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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日本那一个藩国都无权拘押我方的船员、船只和货物。你们没有权力。”宣教师大声的高叫着,“你们没有权力处理主的信徒。”
“砰!”的一声,原来是义继过来看看高山处理的怎么样了,正好听到这么一句。心火不知道怎么就一下子旺了起来的义继立马踹倒了眼前薄薄的木质屏门。“混账,来人,拉下去,砍了。”
“主公息怒,息怒啊!”一干簇拥着的近臣、信臣和重臣们,立刻跪倒向义继求情。
“也罢,”义继冷冷得看着吓得缩成一团的宣教师,“把这个南蛮猪驱逐出日本,若是让本家知道,他还在日本,千里之外本家也要取他的首级。”
面对第一次交涉的失败,在日本近畿一带发展的耶稣会立刻调整了口径,因为他们觉得三好家的当权者越来越对自己的行为不满了,这种不满说不定有朝一日就会变成血腥的屠刀。虽然耶稣会都是一些传教的狂人,但是能让三好家的镇压缓上一日,那么在日本的南蛮教会就能更强大一分,就能更好的对抗甚至取代本土的佛道,以至于影响日本的政局。为此耶稣会做出了重大的让步,而三好家也为了避免领内的动乱,以免影响统一日本的进程,做出了相应的调整。
“什么!三好家放了一条西班牙船和所有的西班牙船员?”听着奥得仕的介绍,威廉脸色剧变,“这太便宜了这帮暴君和神棍的走狗了。”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奥得仕毕竟也是和兰人,对于西班牙人和天主教会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的,但是和兰在日本的实力实在是太薄弱了,为此他也无可奈何,“三好家还以收购的名义补偿了西班牙人三万金佛林,真是便宜了这帮坏蛋了。”
威廉的脸上也露出沮丧,“西班牙人还有船,他们还能回去,我在这还要待多久啊!”
“你放心,平均四到五个月就会有船来日本的,最长一年之内也能有一条,”奥得仕宽慰到,“反正你和你的船员现在有钱了,就待上一年也不要紧的。”
正说着,又有一个日本武士进来传话了。“大殿有令,让馆长和船长立刻觐见。”
“参见大公爵。”一路忐忑的两个人不知道义继为什么要召见自己,心急火燎的他们脸上带着卑谦的笑容向义继献着媚。
“两位,本家此次请你们来是有两个建议。”义继曲起手指,“第一,你们也知道本家此次获得了两条南蛮船。一条尚可用,一条损毁了。”义继笑容满面的问道,“威廉船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本家的聘用,为本家训练出一船能远涉重洋的水手呢?”
威廉听着奥得仕的翻译,当听到一艘可用的船时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激动的神色,但是随后义继的话让他脸上的激动黯淡了下去。“大公爵的好意,您的仆人威廉心领了,但是威廉最迟明年就要回国了,所以不能应允。”
“不要忙着拒绝。”义继的身边也有人翻译着,所以义继很快就明白了威廉的意图,“本家可以出你二千贯一年的工钱,你的手下也可以拿到四百贯一年的工钱。”
“啊!”由于义继身边也有通译所以奥得仕解说的一字不差,顿时这个巨大的收入让威廉心动了起来,这些红毛也好,南蛮也好远赴万里来到日本难道不就是为了钱吗?虽然威廉一干人等已经难道了巨额补偿,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嫌钱少的。“这个,您卑微的仆人要回去和众人一起商量才能给您一个答复。”
“也好。”义继点点头,“本家刚才说了有两个建议,那么现在说第二个。”义继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那艘毁坏了的船本身就是你们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把它修复了,只要修复了,本家就把它还给你们。”
这个建议更惊人,然而义继的话还没有完,“不过有个条件,修船的时候,本家的工匠要在场,你们也要教会他们怎么修、怎么造。”义继看着哑口无言的两个人笑了笑,“你们也知道日本船很少能进入大洋的,本家希望,你们能帮助日本人进入大洋,当然不用很远,只要能到东印度、菲律宾就可以了。本家可不希望老是受制与南蛮人的商船队。”
这件事可比刚才更加难办,奥得仕和威廉谁都不敢轻易的答应,毕竟造船术可不是一项可以轻易外传的技术,要知道异时空的彼得大帝为此不惜亲自跑到和兰去学习。但是面对威严的义继,两个人又无法开口拒绝,怎么办,只能拖了。“大公爵殿下,你卑微的仆人暂时无法回答您的请求,这件事我们希望能够按照和兰的律法由全体船员投票解决。”
“好,”义继也不难为他们。“但是本家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你们能在一个礼拜的时间内答复本家。否则本家也就不客气了。”
“是。”
天正元年十月二十日,在这个时空中对日本影响最大的一件事发生了,和兰船员投票以多数决定帮助三好家训练远洋船员,并且在一定限度下协助三好家掌握建造能够远航到东印度的海船,从此历史的轨道越来越偏离了义继前世的时空。
“诸事底定,本家就要出兵甲信了,家中的事就交给先生了。”进入深秋,三好家集结的大军已经横戈待旦了,义继决定时不我待,立刻向武田家发起进攻!
诅咒
“十万三好大军,十万大军,”作为鳏夫刚刚重新小登科的胜赖低着头嘴里嘀咕着,“说来还真的来了。”于是他抬起头,看着在座的臣子们,“我武田家难道会怕吗?”
“当然不怕。”评定间里的众人一个个声如斗牛,仿佛占尽优势的是自己一方。
“本家只有一百二十万石,动员兵力就算按百石五丁的强度征集的话也不过六万余骑。”出乎众人意料,竟然是胜赖第一个揭示出自己的虚弱,“还要北防越后,东压上野,可以一战的不过四万而已,这能不能挡得住三好家呢?”
“主公,三好小儿诡计多端,他宣称十万大军,不过是个虚数,能有五万已经不错,”三枝守友豪爽的回应着,“若是北条家能助一臂之力,本家不见得害怕三好家拼凑起来的那些杂牌。”
顿时武田家上下哄然大笑,显然他们已经知道这支三好联军中唱主角的不是三好军。“主公,也许我们不用动员那么多的军力就可以轻松打败三好家了。”更有人得意忘象的大喝着,“四如精兵,天下无敌。”
“好了!”胜赖和臣下一唱一和激励军心士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也回归了理性。“动员全部兵力,有备无患吗!”说着胜赖看着家臣中地位最高的马场信春和山县景昌,“两位老大人怎么看?”
“主公的决定甚为英明。”此时此刻信春和景昌无言以对。
“如此立刻兵发骏河和三好家决一死战。”胜赖面目狰狞的哈哈大笑,是的他要感谢三好家,若不是义继兴兵来犯,他头上严禁出兵的紧箍咒还不知道要戴多久呢,现在他可以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了。
“岛清舆,岩城一线的一万御亲兵就交给你了。”在踏出藩境的最后一刻,义继派出了自己最信赖的两员战将,“村重,沿矢作川北上的一万骑交给你了。”义继淡定的说着,“你们一定要等到本家和武田家主力交手或陷入僵持的时候再出手。”
“臣等明白。”这是三好家最新的作战计划了,但谁又能想到,这一切谦信公早在几个月以前就猜到了呢。“臣等一定为主公全取南信州。”
“不过武田家毕竟在信州盘踞多年,地利不在本家手里。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村重这边。”义继不放心的关照着,“北面本家出兵数次总算还有些底,你那一路全靠德川家给你带路,所以一定要留下心眼。”
“是。臣明白,德川家的人可以用但不可信。”
“好了,你们先去吧。”义继挥挥手,“请三好参议来一趟。”很快长逸被近侍请进了这个临时设置的军帐。“爷爷最近辛苦了,这一摊子的事麻烦爷爷了。”
虽然义继说得很客气但长逸还是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毕竟现在的义继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自己、仰仗自己的年幼家督了。“主公什么话,这是臣应该的。”
“爷爷那么客气干什么,”义继命人给长逸倒上茶,“这次不让爷爷出兵,爷爷这边没什么意见吧。”
“主公给我的任务更加重要,臣分得清轻重的。”这不是长逸的客套话,义继让他维持粮道,并且监视德川家的行动,哪一件不比亲自上阵重要呢。
“爷爷放心,这仗要是能赢的话,本家绝对不会忘记爷爷的功勋的。”义继许诺着,“另外,长野右京大夫和游佐少纳言到了以后让他们等待消息,或伺机沿天龙川北上信浓或东进支援本家。”
“臣明白了。”长逸的态度并不亲近,这也没有办法,有许多事上长逸对义继是不满的,但是这点不满和家族的大业相比,长逸还是忍耐了。
“嗐!”义继暗叹一声送走了长逸,“走,拔营,去浜松!”
“家康参见藏人别当。”
义继的原意是到浜松和家康会面的,谁知道一越过矢作川,就看到胖墩墩的家康河的那边迎候着,这份小心,这份隐忍让义继叹息不已,家康越是这样,义继对他的忌讳就越深,当然现在义继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右中将怎么来了,真是折杀义继了。”义继客套着,“大人来此,远骏的形势怎么样了。”
“听说大军出动,武田军已经龟缩起来,天龙川以东除了高天神、挂川两城以外,所有的城池已经落入本家之手了。”仅管家康做出一番小人得志的样子,但是义继却不为所动,为此家康只好继续介绍道,“现在武田家的大军还没有抵达骏河,所以正是全力进军的好时节,就不知义继公的意思如何了。”
“右中将,毕竟军中现在还有毛利家的人,”义继没有搭茬,他的最终方案此时还没有到了向家康摊牌的时候,再说对德川家企图利用联军达到自己扩张的目的,义继是心知肚明的,“此事还是到了浜松以后和众人商议一下吧。”
“家康唐突了。”心如明镜的家康立刻明白了义继的意思,惶恐不安的他急忙拜服下来。“还望义继公见谅。”
“哎,这是干什么,走,到浜松再说吧。”
“哎呀呀,这就是三好军呢,真是壮观呢。”站在冈崎的城头,很容易就看到眼前迤逦的浩荡大军,“真不知三好义继公在不在里面呀!”
“听说三好公不过二十余岁,就创下了如此大的家业,真是让人羡慕啊!”城里的怨妇们看着远处精壮的汉子,一个个留着口水,八婆的性格让她们家长里短的说着。
“闭嘴!”听着如乌鸦般鼓噪的声音,年轻的信康却一脸敌意的远眺着。他在三好家所受的委屈真是让他永世难忘。“三好义继,你看着,总有一天,我松平信康会超越你的!,到时候我要亲手送你上路!”
夸口
“家康公,本家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毛利家的吉川骏河守元春大人,”浜松城的大殿里酒宴正酣,杯碟交错之间,气氛极其热烈,这个时候义继开始为德川家康逐一介绍各路的友军。“这位是三木右近将监。”
义继介绍的人中有家康认识的,也有家康不认识的,但是长袖善舞的家康无一不殷切的招呼着。“大人此来浜松实乃我德川家之福,来来来,我敬大人一杯。”
义继笑眯眯的看着家康一副殷情主人家的模样,心里却一阵好笑,这个家康真是够小心谨慎的,就连这浜松城的本丸也让出来供自己居住,若不是自己对其早有成见,说不定就真的被感动了。“诸君,今日一定要开怀畅饮,不要辜负了主人的一片心意,来日尔等就用战功来回报吧。”义继心思一动,高举酒杯,喧宾夺主的高喝着。
“同饮!同饮!”于是各种的声浪叠加起来几欲冲上云霄,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你等是何人?”其实没有喝多少的义继,直到曲终人散才慢慢的回到家康时常居住的本丸,这里已经布满了三好家的侍从,但是令他意外的却是两个黑纱蒙面的女子在跪迎着自己。
“妾身等奉德川大人之命侍奉义继公。”黄莺般的声线,让义继颇为心动。
“抬头,把面纱摘了,让本家一看。”义继装出一副酒醉欲倒的样子,一屁股坐在走廊的边沿,用一种登徒子的口吻吩咐着。
女人们静静的摘下面纱,两张精致的面孔就此露了出来。
“哈哈,哈哈,”义继狂笑着,“家康这小子还真下得血本啊!”义继收敛起笑容,冷冷的说道,“这份礼,本家收了,不过,”义继摇着头,“今天,你们先下去,本家不需要你们的伺候。”
“是。”两女相互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应承了下来,随即她们就被义继的近侍带了下去。
“这两个女子不能留下,”义继想了想,对着下跪的近侍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