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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
“大人,什么事。”少年身上伤口不深,但是在一个少年的身上依旧触目惊心。
“刚才杀了几个三好走狗?”史东温和的问道。
“杀了三个。”小孩子骄傲的说着。
“真是不错,”史东夸赞了一声,“不过,三好家马上就要再次进攻了,若无援军看来砦子是守不住了。”史东四郎五郎兵卫咧着嘴,刚才还不觉得,现在略一休息,就觉得浑身酸痛,连挪一步都不行,“三郎法师,你去后藤大人那跑一趟,争取让大人派些援兵了。”
“大人,我不去,你派其他人吧。”少年倔强的拒绝了,“我还要多杀几个三好家的走狗,替父亲大人和哥哥报仇。”
“混蛋,现在还摆什么武士少爷的臭脾气,”史东提起手就是一记耳光,“要死也不是现在,你看看,哪个身上的伤不必你重,你想看着大家都死吗。”
“大人。”少年一下子被打蒙了,“是,我一定为大伙求来援军。”
“若是这小子也战死在这了,长新家就再也没有男丁了。”看着少年依依不舍的背影,史东喃喃的说道,“这要让阿叶夫人怎么活啊,”说着史东看了看身边的老武士,“老家伙,这次还是你提醒的对啊,好了,该干活了。”史东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们这群懒鬼,爬起来把砦门和砦墙补补,还要不要命了,三好家马上就会再上来了。”
“高阪和内藤两位大人又派使者来求援了。”胜赖枯坐在花园里,身边只剩下几个侧近的臣子,“大井川一战之后,本家内外交困,三好家步步紧逼,局势对本家及其不利啊,你们几个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主公,值此人心惶惶之际,切不可轻举妄动啊。”迹部大炊助倒是在大败之后日渐老成了,“但是信浓系本家命脉,不可有失,所以主公就算万难,也要派一些援兵的。否则两位老大人怕是孤掌难鸣的。”
“就是,”长坂钓闲也赞同迹部的意见,“诹访可不容有失啊。”
虽然两个人的出发点不同,但是都是赞成出援信州的,胜赖僵硬的面色也略有一些改善,“出兵,本家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多少为宜呢?本家心中踌躇啊。”
“依臣看,若能一举荡平敌势收复信州,本家方能高枕无忧。”钓闲的主张是冒险了一点,但是现在这样的危局,迟早也是一个死字,不如博一下了,“所以,可请北条家牵制骏河敌人,本家集甲、信、上三州实力死攻信州,说不定或可以一举扭转战局。”
“不行,钓闲的主张太冒险了。”迹部当下就不同意,“若一时不能解决,三好家反扑上来,本家可经不起再次的消耗了。”
虽然迹部说得婉转,但依旧刺激了胜赖,只见他咬紧了牙,沉默良久,这才开口说道,“迹部所说的有理啊,此刻家中窘迫实在不宜和三好家死拼,若能撑上一两年,说不定就有转机了。”胜赖迫不得已相忍为上,但是他却是不甘心的,“这样吧,本家亲率二千人赶赴信州增援,就这么答复两位老大人。”
“是。”两个近臣对视一眼,眼里都露出说不出的担心,然而胜赖决定的事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无可奈何的两人只好俯身称允。
义继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后庭众女,经过自己一个春夏的辛勤耕耘,除了冈本以外的所有年长夫人,都有了身孕,这说明自己的能力还是很强大的嘛。
“夫君,你傻傻的笑什么呢?”樱院殿抿着嘴偷笑着。
“没什么,本家正在想消灭武田家后的美景呢。”
“什么?夫君又要出阵了?”一声惊呼,让所有女人的眼睛都移向了义继。
“是啊,”义继见躲不过,就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武田家实力大损,本家绝不能轻易放弃了这个机会,”义继低头喝了口汤,顺便躲一下众女那种杀人的眼神,“所以,今年秋收之时,本家决定出阵信州。”
三好家决定再战武田,出阵信州的消息很快就随着有心人的操弄而传遍了天下,而出兵的数量也从最初义继坦承的一万五千骑变成了二万五千、五万、十万。当这个消息传到武田家君臣的耳朵里的时候更是变成了令人恐怖的二十万之众。
“二十万?不可能,以信州的道路,二十万塞也塞满了,还怎么打仗,这是三好家的谣言,不足为信。”武田家中的死硬派对此嗤之以鼻。“就算十万,也是虚的,能有二三万人已经顶到天了。”
“二十万,这的确不可能,不过以三好家的实力在信州出动个五万、十万大约会有吧。”而不少骑墙的势力却在疑神疑鬼。“三好家来势汹汹,我等的将来该怎么办?”
“主公好计策啊,”高远城里的荒木村重笑呵呵的看着身边的蒲生义秀,“还未开战,武田家已经人心惶惶,就连原本到了诹访想安定人心的武田胜赖也没辄了,这下武田家动员也是死,不动员也是死,天佑我三好家,此战必胜。”
“三好义继手下果然是藏龙卧虎啊,”越后春日山城的谦信也击节赞叹,“这样的计策,可不是那只小老虎所能抵御的,”说道这谦信叹息道,“就不知道三好家下一步会怎么走了。”
怀柔
“先生,你怎么看武田家那些豪族的动向的。”正当武田家上下为三好家即将出兵的消息搞得沸沸扬扬之际,义继这边却悠然的和竹中跑到琵琶湖畔来垂钓。
“甲信的豪族吗?”竹中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再加上湖畔树荫下早就洒过清凉的湖水没什么暑气,所以才能和义继在野外这么悠然的讨论着问题,“都是些墙头草,只不过武田家的威望根深蒂固,怕是还要再打一战,才能让他们彻底清醒过来。”
“本家也是这么认为的,”义继点点头,“氏高,你是物见总奉行,你说说,武田家此战还能动员多少人马?”
“据臣所知,最多一万,而且不能久战,否则武田家连续两年歉收的话,家中必定大乱。”
“既然如此臣有一个建议,”竹中放下手中的钓竿,“臣记得当初主公在势州曾颁布过对待投降豪族的法度,效果还是不错的,今日是不是也可以用在甲信。”
“这个,本家不是一直在用吗?”义继疑惑的看了看竹中,“难道先生的意思是?”
“没错,三好家早就今非昔比了,当年颁布的法度虽然本家一直在沿用,但是毕竟针对的面不广,天下知悉的人也少,”竹中接过近侍递上的参茶,品了一口,“如此借助本家声势,重新宣布,则内正人心,外抚诸豪,可收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战前归附,知行减封三成,允本地安堵;战后降伏,减封七成,并移封他州;战后不降,族灭。”真田昌幸捏着手中三好家探子在四野树立的木质文牍板,嘴里一阵冷笑,“三好家的攻心战术竟然如此猖狂,看来武田家的末日也不远了。”
“那主公,我等该怎么办呢?”昌幸的叔父矢泽萨摩守赖纲问道,“先家督生前最后的话可是交代了,一切都要以本家的基业为重啊!”
“那也不能不考虑到先御馆公对本家的恩德啊!”镰原大和守幸定也是幸隆的弟弟,对于武田家过往的恩德,他可不愿轻易做个背义的人。“更何况,本家地处险要,不见得非要投靠三好家,若事不协,本家还可以投向上杉家吗。”
“我觉得大和守叔父的话有道理,”昌幸的亲弟加津野信昌慢条斯理的说道,“本家有实力可以和三好家讨价还价的,绝不是其他豪族可以比拟的。”
“本家也不可过高的估计自身的实力,”金井高胜这个幸隆最小的儿子却没有这么乐观,“以内府殿和谦信公的关系,本家投向上杉家后若是三好家讨要,谦信公会不会就此放弃本家呢?”
“这倒不会,”昌幸已经想明白了,于是接口说道,“若是本家投向上杉家,即便是谦信公不喜,也不会出卖本家的,”说到这昌幸话锋一转,“但是投向上杉家是不是符合本家的利益呢?未必,”昌幸摆摆手阻止了其他一门的开口,“父亲大人临终的遗言犹在,本家绝对不会轻易选择投向哪一方的,至少现在本家要做出一副忠心耿耿为武田家把守北信浓的样子,反正武田家现在鞭长莫及,那么乘此良机,本家可以顺势进一步控制北信州,这些都是本家日后和上杉、三好两家谈判的基础啊!”
相对于真田家的进退自如,其他甲信的豪族就没那么轻松了,至少信州的豪族们都陷入了恐怖的寂静中。
“三好家的那一套,反正我是不吃的。”高阪昌信冷冷的向自己的老友表着态,“修理,你呢?”
“源助,你这个老东西,我是这样的人吗?”内藤昌丰不屑一顾的说着,“我的决心是死在这,死人要知行干什么。”
“那就好,我们就一起报答御馆公的恩德吧。”两个人眼里还是没有现在的家督武田胜赖。
“伊势守,内府殿今秋肯定是要出兵信州的了,”荒木村重的营帐里,几个军前效力的他藩臣子怯怯的问道,“那当初的协议?”
“这个请诸位大人回去禀告各家大人,村重说出去的话虽然不能说铁板钉钉,但也是泼出去的水,绝不会收回来的。”村重自然是事后请示过义继的,所以才能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回答,“何况此事村重已经向内府殿禀告过了,内府殿的意思是本家和众家的协议继续有效,而且本家拿下信州之后,这个采买马匹的事,大家还是可以继续的。”
“内府殿的意思是?”几个使者惊喜的互相对视着。
“内府殿的意思很明确,”村重矜持的笑着,“凡是在本家征讨甲信时出过力的,都可以分享到优惠购买信州马匹的利益。”村重接着爆出重料,“内府殿将在信州开辟出大批的马场,以后这个利益是少不了的。”
“如此好事,我等一定将内府殿的美意传给诸位大人,相信内府殿的大业必成。”使者们惊喜连连,满口不叠的夸赞着义继的恩惠。
“相信有了如此的利益,这些外藩当会与主公同心同德吧。”等这些使者退了出去,蒲生义秀这样问荒木道。“大人以为呢?”
“呵呵?难道你真的这么认为?”荒木笑着看着还算单纯的义秀,“单用利益,你以为主公是这么不明智的人吗?”说实在村重自己都是如此认为的,自己臣服于义继不单纯是为了义继许诺自己的地位和领国,“这个乱世如果单单用利益来诱惑他人,到时候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明白了,”蒲生果然不是平常人,一点就透,“在强势之下才用怀柔,在弱势之下更要强硬。”
“果然是主公看重的人。”村重拍了拍义秀的肩膀,“但是你还不明白什么是度。”
“义秀明白,这个只要看看武田家和本家的区别就知道了。”
“孺子可教啊!”荒木诧异的看着义秀,“不,是后生可畏啊!”
真之
义继骑在刚刚驯服的南蛮大马上,身边簇拥着上百名的骑士。骑士们一样骑着和日本马截然不同的高头大马,这些都是最近几年和兰红毛商人源源不断的替义继不远万里贩卖而来的。作为三好御亲兵中最为精锐的家督旗本中骑兵备队的一员,这些彪悍的御者都是历年来三好家在第一线厮杀的百战余者,身上的杀气盈天,有了他们的护卫,无论去哪,义继都可以高枕无忧。
“主公,还有十余里就到京都了。”自从移居了安土城之后,这还是义继第一次前往京都,“到了京都是去九条大人的府邸呢?还是去本家的司代所?”
“直接去细川管领的府邸。”说实在义继这次去京都也是突然决定的,起因也不过是趴在冈本夫人身上的义继的灵光一现。“到了八条在派人通报司代所吧。”以南蛮大马的脚力,这十余里的路转瞬即逝,义继一行很快就冲入了位于四条河原町的细川真之的家。
“开门!”旗本们粗暴的砸着门,路边的行人看到这帮骑着巨马的武士穷凶极恶的样子,都吓的四处逃散,胆小的还以为哪里的大兵又打进了京都,不少人还哭爹喊娘尿了裤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管领大人的府邸。”里面的佣人也被惊醒了,从门缝中看到外面的这一切,不由得外强中干的咋呼着。
“大胆,三好内府殿到了,还不打开大门相迎。”
“三好内府殿?!”震惊的侍从们这才发现这帮不速之客身着的都是印有三好菱的丝绸服饰,大惊失色的人们忙不迭的打开大门,随即呼啦啦的跪满了一地,“我等参见三好内府殿。”
义继慢慢的翻身下马,然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仔细搜了,不过不要惊扰了内院夫人们。”说完半数的武士拔出刀来,开始严密的检查了起来。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一个侍大将将别的旗本上前禀告,“主公,没有发现问题。”
“那就好,”义继这才走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