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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三连的二个排构成交叉火力。四连带三连的两个排混合使用旧式火器的投诚军队守卫城头,混成连做为总预备队。一连二连注意构筑工事选择制高点和城门建立联系,都明白了嘛?行动!”
秦世祯、孙枝秀等人因今夜的夜袭,统统都没有休息。几个人齐聚在灯火通明的巡按府中,饮茶以待。中军、传令流水般进进出出,不断带回各处消息,亦不断携命令出去。在这大半年间,秦世祯领着江浙清军也平复了几处义军,颇颇见识过些阵仗,故此尚能够安详的坐在公案之后批阅公文,其他几位文官一个个慌的只如走马灯一般在大堂上踱来踱去。
秦世祯抬眼看了一眼几个的模样出言道:“列位大人都坐下好么,一来你们如此动做让那些下属以何看法,传出去了还有个不胡猜乱道的么,当心扰了军心。二来你等这样转法老夫实在是经受不起,头被你们几位如此转法,多少都有点昏花了。”
朱之葵等一个反应过来,要说此人经济学问不行,领兵打仗更是草包一个,唯独这“马屁神功”却是练得登峰造极。一听巡按大人言语,第一个躬身施礼道:“大人教训的极是,面对今日天大的事由,大人依旧气定神闲、稳如泰山,就这份气度、这份养气的工夫卑职几个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大人的。”
道台孙秀枝等人心中固然苛骂不以,可是脸上个个都恭恭敬敬的连连称道。一时把秦世祯臀部拍的是酸酸麻麻、舒舒服服。正在他得意非常之时,一个传令不顾门口军兵的阻拦,飞快地跑进屋来请下安去嘴里大叫:“报,好教大人得知,东门不知为何已沦入敌手,请大人定夺。”
“啊!”一屋子的人同时倒吸的一口冷气,各个目瞪口呆。这年代的攻城战玩的就是城门、城墙,一但城门失守便谓之“城破”,破城何以守哉!当初清兵南侵之时没少装明军的降兵骗开城门,接着一拥而入,夺得大城若干。所以一旦来说城门失守,这城也就无需再守了。
道台孙枝秀被吓得一屁股坐在身后椅子上,朱之葵更为可笑,软软的坐在地下抖做一团。
秦世祯看手下只如此模样,只气得一拍桌子,正待大声斥责,殊不知他这一拍倒把几个被吓傻了的文官的魂唤了回来。
孙秀枝一旁跳起身躬身道:“巡按大人东门失已失,这个如何是好,还请大人示下。”
秦世祯心中那个气,这些人平日里一个个高淡阔论,仿佛满腹经纶一般,谁知稍遇风浪个个都是这般模样,鄙夷之情全然写在脸上,嘴里不容气道:“孙大人,此事本官正要问你,那东门不正是道台大人的手下镇守的么?”
孙秀枝心中一惊,刚才的惊吓几乎让自己忘了此事,不过上官就此事发难,不应付是不成的。当下整肃面容,从容报拳道:“即是如此,卑职也不敢推脱守城之责,现在卑职就下去点齐军马拼死将东门夺回来交与大人就是。
秦世祯看他神情如此决绝,心中暗悔适才出口伤人人言,缓和了一下口气道:“即是如些,便有劳孙大人率本部兵马走上一遭,本官也即调派军马与大人一道去夺回东门。”
孙秀枝一付壮士将上战场的模样,抱拳道:“请大人放心,下官并不负大人重托,请。”
送走了孙道台,秦世祯撇了一眼知府朱之葵心中感叹道:“同是文官,那孙道台确是比之这个蠢材好的多了。”
第181节 蛙跳做战-血战宁波(二)
日复一日的争取,日复一日的努力,我们想要证实的是什么?我们又能证明什么!
秦世祯哪里会知道,道台孙秀枝一出门,就随手招来亲兵附耳低声道:“你速回府里去,告诉夫人将细软卷了悄悄在城西别院之中候着。本官且去衙门中点兵应景,你也去亲兵之中挑几个武艺高强好相与伴当,真要是这宁波城事不可为,我便带你等同去,咱们便一同找个僻静地方去荣华富贵之中逍遥个后半辈子。”
“请大人放心,奴才即便是肝脑涂地也要护了大人家眷安全。”
“不要多说,快去。”
暂且放下城中调兵遣将不说。却说城外总兵陆千机所率五千骑兵偷营的战事。
骑兵们互相携裹着、兜卷着,身不由已的冲向前面闪烁的危险的白光。马上的骑士一个个紧伏在马背上,将自己的身体低伏在马头之后,更有许多人施展蹬里藏身之术,躲在马腹下面。骑兵只有接近了敌人才会有施展威力的机会,没人愿意在接近的过程之中受到伤害。
马蹄“隆隆”声中骑兵们扯着嘶哑的嗓子,发出那声长长的带着刚强血气的“杀”字,无无畏的迎着飞蝗般的弩箭,和在队伍中不断腾起的细小烟柱中飞舞的铁珠,冲进了“三角形杀伤地域”中。
幸运的是,由于前队骑兵的冲锋,吸引了大多的弩箭、榴弹,故此陆千机所率的骑兵很快赶上他们并且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但在这个时候陆千机感到了恐惧,耳边听到的是从不间断的惨呼声、爆炸声、羽箭飞射穿透人体的声音,心中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前面亮起了更多的光,那些是神州军全部装备效飞神弩的战车上的光线,在黑色的夜空中映出一队队骑在马上的骑士们彪悍的身影和他们挥舞在头顶上的兵刃。那些骑兵们的身影仿佛是一片生命力饱满的稻子地,他们被那些发着白光的死亡之神挥动着巨大的镰刀将他们成片的掠倒碾压在车轮下。
没有一丝的迟疑、没有一丝的悔恨,有的只是对生的无限眷恋和对于灭亡的恐惧。
神州军的火力构成主要是战车、神弩、发射器为主。可是进城的步兵为了轻便快捷,这些武器大都没有携带。好在进城尹始,各处清军都为城外原野上的厮杀所吸引,并不知道这城门已在不声不响之中失陷了,所以稍稍的迟钝给了进城的一营神州军有了足够的时间布置防御。
仲谟对于陈天庞带回的这些人,所具有的一切都感到新鲜。无论是他们的装备、他们的语言、他们的动作与他所见识过的全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城墙上原本就备的有各种城防器械,什么虎蹲跑、大将军炮、鲁密铳等等不一而足。由于陈天宠、仲谟手下反正的五百人善于操纵,城门楼上布置的旧式火器,故此和神州军的一个连混编,把守城墙上的南北两个方向。
夜风,迎面刮了过来。这些风里夹杂着他熟悉的那些火药味,和浓浓的化不开的血腥气息。蒋钰站在城头拿出望远镜看着城外的战斗进程。他清楚这一小会儿的清闲将是难得而短暂,他这儿的大战随时会展开。
陈天宠、仲谟二人并未和自己手下在一起,显然是把他们完全交给神州军,此刻二人在一旁低语。蒋钰心中一动顺手塞过望远镜指指外面说:“两位大哥,那边打的可真是够狠的。”
陆千机被受伤的马匹摔到地下,侥幸未被身后冲过的骑兵踩到,真要那样此刻已经成了一滩肉泥。当他昏昏沉沉的头脑被这清凉的晨风一扫,人慢慢清醒过来。他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流进嘴里咸而发腻,其中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知道那温热的液体是血。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吃力的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到一边,勉强站立起来。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
在微露的晨光之中,它们也显的那样模糊“是因为天快亮了还是自己被摔的头昏眼花”,揉揉眼他向前望去。悲哀地发现,他苦心经营的五千精骑已彻底完了,大量的战车依然亮着雪般的光柱不断在战场上划过。车上下来三五成群的士兵,翻检、查看着满地的尸体,时常听到他们大声的喝问也看见偶尔还持有刀枪的兵士被那些人随意的抬手射杀。抬眼望去,搜寻的目光穿越强烈的白光向敌方的营地望去,模糊间似是一付丝毫未损的模样。
陆千机痛苦的闭上眼“五千人、五千人全力的夜袭之下连人家的营地都未能碰到”恍然间他似乎看到同样彪悍的战车轻巧的移动着,它们的方向是宁波城。那里传来密集的火器射击和爆炸的声音。
突然间他明白了,这些人的力量不是自己或自己所效忠的朝延可以抗拒的。面对那样的怪兽,真让人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来。他正想着心事,身后突然传来严厉的声音:“抱头蹲下,否则我们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在这空旷的野外,骑兵和战车的对决,很容易就分出了胜负,不过城上的战斗此刻方才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陈天庞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他铁青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仲谟脸上笑容淡淡,凑近对陈天庞悄悄道:“大哥,这些人也太托大了吧,这宁波城中怎么说也有得近二万兵丁,就算夜袭去了五千,这城中也还有近一万五千人,他们就来了这么几个人,还……”
陈天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手中的望远镜递到仲谟手中道:“看看吧,看了你就全知道了。”
第182节 蛙跳做战-血战宁波(三)
也许我们只是在尝试生命的另一种运转的方法,实际来说何种方法能有区别呢,因为谁也逃不脱生命的终点,谁也不能。
林子明是神州军海军陆战队一连的连长,要说起来这家伙是有点鬼门道。打仗喜欢动脑子,他的阵地里面不但给那些房屋院墙上到处开了通行用的洞,那些门户又被他堵住或锁死,成了不能通行的死路。院墙之间又架上门板或梯子,成为道路。
原先的通道之上设了大量的地雷,房门上的开合处也往往别着枚手雷,相信进到院子里之后,每一条看上去正常的路都多少有些问题。反而,那些爬墙头、钻狗洞的地方往往较为安全。
反观他对面的二连连长陈天亮却是另一种打法。他算是海军陆战队有名的老牛。他的注意力不在战术变化上,而是构建在力量使用之上。所以他所带的连是以火力的准确、快速著称。交叉火力、点面结合、长短搭配这样的配合下往往使向他进攻的敌人敌人吃不了兜着走。
两边住宅中间的青石大道,在两人的同意之下用破家具、坏大车之类玩艺硬是给塞了个满登登。除了暗地里保留下的几条横向的隐密通道而外,任谁见了也得犯晕不可,真要有人不开眼的想去搬走,那十来颗蜘蛛雷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士兵们奋力的修筑掩体工事之时,陈天亮踏着满地的碎砖头,深一脚浅一肢在破砖烂瓦中走向自己战线的前端。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手里的蜘蛛雷不多全摆在战线前面,用以阻挡敌军的攻势。
“怎么样,石敢当守得住不?”陈天亮手下的兵也都被他带出了一个脾气。对战时就如两头斗牛抵架般缩不回去。石敢当的大名叫赵凡,此刻正在奋力把一个石制栓马桩架上碎砖堆,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放心吧,有我呢!”
“行了,我看着呢!”陈天亮极满意这样强悍的手下,简洁地点点头转去他处查看。
天色渐渐泛起一层轻纱样的白光,兴许太阳神只悄伸手一提,便会放出满天明亮的光彩来,可是这却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隐在阴影中的一切全然不可看见,城门洞里的士兵们打着旽,缩在工整里休息。长方形的沙袋垒成的东门阵地将是清军的攻击的重点。
“轰”的一声爆炸声将所有昏昏欲睡的人彻彻底底的叫醒,那是城门处埋在青石道两旁蜘蛛雷炸起的声音。
游击将军牛鼎文从没想到过自己可以率如此之多的兵丁进行功劳如此大,又如此容易得的大战。孙道台只是匆匆交待后就说要去巡按府侍候匆匆走了,看来这夺回东门的仗是全交给自己打了,听说敌军只突进来几百人而已,自己近六千的军兵踩也把他们都踩死了。
他顾不得高兴,将手下的几个都司、守备召集在一起,包括巡按那儿派来的八旗将领,“承蒙道台大人器重,将诸位将领交与本官率领。只一句话奋勇杀敌以报君恩,以下诸将听令,听闻敌军火器厉害,我等用厚盾车多加遮掩,推到近前时,弓箭手上前以弓箭射住敌军火器,教敌难以阻止。待到近前难不成咱们这六千健儿还怕他们不成。
“轰、轰、轰……”连续起爆的蜘蛛雷虽然也给清军不少杀伤,可是由于高大盾车的遮掩,并不能瓦解清军的攻势,他们沿着两侧城墙下推动盾车,缓慢而沉稳的接近。
盾车原是攻城时用来接近城墙的,前后左右都有木板保护箭矢难伤。尤其是盾车前部厚木板上所挂的金属盾牌更不是轻易能够击得穿的。而且藏在车后的弓箭手不断向城头和城门洞前的工事进行吊射,虽然没什么准头,可也迫得的城门洞前的士兵不得以退进城门洞去。
黑暗之中人们都能感受到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朝城门方向移动,可是高大的城墙完全遮住了曙光,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瞅见城墙上正在向两边射击的火流子,又或是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