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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信之事。
他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警惕,如果这个王翰的用意真是为了误导太子,那他又是站在谁的立场之上?
李维正刚走,吕思远便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王翰的门前,不露声色问道:“怎么样,告诉他了吗?”
王翰连忙躬身谄笑道:“回禀先生,我照先生的吩咐,已经告诉他了。”
“做的好!”吕思远点点头,就像路过这里一样,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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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卷进大案 第八十三章 皇孙允炆
李维正骑马来到府东街,新店铺门前已是锣鼓喧天、爆竹声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顾英请来的一队舞狮队正上下翻飞,周围百姓围着大声喝彩,几个伙计端着盘子在人群中散发糕饼品尝,惹来一群孩子蹦跳跟随。
顾记糕饼店看来生意不错,一些最近去过苏州的京城人都知道顾家糕饼的名气,这还是其次,最关键是能在府东街的繁华处开店,这本身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店铺里人声喧杂,近百名欲买半价优惠糕饼的客人挤成一团,顾英在店铺内帮忙派货,忙得满头大汗,根本没有看见李维正过来。
李维正见他们忙碌,便转过弯来到旁边的铅笔店,相比糕饼店,他更喜欢这家铅笔店,这可是他发明的新鲜事物,更重要是东家兼掌柜可是倩倩,他就感觉这家小店就仿佛是他的家一样。
铅笔店的客人不多,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女子被店铺鲜艳的颜色吸引,又惊讶于铅笔的新奇实用,纷纷挑了各自喜欢的花色铅笔。
李维正转到小店前,对店里的秋月笑道:“给我来一支玉玲珑!”
玉玲珑就是最昂贵的铅笔,用玉包裹,笔尾镶有一颗红宝石,要价两百贯,听说有人要玉玲珑,不仅秋月吓了一跳,连在整理货物的倩倩也站了起来,待看清是他,倩倩没好气地道:“我说是哪个败家子出手这么阔绰,原来是东家来了。”
她又见李微正站在店前,几个想来买铅笔的女子也吓得不敢上前,连忙笑道:“快进来,你这么大的块头堵在那里,把客人都吓跑了,我给你准备了吃的东西。”
“好!我从后门进来。”李维正刚要走,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他回头,却一眼看见了朱权,他站在街对面,正向自己抱拳拱手。
李维正对朱权的印象非常不错,不仅仅是因为他送店铺,而是他对自己的欣赏,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朱权却对他独具慧眼,一心结交,而且他还事先得到了太子的准许,不让自己为难,正是这种被人看重的感觉让李维正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正要过马路去,朱权却向他摆摆手,指了指天色,表示自己没有时间了,李维正理解,便停住脚步,向他躬身施礼,感谢他来捧场。
朱权向他眨了眨眼睛,随即上了马车,迅速离开了府东街,李维正一直目送他马车走远,这才从后门进了小店。
铅笔店是被木板隔开,是一个长条形的狭长空间,只容四人并肩站立,中间用一幅帘幔将小店一隔为二,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休息和存货处,靠墙放着一排架子,上面放着各种铅笔存货,架子对面则摆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前后各有一张凳子,此时正是大暑天,小店铺里显得格外闷热。
“这里窄了一点,你就乖乖地坐着别动。”
倩倩挑开帘子钻了过来,从地上的食盒里取出一碗冰镇绿豆粥放在桌上,抿嘴笑道:“快喝吧!不知还凉不凉。”
李维正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用手背触摸一下,入手冰凉,便将碗推给她笑道:“我不热,你喝吧!”
“我和秋月都喝过来,这是为你准备的,你就别客气了。”
倩倩将碗端给了他,李维正笑了笑,端起碗‘咕嘟咕嘟!’将绿豆汤一饮而尽,他用袖子擦了嘴角,大呼过瘾,倩倩见他喝得香甜,心中欢喜,便道:“喝完了,我就要赶你走了,这里太热了,你先回家歇着去。”
李维正也觉得这小店里确实太热,便道:“要不我去买点冰块吧!放在小店里降温。”
倩倩连忙摆手,“不要不要,这里本来就窄,再弄冰块来碍手碍脚,又弄得满地湿漉漉的,我不喜欢,其实店铺前面有风还凉快,因为你在这里我才过来。”
倩倩说着便赶他走,这时,前面的秋月忽然道:“公子,有人找你。”
李维正挑开帘子一角向外望去,只见外面站着几个人,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外面来的竟然是太子朱标。
他慌忙走出后门,快步来到朱标面前躬身施礼,“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从龙门所回来后,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朱标,虽然没见面,但朱标还是通过各种渠道和他保持联系,他微微笑道:“我听十七弟说你的店铺今天开业,所以特来看看。”
“殿下,这是我表妹的店铺,就是殿下在苏州帮助过的顾家店铺,我其实是来帮忙。”
“原来江南第一糕也到京城来了。”
朱标笑了笑,他回头一招手,走上来一名华服少年,年约十三四岁,眉目还算清秀,只是头型显得有些扁平,像半边月似的。
“这是我儿允炆,我今天特地带他出来考察民情,知道你在这里,便来看看你。”
这个少年原来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建文帝,李维正肃然起敬,也向他恭敬行了一礼,“参见小王爷。”
朱家子弟从小接受大儒培养,个个知文懂礼,虽然朱允炆年少,但他却少年老成,没有半点皇族子弟的架子,他深深向李维正回一礼道:“我多次听父亲提起过李先生,今日一见,允炆倍感荣幸。”
朱标见儿子懂事,他慈爱地抚摸着儿子的头,指了指铅笔店对李维正笑道:“王妃也有一支这种笔,很是方便,允炆也一直想要一支,我今天带他来,一是来看看你,另外也想给儿子买几支这种铅笔。”
“殿下何不早说。”
李维正立刻让倩倩取出几支最好的玉玲珑、星月等铅笔,递给了朱允炆笑道:“你尽管用,没有了再问我要,我这里应有尽有。”
这时,朱标却深深地看了郭倩倩一眼,意味深长地对李维正笑道:“我听王妃说过,这就是你的义妹,姓郭,是吧?”
李维正从朱标的口气中似乎听出了什么,他又见朱标看郭倩倩的眼神颇为感慨,便立刻明白过来,不用说,朱标也猜到了郭倩倩是郭恒之女。
“殿下,臣这个义妹从小遭遇坎坷,臣只希望她能平平静静的生活,不要再有波折。”
“我明白你的苦心,我什么也不知道。”朱标笑着答道,他见旁边人多,便将李维正拉到一旁,低声对他道:“皇上最近有没有召见你?”
“回禀殿下,暂时没有。”
朱标一颗心略略放下,他沉吟一下便道:“我很担心皇上会找你问那封信之事,你要记住了,那封信的内容是蓝玉请我替他向皇上求情,让他回塞北和北元作战,还有那封信就说是我让你烧掉,记住吗?”
“属下记住了。”李维正犹豫一下又道:“可是我担心燕王有这封信的抄写件,毕竟他的人曾经得过这封信。”
朱标微微笑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原件,他是万万不敢把抄件拿出来,除非他想自寻死路。”
停了一下,朱标转到了今天的话题上,又道:“你可知道蓝玉之子被处斩了?”
李维正点了点头,“早上蒋指挥使已经告诉了我。”
“那你是怎么看此事?”
“这件事让臣想起了当年皇上下令杖毙宰相胡惟庸之子,由此可见皇上对凉国公已经快忍无可忍了,杀蓝绰只是试探之举,凉国公命运堪忧啊!”
朱标叹了一口气,他也看出这是父皇蓄谋已久的事,试探蓝玉的反应,可是蓝玉却似乎懵懂不知,至今还迟迟不进京向皇上请罪。
李维正和朱标在这边商量蓝玉之事,而朱允炆却在店铺前一支一支地挑选铅笔,郭倩倩虽然对朱家人没有好感,但来的是她唯一不反感的太子,她十分和善地对待与她同龄的朱允炆。
她见朱允炆对那些装饰华丽的铅笔颇有兴趣,便劝他道:“公子,铅笔在于实用,这些铅笔珠玉镶嵌,反而失去了铅笔的实际的用处,我建议你还是选择有花纹的普通香樟木铅笔,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帮你把名字刻在笔身上。”
朱允炆已经挑了几支上好的紫檀木铅笔,听倩倩劝他,他的脸不由一红,把紫檀木铅笔放下了,重新取了几支普通的香樟木铅笔,低声道:“多谢姑娘提醒,是我不对。”
倩倩见他知礼听话,心中倒对他有了一丝好感,便取过一张白纸和铅笔,对朱允炆笑道:“你把名字写下来,我帮你刻在笔身上。”
朱允炆犹豫一下,接过铅笔,像拿毛笔似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朱允炆。
倩倩见他拿笔的姿势颇为有趣,不由轻轻笑了,她拾起刻刀,在笔身上刻下了三个娟秀的小字:朱允炆。
“给你!”倩倩把几支铅笔递给他,笑道:“一共四百文钱。”
朱允炆的脸更红了,他慌忙在身上摸了半天,一文钱也没有,便对旁边的侍卫道:“你身上有钱没有,借我四百文钱。”
倩倩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是说着玩的,哪能真要你的钱,那样,大哥会骂我死的。”
“不行!我怎么能白要。”朱允炆把铅笔又放了回去,可刻有自己名字那支笔他又舍不得,便喃喃道:“要不,我就拿一支吧!”
倩倩见他老实较真,又连忙解释道:“我不给你昂贵的铅笔是为你好,你可别以为我小气啊!”
朱允炆连忙躬身施礼道:“姑娘说的对!祖父常教导我节俭兴国,可我居然忘了,实在惭愧,要不是姑娘提醒,我几乎犯下了大错。”
倩倩抿嘴轻轻一笑道:“你说得太严重了,一支铅笔可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朱允炆听她字字珠玑,不由大感惊讶,抬头向她望去,却正好看见倩倩俏丽甜美的笑容,朱允炆呆了一下,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她,并暗暗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太子朱标和李维正谈了片刻,他见时辰已不早,便准备叫儿子回宫,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一阵大乱,无数百姓惊恐万状地向这边奔来,“快跑啊!有惊马冲来了。”
围在顾记糕饼店门口的人顿时四散奔逃,十几名舞狮者也躲进了饼店。
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只见二十几名骑士簇拥着一人飞快驰来,人数虽不多,但他们行事却十分嚣张,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马鞭左右乱抽,大声斥骂,根本就不把民众的死活放在心上,虽只有二十几人,但造成的影响却如几百几千骑兵进城一般,中间男子约五十余岁,身材高大魁梧,古铜色皮肤,脸上皱纹深刻,一双阴鹜的眼睛里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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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卷进大案 第八十四章 蓝玉请罪
待马队走近,朱标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骑士所簇拥的男子不就是他们正在谈论的蓝玉吗?他知道蓝玉这两天要进京,却没想到会在大街上遇到他,更没有想到刚刚被父皇教训的蓝玉,竟还如此嚣张。
“去把他给我叫来!”朱标对左右侍卫令道。
一名侍卫骑马飞奔上,拦住了蓝玉一行的去路,低语几句,蓝玉的马队停住,只见蓝玉翻身下马,向这边跑来,他奔至太子面前,伏身跪倒在地悲声道:“请太子殿下为我做主!”
朱标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起来吧!”
蓝玉似乎感受到了太子的冷淡,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徐徐道:“我蓝玉为陛下征讨西蛮,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没想到等待我的不是嘉奖和封赏,而是血淋淋的屠刀,请问殿下,情何以堪?”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有御史弹劾你纵容假子飞扬跋扈,在云南贩运私盐,在漠北有人说你私占北元皇妃,纵马叩关,这些事情我并非亲见,并不敢全信,可今天我却亲眼看见了你的张狂,这里可是京城,天下脚下,你还这样肆无忌惮,你以为皇上会因杀你儿而谅解你的心情吗?”
朱标的话说得很重,他也知道蓝玉今天并非是因为嚣张,更多是为了儿子被杀而悲愤,一时想不通皇上的无情,只是他并没有看懂皇上其实是警告他,若他再不知好歹,恐怕晚上就是他蓝玉人头落地了。
朱标一片苦心,但蓝玉并没有领情,他沉声道:“我长年在外征战,以致假子疏于管教,确实有危害乡民之举,杀他们我无话可说,可我儿蓝绰深居宅中,从无作恶之举,却也惨遭屠杀,人头悬于县门,请问殿下,杀他何以依凭?”
这时,李维正在旁边插口道:“锦衣卫的报告我知道,年初蓝绰丢失了信件,引发掀然大波,皇上为此震怒,下令处罚贵公子。”
蓝玉一怔,他看了看李维正,不由诧异地问道:“你是何人?”
李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