强歪着头有点搞笑的看着李富生的脸,琢磨了一阵子之后点点头道:“你这法子也不错,先放鞑子跑到桥头,你们打完之后我们炮营再打,弄不好宰的鞑子更多,今儿个就依你的好了!让辎兵营的弟兄们也过过杀人的瘾,不过这一次你们便宜可是占大了,咱们这次杀的可是鞑子兵呀!哈哈!回去之后你得请俺老黄好好喝一顿酒才成!”
李富生一听立即笑的只见牙不见眼,平日的稳重也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说了声没问题,便一溜烟的跑向了他麾下的辎兵队列之中,不多时便听到他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昨天晚上老婆生日,所以出去庆祝了一下,这一章写的字数少点,大家包涵一点,另外今天鸣谢LUDA、惜远、长刀无痕客、辣死神、水蓝色往事、jisufala、梦之守望、等几位兄弟的不吝打赏,寒风领情!多谢了!)
第三十章 挖坑
岳托和豪格到了小漳河之后,扫视了一下小漳河对岸的情况,心中顿时吃了一惊,他们远远的便看到小漳河西岸有一个飘dàng着刑天军大旗的车营,旁边高地上隐约似乎还有大炮,数量看不清有多少,但是估计数量不少。
而且在小漳河的桥头西侧还有数百刑天军的兵卒,隐约之间似乎也都是火铳手,而小漳河的石桥两端的河面上的冰层已经被刑天军的人凿开,显然从河面上强渡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唯有通过石桥才能迅速的杀过河,可是走河面,一次过不了多少人马去,这一下事情似乎有点麻烦了。
事情和他们想的似乎有点出入,刑天军的辅兵确实在这里不假,而且看样子随军携带了不少粮秣弹药之物,同时还有不少的骡马以及兵帐,这可是让人眼馋的东西,可是问题是这边留下的辅兵似乎不好对付,数百火铳手还有不少的大炮,想要吃掉他们,估计不付出点代价是不成的。
而且现在战事紧张,还有一大股刑天军的兵马正在朝这边开过来,他们今天可是都见识了这伙刑天军的可怕战斗力,谁也不知道多尔衮能拖住他们多久,反正他们没想过多尔衮能灭了这伙刑天军的兵马,无一例外的认为这伙刑天军迟早是会突破多尔衮的围困,杀到这里的。
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会太长,天黑之前他们如果想要吃下这伙刑天军留在小漳河西岸的辅兵的话,就必须要冒险一下才行,成与不成,皆只有立即下定决心才行。
岳托和豪格对视了一眼,豪格立即说道:“既然你是左路大将军,你就只管拿主意吧!依我看不打是不成的,毕竟只要拿下这伙贼军的车营,那么这支贼军便自然没法在这里坚持了,要不然的话,以后的仗真不好打了!否则的话我们大清的脸面何在?”说话中豪格的脸上带着一种傲气。
岳托听了豪格的意见之后,立即便下定了决心,因为豪格乃是当今大清皇帝皇太极的长子,此次也随军一同出征,名义上是他和多尔衮为主帅,但是豪格却可以说是随军的监军,同时也负责监视他们二人,如果这场仗不打的话,他岳托回去之后弄不好就会落得一个畏敌避战的罪名,而他岳托乃是代善之子,不得不小心一些。
于是岳托当即便下令,派一个甲喇章京率领一千步甲兵,多备大盾等物,准备攻过石桥,夺占石桥西侧,令大军可以渡河,另外同时也派出两支骑兵,沿着小漳河石桥上下,朝两侧行动,找到有冰面的河段,强行渡河过去,包抄对岸的刑天军。
于是大批鞑子兵立即开始准备了起来,两支骑兵得令之后,马上便行动了起来,分头沿着小漳河朝着上下游奔去,一队步甲兵尽量的收集了大盾,以这些盾牌为掩护,朝着桥头逼了过来。
李富生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桥对岸,看着鞑子兵一步步的逼近石桥,心中默算距离,吼叫着令麾下的辎兵们保持镇定,不要擅自开火。
而这些辎兵们毕竟仗打得没有那些战兵们多,而且这一次是面对的凶悍的鞑子兵,说不紧张那是放屁,许多人即便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额头也微微有点见汗,抑或是身体有点僵硬,甚至有人还小tuǐ肚子有点转筋,紧张的打颤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不是李富生反复吼叫着让他们稳住的话,鞑子不到百步距离的时候,估mō着就有人会忍不住发火了。
一个个辎兵们紧张的吹着鸟铳上的火绳,生怕火绳会被风吹灭,小心的保持着火绳燃烧,同时也不断的警告自己,千万别被吓到扳下火绳,临阵未得令便开火,在刑天军是重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他们可不想没杀了鞑子,反倒被自己的长官先给剁了,所以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捧着鸟铳不敢开火。
而他们背后的炮阵的炮兵们则急得是上蹿下跳,就是等不到黄生强下令开火,对于六磅炮来说,鞑子兵早就进入到射程之内了,三磅炮也基本上够得着鞑子兵了,可是黄生强却捻着下颌的一撮鼠须,好整以暇的朝着对岸观望着,始终不肯下令让炮兵开炮。
而对岸的岳托却也满心的紧张,他最担心的就是对岸刑天军的大炮,怕这些大炮开火会大量杀伤他麾下的建州兵们,可是眼看着那一队步甲已经距离石桥很近了,对岸的刑天军却还没有开炮,多少让他放心了一些,只要对岸不开炮,他手下的这些步甲兵便有机会能冲上石桥,对岸的那些刑天军的兵卒显然是一些没有披甲的辅兵,虽说端着鸟铳,可是弄不好他们顶不住步甲兵们的攻击,很快会发生溃败,有的时候打仗不冒险是不可能的,当初他们爷爷野猪皮(努尔哈赤)如果不敢冒险的话,岂能带着儿孙们打下这幅田地,所以名将有时候是靠着冒险才获取的战功,岳托很清楚这一点。
“李营将,鞑子已经到了七十步了!可以打了!”一个李富生的手下对李富生小声说道。
李富生摇摇头道:“不急,再等等!”
所有持铳shì立的辎兵们都紧张的开始冒汗了,心道再近的话,鞑子兵的箭就要射过来了,为啥还不开火呀!
李富生同样也有点紧张,右手按在腰间的腰刀刀柄上,紧紧的抓紧了腰刀的刀柄,他不是不想打,而是这帮鞑子太过狡猾了,肯定是刚才见识了他们大帅领的火铳手的厉害,一个个都死死的躲在大盾后面不肯lù头,而且他看鞑子兵大盾很结实,七十步之外怕打不烂这些大盾,反倒是浪费了弹药,贻误了战机,所以他才决定冒冒险,等鞑子到五十步的距离时候再开火不迟,虽说五十步是强弓已经可以够得着的距离了,但是毕竟也是强弩之末,对自己这边的兵将杀伤还不会太厉害,但是五十步对于他们的火铳来说,却可以说是绝杀之地,只要挨上,不死也要残废,这季节受铳伤,基本上死的多活的少,鞑子要付出的代价远肯定超过他这边,这种冒险还是值得的,于是他还是咬紧牙下令不得开火。
鞑子兵也紧张的要死,一个个被大盾护着小心翼翼的朝前推进,可是到了七十步还没有听到刑天军放铳,于是他们更是紧张了起来,鞑子兵将们刚才已经领教过了刑天军的火铳,现在谁都知道刑天军的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