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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立刻关照下去,”吉晴大笔一挥一道命令一蹴而就,写完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谄媚向义继说道,“主公,那些越中国人众的妻女中可有不少容貌不错的,主公何不选用几个!”
“本家有那么荒淫无道吗?”话虽如此,义继却挥挥手,几个姬武士悄然而现,“下去挑一挑,看有没有干净些的。”说着义继似笑非笑的看着吉晴,“即便有好货色,恐怕也捏在了几路大将的手里,本家没什么要求,只不过还要在越中带上一阵总不见得身边没有侍奉的人吧,能入眼、身子干净些就可以了!”
“少主,三好家停兵于小杉城下,其总军势大约二万。”上杉景虎和上杉景胜两路先阵刚刚到了神通川畔就接到了物见的报告,“另外大约还有两万三好方的军力在猛攻鱼津和国分等本家少数尚未陷落的城砦,川西国人急盼少主救援!”
“三好家引而不发显然是针对本家援军的,现在我等兵力相加也不过四千,”景胜脸上露初凝重的样子,侧向一旁的景虎,似乎虚心的问着,“三郎,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越后的主力还有三五天的路程,”景虎也是眉头紧锁,“若是我等滞留在神通川东侧自然是自保无虞,但若是不去救援川西国人的话,一方面会失却越中人心,另一方面三好一旦肃清后方,本家主力即便到了也是以少对多的局面。”
“正是,正是!”景胜附和着,“我担心的也在这里,但是盲动的话,损兵折将不说,即救不了川西国人,也难免拉开了本家和三好方的兵力差距,委实难以决断呢!”
“还是进军为上。”想了半天,景虎还是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三好家虽然主力集中,但毕竟本家是地主,拥有越中国人支持的我们,完全可以避实就虚,”看着不动声色的小舅子,景虎直白的说着,“大不了,我还可以威胁三好家侧翼,迫使其放弃攻击鱼津等川西城砦的企图。”
“不妥,不妥,”景胜连声的否决着,“三好家控制了小杉城就严重限制了本家进军北越中的可能,再说,小杉以南的山地虽然可以隐匿本家小股军势,但是三好家既然靡集成团,这样的小规模袭扰是否会有效呢?”说着景胜指点越中的地图,“即便绕过了三好家在小松的军力,那也是自投罗网,正好被鱼津和小松之敌合围,不是善用兵者所为啊!”
“那宫内少丞的意思呢?”看到自己的建议被景胜连声否定,景虎也不恼火,笑眯眯的望着景胜,调侃式的叫着他的官职。“总不见得瞻前顾后,什么也不干吧!”
“秋田!”景胜也叫起了景虎的官位,“不要意气用事,”景虎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地图看了半天,“这样吧,你我分兵两路,一路留在川东接应主力,一路过川袭扰三好家侧翼,但是决不能越过小松一线!”
“你!”景虎差一点脱口而出,你凭什么,但是他生生的忍住了,虽然谦信十分喜爱自己,但是在大多数的越后将领眼里自己毕竟是个外来户,现在大事未定,断不能轻易的就此和景胜这家伙翻脸,于是他顺口回了一句,“也好,你就留守川东,至于宫内还是留待大队吧。”
“恭敬不如从命了,”景胜得意的笑了笑,他当然明白景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小把戏,但是他却可以在川东从容的和家中的那些老臣们打招呼、拉关系,自然是满意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样一来上杉家的分裂就不可挽回了!
越中(5)
“左大将和三好家隔着神通川对峙,”真田安房守昌幸盯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越中地图沉思着,“这里面有问题,”昌幸眉头紧锁,“三好家可是号称出动了十万大军的,为什么不战呢?越后最多不过三万人而已,想不出来,肯定哪出了问题。”
“主公,莫不是三好家惧怕谦信公的威名不敢进军吧,”昌幸的幼弟金井高胜一旁插嘴道,“抑或是三好家的力量分散在越中各地攻城拔寨,试图将越中囊入毂中,要不,”高明撇了撇嘴,“要不就是,三好义继又在用虚张声势这一招了。”
“试图并吞越中?三好家应该不会如此不智的,”矢泽赖纲之子但马守赖贞却不同意自己堂弟的看法,“越中川西乃是飞地,三好家若无十足把握就将其占据的话,怕只是川中岛故事的重演。虚张声势也不过倍数而已,三好家当至少动员五万大军,以赖贞看来,无外乎内府殿担心大谷家不稳,将其余军力次第掩护后路了吧。”
“但马守的分析有道理,”昌幸点点头,“相当于三好家的行动,本家更怀疑的是越后的动静,兵临神通川应该也有几日了,怎么就能忍得住?”
“主公,也许是道路阻隔,消息晚了,也许在等几日就有结果了。”重臣小山田昌辰是甲州小山田氏的远支,他一脸敦厚的劝解着自己的主君。“不过当年谦信公和前御馆公在川中岛大战,每次也不是对峙了许久再战的吗,主公多虑了。”
“这次不一样啊!”昌幸摇着头,分析着他的看法,“川中岛是信州开战,对峙多久都无所谓,消耗的不过是些许粮秣而已,但是现在可是在越中,”昌幸的话果然让众人耳目一新,“据传三好势大量在越中乱取和人狩,这要是长期对峙下去,对于上杉家不过百多万石的家业来说可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啊!”
“主公,臣以为左大将乃当世名将,自然能做到动静自如,攻守随心,”海野(羽尾)长门守幸光是信州滋野三家之一,与其父兄在败给真田幸隆后流亡越后不同他却投降了武田家,之后又跟着昌幸自立,现在也属于谱代重臣之列,“可能还在等待时机吧。”
“也许吧。”昌幸淡淡的回应着,显然是不满意这种因人成事的虚无说法。
“主公,北畠家出兵越中了。”正说着,世代掌握甲阳流忍术家元的祢津神平信政带来了属下忍者的报告,自从武田家灭亡之后祢津氏就转投了真田家,现在正是他们回报昌幸庇护的时候。“北畠家抽调本家当面军势千余汇合飞州留守一并两千骑自崷垰出击越中山田!”
“山田!”昌幸急忙扑到地图前仔细的检索起来,“没有弄错吧,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嘛,即便是北畠家出阵也应该溯神通川北上侧击上杉军才是,怎么会跑去已经是三好家腹地的越中山田?莫名其妙!”
“臣不敢胡说,还请主公明察。”神平信政一脸尴尬的回答着,“若是主公不信,臣愿亲自去查证!”
“好了,主公不是在说你。”家老池田佐渡守重安摆摆手示意信政稍安勿躁,接着他面向昌幸叩首,“主公,不管怎么说北畠动了,三好家布置在本家周围的包围网开始松动了,臣以为是时候了,本家的机会来了。”
“是啊主公可以动手了!”重安此言一出,在场的群臣人人振奋,纷纷表态要就此一搏!
“大和守叔父,”昌幸不动声色的扫了扫众人的表情,转而问起了镰原大和守幸定,“竹股三河守庆纲回去了没有?本家的条件越后最后确认了没有?”接连两个问句顿时压住了下面叽叽喳喳的声响,所有人把注意力转到了幸定的回答上来。
“三河守已经回春日山城了,”幸定认真的作答着,“竹股大人对本家迟迟不出兵表示不满,”幸定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幸好接下来的话让大家都回过神来,“不过三河守对本家所处的形式也以有了要一定认识,对本家可能付出的表示认同,他答应尽量关说山浦殿答应本家的要求,因此估计下一次上杉家使臣再来,本家的绝大部分要求都将应该会得到满足。
“听明白了!”昌幸拖长了音,“既然如此本家也不必心急,谦信公可是当世名将,他自然会知道怎么取舍的,何况,”昌幸调侃的说着,“飞州的北畠军才刚刚爬了一点山路,让他们多爬爬吧,省得到时候回来的太快,坏了本家的大事。”
顿时海津城小小的评定间里众人哄堂大笑,笑罢,一众人全部伏倒在地,“臣等愿听从主公调遣,赴汤蹈火为真田家的兴盛在所不辞!”
“你为什么不支援!”景虎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富山城的评定间,当着斋藤朝信和其他重臣的面责问着上杉景胜,“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白鸟城落在了三好家的手里,现在好,三好家顺势而下,安田城也快保不住了!你倒说说,你是什么居心!”
“三郎,”景胜一摆手,制止了其他重臣的劝解,“我倒是也想增援侧击,但是我这边拢总才几千人,若不是下野守带着主队提早赶到,现在富山还大门紧闭呢。到现在我还后怕,要是三好势强攻富山该怎么办呢!”
“你这是借口,你是在消极避战,你心虚了,你胆小了,你怕了!”景虎一连串的责难固然是有自己属下两千势在孤军奋战下丧失殆尽的义愤,更多的是出于竞争的目的给对手抹黑。“多少越后的好儿郎就因为你的不作为,一个个成了路上枯骨,你,你无耻!”
“够了!景虎少主,”斋藤朝信不得不出面了,“不深入神通川以西,保持和三好家对峙状态是老臣和一干大人的主意,与景胜少主无干,”朝信苦口婆心的给景虎解释着,“不主动出击,静待主公痊愈后再做打算,小心为上,要知道三好家的军势可比本家要多得多啊!”
“难道没有了父亲大人的率领,强大的越后军就变成要回家吃奶的小孩了吗!”景虎说罢,拂袖而去,“你们就等吧,等到三好家一步步的把咱们逼到绝路上吧!”
“三郎!”景胜装模作样的招呼着景虎,实在是劝不回了,这才内心得意外面苦恼的向着在场的重臣坦言,“各位大人勿要在意,景虎这小子是员猛将,但是大局上却不怎么样,大人们还请不要计较他的无礼!”
虚伪,不少对景胜不感冒的家臣们暗自腹诽着,但是在朝信等重臣元老面前他们可不敢表露出什么,于是众臣一词,“哪里,我等怎敢计较景虎少主的话,还请景胜少主和下野守做主,我等静听就是!”
越中(6)
“什么!大殿下令再次分兵?”家康的本据位于小杉和吴羽之间的高西寺,而归他节制的十河军前出在更东面的西光寺、至于筒井军则位于刚刚拿下的白鸟城。“真是荒唐,大殿不知道在想什么,越后军就在神通川以东,若是现在分兵,万一左大将打过来,岂不是自寻死路!”由于自家的主子从来就是和义继不对眼,所以一离开义继的视线香西丰前守元政就口无遮拦起来。
“丰前守!”寒川政国尴尬的制止老朋友的胡说八道,“让右中将笑话了,不过大殿的命令的确有些问题,不知道右中将可知其中深意?”连远在信北的真田昌幸都能觉得越中的战线有些诡异,那么身处战争第一线的三好势各藩、国主以及他们的智囊团们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了,有鉴于此,黑田孝高建议义继分兵以诱使谦信出击,但这个建议隐含的借刀杀人的深意却是不足以向下面道出的。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对于三好家内部不和谐的声音家康是乐意看到的,不过他的城府一向很深,所以只是淡淡的解释道,“此次分兵一方面是廓清上杉家在本方后面的各支城支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刺探川东实情,诸位大人也知道,目前越后对神通川严防死守,本方的探子很难得知川东的实情,所以,一是要诱、二是要逼。”
“诱和逼?”寒川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谁来当这个诱饵比较合适呢?这可是关键,“那大殿的布置是?”
“内府殿已经下令给左路小早川右卫门佐,命令限期攻克国分和北线一众城砦,至于鱼津,就交给了安宅大藏少辅。”家康神神道道的转述着义继的命令,“吴羽馆、诹访神社、神明神宫、唯见寺一带交由左翼游势来把守。”
寒川政国和香西元政面面相觑,明显他们从中听出了义继浓浓的杀机,看来蓧原长重部和部分越前、加贺国人组成左翼游势就是义继第一个用来吸引上杉家的诱饵。
就听家康继续说下去,“安田城交由武田大膳大夫部守备,内膳正等一下你把白鸟城移交给尼子出云守,当然丰前守也一样要把西光寺和丰荣稻荷神社移交给尼子军。”
“明白了。”两个人长出一口气,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应到,显然为不用做吸引越后的第二个诱饵而感到轻松,“也不知道越后军再一次看到武田菱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轻松起来的香西丰前守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两位大人,内府殿可有交代,一定要速战速决,切不可抱有保全实力的心思,”家康也莞尔一笑,但是随即就严肃起来,“若是川东越后军被诱逼出阵,务必舍弃一切战果及时来援,否则绝不饶恕!”
“是!”香西和寒川对视一眼,真要克期不至,让义继面